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再次抽到陳冰的身上,一張嬰兒臉被抽離了她的身體,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我的寶寶沒了,你們都得死!」
陳冰抬起頭,那張臉因為憤怒猙獰着,手上再次用力,將那根插在貓嬰頭中的木楔子拔了出來。
「嗡!」
拔出的一瞬間,三生蠱翻滾着飛了出來,只不過它的狀態並不好,身上多處破損,那一對翅膀也皺皺巴巴的。
「死你媽啊!」
大傻從背後一把抱住陳冰,對我大喊道:「快動手!」
趁着這個機會,三生蠱艱難的飛到我的面前,順着鼻孔,重新鑽入了我的體內,我能夠感覺到,它很虛弱。
青青控制着我的身體,上前一步,沾着我的血的皮帶向着陳冰的脖子纏去。
「都得死!」
陳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手裏的木楔子調轉方向,對着大傻的胳膊扎了下去,一張張嬰兒臉也在這時懸浮而出,瘋狂的撕咬大傻。
「快點啊,我快撐不住了!」
大傻嚎叫着,腦門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皮帶也在同時纏了上去,死死的箍着陳冰的脖子,一張張嬰兒臉趁着這個機會脫離了陳冰的身體。
「你們都得死!」
陳冰死死的盯着我,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後,拔出了插在大傻胳膊上的木楔子,扎在了我的胳膊上。
「死吧!」
大傻疼的青筋暴起,粗壯的胳膊猛地向後一拽,皮帶同時向前拉,陳冰的脖子發出咔噠一聲,詭異的扭曲起來。
脖子一斷,陳冰手上的力道也隨之減弱,我和大傻合力將她按倒在地,又用沾着我血的符紙封住她的眼耳口鼻,這才鬆了一口氣。
弄好這一切,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青青跑回了堂單內。
「樂樂,那根木楔子有古怪!」
青青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我的耳邊迴蕩。
「你沒事吧?」我焦急的問道。
「得養上一段時間了,不過沒太大的問題!」青青緩了一口氣,又道:「還有,那些嬰靈你記得收起來,一個不落的帶走!」
「嗯!」
我點點頭,喘了兩口氣後,將注意力放在胳膊上的木楔子上。
「這個臭娘們可真狠!」大傻咬着牙撕開一塊衣服,將胳膊上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又湊過來對我道:「樂哥你別動,我幫你拔出來!」
「好!」
剛吐出一個字,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大傻已經拔出了木楔子,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
「咦,上面有字啊?」
還沒來得及噴大傻,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把木楔子遞了過來。
我仔細看了看,上面刻的字我根本不認識,好像是梵文。
「樂哥,這東西應該不是木頭的!」大傻湊過來,看了半響說道。
我敲了敲,又顛了顛重量,感覺這東西有點像是骨頭。
「不管了,先把殘局處理好再說!」
看了半天,也沒個頭緒,我把這個木楔子收好,又將胳膊包紮,向着躲在牆角的那些嬰靈走了過去。
按照青青的交代,我把這些嬰靈一個個收入紙人內,收好最後一個嬰靈,我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重新來到陳冰的身前,我撿起落在地上的貓嬰腦袋,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裏面已經空了,三生蠱吃的是貓嬰的腦漿和陰靈,怪不得陳冰如此絕望?
陳冰之所以用命去拼,打的算盤恐怕也是以那些嬰靈的命去換貓嬰的,她是想要抽離出貓嬰的陰靈,可惜沒成功。
我現在更加好奇的是那根木楔子的來歷,是那根木楔子鎮壓了三生蠱,也是那根木楔子傷到了青青。
至於我和大傻的傷,目前只是皮肉傷,至於有什麼後遺症,現在還看不出。
但是只看陳冰拼了命也要扎我和大傻一下,能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說道。
「走吧,我們回家!」
我嘆了一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回家再說。
「那這裏怎麼辦?」大傻指着滿地的狼藉問道。
「讓秦紅蓮處理!」我沉聲回道。
我可以確定,對於這邊的情況,秦紅蓮不可能一無所知,俗話說的好,想把假話說的和真的一樣,要九真一假,她玩的應該是這一套。
這一次,如果沒有三生蠱,我們恐怕要被她坑死了。
其實仔細想一下,無論是我們死,還是陳冰死,得到好處的都是她。
我們死了,秦紅蓮可以對外八門說,她替趙紅軍報仇雪恨了,威望必然上升;陳冰死了,她可以說解決了趙紅軍遺留下的問題,替那三個外八門的人報仇了,威望同樣會上升。
這個算盤打得可是叮噹作響,無論結果是什麼,得利的都是她。
從下面爬上來,我給秦紅蓮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陳冰死了,事情解決了。
「真的?」
聽到這個消息,秦紅蓮的聲音都跟着顫抖了。
「真的不能在真了!」
我沒好氣的回道,說她我在陳冰家,讓她來處理屍體。
「那好,您稍等一會,我半個小時後到!」秦紅蓮興奮的說道。
撂下電話,我可以確定,我的猜測是對的,秦紅蓮說半個小時後到,也是說,她在安北市市里。
「他媽的,必須讓她加錢,咱們兄弟在這拼命,她坐收漁翁之力!」
我把猜測告訴大傻,大傻頓時火了。
「等她來,看她到底有什麼說辭!」我冷笑着說道。
二十分鐘後,秦紅蓮到了,比她說的半個小時還要早了十分鐘。
「樂樂,你沒事吧,這次姐姐一定給你們加錢!」
一見面,秦紅蓮便關切的問候起來,而且主動提出加錢,她帶來的兩個手下則是下到地下室處理屍體。
「加錢那是必須的!」
都這個時候了,我不會客氣,而且有的話必須得說,便譏諷道:「是啊,您可真是我們『親』姐,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死離我們這麼近?」
「都怪姐姐,都怪姐姐,這次姐一定好好補償你們!」
秦紅蓮自知理虧,一個勁的打着圓場。
不過我發現,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們這,說話的時候一直瞟着地下室,好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好話誰都會說,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老子可不管你是外八門還是外九門的,整不死你算老子不是男人!」大傻根本不慣着秦紅蓮,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呦,大兄弟,話不是這麼說的,姐姐是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你放心,姐姐一定好好補償你們!」
秦紅蓮扭着腰肢來到大傻身邊,抱着他的一隻胳膊撒起了嬌。
「滾,老子有媳婦,別在老子面前放騷!」大傻根本不給秦紅蓮面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秦紅蓮的臉頓時變了,胸脯一陣起伏,可又被她壓了下去,依舊是帶着笑臉道:「哎呀,瞧你說的,姐姐是那樣的人嗎?」
一邊說,她一邊鬆開大傻的胳膊,眼神卻不時的瞟向地下室,那下面一定有什麼東西吸引着她。
「二十萬!」
即便是大傻懟了兩次,秦紅蓮依舊帶着笑臉,她伸出兩根手指,對我和大傻比了比,又道:「這點錢當是姐姐的補償!」
「哼!」
大傻不屑的哼了哼,地下室里的那兩個人爬了上來,對秦紅蓮微微搖了搖頭。
秦紅蓮臉色一變,轉過頭看着我道:「弟弟,姐姐問你點事唄?」
「說!」我根本不想搭理她,從嘴裏擠出一個字。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木楔子狀的東西?」秦紅蓮一臉渴望的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心裏一動,秦紅蓮知道那個木楔子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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