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到這裏就行了。」
等食蜂操祈心滿意足的結束了地下街之旅,時間已經臨近十二點了。
「真的到現在就滿足了嗎?」
當麻這樣詢問,想當然耳,看她那副興致高昂的模樣,倘若這趟旅程還能繼續,大小姐勢必還會繼續遊玩下去。
令人傷心的是,上條先生無法支付更多的代價,他的錢包此刻已經被徹底的挖空。
並以此作為結束,逛了兩個小時的大小姐跟上條當麻從地下街走了出來,站在地面上的世界,當麻開始假惺惺的問道。
「畢竟是跟你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出來玩,老實說只到這裏我是不滿足,但是...你能說出這句話已經夠了。」
大小姐單純是因為有當麻在旁邊一起玩而感到開心的樣子,被美少女這樣子當面講,當麻也免不了心頭小鹿亂撞。
「調教的成果出來了。」——這個女人,完全把上條先生當作是人形的自走錢包了。
當麻心中的小鹿瞬間被狙擊射死。
這會兒,當麻正準備做點什麼教教這個丫頭什麼是禮貌的時候。
「不得不說,真是驚人的手筆啊。」
她在無意中脫口而出的話,讓當麻停了下來。
「嗯?你說什麼?」
當麻像是要窺探她的思想一般凝視着,但食蜂只是搖搖頭,她用幾乎像是在講悄悄話一般的聲音說着。
「言歸正傳,你知道【特拉烏姆波】嗎?」
說着的同時,食蜂四下掃射着周遭的人們,她嘴上沒有停歇,根本沒有期待當麻的回答就繼續說了下去。
「這是一種從大腦散發出來的特殊腦波,而且每個人的腦波都有着自己特有的頻率,然而從早上開始,我就發現了一件麻煩的要死的事情。」
「怎麼說?」
「所有人的腦波頻率都開始變化了,而且正在不斷朝某一個特定的頻率變化,這是很麻煩的事情,頻率一致的【特拉烏姆波】有與他人直接性的精神共感能力。」
「能說的簡單點嗎?」一大堆的名詞聽得當麻頭大,他不得不要求對面的大小姐講的通俗易懂。
「這麼說吧,如果有人的【特拉烏姆波】頻率一致,他們只要湊到了一起,那麼腦波強度大的人,會感染弱小的人。」
「額,再簡單一點!」
「...想像力豐富的人,如果太過投入的相信自己的幻想是正確的話,那麼會感染沒有想像力的人,使他們認為某一個幻想也是正確的,並且會自動在腦內建立起與其相符合的世界觀,精神受其妄想而支配,這個就是【特拉烏姆波】的共鳴。」
食蜂說到這裏,有點頭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而且現在幾乎肉眼可見的所有人,他們的腦波都幾乎頻率一致,在這種情況下,倘若有某個中二小鬼,以為自己是超級英雄或者是大惡棍的話就麻煩了。」
「我說食蜂,你說的中二小鬼不會是那個吧。」當麻對準蹙起眉頭的食蜂,用手指做出刺空氣的動作叫食蜂回頭看。
食蜂眨了眨眼回頭看去,發現在她前方的前方,有個帶着用窗簾布還是什麼做成的粗糙披風,胸口的雪白背心用墨水寫着一個【魔】字的少年正站在馬路中間。
有個帶着用窗簾布還是什麼做成的粗糙披風,胸口的雪白背心用墨水寫着一個【魔】字的少年正站在馬路中間。
「孫悟空,只要你再動一下我就把天津飯的腦袋捏碎!」他正發出充滿憎恨的聲音,一隻手抓着顆雞蛋對前方的另一個少年發出威脅。
「短笛大魔王!!!!」
而在少年的面前,是另一個少年,與對方那充滿憎恨的表情不同,他此刻一副憤怒無比的模樣發出怒吼,但是又不得不呆在原地不敢動彈。
食蜂饒有興趣的看着那邊,一邊給當麻解釋道。
「你看見了那邊的短笛大魔王了沒有?他身上的裝備雖然粗糙,但好歹還是有所準備,而另一邊的孫悟空根本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打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食蜂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一邊說着的同時,嘴巴呵呵的發出典型的大小姐式的輕笑。
「別告訴我說那邊的短笛大魔王一時興起,玩起了即興扮演的遊戲,結果太過投入把自己當成了真貨,而悲傷的是另一邊的小鬼因為所謂的【特拉烏姆波】被感染了...然後被迫扮演起了孫悟空這角色?」
要是真是這樣,上條先生都忍不住為那邊的短笛大魔王的中二度而喝彩了!
