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平,你看那兩個孩子,怎麼買那麼多肉啊?」
霜月村的集市上,萊昂拍了拍蹲在地上,檢查着魚肉質量的甚平,甚平身為魚人,鑑賞魚肉質量的水平一流,是萊昂的買菜好幫手。
甚平聞言,抬起頭,看向了那兩個合力抗着半扇牛的孩子,想了想,說道:「該不會宴請什麼客人吧?」
「什麼客人需要這麼...」
萊昂疑惑着,語氣驟然停頓,甚平也是默契的看向了萊昂,萊昂也恰巧低頭,兩人似乎都猜到了,或許只有那位長官,才需要這麼多肉的宴請吧?
而且,如果真的是長官的話,這些肉還真不一定夠啊,想到這裏,兩人抓緊結賬,隨後一人拎着一籮筐的魚肉,還有先前已經買好的菜蔬肉類,朝着兩個孩子趕去。
「誰!」
因為先前的失誤,而提高的警惕心,讓古伊娜瞬間感覺有人朝着她而來,腰背用力,將半扇牛都甩在了索隆一個人身上,自己則是拔出一直佩戴的竹劍。
不過見到來人是兩個海軍,而且都是穿着正義披風的海軍,古伊娜感覺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不過萊昂和甚平倒是不在意,畢竟這才是大海上的人該有的品質。
「請問...斯凱勒中將在貴府上嗎?」
甚平主動開口問道,聞言,古伊娜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是?」
「我們是斬夜支隊的成員,斯凱勒中將是我們的長官,尤其是這一位,是斬夜支隊炊事小隊的隊長,如果斯凱勒中將在貴府用餐的話,我們過去幫忙吧。」
甚平說着,萊昂則是在點頭之餘,有些羨慕的看着甚平,畢竟甚平似乎天生有着親近小孩的天賦,三兩句話間,古伊娜顯然放鬆了很多。
古伊娜猶豫着,說道:「這不太好吧?是父親說要請斯凱勒中將的,如果你們到了,父親應該會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沒關係的,待會兒我們與斯凱勒中將,還有你們的父親說一下,就當是連我們一起宴請了,而我們只是自助一下,你看,我們飯菜都自備。」
萊昂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菜簍子,古伊娜還有些猶豫,但是看到索隆雙腿已經開始打起擺子,於心不忍,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辛苦二位了,請隨我來吧。」
古伊娜說完,正要幫索隆分擔一部分重量,但是甚平的手比她快多了,只是一隻手,便隨意拎起數百斤中的牛肉,看那輕鬆寫意的動作,就像是成年人拿着一盒煙一樣。
古伊娜看了看,最後只是道了一聲謝,便帶着萊昂與甚平,朝着一心道場走去。
剛剛回到道場,古伊娜便朝着後院方向喊道:「父親,肉買回來了,還有兩位海軍先生,說是斯凱勒中將的隊員,也一起過來了。」
後院內,正在喝茶的兩人,早就察覺到了,耕四郎見斯凱勒點了點頭,便說道:「好,我馬上過來。」
說着,耕四郎起身,去迎接甚平和萊昂,不過耕四郎見到兩人帶着這麼多東西,而古伊娜和索隆則是兩手空空,有些不滿。
萊昂一眯眼,主動上前半步,說道:「你好,我叫萊昂,這位是甚平,請問您是...」
見萊昂主動解圍,耕四郎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微笑着,回應道:「在下耕四郎,是一心道場的館主,兩位請隨我來。」
兩人也被帶着進入了後院,途中耕四郎想要接過兩人手中菜肉,但是被兩人婉拒了,畢竟就這麼一丁點兒距離,沒必要。
剛剛進入後院,斯凱勒便開口說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樣吧,你們兩人就幫忙搞定晚餐吧,辛苦。」
「是!長官!」
萊昂和甚平本就是打算過來做飯的,斯凱勒直接拍板,也省得他們兩個周旋,耕四郎點了點頭,對古伊娜和索隆說道:
「那你們兩人就過去幫忙吧。」
古伊娜和索隆點了點頭,帶着萊昂和甚平走進了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耕四郎則是回到了座位上,感慨着說道:「斬夜支隊藏龍臥虎啊。」
「斬夜支隊從未藏過。」
斯凱勒開玩笑說着,雖然她講笑話的天賦等同於沒有,但是耕四郎還是給面子的笑了笑,不過這是一個時常保持笑容的人,因此斯凱勒也沒有什麼成就感。
