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在笑?」
「這個傢伙瘋了?」
三個常務震驚無比,他們當然有考慮過無常不會束手就擒,乖乖被關押。
他可能會撒潑打滾,可能會拖延時間讓千葉來救,也有可能逃跑。
但三人從來沒想過,無常會開槍反抗。
在鬼滅部總部直接開槍反抗?
三人都覺得眼前的人瘋了,他知道自己這個舉動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和鬼滅部為敵,意味着和整個東京城為敵!
震驚之餘,那三個常務反應到也不慢,在顧淵說話的時候,立刻跑向旁邊,非常機智地從顧淵開始砸出來的「空窗」翻過去,去另外一個房間。
這個距離比他們到門口要近,而且翻過去也比三個人擠一扇門要寬敞很多。
不會出現三人卡門的搞笑情況。
顧淵無視這三個人,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子彈,又看向良屋。
良屋舔了一下嘴唇:「性子夠烈,我喜歡!」
原本屬於無腦紈絝少爺的話,從她口中說出,非常違和。
顧淵又開了一槍。
子彈臨近良屋身上之時,一道光幕出現,阻擋子彈。
讓其落地。
顧淵雙眼一亮:「這個就是五級覺醒者的心能力場?」
心能量級在1000和2000之間,為四級覺醒者。
其代表就是心能壁壘,分為三個階段。
心能量級均值可以穩定在2000以上,就是五級覺醒者。
成為五級覺醒者後,有人可以將心能壁壘更進一步,變成心能力場。
心能力場和完善的心能壁壘大同小異,都是用來抵禦攻擊的。
而正是這點「小異」,直接讓兩者有了質的區別,也讓掌握這項能力的五級覺醒者徹徹底底的高人一等。
這小異,就是心能力場不僅僅只是抵禦心能、鬼怪的攻擊,它幾乎可以抵擋任何來自外界的攻擊!
拳頭、刀劍、子彈等等,哪怕是十樓跳下來,在落地前的剎那,心能力場也能夠將衝擊力阻擋化解。
達成「十樓跳下無傷(小傷、輕傷)」的成就。
在鬼滅部的資料中,只提到了2000能級以上的為五級覺醒者,部分掌握心能力場。
但具體心能力場是什麼,卻是語焉不詳。
如今顧淵算是見到了。
不過也有很小地可能,是良屋的能力或者身上帶着的靈物在發揮作用。
一個五級覺醒者,還是第五隊隊長,身上怎麼可能沒一兩件防禦類型的靈物傍身?
「對,想不想試……」
良屋故作姿態,讓人一身雞皮疙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連串的槍聲打斷。
試試就試試,顧淵可不會客氣,噼里啪啦直接清空彈夾。
這是戰場「好習慣」,不清空彈夾怎麼制動?
清空一個彈夾後,顧淵就要換上另外一個。
而良屋的臉徹底陰沉下去。
原本她就生氣,只不過因為顧淵的長相,故而顯得寬容。
顧淵三番四次打臉,已經讓良屋失去耐心,撕下偽裝。
「我要把你做成痰盂!騎士,上!」
良屋沉着臉,退後一步,身後沉默的騎士上前,擋在她的面前。
顧淵已經換好了彈夾,槍口對準騎士:「你有什麼能力,讓我看看。」
扣動扳機。
子彈射出,落在黑色的鎧甲上,什麼都沒能留下。
騎士身上多了一層黑色的鎧甲,將其全身上下完全包裹住,就連關節之處也看不到什麼空隙。
包括眼睛之處,只有黑色的狹長空洞。
這個全包裹的鎧甲是中世紀西幻風格,粗獷而猙獰,右臂上更是延伸出一面黑色三角大盾。
足有騎士本人那麼高。
三角大盾有一些弧度,盾面上則是佈滿了一根根超過二十厘米長,嬰兒手臂粗細的尖刺。
猙獰,恐怖。
就騎士的這身造型,可以去冒充鬼怪了。
東方這種類型的鬼怪很少,但如果去西方的話,無頭騎士什麼可不在少數。
騎士依然沉默,但動作不慢,他撞向顧淵。
行動之間,鎧甲發出摩擦聲,刺耳無比。
「具象系覺醒者嗎?第一次看見這種類型的。」顧淵在心裏暗道。
具象化系覺醒者肯定不會只具象化拿在手上的武器。
他們具象化的範圍可謂包羅萬象。
具象化出全身鎧甲不是什麼很值得驚訝的事情。
顧淵記得他看過的資料中,有一個覺醒者的具象化之物是坦克!