「要說扮演也不對,被感染的情況下,表裏人格替換,原本的人格會沉睡,全新的人格會認為他本人就是孫悟空這個角色。」
在食蜂解答的同時,那邊的短笛大魔王似乎對被他威脅而不能動的孫悟空出手了,他的手指在空中突突突的亂點,而幾米開外,因為一顆雞蛋而動彈不得的孫悟空,就像是遭受到了什麼攻擊一樣,正搞笑的不斷發出慘叫聲。
光是看着他們兩個在別人的圍觀中,一副賣力的樣子在大馬路中間戰鬥,上條先生就忍不住為他們感到心疼了。
「你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不過在那邊的孫悟空眼裏,大概是短笛大魔王在用什麼衝擊波之類的打他,唔,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畢竟現在頻率只是接近還不是一樣,這樣的話類似那邊的短笛也只能感染一個人而已,隨着時間過去,若是所有人的腦波都真正一致了,那樣感染就會像雪崩一樣,一層接一層的蔓延下去。」
食蜂這樣說着,用手指捅了捅上條當麻的腰。
「你懂的還真多。」當麻發出由衷佩服的聲音。
「我曾經進行過類似的實驗,像短笛大魔王那種腦波強度高,幻想力又充沛的人,可以稱作【劇場型】,被【劇場型】所支配的人被稱做【感染者】,但是【劇場型】的籠罩範圍與感染力有限,具有威脅也最糟糕的是另一類。」
食蜂說着搖了搖腦袋,像是要把某種東西甩離大腦一樣。
「理論上只要將學園都市二百三十萬人的腦波調頻一致,同時對他們進行感染,那麼在aim擴散力場相的纏繞下,【特拉烏姆波】會產生爆發性地擴張,最完美的情況下會將全世界都籠罩進去,而主導着感染世界的那個類型被稱做【天地創造型】,擁有這個素質的只有一個,就是我哦☆。」
「一不小心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了,整個地球好像差一點就成了您老的囊中之物!這個消息真是太勁爆了,不過用了【理論上】這三個字,那當時實驗最後的結果是——」
「失敗了,因為沒辦法將學園都市二百三十萬人的腦波調頻一致,這一個前提那個研究所一直沒能做到。」食蜂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的說出這話。
「按照你之前說的話,現在學園都市不是朝着這個可能性在發展嗎?」
「嗯,是這樣沒錯,但那種事怎麼樣都好,現在不知道是哪個中二跟我的腦波產生了共鳴,她自認為現在是大冬天的信念堅定得不行,害我冷得要死。」
「那您老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然後陪上條先生完成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食蜂大小姐跟當麻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就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感一般,他們大概只是將這次的狀況當成了某種實驗的負面產物,並以為學園都市很快就會將其處理善後。
但這次他們顯然是想多了,數個小時後,不管是上條當麻也好,食蜂操祈也好,人生中最為驚天動地的危機即將到來。
「咦,你還沒放棄啊?不管是學園都市還是外面的世界,為了防止黑箱操控的留言,只要是抽獎現場都有直播設備跟監控錄像的哦,你只是無法被人認知,而不是無法被機器認知啦,打一開始你就拿不到錢阿笨蛋。」
食蜂說着呵呵的捂着小嘴笑出聲來。
她告訴了上條當麻,他從一開始就無法依靠作弊買彩票之類的行為得到大量資金,那換句話說,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真的是把上條先生當人形提款機而已?!!
