我和東子下到山腳,鼓聲就停了,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心裏還有些困惑,閻王殿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如果沒人控制,上千陰氣附體的古僵出來,那會是一場大禍。但血刃無法成片斬殺,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回去讓惡念過來看看。如果古僵暴動,她就不得不出手了。
而且村民們的事也要解決。
東子特意去古戰場看了眼,回來說那些村民都不見了,聞言我也沒多想,打了個口哨,大狗從山中飛出,不過距我十米就停了下來,不管怎麼喊都不過來,喉嚨里出警惕的嘶吼。
愣了下我才反應過來,它是怕我手上掛着的小殭屍。其實我也怕,但大狗不過來就無法離開。而且古伯和張順恐怕出事了,必須過去看看,只能硬着頭皮把他抱了起來。
離開戒指,小殭屍嘴裏就出類似蛇的「嘶嘶」聲,朝我展示小屍牙。
細細一看,現他長得粉嘟嘟的很可愛,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小卦,開襠褲里兩隻小腳丫肉呼呼的亂踢。
我忍着恐懼,輕輕將他抱在懷裏,小傢伙立刻安靜下來。我又對大狗解釋了下,它才飛了過來,馱着我和東子落到對面山頭。
還在空中我就看見古伯斜靠在石鼓上,張順扶着他,鼓上還灑了血,周圍是七八個死掉的閻王殿的人。
果然是出事了,落地後我急忙查看古伯的傷,是被靈力震出的內傷,臉色白,但看見我懷裏叮着的小殭屍,猛的直起身子,驚恐的問:「靈僵!你從那裏弄來的?」
東子召喚石獸收拾石鼓,我扶起他,這才說了取血魔鏡生的事。
古伯聽完覺得不可思議,說:「原來閻王殿是靠靈僵來控制古僵,還好他沒攻擊你,要不然就麻煩了。」
隨後他講了靈僵的厲害之處,靈僵看似有形,但他不想被看見的話就是無影無形,不懼任何術法,而且力氣極大,擁有開山劈石之力。
前面的已經證實,的確是無影無形,至於開山劈石,我不相信一個巴掌就能抱過來的小東西會如此厲害,就算厲害恐怕也要長大才行。
古伯跟我較上勁了,氣喘吁吁的說:「你別不信,如果不是靈僵,這裏放了兩塊血魔鏡,閻王殿不會就這麼幾個人看守!」
他跟我同騎大狗,因為激動,臉色白,見狀也不敢跟他較勁了,而且回想起來,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飛了沒多久,我看了眼懷裏的靈僵,小傢伙已經睡着了,忍不住問古伯,「它是閻王殿養的,帶回去會不會有麻煩!」
靈僵好像是個了不起的東西,古伯提起他就顯得非常激動,說:「靈僵無法被控制,估計閻王殿是用血魔鏡哄他,結果遇到你就不理他們了。」
我說:「古伯,他好像是喜歡沁月,不是我,他還對着戒指喊媽媽。」
古伯尷尬的咳了兩聲,我心頓時提了起來,小傢伙雖然可愛,但……過了好一會,古伯才說:「靈僵的確少見,甚至從未出現過,照理說還真的只有小姐才能產下靈僵……」
察覺到我的異常,古伯及時打住,但我恨不得把這老東西踢下去,這話不是膈應我嗎?
見我好一會不說話,他才解釋道:「我到萬靈峰也有些年頭了,還沒見過大小姐交過男朋友,何況世界之大,他的母親也有可能是別人。」
呼!
