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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躲着點兒他們」說罷,翻身到馬背上,看着還低着頭的思清問道「你要走路去?」
「啊?」思清愣頭愣腦的回了一句,看着她朝自己伸出來的手,把手縮回袖子裹上步才敢拉住她的手坐到馬後。
林昭昭翻了個白眼,不管身後的人有沒有坐好,雙腿夾住馬兒的腹部,受力應聲,馬兒風一般的沖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掉落下去的思清哪裏還顧着男女有別,拉着她肩膀處的衣服緊緊抓住,保持平衡。
「姑娘,慢點兒」頭次坐這麼快的馬,思清的身子有點兒吃不消,感覺反胃。
林昭昭目光向後瞟了一眼,手下的速度還是慢了下來。
走到樹蔭小道中,暮天寒出現在他們身後,從後面看着有個男人正親密抱着林昭昭,他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他的背影,露出對情敵的那種不屑。
雖然他不可能是林昭昭喜歡的類型,但也決不能同她離得太近。
他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聽到聲音,林昭昭側頭看過去「暮將軍怎的來了」
「白寺先生為我國做出了那麼多奉獻,作為晚輩理應送先生最後一程」這句話是看着思清說的,話音落下又說道「過來」
思清看了看林昭昭,又看了看暮天寒,拉住他的手翻身到了暮天寒的身後。
暮天寒順便捏了捏思清的骨頭,纖細無力,身上還有一股藥香味,怕不是個藥罐子,也罷,同這樣的人計較也沒必要。
「現在像將軍這樣有心的人不多了」她忍不住冷哼一聲,那些成天在嘴邊喊着要感謝白寺先生的人,可真當出了事之後,哪有一個人肯為他報仇的。
且不說報仇,就連送行也沒幾個人。
「白寺先生一生淡泊名利,想必感謝他的人還是很多」他忍不住說道,只是不想讓她覺得白寺先生無人理睬。
「如此最好,我想見國師」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全仰仗惹她還沒消散的怒氣。
話鋒轉的太快,暮天寒稍微愣了一下,才回答說「國師大人,並非人人所能見,即便我帶你去見了,也會被國師大人拒之門外」
稍微一想就明白林昭昭目的為何,不過細細想來師傅或許會想要見見她,又緩緩開口道「我幫你問問」
「多謝將軍」此話結束,便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有了暮天寒的同行,她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很快到了白寺先生的住所,用紅木做的棺材赫然擺在院子中央,同這空蕩蕩的院子遙相輝映,顯得冷清孤獨至極。
林昭昭一看到棺材,鼻子忽的一麻,淚水便湧上來,或許是悲傷師傅的孤苦無依,又或許悲傷師傅死去的悲涼。
「師傅連個師娘都沒找嗎」她抽抽鼻子,將淚水憋了回去,哭笑不得的問了一句。
「沒有,先生孑然一身,為棋術貢獻了一輩子,最後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我日後定要手刃壞人」思清雙眼猩紅,袖子下纖細的胳膊也爆出了青筋。
暮天寒看他一眼,無情說道「只怕還沒碰到人,就已經死了」
思清沒有回答,走到棺材前面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先生走好,姑娘和思清一定會為先生報仇雪恨的」
那日林昭昭被帶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白寺先生,看着棺材還沒被封死,她走上前想要打開。
思清瞬間站起,手掌按住棺材。
林昭昭驚了一下,他的速度很快啊。
「先生說過,不好的一面不想讓自己親近的人看見,雖然姑娘和現身只有一日的師徒,但也算是世上和先生最親近的人了,還請姑娘體諒先生」他也覺自己反應有些大了,急忙解釋道。
「這樣啊好吧」雖然有點兒不舍,但她尊重先生的想法。退後幾步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暮天寒和白寺沒什麼關係,出於尊重,也行了三鞠躬的禮。
「還好是讓我趕上了」郭淼氣喘吁吁的從馬車上跳下來,看着打開的大門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在兵團里可是把那些紈絝子弟給好好的訓了一遍,看他們有苦不能言的樣子,別提心裏多爽了。
但是也沒忘了白寺先生葬禮這件事,一直吩咐家僕若是有消息了一定及時通知他。
「我來送送白寺先生」走進大門看着三個人都畢恭畢敬的模樣,他也不好太吵鬧,解釋了一句也朝着棺材鞠了一躬。
林昭昭磕頭過後起身,對上思清的目光,卻見他有意躲避自己,且有點兒心不在焉,雖然心裏疑惑但也沒多想。
「你先前不是已經找好了下葬的地方,咱們走吧」