上條先生聽這話的途中,心裏正在一滴滴的滴血。
食蜂反而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將手伸進自己的包包,從裏面的隔間翻出來一張卡。
「這裏面是我的零花錢,來我這兒打工它就是你的了,而且不止是錢財方面還是其他,你提出來我都可以儘量滿足你喲!」
大小姐以一副招收狗腿的態度對當麻搭話。
當麻顯然不是那種會因錢而折腰的男人。
「別開玩笑了,別以為一點小錢就能讓上條先生為你賣命!」
「裏面有七百萬,零頭是八十七萬。」
「大小姐,您手酸嗎?這張卡這麼重讓在下來幫您保管吧!」
一句話的功夫,當麻一副僕人的模樣向大小姐討好了。
「開玩笑的而已,這裏面沒錢。」
「——閃光小丫頭,剛才那一句話我可以當沒聽到,並准許你反悔哦。」
說話抬槓的途中,兩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孫悟空決戰短笛大魔王的真人版大亂鬥。
摒除兩人決鬥時,在空氣里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對轟看不見的衝擊波外,兩人的表演還是蠻引人入勝的,啊,畢竟兩人現在都把自己當成了真貨,完全是本色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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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說現在的情況吧,【特拉烏姆波】這種腦波每個人類都有,如果有人類的【特拉烏姆波】頻率接近,就容易發生共鳴,一旦與他人發生共鳴就會誘發【空想病】。
【空想病】在病發狀態中,患者會以為自己是別人,也不是說一定要讓自己成為像英雄一樣立場的人物,重要的是要站在一種以自我為中心的角色位置上。
患者在發作中可能會變成傳說中的勇者、握有足以左右世界情勢的極密情報的逃亡中諜報員、或是擁有受到上帝眷顧的右手並且發揮超人技術的外科醫師等等,根據患者的興趣以及想法,發作的內容也會千變萬化。
而且在某些狀況下甚至會將自己描繪出來的幻想感染給其他人,而食蜂操祈非常倒霉。
從短笛大魔王大戰孫悟空開始,她就被捲入了【劇場型】的感染中。
一開始的短笛大魔王跟孫悟空自認為是在冰天雪地里戰鬥,結果波及了食蜂操祈,害她冷得要命。
所幸她是lv5,學園都市二百三十萬人中僅有的七人之一,她操縱自己大腦使自己的人格不被替換,但那冷的要命的觸感還是讓她難受無比。
這種情況在離開了短笛那邊的地盤大概三十多公尺的地方就恢復了正常。
當麻心下得出了結論三十公尺左右大概就是被感染的邊緣,也許視各人體質不同,也會有所擴張或縮小,但應該不會相差太多。
還在想着這些的上條當麻,很快就得到了更具體的答案——【劇場型】的邊緣可以擴張到五十多公尺。
就在前方,前方的前方,警衛黃泉川正手持着防暴盾,雙眼以見所未見的犀利眼神四下掃射着,像是在尋找着誰。
緊接着,在離食蜂有五十多公尺的時候,她身體一抖,緊接着猶如天啟一樣,將眼睛投射向了食蜂操祈的方向。
「佐佐木小次郎,我終於找到你了!」
上條當麻回過頭看向那個發出聲音的警衛。
她筆直地凝視着食蜂,或者說是在瞪比較恰當,她保持着壓迫性的瞪視衝到了食蜂面前。
食蜂不由得露出一副頭疼的表情,上條先生初開始還一頭霧水,但很快又回過神來。
看樣子,她們兩人的腦波很近吧?那這樣說來,食蜂小姐是被捲入了黃泉川小姐的【劇場】之中了。
「你是?」
看着一副咄咄逼人模樣的黃泉川,食蜂小姐發出不成聲音的哀鳴。
「吾苦練十年磨一劍,只為了向您討教無雙的『燕反』劍技!在下便是宮本武藏!」
這劇情...是宮本武藏決戰佐佐木小次郎?食蜂砸吧了一下眼睛,心裏頓時有數。
「佐佐木小次郎早已成為過去,我如今化名桃太郎,且麾下有三名大將,他們分別是地獄三頭犬阿奴比斯,齊天大聖孫悟空還有不死鳥一輝。」
用手刺着空氣指向不遠處的三個垃圾桶機械人,食蜂以興致缺缺的表情這麼說道。
