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木楔子,老子沒看到!」大傻一句話懟了回去。
「那頭貓嬰的腦袋是被木楔子穿透的!」秦紅蓮的一個手下陰測測的插了一句。
「老子說沒看到沒看到!」大傻一梗脖子,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樂樂,咱們姐倆雖然接觸的時間短,但一向有一說一,那根木楔子,你們真的沒看見嗎?」秦紅蓮一臉期盼的望着我,等着我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我攤攤手說道:「真沒看見!」
「這樣啊!」
秦紅蓮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如果以後看到了,一定要記得通知姐姐,姐姐不會虧待你們的,至少這個數!」
說完,她伸出嫩白的手指比了比,那意識很明顯,至少二十萬。
「行,哪天我要是看到了,一定告訴你!」我堆着笑臉回道。
其實秦紅蓮清楚,那根木楔子在我們倆手裏,只不過她沒有說破,還試探着開出了二十萬的價錢。
我更加好奇了,那根木楔子到底是什麼東西,讓秦紅蓮如此感興趣。
「紅姐,你說的那東西怎麼值這麼多錢?」我想了想,索性直接問了出來,我要看看秦紅蓮如何回答。
「樂樂,姐姐和你說實話,那根木楔子到底有什麼作用,姐姐並不清楚!」秦紅蓮情真意切的說道。
「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你出二十萬,誰信啊?」大傻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他今天算是和秦紅蓮槓上了。
「我雖然不知道那根木楔子有什麼用,但是我知道它的來歷!」秦紅蓮沒理會大傻,反而一轉話鋒,給了另一個解釋。
「什麼來歷?」我趕忙問道。
秦紅蓮正了正色,說道:「樂樂,姐姐知道你埋怨姐姐,認為姐姐坑你,沒和你說實話!」
我一愣神,沒想到她竟然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也更加好奇,她到底如何解釋!
「不是姐姐不告訴你,而是上面有人不許我告訴你實情,他們想要借這次的事情考驗你,通過了,說明你有同我們合作的資格!」秦紅蓮嚴肅的說道。
「呵呵!」
我被氣笑了,用這次的事情來考驗我,還有比這個更搞笑的事情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們合作了?還上面,你上面是誰,不會是腦殘吧?」我沒給秦紅蓮留面子,譏諷着問道。
「放肆!」
秦紅蓮還沒開口,她旁邊的手下臉一黑,搶先呵斥起來。
「放肆!」
秦紅蓮臉一變,好似掛上了一層寒霜,一巴掌甩了出去,甩在手下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
「樂樂,別生氣,是我平時太過放縱,對他們疏於管教了!」轉過頭,秦紅蓮堆着笑臉對我解釋道。
「沒事!」
我揮了揮手,對於秦紅蓮佩服到了極點,她在這和我演了一出宮廷劇,這是在立威。
「樂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秦紅蓮嘆了一口氣,又轉過頭瞪了那兩個手下一眼,才又對我道:「那根木楔子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你一定知道,那是人骨法器!」
對於上面到底是誰,又是哪個勢力,她沒提,而是說起了那根木楔子。
「人骨法器?」我重複了一遍,想起了上面的梵文,那可能不是梵文,而是藏文。
「對,正是人骨法器!」
秦紅蓮點了點頭,說陳冰是藏傳苯教的傳人,她們這一教派最是殘忍,向來以製作各種人骨法器聞名,最出名的是人皮唐卡和嘎布拉。
所謂的人皮唐卡,是在人皮上製作的畫卷,至於嘎布拉,則是音譯,是骷髏的意思。
製作人皮唐卡最好的材料是處女的皮膚,而嘎布拉則是以嬰兒的骨頭為最佳,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陳冰幫助趙紅軍製作小鬼。
這既是為了幫助趙紅軍,也是為了她自己,她在湊材料,可在她的家裏,根本沒有找到嘎布拉。
製作小鬼,或者說古曼童,其實需要的胎兒材料並不多,只需要一些毛髮或者血液便可,剩下的東西陳冰完全可以積存起來。
這麼多年下來,她到底存了多少材料誰也不清楚,這些材料到底送沒送走,更沒有人清楚。
「樂樂,那根木楔子是人骨法器,而且很可能是藏傳苯教的一件很重要的法器,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秦紅蓮情深意切,從表面看她要買那根木楔子完全是為我好,可話里話外威脅的意味卻更加明顯。
什麼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是說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有人會眼紅出手搶奪嗎?
說完,她一臉期待的看着我,以為我會按照她的意思回答。
我眨了眨眼,笑着說道:「紅姐,我真的沒見過那根木楔子!」
秦紅蓮一時氣結,不過馬上又調節過來,笑着說道:「沒事沒事,以後要是見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姐姐!」
「好!」我笑着答應下來。
收好秦紅蓮付的尾款,了解了那根木楔子的來歷,我和大傻沒興趣陪着她逗話,轉身出門,把陳冰的家留給她們繼續搜查。
「樂樂,調頭,我們先不回家!」
一上車,青青虛弱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青青,你沒事吧?」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和秦紅蓮的交談中,我便感覺到,青青的氣息很弱,還有三生蠱,它的狀態更差。
那根木楔子是人骨法器,不但能傷到三生蠱,還能對青青造成傷害,我很好奇,它到底是用什麼骨頭製成的?
「沒事!」
青青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透着一股虛弱感。
「調頭去哪?」我問道。
「上次我們找屍血草的那個地方!」青青回道。
「去那裏幹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青青遲疑了片刻,說道:「三生蠱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想要恢復,必須大量的進食,而現在除了你的心頭血,它根本沒有別的食物來源!」
「也是說,如果找不到別的食物來源,三生蠱很可能會吸死我?」我皺着眉頭問道。
「沒錯!」
青青點點頭,說三生蠱現在處於休眠狀態,一旦醒過來,第一件事是進食,到時候我有九成的可能被吸死。
「這樣嗎?」
我喃喃着,沒有繼續問青青關於三生蠱的情況,心裏面卻滿是好奇。
胡家對於蠱蟲的認知其實並不深,尤其是三生蠱,以前根本沒有聽說過,可這才幾天的時間,便對三生蠱的情況如此了解?
特別是貓嬰吃下屍血草後會釋放出一種對三生蠱吸引的氣息,這種極為隱秘的信息如果不是熟知三生蠱脾性的,根本不會了解。
還有這次,三生蠱剛剛受傷,青青便說出了它的下一步可能,這明顯不對勁,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給胡家出謀劃策。
我腦子裏浮現出來那個老太太的身影,又很快刪除,不可能是她,如果是她的話,胡家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車很快來到那棵大樹下,我一眼便看到了擺在大樹下的一個罈子,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那個罈子,我莫名的感到一陣飢餓感。
「食物!」
我默默的嘀咕一句,下車奔着那個罈子走了過去,心臟處也在同時傳來一陣悸動。
低下頭打開罈子的一瞬間,一陣清亮的哨笛聲響起,我心口的那陣悸動更強烈了,三生蠱醒了。
它從我的心臟內向上爬,順着我的鼻孔鑽出,進入了罈子內。
我抬起頭,向着哨笛傳來的方向望去,這個哨笛聲我很熟悉,和那個苗疆老太太吹的一模一樣。
我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那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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