耕四郎添了添茶,繼續着剛剛的話題,說道:「才知道多拉格先生上一次那麼在意古伊娜,是受了您的囑咐。
實不相瞞,在下還天真的以為古伊娜的天賦,真的很高。」
「古伊娜天賦確實不錯,多拉格也的確說過想讓她加入革命軍,但是革命軍並不適合她,習劍,最害怕的就是習慣躲藏。
在她沒有沒明白自己的劍道之前,革命軍只會耽誤了她,因此我拒絕了多拉格。」
斯凱勒如實說着,也表明了自己的見解,耕四郎點了點頭,如果劍道造詣到了他這個程度,加入革命軍倒是無妨。
因為說得玄妙一點,那就是耕四郎的劍心早已穩固,行為與環境,已經不會讓他對劍道的理解產生動搖了,因此他不管是待在霜月村,還是去哪個勢力都一樣。
但是古伊娜不同,古伊娜甚至還沒正式踏入劍道的大門,哪怕只是一些微小的事情,都有可能影響她那還未踏上的劍道。
內心的堅定,才是一個劍士的立身之本。
就如索隆,現在的索隆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刺頭孩子,但是未來的索隆,那個早已經堅定了信念與劍道之後的索隆,就已經可以不再拘泥與行為了。
他可以向自己劍道上的目標下跪,放棄為人的尊嚴,只為了習得能讓自己在所認定道路上走得更遠的劍術。
也可以化身地獄之王,但仍舊作為承諾之人的左膀右臂,明明自己可以成王,卻仍舊甘願作為王佐而存在。
因為那時的他,內心已經堅定到不會被任何事物所撼動了,因為他的一切成長,都是為了自己所堅定的道路。
包括斯凱勒如今也是,如果是十年前,剛剛結束正義遠征,開始培養自己那無敵劍勢的時期,她不會放過任何自己力所能及的海賊,不會輸任何一場力所能及的戰鬥。
因為那個時候的斯凱勒輸不起,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她已經是「無敵」了,所以已經不需要再去用表現為自己證明了。
所以她才可以去想那些除了直接擊敗的方式,才可以隨心的選擇殺或者不殺、追擊還是放過,因為她有了這個資格。
耕四郎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才問道:「斯凱勒中將,現在應該還不是帶走古伊娜的時候吧?」
「不是。」
斯凱勒點了點頭,現在的確還不是將古伊娜帶走的時候,因為古伊娜現在實在是太興奮了,現在並不適合將她帶走。
而且...說好的是十六歲,而古伊娜現在才十四歲,現在將她帶走,只會讓她覺得她已經提前達成目標了,這是一種很危險的心態。
但是斯凱勒補充道:「不過...霜月村,也不再適合她了。」
「斯凱勒中將的意思是?」
耕四郎有些疑惑,既不能跟隨斯凱勒修習,又不能留在霜月村,那古伊娜該去哪裏?進入大海?當海賊?當賞金獵人?
可是...古伊娜不能當海賊,而賞金獵人...也就四海還有這種職業,一旦離開了四海,進入偉大航道,要麼接受招安,要麼就只能成為海賊了。
「海軍本部今年的規則有些變化,仍舊是十月份招新,不過要到明年才會分配新兵營,在我離開霜月村之後...讓她獨自前往羅格鎮吧。
她要是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抵達羅格鎮,那麼她就能加入海軍本部新兵營,兩年後...剛剛好跟隨我。」
斯凱勒說完,耕四郎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只是東海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歷練之地,我會安排的。」
「嗯,不過這樣的話,我就得多跑一趟羅格鎮了,說實話,我真不想去那裏。」
斯凱勒說着,臉上出現了一些嫌棄,耕四郎陪着笑,給斯凱勒添了茶水,說道:「斯凱勒中將,麻煩您了。」
晚飯時分,因為準備了太多的飯菜,因此斯凱勒直接讓漢密爾頓將幾個留在軍艦上學習的孩子,也一同帶了過來。
看着艾斯、路飛和波尼三人的飯量,雖然沒有見識過真正波瀾壯闊的大海,但是自覺心境已經波瀾不驚的耕四郎,還是不斷的擦汗。
耕四郎悄悄問了一句:「斯凱勒中將,小孩子這麼吃,真的沒有問題嗎?」
「小孩子長身體,吃得多很正常的。」
斯凱勒一臉的理所當然,聞言,耕四郎還在擦汗,但是原本打算吃飽收手的古伊娜和索隆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再度加入了戰場。
畢竟如今兩人是不會放過任何變強機會的,因此聽到吃飯能長身體,長身體就意味着更長的臂展,更廣的視野,更大的力量,以及更快的速度!