但與食蜂的無聊表情不同,黃泉川聞言氣息一滯,瞪大雙眼看着正在嗡嗡直響,清理着地面垃圾的圓筒機械人,她大概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吧。
她臉上閃過了許多情緒,不久後她這麼說道。
「可怕,這般如龍如鬼的氣勢生平從未見過,這就是你的三大將?」
「啊,是這樣沒錯,我不斬無能之人,只要你擊敗了我麾下三大將,我就賭上劍鬼之名與你戰個痛快。」食蜂的語氣毫無抑揚頓挫,看樣子她壓根就沒把黃泉川當作一回事。
不知道從食蜂的哪裏看出了期待,用冷冰冰的語氣說出「佐佐木桃太郎....跟你對決要先消滅地獄三頭犬,齊天大聖還有不死鳥嗎?我不會讓你的期待等得太久,等着吧桃太郎,最強劍鬼的稱號我終將收下!」後。
黃泉川不知道鬧哪樣就沖向了前方,舉起防暴盾狂砸圓筒機械人,緊接面對着響起警報,並聚攏了周圍所有機械人將她包圍的鋼鐵洪流,黃泉川不由得發出怒吼。
「居然還會分身,如此難纏強大,技可通神之輩,真不愧是劍鬼的三大將,由此就可看出劍鬼本人是何等天資卓越之輩,那麼在與劍鬼廝殺前,來戰!!!」
黃泉川沐浴在浴血奮戰的氣勢中,單手加持防暴盾,怒干十三台圓筒機械人。
「快走吧。」就像是隨手解決掉一個麻煩一樣,食蜂看都不看黃泉川邁開腿就走。
「雖然別人找你麻煩,但那完全不受控制,你直接催眠別人去掀翻圓筒機械人,這樣不厚道吧?」
雖然看戲的時候上條先生呵呵直笑,但看到最後黃泉川小姐跟垃圾桶機械人拳拳到肉的決戰,一副不決出生死誓不罷休的表情都忍不住為她感到悲傷。
「對感染狀態下的人使用能力的副作用很嚴重,濫用的話對方會維持當前的人格變不回過去的人格。」
「如果人格無法變回來,那不就等於被殺死了嗎?你跟那人又沒仇沒恨,閃光丫頭!你——」
上條當麻一副發現朋友走上不歸路的表情張大了嘴巴。
看當麻的模樣,食蜂直接給了他側腦一拳頭,大概本人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可惜體力無能的食蜂小姐軟綿綿的拳頭就像是在玩鬧。
「麻煩收一收您老的下巴,我剛才的解釋只是想說明我沒用能力,只是按照正常手法擺脫掉這個【劇場】而已。」
「怎麼說?」
「幻想這種東西,只要有一部分露頭,那大腦就會把剩下的部分補完。」
「原來如此,我了解了,這不就是追加設定嗎?」聞言的上條當麻用拳頭敲着手掌,恍然大悟的說道。
黃泉川也許是看了某本小說,或者看了某個連續劇,也有可能是被別人所感染,總之她處於宮本武藏與佐佐木小次郎對決的這個【劇場】中。
食蜂操祈不幸的被牽連感染,但由於本人保持着清醒,所以沒有直接揮舞遙控器,跟手拿防暴盾的警衛戰個痛快。
她直接追加了設定,讓宮本武藏與佐佐木小次郎的決鬥添加了一個前綴,黃泉川為了達到決鬥的目的,直接跟跑錯片場的桃太郎麾下三神將進行了熱血的戰鬥。
再接着——脫離了目標視線後食蜂小姐拔腿就走,這種乾淨利落的處理手法實在讓人為之心折。
她之前說過學園都市就【特拉烏姆波】做過實驗,她也曾參與其中,能熟練的處理這種狀況,看她以前就沒少被拉進【劇場】過。
「雖然理解了,不過也太殘酷了。」
離身後越來越遠,上條當麻不禁凝視着那邊還隱約傳來的怒喝聲,黃泉川小姐似乎正處於下風,目前被好幾台垃圾桶機械人擠成一團動彈不得。
「殘酷?」食蜂淺淺地笑了一下。
「你想想看,如果我剛才要是順着對方的話走,你覺得她會做出怎樣的行動?」
當麻隔了不到一秒就得到答案,因為食蜂再次張開嘴唇如此說道。
「我對自己的身體條件有自知之明,我會單方面被揍,然後等我被揍的半死不活後,武藏打敗了佐佐木小次郎的結局條件達成了,完成了結局後幻想自然會結束,我脫離感染,自己住院。」
「但是結局並不是只有一種,更改設定完全可以讓她去跟打不贏的敵人戰個痛,等她被揍個半死不活,明白自己贏不了之後,對方就會得到自己已經輸掉的結局,幻想也隨之結束,我脫離感染,對方住院。」
說着兩個方向的食蜂小姐,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這麼說道。
「如果是站在我的立場,你會為了救人而安心被揍嗎?還是為了被救而安心揍人呢?