「好」思清回了一句,繞着木車走了一圈,確定棺材固定的足夠結實,拉起前面的繩子套在身上。
「等等,我帶了人來,讓他們來吧」郭淼打了個響指,外面走來四個人。他知道白寺先生不喜熱鬧,所以也沒多帶人。
思清點點頭,將繩子遞給他們。
京都不靠海,但若是運着屍體去海邊必定在路上就會腐爛成泥,所以思清挑了一條最快能匯入大海的河流,在一處花草樹木都長得極為繁茂的地方作為下葬之處。
越靠近河流就感到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附近的草木也都比旱地上的樹木青蔥許多。師傅葬在這裏想必也會很開心。
他們跟在木車的後面走着,林昭昭踩到一片樹葉,「咔擦」一聲響起,她感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暮天寒放在身側的手握住了長劍,和林昭昭對視一眼,互相點頭。
暮天寒走到木車的前頭,林昭昭拉着郭淼和思清的衣角讓他們退到自己身後,抽出暗器朝林間的幾個方向射去,隱藏在林間的人一時不查被她一刀封喉數個,為首的男人看着兄弟倒在自己面前,怒上心頭,一揮手,幾十號人從樹後衝出來。
思清和郭淼沒見過這陣仗,嚇得不知所措,林昭昭抓住兩人袖子,用力推了一把「躲到車下!「
轉身兩人和這些帶着面具的黑衣人扭打在一起,這些黑衣人出手利落招招刺向要害處,林昭昭一人對上五個一時不查被刺傷了手臂。
她眉頭微皺一下,手下的速度加快,將身邊的人解決,但這一波打完還有另一波人圍上來,暮天寒也被困在了一旁。
躲在車下的兩個人手足無措的抱着頭,緊張的看着他們干着急,什麼忙都幫不上。
「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啊!」郭淼沒工夫沒醫術,也是病急亂投醫,說完就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問一個看着就是小屁孩兒的人。
「這個給你,咱們找機會灑在他們身上」思清拿出一包藥粉遞給郭淼,這是劇毒,但人碰上不會立死,只會從內臟慢慢腐蝕。
「這什麼?」郭淼問着接過來。
「別多問」思清盯着刺客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此時為首的黑衣人看着他們這麼多人居然只是和他們兩個人達成了平手,心底不痛快,於是目光一轉從暮天寒身前撤了出來,一刀劈向棺材。
林昭昭餘光看見,在瞬間爆發了全力,將身邊的人解決拿起匕首就飛身刺向他。
奈何還是晚了一步,那男人的身法也靈巧,眼看着刀就要將棺材劈開,林昭昭怒目圓睜大喊道「不!」
棺材隨着男人的大力,彭的一聲裂開,漸漸變成了兩半。
然而車下的郭淼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近在咫尺,面色一喜還以為終於有機會能幫到他們兩個,不顧思清的阻攔衝出車下就將藥粉灑向黑衣人。
但黑衣人反應極其迅速,一腳踹開他,拿刀朝他刺去。此時林昭昭已經趕了過來,擋住他的一擊,和他扭打在一起。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棺材裏根本沒有人。
黑衣人意識到自己被騙,大喝一聲「撤!」
一眾人手紛紛退去。
有幾個被打傷的人想要逃跑,但傷的太重根本站不起身,心一橫,決絕的閉上眼睛,咬破嘴裏的毒藥。
「不好」思清立刻衝出,摘下離他最近的一人面具,捏住他的嘴巴不讓他服毒自盡,但還是晚了一步。
「這些人都是死士,出手果斷狠辣,表面看着像是想要毀掉屍體,但實際或許想殺掉我們」暮天寒一一摸着這些屍體說道。
檢查過後,一點發現都沒有。
「為什麼棺材是空的」林昭昭充滿鮮血的手微微顫抖,誰知道那時的她有多絕望。
可當棺材被劈開時裏面沒有人,她又非常慶幸。可若是今日沒人來,那她是不是要被蒙在鼓裏。
為什麼關於她師傅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能完完全全的知曉。
「這……」思清也不太清楚,棺材是直接從官府里運出來的,他根本沒有接觸過。
「暮將軍,您說呢?」她抬眼看向暮天寒,神態冰冷。
她那懷疑的目光刺痛了暮天寒的眼睛。
看着兩人烽煙四起,郭淼連忙站在中間說「昭昭你都受傷了,趕快止血才是要緊事」
思清也回過神來,拿出一瓶藥粉遞給林昭昭說道「撒在傷口處,能止血,有點兒疼,稍微忍忍,但不會留疤」
林昭昭深吸一口氣,收回目光,打開藥瓶撒在傷口處。
「暮將軍也處理一下吧」思清同樣遞給他一瓶。
「謝了」
郭淼這才注意到這個看似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小屁孩兒,卻能在關鍵時刻給他一包藥粉。他立馬帶上懷疑的目光盯着他問道「你是誰?」
「我是先生身邊的書童,先生死去後,我便跟在姑娘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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