僅僅是三級覺醒者,殺傷破壞力就非常強。
只可惜膨脹了,在城外的時候,闖進禁止靠近的黑色區域,再也沒有回來。
作為反面教材被印到資料中,告誡其他人,不要去黑區。
那裏是人類,乃至覺醒者的絕對禁區。
顧淵思緒走遠,牢門洞開卻一點都不慢。
天狗被釋放出來,直接是半身狀態,「頂天立地」。
好在這個房間也有三米高,不至於讓天狗一出來先錘爆天花板給自己騰出左右的空間。
拳頭轟向滿是尖刺的盾牌。
尖刺刺破天狗的拳頭,陷入肉里,卡在骨頭中。
騎士前沖的趨勢停止住,但片刻之後繼續向前。
天狗不在意痛楚,但半身狀態在力量上,比不過現在的騎士,被壓得右臂開始縮回。
騎士不是強身系覺醒者,本身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顯然是具象化出來的鎧甲功效。
不過,天狗縮回手臂的舉動頗為緩慢。
騎士在力量上壓過半身天狗,卻也沒有超過太多,比起天邪要強,要弱於奈良佛。
牢門再打開一點,天狗雙翼展翅,把房間「撐」得滿滿當當。
同時手臂前伸,讓騎士退後。
這一幕看得良屋有些驚訝,來之前她看過顧淵的資料,但也僅限於看過罷了。
知道他的長相,知曉他是延展系覺醒者,實力不俗,然後就沒了。
沒想到,這個實力不俗,竟然能這麼不俗,可以一時間壓過騎士。
騎士可是實打實的四級覺醒者,心能量級的峰值一度超過2000,距離五級覺醒者也不算遠的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不會心能之盾,還有後續的壁壘。
但這只是一點小瑕疵而已。
畢竟騎士的能力,具象化的「荊棘鎧甲」足以彌補防禦力的問題。
佔據上風後,天狗騰出多餘的力量,揮動另一隻手的拳頭。
三米左右的臂長,讓天狗的拳頭可以划過一道弧線,從側邊轟向騎士。
騎士似乎想要移動盾牌阻擋,可尖刺刺入天狗拳頭中,和骨頭卡死,這個時候反而成為了阻礙。
而騎士的盾牌和鎧甲一體,除非這個時候不再使用能力,不然的話,不能躲開。
拳頭帶出拳風,在這個原本寬敞,現在顯得狹小的房間呼嘯而至。
眼見騎士就要被砸中,三角盾牌猛地向下一沉。
三角尖頭砸在腳下的地板上。
水泥澆築而成的地板轟然破碎,一個大洞出現在騎士、顧淵的腳下。
騎士下墜,天狗的拳頭從他頭頂揮過。
顧淵伸手抓住天狗的翅膀,和天狗一塊落入到下層。
這個審訊室之下是一間會議室。
也不知道是什麼部門的人正在開會,一個重型鎧甲,一個龐然大物砸下來。
直接把中間的會議桌子砸塌砸碎。
好在這個長桌比較大,一群人坐在周圍,沒有被直接砸到。
倒是有人被碎石和碎木擊中,受了一點傷。
一些粉塵瀰漫中,眾人是目瞪口呆。
鬼滅部總部不應該是整個東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嗎?
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裏大打出手,而且,怎麼連樓層都打穿了?
顧淵落地,天狗雙手握拳,揚起,砸下!
騎士沒有很快的速度,面對這一拳,只能舉起尖刺盾牌抵擋。
腳下的「廢墟」頓時凹陷下去。
他被天狗一拳砸落到下一層。
「吼!」
咆哮聲從天狗口中傳出,受限於顧淵的位置,它一時半會還無法下去追擊。
「這個場景,我經歷過。」顧淵想起來那一天晚上,在學校天狗大戰鬼怪。
也是一路從三四層打到底層。
原本的審訊室在第四層,再往下打幾層,就到第一層了。
不過顧淵沒有跳下去追擊騎士,他抬頭。
頭頂的大洞上,良屋站在邊緣,正低頭往下看。
兩人目光碰撞。
「來啊,醜八怪。」顧淵收回天狗,朝着良屋挑釁,轉身走出房間,
會議室內的人自然不敢攔下顧淵。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良屋暴怒的聲音從顧淵背後傳來,但她沒有直接跳下去。
這個時候,總部已經警鈴大作,進入到緊急狀態。
絕大多數人都往一樓狂奔,在地下有着避難所,建造得十分堅固,可以抵禦颱風、地震等自然災害。
同時用了靈物,還能夠阻擋鬼怪。
雖說鬼滅部建立以來,就從未出現過鬼怪,但鬼怪真·神出鬼沒,天知道哪一天總部會不會冒出來一隻。
安全方面肯定要弄好。
現在是晚上,總部的人沒有那麼多。
一大堆人在警報聲中,慌亂四散逃離,倒也不至於形成什麼踩踏事件。
少數的一些倒霉蛋就不提了。
顧淵和騎士大打出手之事,在混亂中還沒完全傳開。
他一路沒有什麼阻攔地來到一樓大廳。
寬敞無比,高挑有七八米的大廳中聚集了不少人。
一些安保人員在維持秩序,他們意識到這裏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就沒有着急安排人進入到地下避難所。
沒有震感,不是地震。
那多半是鬼怪出沒?
這裏已經有好幾個覺醒者在了,近衛副隊長也在趕來,會很安全。
來到大廳的顧淵腳步放緩。
一陣咔擦聲傳來,全身鎧甲的騎士走出來,步伐沉重。
在他身後,良屋臉色猙獰:「小狗崽,想跑到哪裏去?」
恰好這個時候,顧淵斜對面,臉色陰沉的近衛走來,額前幾率頭髮垂下,制服扣子也沒完全扣好。
森冷的目光投向顧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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