不過再怎麼努力,兩人終究還是輸給了艾斯三人,坐在邊角的羅默默的看着,他才不會加入這種幼稚的遊戲,吃那麼多,對腸胃負荷太大了,不健康。
晚飯吃完,羅與貝波這兩個廚房幫工,熟練的收着餐盤,變得比貝波還要圓滾滾的路飛,此時像個翻了蓋的烏龜,躺在地上起不來。
艾斯和波尼,倒是已經開始運動消化了起來,吃撐了的古伊娜和索隆見狀,正想跟上,但是被耕四郎制止了。
偶爾這麼吃一次,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如果按照艾斯波尼這種吃完就訓練的方式,那麼估計接下來短則三五天,長則一輩子都會受影響。
兩人被耕四郎命令去端茶倒水,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同意兩人去訓練。
「斯凱勒中將,這個艾斯...現在什麼水平?」
看着艾斯,耕四郎好奇的問道,畢竟艾斯似乎比古伊娜還小,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比古伊娜要更加成熟。
聞言,斯凱勒說道:「你害怕古伊娜的信心受挫嗎?」
耕四郎眯了眯眼,本就眯着的眼睛,都快直接閉了起來,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那麼,就只能證明,她只能走到這裏了。」
斯凱勒點了點頭,對着後院空地的幾個孩子說道:「艾斯、古伊娜、索隆。」
聞言,三人停下,斯凱勒看向耕四郎,說道:「讓古伊娜和索隆佩刀吧。」
耕四郎點頭答應,古伊娜和索隆見狀,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去換上了佩刀,古伊娜拿着對於體型而言偏長的和道一文字,索隆則是拿着兩把不算精良的鈍刀。
「艾斯,只用體術,擊敗他們兩人,需要多久。」
斯凱勒問完,古伊娜和索隆臉上同時出現了不服,艾斯撓了撓頭,很認真的說道:「一分鐘吧,可能四十秒。」
「那就三十秒內,擊敗他們兩人。」
斯凱勒一錘定音,艾斯露出了燦爛笑容,對着古伊娜和索隆一鞠躬,說道:「得罪了。」
古伊娜沒有說話,索隆卻是已經嚷嚷着喊道:「瞧睡不起呢?!」
「砰!」
索隆話語剛落,艾斯一計拳頭就已經砸在了他的頭上,斬夜支隊有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體術對決...優先打臉,這是從斯凱勒與努爾基奇那裏留下的「傳統」。
索隆倒飛而出,艾斯也是看向了古伊娜,不過古伊娜沒有像索隆剛剛那樣,而是一直保持着警惕,因此此時也是直接拔刀。
「颯~」
「好險好險!」
艾斯躲過,拍着胸膛,古伊娜則是皺着眉,因為艾斯的躲避很輕鬆,不應該受驚才對,而艾斯接下來,所說的話,也讓古伊娜有些不服了起來。
「差點就使用惡魔果實的能力了。」
「哼!拿出你的全部實力!」
古伊娜聞言,刀鋒直指艾斯,艾斯搖了搖頭,說道:「說用體術,就用體術贏你們。」
「可惡...」
古伊娜咬着牙,不斷朝着艾斯斬擊,但是跟隨澤法學習過六式的艾斯,想要躲開古伊娜的攻擊,簡直是輕而易舉。
古伊娜的動作也越來越急躁,索隆此時也爬了起來,不過並沒有加入選擇圍攻艾斯,這讓艾斯高看了一眼,隨後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抱歉,本來是想給你們留些面子的,但是姑姑不讓。」
說話間,艾斯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古伊娜身後,這一幕差點讓耕四郎直接站起來,雖然不是海軍或者cp,但是也從多拉格那裏了解了一些六式的情報。
艾斯現在展示的,顯然是剃的技巧。
十三歲的孩子,學會了六式,而且看那姿態,顯然並不是剛剛學會或半瓶水,而是實實在在的掌握了。
「噗~」
艾斯輕輕在古伊娜後脖頸一錘,古伊娜瞬間倒地,索隆見狀,拔刀就要衝上來,但是剛跑兩步,就發現自己視野之內,失去了艾斯的身影。
「噗~」
後脖頸一疼,索隆也是摔倒在了地上,艾斯站立,又是一鞠躬,隨後對斯凱勒說道:「姑姑,二十九秒。」
斯凱勒點了點頭,艾斯有辦法用更短的時間,擊敗兩人,但他還是選擇了卡着時間,禮貌在這個孩子身上,好像發揮得有些過分了。
艾斯並沒有真的擊暈古伊娜和索隆,只是表達了自己能夠擊敗他們的能力,因此兩人也是很快爬了起來,站着默默不說話。
「還是不服嗎?」
看着女兒和弟子,耕四郎笑着問道,兩人沒作答,耕四郎看向斯凱勒,問道:「看來他們承受得住挫折。」
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是不錯,但是光有意志還是不夠,而且這點兒意志也確實不夠。」