他不說還好,越說心越難受,這件事必須問媳婦姐姐,哪怕是真的,我也會接受,可必須知情。
話是這樣說,心裏還是特比難受。
天亮的時候,剛到家小綠和幾個家丁就出來攙扶古伯,搬石鼓。門口正好有空缺,我讓家丁把石鼓放在門口。
正好惡念媳婦姐姐出來,我懷裏的小殭屍猛的就醒了,眨眼消失,在出現就到了惡念懷裏,小腦袋直往她臉上蹭,嘴裏奶聲奶氣的喊:「媽媽,媽媽!」
我臉頓時就綠了,惡念媳婦姐姐遲疑了下,臉上樂開了花,雙手抱着靈僵,在他胖嘟嘟的臉上親了下,喊道:「乖兒子!」
聽到這話,我心如火燒般難受,衝過去拉着她回房,關了門還不等我問,她就問:「他是沁月的孩子?」
呼!我長吁了口氣,也不問了,跟她說:「現在要怎麼才能找到我老婆?我有事要問她!」
我本來是心裏難過,想找到媳婦姐姐問個明白,沒想這次談話,卻牽扯出了更大的事。
惡念說:「現在?道門正在上鈎,時機不對,要不然我們隨時都能換回來!」
我問:「我老婆準備怎麼對付道門?」我一直以為媳婦姐姐對換身份是想要釣魚,將道門一網打盡。
但惡念卻說:「道門屹立千年不倒,除了分支多,術法多之外,最重要的是武當有一顆七彩菩提,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用它來禁錮我,不想沁月用你的血破了。她跟我兌換身份,只是想煉化七彩菩提。」
我眉頭微皺,看着她問:「你是二十年出現一次,為什麼這次要提前出現?」
惡念逗弄着小殭屍,心不在焉的回答說:「沁月的靈體越來越強,往後可能只要幾年我就要輪迴。」
我好像抓住了什麼,可又捕捉不到,急忙問:「你在血河中成長,最後是不是會出來作惡?」
「誰跟你說的?」惡念眉頭微皺:「我是白公主的惡念不錯,但每次輪迴,五年過後就會自然消散。只有這樣,白公主才能保持內心的善良。」
媳婦姐姐在說謊!
聽到這裏,我不淡定了,又問:「我老婆跟白公主是同一個人嗎?」
「是!」
我問:「前幾次的輪迴,你記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樣子?」
惡念眉頭微皺,好像在回憶,好幾秒才說:「記不得,但這次很不同,非常的不同。」
話說道這裏,我後背已是冷汗淋淋,最後問:「七彩菩提如果離開道門,會生什麼事?」
「我不知道!」惡念說道這裏有些不耐煩了。而我奪門而出,喊了東子,騎上大狗,都來不及跟小綠打招呼就直奔武當山。
現在我已經不在意靈僵是不是媳婦姐姐的私生子了,滿腦子都是一個可怕的念頭,前往武當,只是想要求證。
大狗感覺到我的急迫,度達到了極限,中午就到武當山門,守山的小道士好像知道我會來,都沒有通報就引着我到了後山。
我本意是來見玄青,沒想到武當的掌門清玄子會直接見,玄青只是陪同。
清玄子五十來歲,身穿藍色道袍,懷裏抱着拂塵,和藹的說:「兩位小友,貧道等你們很久了!」
我不知道他是算到我今天來等了很久,還是說玄青上次邀請後他就一直等,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東子跟我躬身行禮,玄青就引路去了大廳。
途中,我問起七彩菩提,清玄子臉上沒有太多變化,淡淡的說:「它比真龍復活還要重要,不過事態還沒有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否則武當早已昭告諸世家了。」
聽到這話,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了,心裏莫名的恐懼。
玄青補充道:「到那時,沁月就會成為整個玄世界征討的對象。」
東子聽了有些怒氣,可我卻全身冷汗,急忙拉住他。雖然不知道七彩菩提的作用,但清玄子已經說了,比真龍復活還重要,而且昭告出來……
我無法想想後果,而媳婦姐姐的情況,已經跟我想的完全一樣了,急忙問:「道長,那我現在要怎麼做才行?」
玄青代替他師父回答,看着我說:「保護好白公主的惡念,她絕不能出事,更不能消散,所以你要阻止沁月煉化七彩菩提,只有它才能護住惡念。為了讓你安心去做這件事,血魔鏡我已經幫你解決了。」
他話音才落,大廳側門就開了,有個小道士端了個托盤出來,上面就是剩下的三面血魔鏡。
清玄子說:「只有你才能阻止她,而且只能成功!」
玄青又補充道:「你也不願意她變成那樣對嗎?」
我點點頭,不論如何都不會讓那種事生,只是心裏還有些擔憂,問玄青:「我如果勸說了沁月,靈體的事……」
東子完全沒有聽懂,在旁邊拉我衣服,小聲問道:「石頭哥,你要幫他們對付白姐姐?」
事情有些複雜,三言兩語說不完,只能扶着他的肩膀說:「東子,你相信我,不管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但現在你必須聽我的。」
東子跟我一樣,都把媳婦姐姐看做親人,現在有些無法接受。
玄青見我安撫了東子情緒才說:「只要惡念存在,靈體的事就好辦了,蘇岩,現在你也要相信我們,不僅要勸沁月回頭,還要阻止盤龍族復活真龍。懂嗎?」
我點頭,盤龍族復活真龍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媳婦姐姐的靈體變成……這種事決不允許生。
而且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阻止媳婦姐姐現在所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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