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位平陽公主,一定會很失望吧。
又是否會怨自己一直在欺騙他?
今後還會如以前那般與自己相交嗎?
以他那謹小慎微的性格,怕不是多半會對自己恭敬有加吧!
一路上,看着周楚一副迫不及待的樣,李秀寧心中從未有過的糾結與忐忑,導致直至走到軍營門口,兩人也一句話都未說過。
這是周楚第二次來到娘子軍大營,比起上次是被綁來的,這次待遇卻大不相同。
入了軍營,所到之處,遇見的將士,無不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喚一句:見過周縣男。
只是那語氣神態,讓周楚總感覺似乎帶着一絲壞笑,不過想到自己與公主的謠傳,也釋然了。
而李秀寧親自帶着周楚來到軍營,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大營,幾乎所有的娘子軍將士都想要瞧一瞧這位能讓公主傾心的周家小郎君。
至於公主不許他們泄露她的身份,眾人早已習慣,因為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遙想當初在關中之時,他們又何嘗不是被公主騙得團團轉?
直至兵強馬壯,數次打退隋軍後,眾人才察覺他們的主帥竟然是一位女子。
但那時兄弟們對公主早已拜服,甚至有幾位首領與公主都結拜了,雖然氣憤,不甘,可也只得捏着鼻子認了。
………
「公子,公主帶着那周家小兒到軍營來了。」
「什麼?」
大帳內,柴紹帶着一眾剛從家族要來的門客,正在埋頭苦算酒樓門口的那道題。
一名老僕人就急忙忙的跑進來稟報道,頓時驚的柴紹筆都掉在了紙上。
隨即就焦急的道:「難道這是要攤牌了嗎?」
「公子如何是好?」一旁的老僕額頭也是快急出了汗,顯然也明白,一旦公主與那小郎君攤牌,恐怕與公子和離也就不遠了。
「還能怎麼辦?」
柴紹一臉的無奈,上次比詩,雖被秀寧及時叫回,挽回了一些顏面,但現在去見那小郎君,絕對會被他擠兌,要求自己繼續作詩。
一旦作不出,或者無法與他的那首將進酒媲美,那就坐實了他柴紹在文采上不如周楚。
所以一回來,就給家族去信調一些擅長吟詩作賦的門客過來,奈何這段時日眾人苦思冥想,依然無法作出媲美那首將進酒的詩作。
於是只得改解那道題目,若能解除,不但能與秀寧獨處,還可在算學上壓那小子一頭,誰曾想那題目竟也十分難解,連續幾日都是束手無策,讓他一度都起了自棄之心。
「兄長,要不還是休妻吧!」
一旁的一名柴氏子弟見他這副模樣,也是嘆了口氣,沉聲道。
「哼!四弟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休妻之後,李家真不會與我柴氏計較嗎?」
柴紹冷笑一聲,他知道,哪怕秀寧真的不計較,他也絕不能主動休妻,否則柴氏絕對有覆滅之禍。
堂堂皇族,又剛開國,豈會任由嫡出的公主被休?
「難不成他李家的面子就是面子,我柴家的便不是?」
那柴氏子弟,是越想越氣,最後滿臉憤恨的道。
因為一旦和離,公主另選駙馬,加上以往的那些事兒,他們柴家必定會名聲掃地,遭天下人恥笑。
「你們都出去吧!」柴紹揮了揮手。
眾人無奈,只得出了大帳。
待眾人走後,柴紹那張俊秀的臉龐上,開始閃現出糾結,猶豫,痛苦與不舍,最終都化為了決絕。
………
「這位是周縣男,要拜見公主殿下,去通報一聲吧!」
來到帥帳門口,李秀寧就衝着衛兵說道。
「回將軍,公主殿下中午去了雁門關視察防務,不在營中。」
「哦!竟這般不巧!」
「賢弟,看來今日當真不湊巧,這雁門關一來一回,起碼也得兩三日,要不你先回去,待公主回來後,我再派人通知你前來拜見?」
周楚並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她。
李秀寧被他盯的是越發的心虛,最後竟不敢與他對視,又訕笑了一下道:「那賢弟就在軍營歇息一晚,說不定公主明日就返回了…」
「不必!既然公主不在,那小弟就告辭了,等姑娘派人來通知好了。」
周楚一擺手打斷道,然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營帳,就轉身離去。
不過只是走出三步,又回頭微微一笑:「李姑娘與齊王倒是長得有幾分相似!」說完大步離去。
「公主,這小子怕不是已經起疑了。」看着周楚離去的背影,小燕湊上來道。
「起疑,就起疑吧!」
李秀寧有些頭痛的擺擺手。
不過想到自己爵位也給了,金銀美女也賞了,甚至自己都沒少被他佔便宜調戲,哪怕他知道自己就是公主,如今也不能再說自己欺負他了吧!
