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為什麼他們只要拔刀就能贏?」
就在古伊娜和索隆疲倦卻興奮時,一個不解的童聲響起,挖着鼻孔的路飛一臉疑惑的看着兩人,隨後又轉頭看向了斯凱勒。
斯凱勒懶得跟路飛解釋,畢竟這個白痴的腦迴路太難理解了,倒是索隆不願意的,提着雙刀,來到了路飛面前,很是不爽的說道:
「喂!你什麼意思?」
「啊?我只是覺得這麼弱,怎麼會贏呢?」
路飛繼續挖着鼻孔,眼神卻是十分純真,絲毫沒有挑釁的意思,畢竟路飛自從離開了風車村之後,隨着見識眼界也上去了,自然不覺得索隆厲害。
「可惡!!!」索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強?!」
聞言,路飛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只是說你弱而已,和我強不強有關係嗎?」
「那你憑什麼說我弱?!」
「因為你就是弱啊。」
「那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強?!」
「不,我只是說你...我剛剛是不是說過了?」
路飛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索隆卻是忍不住了,喊道:「站起來!和我戰鬥。」
斯凱勒和耕四郎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一幕,面帶笑容,小孩子之間的鬥氣和玩鬧,或許他們自己當時覺得很認真,但是外人只會覺得...好笑。
「我為什麼要和你戰鬥?你有錢嗎?」
路飛打量了一下索隆樸素的穿着,有些不樂意的說道,索隆一愣,說道:「和我戰鬥,和我有錢沒錢有什麼關係?」
「不會吧,你不會不知道被打敗是要賠錢的吧?」
路飛看向同樣笑着看着他們的艾斯,很是認真的說道:「艾斯,你被騙了!」
所謂的被打敗要賠錢,是羅定的規矩,畢竟艾斯答應過不會主動約他戰鬥,但是從沒說不讓路飛去搞事情。
只要路飛成功「約戰」羅,不管用什麼手段,艾斯就能以幫助兄弟的名義,加入混戰之中,雖然兩人至今還沒贏過,但是羅也煩。
為了不再繼續被兩人煩,羅定下了一個規矩,戰鬥可以,輸的人要給錢,因此兩個孩子沒錢的時候,就不會去找羅戰鬥了。
這就是艾斯甘願淪為斬夜支隊充電寶的原因,因為只有有了錢,他才能去挑戰羅,只有挑戰羅,他才有可能一雪前恥,雖然至今還沒實現。
不過艾斯知道這是他們三人之間的約定,路飛可不理解,單純的以為只要是戰鬥,輸的人就要賠錢。
看到傻弟弟的模樣,艾斯笑得很開心,洗碗回來的羅,那雙天生凶戾的眼球轉了轉,說道:「路飛,錢我出了,你去戰鬥吧。」
「好嘞!」
聽到有錢,路飛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但是兩人還沒開戰,艾斯就咧着d之笑容,朝着羅說道:「我贏了兩人,給錢吧。」
羅嘴角抽了抽,心中暗罵這兩兄弟可真不要臉,但還是伸手入懷,拿了兩張一萬的貝利,遞給了艾斯,說道:「拿去吧。」
艾斯開心的接過,隨後說道:「羅,開盤嗎?賭誰贏?」
「duang~」
艾斯話落,一個水杯直接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隨後傳來了斯凱勒的聲音。
「才多大年紀,就想着賭博?」
艾斯齜牙咧嘴的揉着後腦勺,其實以他現在身體的皮實程度,壓根不疼,但是他已經明白了,要是不表態,斯凱勒是不會放過的。
他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兩萬貝利,看來翻倍的希望是沒了。
「開始吧!」
路飛隨意的熱身,隨後扎了個馬步,雙手撐在了膝蓋上,半蹲着身,抬頭看着拿着雙刀氣得有些上頭的索隆。
這個姿勢可以說是錯漏百出,但是斯凱勒也沒有去矯正的意思,畢竟以路飛那橡膠果實的能力,起手的架子並不重要。
「哼!」
索隆只是怒哼一聲,便掄着雙刀朝着路飛砍了過去,看到這一幕,斯凱勒皺了皺眉,對耕四郎說道:「索隆這孩子文化水平怎麼樣?」
「同輩最差。」
「以後多教導一下。」
斯凱勒一臉的惋惜,畢竟沒能看到起名果實覺醒後的索隆,終歸是差了點味道。