「不,其實您不用解釋那麼多,我只是想說這對你太殘酷了。」上條先生聽完解釋後恍然大悟,但也不得不告訴食蜂小姐她想多了。
剛剛脫離了黃泉川武藏【劇場】的食蜂小姐,貌似又倒霉的捲入了新的【劇場】。
上條先生所謂的殘酷並不是指的黃泉川,他示意食蜂小姐看另一邊,這才是真正殘酷的地方。
「大雄,如果電話亭已經壞了,我們現在掉在魔法世界回不去啦!」
頭上帶着一朵假花的女孩眼角帶淚的飛速沖向食蜂,並一口氣撞上了她的肚子。
食蜂小姐直接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在地上捂着肚子滾來滾去。
看來已經晚了,從剛才這女孩看見食蜂開始臉色一變,然後跑過來的時候就發覺有點不對了。
結果食蜂小姐會錯意,一番長篇大論後直接慘遭人彈襲擊,真是可憐。
說起來這突然衝過來的女孩子...是在鐵橋那邊當麻遇見過的那個女孩,名字...對了,是佐天淚子。
「大雄,你沒事吧?」上氣不接下氣地佐天淚子扶起了地上的食蜂。
「沒、沒事。」食蜂同學語氣僵硬的回答她,大概是因為在一時之間無法掌握狀況的關係吧?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她這樣說道。
「你是誰?」
「大雄你怎麼了!我是哆啦a夢啊。」佐天淚子連忙臉色大變。
食蜂心裏不由得為之頭皮一抽,哆啦凶貓與野比蠢熊的魔界之旅...這場景讓食蜂小姐不高興了。
剛才的佐佐木小次郎跟現在的野比大雄都不是女的就算了,但小次郎好歹也算是個人傑,這個野比大雄算什麼,堂堂學園都市lv5在別人眼中就是野比蠢熊嗎?
不知是出於被撞的報復心態,又或者是單純的被人叫做大雄而不爽,食蜂小姐打定主意要讓哆啦凶貓好看。
「剛才眼鏡被撞飛了。」一句話輕鬆的帶過了之前不認識哆啦a夢的bug後,食蜂小姐追加起全新的設定。
「哆啦a夢,魔法世界這一邊的天上人就要發大洪水淹地球,海底人的鬼角彈也快要發射了,我們現在只能兵分兩路,我去阻止天上人!」
——嗚哇,在宮本武藏大戰桃太郎三神將之後,只花了幾秒又想出了不得了的設定了啊,直接把哆啦a夢三部劇場版合三為一了這個人!
在魔法世界中,讓天上人跟海底人同時出場,一邊發滅世洪水,一邊發滅世核彈,這是要雙重毀滅世界的節奏嗎?
當麻都忍不住為她碩大的腦洞而喝彩了,該說真不愧是心裏掌控嗎?
「可是大雄,你一個人——」更不靠譜的是,連懷疑思考都沒有,佐天淚子就這麼簡單的接受了這個腦洞,而且還一副憂慮得要死的模樣,【特拉烏姆波】究竟是什麼東西哦。
「沒有可是,哆啦a夢,我們的未來不會停留在這裏,這樣的危機在我們過去所遇到的危險中又算得了什麼?」
食蜂小姐說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臉。
「誒?」
「你難道忘記了野比大雄這個名字所帶有的榮耀了嗎?我們是拯救者,是救世主,是勇者,是創世神,我們征服過星辰大海,跨越過時間與空間走到了今天,你以為只是天上人,就能讓我停下腳步了嗎?」
看佐天淚子一副被震撼住的模樣,食蜂同學自嘲地卻了一聲。
「真的很抱歉,哆啦a夢,請原諒我這一次的任性,魔法世界的小夫死了,靜香死了,胖虎死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人孤軍奮戰!但是就因為這個魔法世界不是我們的世界,就可以逃避了嗎?」
直接花了一句話的功夫又殺掉了三個配角,食蜂小姐為了堵死哆啦凶貓退路而做出的設定實在是太黑暗啦!
