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我想都沒想,向着王興江沖了過去,一拳打了過去。
王興江詭異的笑着,不躲不閃,迎着我的拳頭,將臉湊了過來。
「噗!」
拳頭和那張胖臉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那雙粗壯的胳膊也跟着箍住我的腰部,將我固定在原地。
「樂哥!」
大傻愣愣的叫了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倒在了地上。
小姨和張茉也在同時中招,連話都沒說出,便倒在了地上,和大傻一樣,她倆的眉心同樣出現了一道血絲。
最讓我驚疑的則是蘇小妹和青青,她們一個是鬼,一個是靈體,可眉心竟然也出現了一道血絲,無力的倒在地上。
唯一站着的只有那個女學生,她一臉驚恐的看着王興江,眉心也出現了一道血絲。
「沒用的,血咒發作,你們全都得死!」王興江瘋狂的叫喊着,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
我劇烈的掙扎着,一種無力感從心底生成,頭好似炸了一樣,嘴裏滿是腥甜的味道。
「中招了!」
這是我此刻唯一的念想,從進入店鋪起,我就中計了。
血咒是什麼我不知道,可有一點我很清楚,當他用那根裁紙刀割破中指,將鮮血擠出,就是血咒開始發作的時候。
聲音的突然改變,還有肚子發出的咕嚕聲,是他在念咒語,我們都被騙了。
我現在唯一指望的便是青青,是她建議回店鋪的,也是她說,我會明白的,也許那個後手,是我們現在最大的機會。
「老公!」
一道虛弱的叫嚷聲也在這時響起,女學生踉蹌着向前走了兩步,同我們一樣,倒在了地上。
「若若,你怎麼了?」
陷入瘋狂的王興江幾乎是瞬間冷靜下來,驚呼了一聲。
「你們倆?」
剛吐出三個字,我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吐出了幾口血沫。
我們被騙了,這個女學生和王興江根本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若若?若若?」
王興江放下我,連滾帶爬的將女學生抱在懷中,抹着她嘴角流出的暗黑色鮮血,卻根本沒用。
「王八蛋,你不是說過,若若會沒事的嗎,為什麼會這樣?」王興江抬起頭,朝着門外瘋狂的喊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會沒事,我說的是讓你們雙宿雙飛!」
隨着一個尖細的聲音,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臉無辜的看着王興江。
「你騙我?」王興江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恨不得將那個中年人生吞活剝。
「騙你又能怎麼樣呢?血咒是我教你的,一旦發作便不可逆轉,你還有力氣對付我嗎?」
中年人陰陰的笑了笑,湊到王興江的耳邊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可逆轉,不過那樣,死的便是你!」
王興江呆住了,愣愣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學生,默然無聲。
「當年你為了前程,可以拋棄她,殺了她,現在你可以補償了,只要終止血咒,她就可以活命,你看,選擇權在你的手裏!」
中年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王興江,蠱惑道。
「若若,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下一刻,王興江好似清醒了過來,抱着女學生哭嚎道:「當年你原諒了我,這次也會原諒我的,對吧?」
「咳咳!」
我咳出一口血沫,一個清晰的脈絡呈現在我的眼前。
當年為了甩掉女學生,王興江殺了她,臨死前的那一口怨氣在宿舍樓存在了二十多年。
也許是因為孩子,也許是因為王興江的花言巧語,死了一次的她竟然再次原諒了王興江,和他過起了夫妻生活。
一個是人,一個是屍體,我不知道他們倆這二十多年是如何過來的,不過有一點很清楚,王興江愛的始終是他自己。
二十多年前,他選擇了殺死她;二十多年後,他選擇了保存自己,讓她去死。
不一樣的情況,同樣的選擇。
「呵呵!」
女學生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這才對嗎?」
中年人拍了拍王興江的肩膀,將目光對準了我,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你嗎?」
「是因為黃皮子墳還是翟婆?」我艱難的喘了一口氣,發現力氣似乎恢復了一些,雖然嘴裏依舊是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卻沒最開始時那麼難受。
「真可笑!」
中年人的聲音很刺耳,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怒氣。
「都不是?」我一陣愕然,除了那一次,我不記得在什麼地方得罪過黃家。
中年人蹲在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臉,說道:「那我提醒你一下,陳冰!」
「陳冰?」
我驚疑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為陳冰來找我報仇的。
青青上次沒騙我,黃家也沒騙我,它們的保證是值得信任的,這個中年人根本就不是因為以前那兩件事找我的。
說到底,還是秦紅蓮的問題,陳冰的問題她坑了我一次,現在又因為陳冰,又被坑了一次。
「你和陳冰是什麼關係?」我稍稍挪了挪身體,靠在櫃枱上,盯着中年人的眼睛問道。
「她是我師姐!」
中年人站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在緬懷什麼。
頓了一會,見我又吐出一口血沫後,才說道:「我是人人喊打的黃皮子,她不但不嫌棄我,還救了我,不但教我做人,還求師傅收了我當徒弟,你說這是什麼恩情?」
說道最後,他湊了過來,那對三角形的小眼睛裏面滿是恨意。
我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陳冰那個女人心裏本就扭曲,她因為失去了孩子,又長期接觸那些為了錢而墮胎的女人,在她的心中,恐怕一隻黃皮子都比人可愛。
所以她會救下人人避之不及的黃皮子,將他當做人看待,還教他做人,可想而已,以陳冰的心性,能夠教出什麼樣的!
這一次,我們栽的不冤,連對手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就一頭闖了進去,和王興江鬥了你死我活。
「秦紅蓮!」
我心裏一動,想起了她,自從打寶泉回來,她就一直沒有出現,除了給我發幾個短訊,提供了一些消息,其他的根本沒說。
秦紅蓮不是說一直在追殺那個黃皮子,也就是這個中年人嗎?為什麼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出現,還是說她打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時間,我心裏閃過很多念頭,我們似乎還有希望。
「你是在想秦紅蓮那個臭婊子嗎?」中年人突然湊了過來,嘴上掛着一抹譏諷的笑容。
「不用等她了,我找了人去對付她,今天晚上,她過不來了!」
他拍了拍我的臉,輕聲道:「今天是我們的對決,不過不要急,遲早有一天,我會將她送下去陪你!」
「肖建軍?」我喘着氣問道。
「挺聰明的嗎?」中年人一愣,又拍了拍我的臉蛋道:「你猜的沒錯,他想要長生,我提供給他機會,一拍即合,這樣不是很好嗎?」
「真是好計謀,從一開始我們就陷入了你的算計中!」
我繼續和他聊着,儘量拖一些時間,我發現那個所謂的血咒效果正在減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多拖一會,便能夠讓我多恢復一會。
「沒錯!」
中年人點點頭,道:「血咒是我提供給王興江的,這本就是我們藏傳苯教的秘傳術法!」
「好了,我現在只有一個疑惑,只要回答我,我給你們留一個全屍,不用你們的屍體做嘎布拉!」
說到這,他那雙三角眼睛一轉,嘴角勾起了一抹貪婪的笑容。
「你問!」我咬着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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