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陳冰,我只感覺頭皮發麻,不知道她到底會幹出什麼?
「是它吃了我的寶寶吧?」
陳冰舉起那顆人臉貓頭,點了點那根木楔子問道。
「是!」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她問的是三生蠱。
「趙紅軍的小鬼是你供應的吧?」我反問道。
「沒錯!」
陳冰很痛快的承認了,同時指了指身後的那一排柜子,輕聲道:「那些都是我的原材料!」
「你們知道嗎?每當那些女人來診所打胎,我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恨,為什麼她們有做媽媽的機會還不珍惜,而我卻根本得不到這個機會!」
「所以你把那些胎兒製成小鬼?」我咬着牙問道。
錯的是那些女人,並不是那些胎兒。
「要怪要怪她們投錯了胎!」陳冰冷笑道。
「臭娘們,錯了是錯了,還他媽在這狡辯!」大傻指着陳冰的鼻子罵了起來,「老子告訴你,你有個怪物孩子是報應!」
「你說的沒錯,這是我的報應!」
陳冰沒有被激怒,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樣子,只是看向人臉貓頭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的孩子還沒生下來成了死胎,她要我救她,她求我不要放棄她!為了救她,我失去了生育能力,為了救她,我將她和貓融為一體!」
「可惜,我的寶寶還是死了,師傅說的對,我着相了!」
「可是人要是沒有點執着,那還有什麼意思?」
陳冰喃喃自語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到那個笑容,我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念頭,這個女人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瘋狂。
「媽的,哪那麼多大道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做了這麼多的孽,夠你死幾個來回了!」
大傻盯着陳冰,根本沒那麼多忌諱,擼了擼袖子,對我道:「樂哥你幫我壓陣,我去把她綁了!」
說完,大傻奔着陳冰走了過去。
「別!」
大傻這個憨貨腦子又短路了,我拉了他一把,根本沒拽住。
「呵呵!」
陳冰看着走過來的大傻,再次詭異笑了一聲,空着的左手猛地揮起,手術刀對着她自己的脖子捅了下去。
「媽的!」
大傻看愣了,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想要我這樣嗎?」
陳冰拔出手術刀,血直接噴射出來。
「瘋子!」
雖然不知道陳冰為什麼這麼幹,但是我知道肯定沒好事。
「這樣呢?」
手術刀再次插入陳冰的脖子,她的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蛋浮現出一抹異樣的光彩。
鮮血自陳冰的脖子中汩汩的流出,染紅了她的身體,也染紅了地面。
「樂哥?」
大傻回過頭,有些懵逼的問道。
「回來!」
我對他招了招手,陳冰想要幹什麼,我同樣不理解,唯一知道的便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陳冰是一個偏執到極點的人,為了救肚子裏面的死胎,可以把她弄成貓嬰那樣的怪物。
為了讓貓嬰生存,可以餵它人肉,她嘴上說什麼見知障迷了眼,說什麼看破,不過是我自己找藉口。
「寶寶,媽媽很快來陪你,你不會孤單的!」陳冰喃喃着,將手術刀對準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
「真是瘋了!」
大傻還沒回過神,只是愣愣的嘟囔着。
「很快,你們也會來陪我的!」
陳冰抬起頭,再次對我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同時拔出了手術刀,血流的更急了。
話音剛落,她便軟倒在地上,但還是掙扎着將人臉貓頭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後閉上了眼睛。
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靠牆的那一排柜子劇烈的震顫起來,上面的玻璃瓶子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樂哥,我們走吧!」
大傻這個憨貨終於知道怕了,想要開溜。
「不能走!」
青青從堂單鑽出來,一臉凝重的說道。
「青青姑娘,你可別害我們,現在不跑,一會想走可晚了!」
大傻急了,一邊回頭看那邊的柜子,一邊喊道。
「都他媽睜眼了,樂哥,咱要是再不跑可來不及了!」
青青還沒開口解釋,大傻又喊了一句。
不用大傻說,我也看到了,柜子上擺了三十多個玻璃瓶子,裏面泡着的胎兒全部睜開了眼睛,正伸着小手敲打着瓶子。
「咱們跑了,這些怨氣深重的胎兒衝出來,要是有個死傷,這個因果都得算在我們頭上!」青青氣急敗壞的喊道。
「是算在你的頭上吧?你是怕被雷劈死吧?」
大傻腦子又短路了,嘴上沒個把門的,和青青硬懟了起來。
「好,你們都走,我自己留下來!」青青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
「別吵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媽玩內訌!」
我沒好氣的喊道,又指了指陳冰的說道:「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以她的心性,算是我們跑了,也會纏上來,她不可能放過我們的,別忘了貓嬰可是被三生蠱吃掉的!」
說完,我鄒着眉頭走到陳冰身前,想要把貓嬰的頭從她的手裏拿出來,放出三生蠱。
在這時,那三十多個玻璃瓶同時碎了,三十多個還沒成型的胎兒順着福爾馬林液流了出來,向着陳冰迅速的爬了過來。
「草!」
我的臉色一變,立即向後急退。
「我上你的身!」
青青焦急的喊了一句,沒給我任何緩衝的時間,我只覺得一股氣沖入了我的身體裏,鼻涕眼淚好像止不住一樣,直接流了出來。
「睜眼了,睜眼了!」
大傻更急了,指着躺在地上的陳冰喊道。
「沒事!」
我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可這根本不是我想要說的,我好似一個局外人,看着自己說出了兩個字,是青青在操控我的身體。
「紙!」
我皺着眉,對大傻伸出手,要來一沓黃紙,以一種異樣的速度,迅速的疊出一個個小紙人。
「育靈術嗎?」
陳冰坐起來,冰冷的問道。
「他媽的,怎麼又活了?」大傻有些懵逼。
「怨靈沖體,她在借用那些怨靈的力量!」
我冷眼看着陳冰,咬破中指,將鮮血點在紙人上,向着陳冰走過去。
陳冰微微側頭,僵硬的伸出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喃喃道:「原來是這種感覺!」
「啪!」
已經走到陳冰跟前的我,對着她一皮帶抽了過去,打在她的胳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伴隨着響聲,一張痛苦的嬰兒臉浮現出來,想要從陳冰的身體中衝出來,可馬上又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重新進入了陳冰的體內。
陳冰根本沒有理會我,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貓嬰頭上。
青青控制着我的身體,揮着皮帶,一下下的抽過去,一張張嬰兒臉接連在陳冰的身體之中浮出,又不斷的被拉入陳冰的身體。
陳冰低頭向外拉着貓嬰頭部的木楔子,神情專注,對於我的抽打,根本不在乎。
「媽的!」
大傻也沖了過來,對着陳冰踹了一腳,陳冰僅僅晃動了一下身體,還保持着專注的態度。
無論我們做什麼,她的關注點都在那顆貓嬰頭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木楔子一點一點的拔出,陳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形容的錯愕。
「對了,血,血或許有用!」
青青也在這是反應過來,解開上衣,對着我胸口的那個銅錢印記戳了下去,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借着胸口的鮮血,青青控制着我揮着皮帶,再次對着陳冰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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