兩個孩子的「戰鬥」瞬間進入了白熱化,尤其是索隆,一開始就是馬力全開,每一刀都用盡了全力,但是斯凱勒卻再次皺起了眉頭,說道:
「這你教導的?」
耕四郎沉默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真沒有教導過他戰鬥中的節奏,這些...或許是我父親教給他的吧,的確是...風格特立獨行了一些。」
斯凱勒忍着笑,說得好聽就是特立獨行,說難聽點就是瘋狗式打法,重點突出一個一鼓作氣,但是這種打法持續不了多久的。
耕四郎想了想,繼續為自己的這個弟子找補道:「索隆之前實戰練習的對象,只有古伊娜一人,兩人十分熟悉,因此就沒有試探和調整節奏的必要...」
說着說着,耕四郎也圓不下去了,只是咬了咬牙,想着接下來的時間裏,重點得教導一下索隆應敵的節奏,還有斯凱勒剛剛所說的...文化。
畢竟索隆今晚的表現,除了路飛和他一樣沒有禮貌之外,表現實在是太差了,因為他是小孩子,所以不會有人太過於計較。
但是...他不可能永遠是小孩子,別人也不可能一直拿他當小孩子看。
比起艾斯對戰古伊娜和索隆那種一邊倒的比賽,索隆和路飛兩人就有「觀賞性」多了,雖然技巧都稀鬆平常,但是勢均力敵,有來有回。
「可惡!這是艾斯給我買的鞋子!」
突然,路飛一聲怒吼,但是造型卻是十分的滑稽,只見他左腳鞋子前端被切開,露出了五個腳指頭。
索隆卻是十分霸氣的回覆:「下一次砍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索隆沒有真的上過戰場,但是小孩子,誰沒有看過連環畫呢?他這句台詞,就是從連環畫之中參悟得到的。
「那我一定會先把你的頭砸扁!」
比起索隆,路飛的喊話氣勢就有些不足了,尤其是造型太過於滑稽,戰鬥起來也是同樣的滑稽。
他直接一隻手往後掄出小十米,在力量積蓄到極致之後,一拳猛地朝着索隆的頭砸了過去,索隆十分瀟灑的一轉頭,想着應該足夠躲過拳頭了。
「啪~」
索隆的確是躲過了拳頭,但是橡膠拳頭可是受路飛控制的,他見拳頭打空,手忙腳亂的想要抓住什麼,結果一不小心,一巴掌打在了索隆的臉上。
「你...混蛋!」
索隆一秒上頭,原本因為一鼓作氣的攻擊,而有些衰減的力氣和疲憊的肌肉,再度復甦,以比剛剛更加迅猛的攻擊朝着路飛而來。
路飛嚇了一跳,狼狽的躲避着,但是神奇的是每一次都能躲開,臉上那種驚慌失措,搭配着身體那每一次都極限的躲避,讓索隆十分的痛苦。
總感覺自己要贏,但是每一次都被躲過去,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路飛其實可以輕易的躲過去,但是故意在戲弄自己。
好在是剛剛才通過了斯凱勒劍勢的磨礪,否則以他一鼓作氣的打法,遇上路飛這樣的人,氣勢早就衰竭。
但是...劍勢的磨礪是不會給他自身實力帶來一絲一毫實質性漲幅的,因此他現在的實力,和下午時分斯凱勒到來之前的實力,其實是沒有差別的。
路飛這種無師自通的節奏,可以說是年輕劍士的天敵,就連古伊娜此時都在思考,如果是她陷入這種節奏之中,該怎麼做才能脫身?
最簡單的就是停手,直接從路飛的節奏之中拔除出來,隨後再用自己擅長的節奏去和路飛打,但是...路飛的表情和動作,又太能拉仇恨了。
旁觀的古伊娜都覺得自己快忍不住出手了,何況是索隆這個比她更加衝動的人?停手是不可能停手,但是這麼打下去的話。
「啊!好險好險,你差一點點就切到我了。」
路飛又是一個後空翻,躲過索隆攻擊之後,不斷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後怕的模樣,這種戰鬥中說騷話的天賦,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一般,氣得索隆的頭髮更綠了。
「可惡!你只會躲閃嗎?敢不敢和我打?!」
索隆大喊着,路飛站定,一臉古怪的說道:「可是你拿着刀啊,我不躲就會被你砍中了,很疼的。」
「鐺啷~」
路飛實話實說,哪知索隆一聽這話,直接將兩把鈍刀扔到一邊,對路飛說道:「現在可以不躲閃了嗎?」
「嘻嘻~好啊!」
見索隆居然把刀扔了,路飛也不再躲閃,直接朝着索隆沖了過去,索隆仗着比路飛高,臂展也更長,直接一拳轟在了路飛臉上。
路飛的臉直接凹陷下去,索隆剛剛浮現的笑意突然收斂,變得有些驚慌,他害怕真的把路飛打出事了,畢竟臉變形成這個...
