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商隊已經返回,據他們打探到的消息,去年冬季五原郡最大的一個部落,遭到了唐軍突襲,兵力約在三千左右!
另外定襄郡內的兩個小部落,也同樣遭遇到了襲擊,牛羊馬匹全部被劫走,無論男女老幼全部被殺光,如今整個突厥都被轟動了,那頡利可汗更是震怒不已!」
「哦!這麼說來,公主去年竟奔襲到了五原郡?」
縣衙書房內,聽完兒子的話後,王平一驚,他沒想到那平陽公主竟這般狠,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雖然這兩月來,他不敢有異動,卻並不代表他不着急,自從那周家小兒倒向公主後,這局勢就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所以一開年就派了商隊前往草原打探消息。
「可惜呀!咱們事先竟不知,不然倒是可以…」王睿壓低了聲音一臉遺憾的道。
「沒什麼可惜的,她這次嘗到了甜頭,必定還有下次,只是不知具體時間路線,亦是枉然!」
王平擺擺手,隨即又搖搖頭。
「父親,要不再勸勸齊王殿下,他若願意,想來不難!」王睿眼睛一亮,試着問道。
王平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沒用的,為父也沒想到齊王平日荒淫放縱,兇殘暴虐,卻對他那位三姐如此在意,竟不惜放棄那把椅子,也不願傷害她,看來世人都被他表面騙了!」
「確實,孩兒也看走了眼,不過父親,這齊王竟如此重親情,恐非計大事之人呀!」王睿點點頭,然後皺眉道。
「這不過是特例罷了,並不能一概而論,何況這齊王最大的弱點便是好色,那秦王妃與太子妃可都是人間絕色,呵呵,呵呵呵呵!」
王平擺擺手,隨即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陰笑,雖然家主從未說明,但他或多或少也猜測到了一些。
齊王之所以變得如此荒淫,並熱衷於不良嗜好,多半是當初在太原時,被誘導所致,其目的以前不明白,今時今日他卻是有了一絲瞭然,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家主佈局之深遠。
砰砰砰!
「阿耶,公子,老奴有要事稟報。」
正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父子倆皆是一驚,見是心腹老僕這才鬆了口氣,可王平依然厲聲道:「我不是說過,不要打擾,不許任何人靠近書房嘛!」
「阿耶,剛才武士巡邏時,在樑柱上發現了一封信,是被箭射進來的,老奴不敢擅自做主!」外面的奴僕趕緊解釋道。
父子倆聞言,皆是一楞,隨即王平就擺擺手:「將信拿進來予我看。」
奴僕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門而進,將懷中的信件,遞到了王平面前。
王平也只是隨意地將信拆開,可只是一眼,就臉色大變,驚得刷的站起,然後收起信件,盯着那名奴僕厲聲道:「可有人看過此信?」
「回阿耶,那兩名武士發現信後,並未拆開,立即就報告給了老奴,老奴也片刻未耽擱!」奴僕趕緊答道。
王平臉色這才放緩了一些,但想想仍不放心,於是沉聲道:「將那兩名武士處理了,不要引人生疑明白嗎!」
「阿耶放心,老奴明白!」
老僕一臉慎重的點頭道,心裏卻咯噔了一下,他沒想到只是接觸了一下這封信,阿耶就要將那兩名武士滅口。
待老僕走後,王睿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父親,到底是何人射來的信件,竟要將兩名武士滅口?」
「你自己看吧!」
王平將信甩給了他,然後在房中來回踱着步子,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一旁的王睿同樣臉色大變,一副跟見了鬼似的,道:「父親,這上面的內容不會是真的吧,會不會是圈套?」
「為父也不知!」
王平擺擺手,也沒責怪兒子有這般反應,因為換做誰恐怕都會感覺詭異,剛剛還另他們父子倆頭痛的事,這轉眼就有了,未免也太巧了。
「那這信到底是何人射的?又意欲何為?這般詳細,可不是一般人能探知到的。」王睿試着問道,說完又抬起手中的信紙看了看。
「何人射的不重要,至於目的,無非與我們一樣,也想借刀殺人而已!」王平擺擺手。
「那父親,咱們是…?」
「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信上所言不虛,這無疑是一次千載難逢的良機!」
王平說着,就來到油燈旁將信點燃,直至化為灰燼,這才作罷!
………
平陽樓。
隨着消息的擴散,慕名而來的世家公子越來越多,可面對周楚出的這道初中數學題,來者無不是絞盡腦汁,散盡錢財,也無法答出。
可今日,一名面色黝黑,身材略顯單薄,留着鬍鬚的中年華服男子,卻只是花了半個時辰就解除了答案,頓時讓酒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黃遠同樣傻眼了,看着手中的答案,與周楚告訴他的一模一樣,一時竟不知所措。
「黃管事,這答案可對否?」
這名面相黝黑的中年男,見他發楞,有些不悅的道,聲音卻有些嘶啞。
「恭喜劉先生,解出了正確答案,今後便是我平陽樓的貴賓,所有費用皆免!」黃遠將一塊銅牌遞給了他,口中卻是再也不敢稱呼劉兄。
轟!
見酒樓管事確認,滯留在酒樓的世家公子,與聞訊趕過來湊熱鬧的人群,都是一片譁然,又羨慕,又嫉妒,更有佩服的。
面對眾人的目光,劉姓中年男子卻不為所動,而是盯着黃遠道:「那不知在下何時能得到公主的召見,一品天下醉?」
「這…」
這事兒黃遠哪裏能做得了主?只得看向一旁的小青。
小青倒是乾脆行禮道:「還請劉先生先去二樓包間等候,小女子這就去稟報公主殿下,至於何時召見,就要看公主殿下的意思了!」
「嗯,那就帶路吧!」
中年男揮揮手,就大步朝酒樓走去,一眾世家公子趕忙追了上去。
「這位兄台,可否將此機會讓給在下?在下願出十金!」
說話的正是錢家大郎,一臉的急切,而劉家二郎也毫不示弱的急道:「劉先生,在下也姓劉,在下願出二十金…」
相比起外來的世家公子,本地的豪強子弟更加的有魄力,也捨得砸金子。
顯然,能與公主獨處一室,一起品酒,對這些豪強子弟的吸引實在太大了。
畢竟有那周家小兒的前車之鑑,讓眾人不得不抱着一絲萬一也被公主看中的想法。
一時間,那價格是節節攀升直達百金。
中年男子卻是煩不勝煩,直接進了包廂,將門關上,眾人雖然氣憤不已,但也不敢在酒樓內放肆。
在門口徘徊了一陣,也只得要了其餘的包廂,耐心等待,想要看看公主會不會真的召見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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