說着,斯凱勒重新看向耕四郎,說道:「耕四郎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強大的劍士,哪怕不拔刀,也能讓人喪失對戰的勇氣?」
「在下沒有見過,不如...斯凱勒中將,讓這兩個孩子見識一下吧?」
耕四郎很是配合,斯凱勒點了點頭,看向古伊娜和索隆,說道:「收刀。」
兩人聞言將刀收了回去,隨後斯凱勒說道:「好,現在開始,只要你們拔出刀,就算是你們贏。」
「轟!」
話落,夜空之中一道驚雷落下,無敵劍勢從斯凱勒身上滾滾開來,聞言想要拔刀的少男少女,雙手卻是顫抖了起來。
斯凱勒就坐在那裏,姿勢甚至都沒有變化過,而他們身上,也沒有什麼束縛着他們的東西,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和耕四郎由淺入深、旁徵博引的教導方式不同,斯凱勒的教育方式,那就是讓他們親身體驗,不管是努爾基奇、艾斯、路飛等人,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
耕四郎會用斬石或者斬紙,讓學生們在心底種下種子,這樣等他們的劍道走到一定程度之後,這顆種子,就會生根發芽,助力他們更進一步。
而斯凱勒...她會直接在學生的心靈上,拔草、翻土、犁地,將他們的心靈推平,然後粗暴的將已經生根發芽的秧苗,直接種在他們的心靈之土上。
這兩種方式,無法分出高低上下,但是...耕四郎的方法,適合所有學生,而斯凱勒的方式...要麼這個學生瞬間進展,要麼就是直接成了荒田。
耕四郎看着女兒和學生,承受着不知來源的壓迫,而恐懼到心靈都已經失守,也是抿了抿嘴,他希望兩人能熬過去,但是更擔心兩人失敗後對自己產生懷疑。
這是耕四郎堅決不使用這種教育方式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劍勢,不是斯凱勒這種無敵的劍勢,能給心靈帶來的震撼並不足。
而且,他也沒有親身經歷過,因此此時只能默默的希望兩人能熬過去。
「咔~」
古伊娜眼中只有恐懼,但是雙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搭上了刀柄,索隆雖然慢一些,但是也在隨後握上了兩把刀的刀柄。
但是...階段性的成功,才是最大的陷阱,兩人因為心神的放鬆,再度被那恐怖的劍勢席捲,這一次,連本能都無法在幫助他們了。
拔刀需要多少力量?或許有人覺得微不足道,當然,對於一些修習居合或者斯凱勒這種收刀的人而言,重若千鈞。
當然,不管是微不足道,還是重若千鈞,對於此刻的古伊娜和索隆而言,都不值一提,因為拔刀對於兩人而言...簡直猶如不可能。
那早就熟悉的刀劍,在此刻,反覆不在鞘中,而是在石中,唯有王命,才能從石中拔劍的那塊石中。
要麼得到神石與聖劍認可,成為王命,要麼就此夭折。
當然,成為王命,並不意味的成王就是了,畢竟只要是劍,都會有被毀掉的可能性。
如果此時紅伯爵在這裏,應該能感受到古伊娜和索隆內心所想,但是斯凱勒做不到,哪怕是她親手製造的這一切,她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們還沒做好接受這個考驗的準備。」
但斯凱勒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耕四郎抿了抿嘴,說道:「再等等。」
「再等下去?失敗後他們可能連執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斯凱勒皺了皺眉,耕四郎卻揣起手,說道:「斯凱勒中將,請讓他們見識一下,這大海上最強的劍勢吧。
如果他們做不到,那麼...早點放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你比我更清楚,想要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今天的經歷,還算是溫柔的。」
「好,畢竟他們是你的女兒和弟子。」
斯凱勒話落,更為凌厲的劍勢席捲,周圍人都感覺到了皮膚的刺痛,更別說處於劍勢所向的古伊娜和索隆了。
身上的疼痛,讓已經無法思考的兩人,再度恢復了本能,疼痛讓他們下意識的肌肉收縮,原本並沒有緊握的劍,此時也握得緊緊的。
同時,疼痛也似乎喚醒了兩人,兩人的眼中,不再只是恐懼,痛苦、急躁、不屈不斷在臉上與眼中流轉,但是身上的顫抖,卻是一點點停止了下來。
「咔~」
「斯凱勒中將,我贏了!」
「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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