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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清目光清澈的和他對視,郭淼摸摸鼻子收回了目光。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覺雙腿酸軟,險些站不穩。
想想方才腦子一熱就和那不要命的兇徒對上,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他扶着棺材的殘骸坐在木車上平復着自己的心情,眼前又一閃而過林昭昭堅毅的身影,不由感嘆自己的無力。
「真是愧對這大好男兒,竟讓你來保護我」他嘆息着。
很尷尬的,沒人理會他,他也無所謂揉着自己的大腿。
「沒人解釋一下嗎?」林昭昭隨手把藥瓶扔在地上,在鬆軟的土地上滾了幾圈停下。
她不相信思清的話,思清的出現看起來符合道理,但一細想又不對,人的本性是怕生,師傅去世後他有很多的去處,卻偏偏選了她這個只見了一面的土地,並且改口稱為主人,又說保護她活下去,就像這樣。
是以,他的出現一定有目的。
暮天寒她管不了,但思清既然認她做了主子,就該理清楚他的來歷。
思清沉默良久,還是沒有開口。
「既然如此,那你就從哪來,回哪去吧,我這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她神態忽然一變,沒了責怪,也沒了期待,冷靜的讓人害怕。
郭淼看着她的神情,竟生出一股臣服之意。
「姑娘!」思清抬頭看了他一眼,跪在地上,手疊在一起,高高舉過頭頂。
林昭昭深吸一口氣,走向屍體,將自己的匕首拿了回來,用手帕擦拭乾淨。
「既然沒人說,那我就自己查,很期待在朝堂之上和暮將軍的對壘」她隨意的擺擺手,扔下他們獨自啟程。
「……」郭淼下意識的伸手想要阻攔,可嗓子愣是沒發出聲音,這樣一耽擱,他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是我安排的」暮天寒終於開口說道。
林昭昭的步子也隨之停下,等待他的後文。
「此事事關重大,隨我回府一一和你解釋清楚」若是她沒有成為女官,他不會解釋。
林昭昭沒有動靜,顯然是已經不太相信了。
「信我一次」
「好,明日辰時,我自會到訪」說罷,抬起腳丫。
「姑娘!」思清忙起身跟上去,林昭昭走多快他就走多快,林昭昭多慢他就多慢,兩人之間距離絕不超過三步的距離。
走了大約兩刻鐘,林昭昭停下腳步問道「你說的話紕漏很多,從你的話語裏聽出來師傅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樣一日,所以你們到底瞞着我什麼?」
她甚至懷疑自己去詩文軒都是被計劃好的,但仔細一想確實不可能,郭淼的出現是個巧合,梁玉書的挑撥更無法控制。
所以到底是從哪裏開始超出自己控制的,一件件事情從腦海里划過,大概是大師傅離開後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控制。
「姑娘,並非思清不說,而是不能說,思清還是那句話,姑娘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請姑娘自己查探,若是姑娘真的不要思清了,思清死皮賴臉的跟着也無妨,先生是思清的恩人,先生的命令思清必須執行」他硬着頭皮說完,真的感覺到了林姑娘散發的怒意。
「罷了,不過既然跟了我,日後就不可對我再有任何的隱瞞,否則我絕不留情」她厲聲說道。
「是!」思清語氣也輕快了些,暗自鬆一口氣。
另外一邊,郭淼從頭到尾都是懵逼的狀態,他不過是去了軍團半個月,怎的感覺與世隔絕了?
