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解掉混合降的?」他一臉的疑惑,三角形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恨不得將我看個通透!
王興江也轉過了頭,愣愣的看着我,完全將懷裏的女學生忘記了!
「你們真的這麼想知道?」我故作艱難的笑了笑,嘴裏的腥甜味雖然重,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傷根本沒那麼重。
最重要的是,我能夠感覺到,三生蠱就趴在我的鼻孔里,悄悄潛伏着,時刻準備出擊。
大傻和張茉的傷勢也沒有惡化,青青和蘇小妹的狀態也不是很差,起碼不像之前那樣,差點連人形都保持不住。
可這些,王興江和那個中年人就好似沒發現,只是將目光對準我,想要從我嘴中得到答案。
「三生蠱!」
我皺眉想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這個事情根本瞞不住,起碼胡家內部全部知道這個消息,人多嘴雜,或許這在某些人的眼中根本不是秘密。
「三生蠱?」
中年人和王興江同時重複了一遍,然後臉色劇變,王興江想也不想,將懷中的女學生推到一邊,向我沖了過來。
中年人則是迅速的逃向店外,根本不敢停留。
「滴滴!」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哨笛聲響起,趴在我鼻孔中的三生蠱動了,迅速的沖了出來,迎面沖向了王興江,鑽入了他張着的嘴。
「啊!」
我和王興江幾乎是同時痛呼了一聲,我感覺鼻孔中好似什麼東西被拽了出去。
王興江更是在地上翻滾了起來,只不過沒翻兩圈,便停了下來,好似羊癲瘋一般抽搐着。
下一刻,他的身體好似大蝦一般弓了起來,嘴大張着,三生蠱黑的近乎透明的身體鑽了出來,兩隻鋒利的節肢上鉗着一個拇指大小的血色小蟲子。
「噗!」
王興江也在同時咳出了一口鮮血,用儘自己最後的力氣向着女學生爬去。
三生蠱沒有理會王興江,興奮的將那隻血色的小蟲子放入嘴中,咀嚼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隨着那隻血色小蟲子被吃掉,大傻劇烈的咳嗦起來,吐出了一口黑紅色的血液,眉心的那到血絲也悄然消失。
張茉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她沒吐血,只是抹了抹嘴角,便踉蹌的向我奔了過來。
青青和蘇小妹也恢復了正常,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外面的哨笛聲還在繼續,只不過變了調子,時而高亢,時而低昂,好似在和誰鬥法。
青青沒過來,對我點了點頭後沖向了店外。
「沒事吧?」
我撐着身體將跑過來的張茉摟入懷中,關切的問道。
「沒事!」
張茉搖了搖頭,幸福的趴在我懷裏,讓我有些疑惑的是,她的身上一絲血腥氣都沒有,血咒似乎沒對她產生太大的影響。
蘇小妹和大傻也抱在了一起,經歷了一場生死的考驗,感情更近了一分。
女學生呆愣的坐在地上,懷中是圓睜着雙目,只剩下一絲氣息的王興江。
「媽的,這個血咒到底是什麼?」
緩過來的大傻咒罵了一聲,看了一眼女學生和王興江,恨恨的跺了跺腳。
「我是該愛你還是恨你?」
女學生呆呆的看着懷中的王興江,擦拭着他嘴角的鮮血,喃喃的問道。
「你知道嗎,這二十多年來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真的很累!」
「其實我早就清楚,你愛的只有你自己!」
「說我賤也好,沒有羞恥感也好,我就是愛你啊!」
「現在這樣也好,對你是一種解脫,對我也是一種解脫!」
她將王興江抱在懷裏,在他的耳邊不斷呢喃着,聲音越來越低。
一灘血從兩人的身體緩緩的漫出,向外擴展,散發出一股血腥味。
「不好!」
我暗叫了一聲,將王興江從女學生的懷中拉起,卻發現,一把刀從兩人的脖子處插入,將他們倆連在了一起。
「這樣也好!」
張茉嘆息一聲,抱着我的手更緊了。
「是啊,這樣也好!」
我也嘆息了一聲,對於糾纏了二十多年的兩人,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結局。
王興江並不是不愛女學生,他只是更愛自己而已,至於女學生,她對於王興江到底是愛,還是恨,恐怕連她自己也分不清。
「抓好!」
隨着店外的一個清脆聲音,一個黃色的小動物被扔了進來。
「什麼東西?」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抱着張茉向後躲了躲。
「是那隻黃皮子!」
青青緊隨着那隻黃皮子走入了店內,臉上帶着一抹難掩的喜色。
我走過去踢了踢,熟悉的毛髮,熟悉的小眼睛,是葉蓉身體裏面的那隻黃皮子,也是剛剛那個中年人。
「外面的是誰?」
其實我更關心的是,是誰把這隻黃皮子抓到,扔入店內的。
可惜外面太黑,我只是看到了一個模糊的窈窕身影,聽聲音應該年齡不大。
青青沒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店外,說道:「有客上門了!」
「哎呦,樂樂,姐姐來晚了!」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嬌媚聲音傳了進來。
人隨聲到,秦紅蓮扭着腰肢走入了店內,只不過這一次她不是自己來的,陪着她的是老熟人肖建軍。
「這不是肖老闆嗎?」
始終沒有存在感的小姨突然冒了出來,諂媚的說道。
小姨的這副作態我可以理解,香堂被毀,她沒了謀生手段,以她好吃懶做的性格,現在就做起了打算。
我低頭看了一眼腳底下的黃皮子,冷冷的笑了笑,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秦紅蓮是在這等着呢!
這隻黃皮子剛剛還在大放厥詞,說什麼請肖建軍幫忙攔住秦紅蓮,殊不知人家早就搞到了一起。
「樂樂,別怪姐姐,姐姐和肖老闆談了好久才達成了協議,不然的話,早就到了!」
秦紅蓮還是那種一貫的不要臉本色,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臉更為恰當。
「我們又見面了!」
肖建軍淡淡的笑了笑,對我點了點頭說道。
「肖老闆也是好手段,哪方面都能插一手!」我譏諷的說道。
「見笑了,其實相比於黃皮子,我更願意和人合作!」肖建軍好似沒聽出我話中的嘲諷之意,自顧自的說道。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像秦紅蓮和肖建軍這種人,和他們打交道,就不能要臉。
「說吧,你們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我也沒打算和他們長談擺陣,開門見山的說道。
秦紅蓮嬌笑一聲說道:「還是樂樂痛快!」
說完,她指了指地上的黃皮子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這隻黃皮子!」
「小樂,只要將這隻黃皮子交給我,我們不會讓你吃虧!」肖建軍也將話接了過來。
「我開價一百萬,你們也干?」我冷笑着問道。
「哎呀,以後合作的機會多的是,別傷了和氣,好好談,好好談!」小姨打着圓場,不住的給我使眼色。
「秦紅蓮,你坑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沒理小姨,而是盯着秦紅蓮說道。
「別說話!」
秦紅蓮剛想開口,我立馬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阻止她開口,而是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說這次不是有意的,但是你敢說這次你不是故意拖延時間的?」
「想要這隻黃皮子也可以,我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一,我要錢財上的補償;二,我要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隻黃皮子;三,解釋清楚王興江和這隻黃皮子之間的關係,特別是血咒!」
我伸出手指,提出了三點要求。
「可以!」
秦紅蓮嬌笑着點頭,道:「來,姐姐和你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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