「砰~」
可是索隆還沒想明白,路飛的拳頭,就已經因為腦袋的凹陷,彌補了臂展不足的問題,也是打在了索隆臉上。
這一拳力道不小,索隆直接倒飛而出,再爬起來時,他感覺自己的牙齒...咬起來比平時要費力很多,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飛。
因為路飛那剛剛被他親手打得凹陷的臉,此時恢復如初,別說是受傷了,看那笑容,顯然連疼痛都沒有。
「怎麼可能?」
「因為我是橡膠人啊,你打我我是不會痛的!」
路飛自豪且開心的說着,索隆不知道該如何對付路飛了,又不敢貿然上前。
耕四郎搖了搖頭,他知道索隆的確是敗了,路飛剛剛的戰鬥看起來很狼狽,從局勢上看似處於下風,但是事實上卻沒有失去一丁點的主動。
說白了,索隆白費力氣了,路飛那看似沒有章法的節奏,實際上...卻是比索隆更多次、更多不同人磨礪出來的打法。
索隆的經驗...還是太少了,雖然與古伊娜的決鬥已經臨近三千場了,但是這三千場,還不如今晚的這兩場有用。
扶了扶眼鏡,耕四郎說道:「好了,索隆,你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劍,作為一個劍士,你已經失敗了,不要再胡鬧了。」
「老師,可是...我...」
索隆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他還沒找到說法,耕四郎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他只能悲憤的撿起自己親手拋下的刀。
見局勢已定,路飛也是開心的一蹦一跳,來到了羅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羅掏出錢,說道:「給你。」
路飛剛接過錢,還沒開心夠,艾斯便說道:「路飛,去跟他道歉。」
「為什麼?!」
「因為你太沒有禮貌了。」
「哦。」
路飛點了點頭,徑直朝着索隆走去,還在悲憤的索隆看到路飛走來,質問道:「你還想再來一場戰鬥嗎?!我可是隨時都做好準備的!」
「對不起。」
雖然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沒禮貌了,但是路飛選擇了聽艾斯的話,學着艾斯,一鞠躬,隨後露出笑容,說道:「你很有意思,我們做朋友吧。」
張牙舞爪的索隆有些愣神,見路飛的這幅神情,他臉色一紅,但是很快扭過頭,傲嬌的說道:「誰要和你這種無賴做朋友?!」
「咳!」
耕四郎重重咳了一聲,索隆還是不願意認錯,但是看到古伊娜也是氣鼓鼓的看着他,索隆有些慌,轉過頭,對路飛說道:「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嘻嘻~」
路飛終於直起身子,拍着比他高一些的索隆的肩膀,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索隆沒有回答,而是用餘光觀察着古伊娜,見古伊娜重新露出了笑容,他才安心了下來。
斯凱勒見羅和貝波都已經從廚房出來,知道兩人已經洗碗碗筷了,便點了點頭,說道:「耕四郎先生,那就再見了,日後有空再聊。」
「斯凱勒中將慢走。」
耕四郎趕緊站起身送客,斯凱勒帶着一班人離開了一心道場,耕四郎則是重新回到了道場的後院,看着因為不服氣又開始訓練的索隆,還有心不在焉的古伊娜。
耕四郎招了招手,讓古伊娜過來,本就無心訓練的古伊娜見狀,趕緊跑了過來,耕四郎看着古伊娜,說道:「是不是很失望?斯凱勒中將沒有把你帶走?」
「沒...沒有,說好是十六歲...」
古伊娜想要故作堅強,但是卻沒能堅持下去,聲音越來越小,索隆也是停下了訓練,默默的看着這邊。
斯凱勒沒有將古伊娜帶走,索隆很開心,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心態不對,因為他已經見識到了跟着斯凱勒的那些孩子都多強。
如果古伊娜能跟着去,並且成為斯凱勒的弟子,應該會成長得更快吧?但是...索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總之得知古伊娜要離開之後,他很難過。
見到古伊娜短時間不會離開時,又很高興,同時也為古伊娜感到遺憾。
耕四郎見索隆也不訓練了,也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索隆小跑着過來了,耕四郎看向古伊娜,問道:「索隆當初是怎麼加入一心道場的?」
「他?」古伊娜看向索隆,說道:「他不是叫囂着要打敗你,然後一次次的失敗,最後就死皮賴臉的待在道場裏面了嗎?」
聞言,索隆有些不好意思,耕四郎卻搖了搖頭,說道:「那我為什麼會同意讓他留下來?」
「這...」
「因為堅持。對劍道有興趣的人很多,甚至有人表現得比索隆更加熱愛劍道,但是...不同的是,其他人的熱愛是會變得,索隆不會。