「喂,你倒是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啊」郭淼跟上暮天寒的步子,和他並肩走着。
「不該問的別問」暮天寒無情的回絕。
「我猜猜,你將白先生的屍體藏起來,運了個空棺材對吧?」
暮天寒停下腳步看着他道「你的腦子真該回爐重造了」
「別着急嘛,我還沒說完,既然你運了個空棺材,說明是在試探什麼人,那你在試探什麼人呢?」郭淼勾起一抹笑容看着他。
暮天寒抬腳「還算有點兒腦子」
「不過我能想到的,昭昭也必然能想到,可她可不是你兄弟,沒有義務理解你,看你如何跟她交代」認識林昭昭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看出來她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相信,林昭昭對暮天寒曾經是有感覺的,但現在嘛不好說了。
暮天寒看着他笑了一聲道「你這話說的,你不喜歡她了?」
「只可仰望,不可褻玩,她確實不是我能配得上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郭淼學着書生讀書時搖頭的樣子。
「怎麼,也不打算上進了?」
「不,還是要上進的,但是讓我爹給我安排一個官職,免不了被人說三道四,倒不如自己闖出一番天地,所以我打算去兵團鍛煉一番,你身為兵團的最高長官,可得給我行個方便」郭淼挑眉道。
「我只能讓你免去前面繁瑣的報名的步驟,具體能否入團還是要看你自己的實力,不是我不幫你,是怕直接讓你進去,你會接受不了,你若真的下定了決心,明日起隨着張昊一起去雷軍那裏吧」難得郭淼這麼認真,他也說了一些真心話。
「行,你說什麼都行,那就交給你安排了」了卻了一樁心事,心裏輕鬆了不少。
詩文軒的刺激遠不如生命的盡頭的刺激來的駭人,經過今日這場鬥爭,他才感覺到自己和林昭昭之間是無可跨越的鴻溝,不僅僅是一番作為就能彌補的,更多的是內心的強大。
回到家中,郭淼把一家人都叫到了一起說出自己的決定。
他的大哥郭淵博舉起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道「沒發燒啊,說的什麼胡話?」說着還輕笑了兩聲。
「大哥,我認真的,你看我眼睛多麼的堅毅,說到做到」他拿起茶水猛灌到肚子裏。
「先前爹說你想任職了,我還不信,現在你倒好,直接跑兵團里了,那是個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就你這小身板,進去一天就讓人給抬出來了」郭淵博搖搖頭,顯然是不相信。
郭夫人瞪了他一眼,心疼的對自己的小兒子說道「咱們家又不缺你的,你大哥也不是那無情之輩,在家待着也不錯啊,大不了讓你哥給你安排點兒職務,幹嘛非得去兵團啊」
聽着郭夫人的話,郭毅德算明白小兒子怎麼這麼廢物了,開口道「婦人之仁,你看看你把他慣成什麼樣子了,我覺得他這覺悟挺好,去鍛煉鍛煉一番也不錯」
郭夫人不爽道「那地方六親不認,只要進去了那就是皇上的人」
「他年紀也不小了,為國家為皇上效力多好,爹支持你!」為了和郭夫人唱反調,他連自己最初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後。
郭夫人看着這一個個氣人的男人,冷哼一聲甩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別管你娘,回去我給她說」
郭淵博看郭大人還是一副孩子樣子無奈搖搖頭,為自己的弟弟默哀。
「既然爹都這樣說了,做大哥的也不能打擊你積極性,就一句話,實在不行回家,咱家還是養得起你」他拍拍郭淼的肩膀大步離去。
「爹,那兒子就先退下了」
那一群黑衣人回到京都鬧市的一間屋子裏消失了蹤影,為首的黑衣人跪在一個黑色長袍,袖口處繡着黑色金線的男人面前請罪「任務失敗,還請大人責罰」
「哦?不過我怎麼聽說好像這次的事情有點兒變故?」
「不錯,有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人在暮天寒的身邊,他武術也極為高強,我們的人只傷了他一下」黑衣人越說越沒底氣,十幾個人竟然還打不過兩個男人。
上面坐着的人輕笑了一聲,那裏是什麼白面書生,分明就是被皇上叫進宮的白寺唯一的徒弟林昭昭。看來這個女子確實不簡單。
黑衣人不懂大人在笑什麼,只是心跟着一顫,頭低的更深了。
「不算是沒有收穫,至少知道他們有多強了不是,退下吧」黑袍男人將茶杯輕輕放下,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第二日亥時,林昭昭準時到達了將軍府,坐在他的書房裏等待。
暮天寒指揮過晨操就趕了過來。
「看過這個你就明白了」
這是暮天寒連夜畫出來的關係圖,上面記載了文武百官的關係,最為醒目的就是太后,皇后,宰相,國師之間的關係。
她細細看了一遍,將紙疊好放回桌上問道「這也算是秘密了,你就這樣告訴我了?」
「對百姓們算是秘密,但對於你來說,早晚都要知道的,早知道也好」
宰相和太后一體,國師和皇上一體,兩方對峙,就看將來誰的棋走的更好。
而暮天寒的卻將自己的關係和皇上聯繫在了一起,那麼太后的人勢必想要將他拉攏過去,或者除掉,昨日那一出也算是暮天寒對宰相的一番試探。
「你想試探宰相對你到你是拉攏還是殺之後快?」
「不錯,但結果你也看到了」
林昭昭點頭道「但你不該用我師父的屍體開玩笑」
「最快的辦法只有這一個,林姑娘想如何責罰都可以,只要你不再生氣」暮天寒拱手道。
其實林昭昭在看到他毫不猶豫就把那張紙交給她時,氣就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那我師傅的屍體呢?」
「在冰窖里,隨我來吧」他備好了馬車帶着林昭昭去了城外的一座別院裏。
「這是我買下的一處別院,你師父就在裏面」他打開地窖,一股冷意撲面而來。
林昭昭隨着他爬到了下面,一個棺材被冰塊緊密的包圍着,棺材已經封死。
「這回不會再出錯了吧?」林昭昭狐疑的看着他。
「不會」
「再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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