「哆啦a夢,我在他們死掉的時候就打定主意了,我不會逃,我會在這裏戰鬥到最後一刻,我相信你跟我是一樣的想法,但是多啦a夢,不管是阻止了天上人還是海底人,另一方都會毀滅世界,兩個勢力同時出場才是最大的難關!」
食蜂小姐說到這裏,用手指着不遠處的飲料販賣機。
「正如我相信你可以阻止海底人一樣,相信我,相信我吧,相信我一個人就可以擋住天上人!」
「去啊,哆啦a夢!突破了大海,突破了鬼岩城,我們突破了一切不可思議來到了海底人的主機波塞冬的面前,但現在我不能陪着你了,單槍匹馬去毀滅波塞冬阻止鬼角彈的發射吧!我們兩人就是這個世界最後的希望!!」
佐天淚子現在大腦有些呆滯,大概是食蜂一口氣追加太多設定的緣故,【特拉烏姆波】正在形成全新的世界觀而導致的吧。
但這沒關係,食蜂小姐的設定只差一步就能完成。
她直接推了佐天淚子一把,將她推向飲料販賣機的方向。
「去啊!哆啦a夢!你想要讓小夫靜香胖虎的死白費嗎!我們要阻止世界末日!我們要改變這種讓人無法接受毫無希望的現在,這個世界沒有未來,我們就是未來!」
佐天淚子像是終於重置完畢一樣,臉上一副做好了覺悟的表情,點點頭留下一句話後朝着飲料販賣機飛奔而去。
「大雄,我會很快打敗波塞冬然後來幫你,不要死,大雄不要死!!」
「就是這樣的決心,哆啦a夢,去毀滅波塞冬吧,哪怕所有的武器都沒有了也要把它轟出個大洞,改變人類的未來,續寫我們的勇者傳說,哆啦a夢!!」
食蜂對着佐天淚子的背影叫着。她的聲音想必一定有傳到佐天a夢的耳里吧?
看着佐天a夢一副把飲料販賣機砸個稀巴爛的表情衝殺過去,上條先生不由得撇了臉上滿是報復後笑容的食蜂小姐一眼。
居然當面教唆別人去砸有着監控錄像的飲料販賣機,報復心理好重!
「你這人好壞。」他做出以上評價。
食蜂小姐只是白了她一眼,呵呵一笑。
————————————
時至正午,熊貓先生此時應該回到了宿舍,有熊貓的餵養,茵蒂克絲那邊不至於淪落到沒飯吃的地步。
而食蜂操祈,從無名的比克大魔王開始,黃泉川武藏,佐天a夢紛紛出現,這個少女在短短的時間內遭遇了數個聞名遐邇的人物。
她猶如蜂巢一般,無盡的蜂追尋着她的方向撲來,感覺上這個女孩的宿舍回歸之路佈滿荊棘。
上條先生嘴上沒說,心下倒是想着把她安全送回宿舍,一路上都跟在她旁邊。
然而上條先生絕對沒有想到,等上條先生將食蜂小姐一路送至學舍之園入口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學舍之園的內部,此刻正傳來着隱隱約約的鋼琴聲,從大路的邊上便能聽見。
「這個是,幻想御手?」離那邊越近,聲音就越是清晰,直到那聲音清晰可聞後,食蜂眉毛挑了挑,用不確定的語氣吐出了這個詞彙。
「哦?幻想御手。」當麻聞言感覺到這個名詞相當熟悉,忍不住重複嘟囔了一次。
仔細一想後腦子靈光一閃,幻想御手,不是熊貓先生——木山春生所研製的那個音頻嗎?
原理之流暫且不論,它的效果可以鏈接傾聽者們的大腦,使個體可以運用整體的計算力,從而促使單體能力的拔高。
當時,熊貓先生依靠着萬餘個幻想御手傾聽者的計算能力,成為了複數能力的使用者,並且借着那能力對某座研究所進行暴力碾壓。
暫且不管食蜂從何處得知這聲音便是幻想御手,現在更大的問題是,在學舍之園內部響徹的幻想御手,究竟出自誰的手筆?跟木山春生究竟有無關聯?