「那公主今日未分到錢,如何是好?軍中可就只剩下兩百錢了。」對於公主與那小子的破事兒,小燕已經不關心了,她現在關心的是明日軍中無錢可支。
「唉!也不知在酒樓到底是開對了,還是開錯了!」李秀寧苦笑的搖了搖頭,隨即就下令道:「傳令下去,近日天氣轉暖,各營每日都需操練,無故不得請假出營!」
「公主英名!」小燕眼睛頓時一亮。
出了軍營,周楚就直接快馬加鞭的奔往周家堡,一路上雖然地上的積雪還未完全融化,卻也沒剩多少了。
周家堡外的十個寨子,都已修建完畢,只待積雪徹底融化後,就開工為堡主修宅,這幾日已經開始伐木。
堡中今後就光住仕女,管事武士,匠人等!
武士周楚只選了三百人,而且還是輪流來堡中值守,百人負責十日,值日期間不但包吃包住還有工錢,輪休的時候就沒有了。
至於侍女,他也只挑選了兩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將秋菊與冬竹補齊,畢竟他一個人也要不了那麼多侍女。
「妾拜見郎君!」
「奴婢拜見縣男!」
周楚一回來,一眾鶯鶯燕燕的侍女才人,就紛紛上來行禮都是一臉的激動。
「好好好,本郎君不在的這段日子,一切可還習慣!」周楚一手就摟着一名才人,笑着朝屋子裏走去。
五名才人,被齊王要走了一個,老丈人忙裏忙外,肯定也要送一個,所以只剩下了三個。
當時雖然心疼得都快滴出了血,卻也只能裝作大方的讓他們帶走,沒辦法,行情如此,不送名聲就臭了。
反正那兩名才人,他也都還沒摸過,除了捨不得,倒也沒有別的想法。
「回郎君,一切安好,就是有些想念郎君了。」
年紀最大的一名才人帶着一絲羞意的小聲回道,另外兩人也都趕緊點頭。
當初得知自己要被送往北地,三人差點沒嚇死,一路顛簸來到這裏後,那日看見這座破敗的莊堡時,三人更是差點沒昏死過去。
不過,幾日相處下來,三人都是感覺無比的慶幸,哪怕條件再簡陋,心中也沒有一絲怨言,反而是無盡的歡喜。
因為郎君不但相貌堂堂,儀表不凡,為人也寬厚隨和,加上又有爵位在身,還準備納她們為妾,所以三女對未來都充滿了期望。
「這就好,這段日子忙得脫不開身,本郎君還擔心你們又會病倒。」
周楚見三人氣色都不錯,也鬆了口氣,比起剛來時,三人臉上都帶着病態,如今是越看越滿意,這身段模樣,還真不是各家那些嬌妻美妾能比的。
關鍵是宮中出來的,光那氣質就不是這偏僻之地的女子能比的。
「多謝郎君掛念!」三女又是趕忙感謝,顯然一言一行都經過專門培訓。
「夏荷,趕緊去準備熱水,本郎君要與三位夫人沐浴!」
周楚大手一揮,就摟着三人進了臥房。
「是郎君!」
「你四個去燒水,你們四個把浴桶抬過來洗乾淨,你們兩個去抬水,剩下的去給郎君夫人找衣物…」
夏荷趕忙應了一聲,就叉着腰開始指揮一眾侍女起來,竟也有了一副內宅管事的范。
沒辦法,春蘭去了酒樓,帶領一眾婆子負責下廚,小青要負責記賬,所以這十五名宮女和秋菊冬竹,周楚只得交給了夏荷管理。
雖然夏荷才十一歲,能力也遠遠比不上那十五位宮女,但依然選擇讓她做侍女的頭。
因為兩個丫頭來時,周家堡還一無所有,危如累卵,而如今這些宮女被送來時,他已經有爵位在身了,所以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就像剩下的那八名老護衛,都是住的單間,吃的也不一樣,也不用輪休,待房屋蓋好後,周楚還打算給他們每人娶個娘子,管事周貴,只要他願意,更是要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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