他不害怕失敗,他也經歷得起失敗,但是你不行,你就從來沒有輸過,因為你沒有經歷過失敗,你不知道渴求成功,渴求得到什麼,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所以斯凱勒中將不會在現在將你帶走,只有等你明白了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走在劍道這條道路上,你才能得到她的承認。」
耕四郎說完,古伊娜陷入了沉思,索隆卻是突然有些感動,因為他自己都以為是因為耕四郎拿他沒辦法,才同意他留在道場的。
耕四郎看着古伊娜,古伊娜之所以學習劍道,那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學習劍道的,她的爺爺是學習劍道的,而父親和爺爺跟她說,他們祖祖輩輩都是學習劍道的。
而自己的父親,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女兒,所以自己也必須學習劍道,耕四郎沒有這麼要求過她,但是她卻是自己這麼想。
她從來就不是因為自己而選擇學習劍道的,她的努力、她的付出,原因是因為不想讓爺爺和父親失望,哪怕他們從未表達過。
「父親,那我該怎麼做?」
古伊娜抬頭看着耕四郎,耕四郎看着古伊娜,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那就離開霜月村吧,去大海上思考,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成為一名劍士。
我會給你一艘船,還有一周的水食,但是我不會給你任何貝利,你要依靠自己,依靠着手中的劍。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這一路上,你不能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只是撿走別人遺漏的貝利或者吃食都不行。
如果你在路上想明白了,那麼就去羅格鎮,那裏會有人指引你。」
「那我什麼時候出發?」
古伊娜沒有絲毫的遲疑,索隆則是有些驚慌,耕四郎雙手揣入袖子中,平靜的說道:「最快後天。」
「那我後天出發。」
古伊娜堅定說道,索隆急忙開口到:「古伊娜...」
「索隆,我要先去追索劍道的極致了,我會在路上等着你。」
索隆剛剛開口,古伊娜便開口打斷,和剛剛的不知所措不同,現在的古伊娜帶着燦爛笑容,索隆沉默了一會兒,大聲的說道:「我一定會追上你的!」
「咔~」
古伊娜突然卸下了自己的和道一文字,出鞘之後,看着手中的和道一文字,隨後對索隆說道:
「索隆,斯凱勒中將與鷹眼米霍克決戰之前,斯凱勒中將將她的佩刀留給了米霍克,雖然我的和道一文字並不是黑刀,但是...我等着有一天,你拿着它,來與我決戰!」
說完,古伊娜看向耕四郎,問道:「父親,請允許我...」
「和道一文字是你的佩刀,任由你處理。」
耕四郎帶着微笑,耕三郎跟他說過,要將和道一文字給古伊娜,但是不要將和道一文字所承載的一切交付給古伊娜。
那麼,現在的和道一文字,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大快刀而已,古伊娜有權處置。
古伊娜點了點頭,重新看向索隆,說道:「索隆,和道一文字,就拜託你了。」
「我...」
索隆一直很饞古伊娜的這把刀,但是古伊娜卻是從來不讓她碰一下,但是現在卻直接贈與了他,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抬頭看着古伊娜,猶豫了許久,終於是接過。
「古伊娜,我會帶着這把刀前進,直到我們為成為天下第一大劍豪而決戰的那一天的!我保證,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接過自己以前十分渴望的和道一文字,索隆此時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笑容,而是流着淚大聲的承諾着。
「索隆,一起加油吧!」
「我知道了!」
次日晨曦,斬夜支隊的軍艦從霜月村揚帆起航,耕四郎則是為女兒的出行進行採購,一周分量的乾糧,還有一把不算是玩具的刀,以及一艘單桅的一人也能操縱的帆船。
又過了一天,古伊娜也從霜月村起航,開始追尋自己的劍道之路,一心道場那個綠頭髮的少年,也是從雙刀流變成了三刀流。
為了早日的重逢,兩人必須更快的成長,直到兩人可以為誰是天下第一大劍豪而戰。
而此時,斬夜支隊的甲板上,一個通訊員急沖沖的推開了船艙門走了出來,見斯凱勒正在甲板上吃早餐,他趕緊小跑了過去。
斯凱勒見到通訊員焦急的模樣,也是直接放下了餐具,問道:「怎麼了?」
「我們的通訊裝置,併入了一條支部海軍的求援信息,就在東海,我們需要過去支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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