斷斷續續的疑惑從內心深處升起,那音樂也越來越響,像是音源也隨之越來越近一樣,上條當麻很快便真實地感受到了那令人汗毛直豎的每一個音符。
這也只是一剎那,即使上條被曲子的聲音所吸引,想好好傾聽木山春生做鑄就,名為幻想御手的音樂篇章。
可再繼續沉浸下去可就不妙了,視野的邊緣能看見木山春生的臉了。
當麻的視線看着前方,長髮披肩的木山春生就這麼從學舍之園內部將跑車開了出來。
令人大感憂傷的是,原本噴着敞亮紅漆,整體湧現着燃燒般激情的跑車,如今慘遭毒手,跑車的兩邊慘遭黑色油漆毒害。
那大概是用手搖噴漆罐噴上的字體,左右兩邊都有,歪歪扭扭的【藤原豆腐店】五個大字就這麼印在上面。
看見這些字的一瞬間,熱情似火的紅色跑車格調立馬跌停。
此刻的熊貓先生正以平常絕不可能出現的姿態發出張狂的表情,她無聲的裂開嘴巴,從學舍之園中沖了出來——她筆直的沖向了食蜂小姐跟上條當麻的方向。
在即將撞上的時候進行了一個漂亮的甩尾,在兩人面前來了個一百二十度的大彎。
在車子轉彎過程,那不到四秒的慣性漂移中,與上條當麻擦身而過的途中,她悠哉的用薄薄的嘴唇叼住了一根香煙,並且成功將其點燃,然後——
車子在刺耳的剎車聲中完美的過彎,空靈的樂句繼續流淌,尖悅的旋律歡蹦亂跳,幻想御手的聲音隨着藤原豆腐跑車越來越遠。
沒錯,幻想御手的音樂就是從那跑車上傳來,也不知道跑車究竟做了什麼改造,音樂的傳播半徑及其遙遠,可想而知是用了某種產自學園都市的技術。
樣貌上來看,駕駛者是木山春生本人沒錯,而且——茵蒂克絲,她現在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雙眼閃淚,臉色鐵青,小嘴唇發抖。
看樣子她被狂飆狀態的熊貓先生嚇壞了,但還是堅持瞪大眼睛,沒有因害怕的閉上眼皮。
「文太先生加油不要輸,快一點,再快一點!在這個響遍學園都市前,不要被抓到!」
茵蒂克絲像是堅定的要去做某件事情,那認真的摸樣讓上條當麻想起了初次見面的她。
「藤原家的字典里沒有失敗。」前所未見的熊貓文太,駕駛着藤原豆腐跑車,嗖的一聲消失在了上條眼中。
緊接着,嗖嗖嗖嗖嗖——
空氣中隨之響起了八道破空聲,從學舍之園衝出八量摩托追藤原豆腐車而去。
跟熊貓先生飄逸的甩尾不同,那些摩托使用了噴射裝置進行轉彎,從八輛摩托精準的姿態看來並非是人類操作,而是電腦程序的自動化追擊。
「那個...應該是龍騎吧?」食蜂操祈愣愣的看着遠離此處的摩托這樣說道。
「龍騎?」
「噴氣式引擎摩托,時速最高可達1050公里,能夠在斜度70度,30米高以上的懸崖進行超過300公里的時速奔跑...對了,這個是軍用產品。」
一時間當麻無言以對,時速最高1050公里?熊貓先生現在就在人流量紛紛擾擾的放學時間,跟這種東西比飆車?!
要是飆得性起,這些東西沖入人群中——這畫面太美,當麻不敢想像。
「那個駕駛者的【特拉烏姆波】現在相當活躍,她現在大概是進入了某個【劇場】吧,真是要命,在這種情況下還散播幻想御手,她這是想催生出多大的【劇場】?」
學園都市因為某種不可知原因,所有人的【特拉烏姆波】頻率在拉近,而且因為拉近的原因不斷的產生出【劇場】。
那在這種情況下,木山春生在學園都市隨着跑車的亂晃而不斷的大肆擴張,無止盡散播幻想御手,怎麼想都不會有好事。
「你的意思是要去阻止咯?」當麻說到這裏默然無語,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原因,食蜂小姐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腳。
跟臉上那副甜蜜蜜的笑容不一樣,食蜂小姐兩隻腳正不斷的顫顫發抖。
「腳麻了暫時不想動,而且那種速度我們也不可能追上吧?還是讓上面的人去解決這個問題吧。」
明明是被一輛跑車,還有八輛重摩托貼臉漂移刮過去嚇了個半死,但還是保持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當麻只感覺做大小姐也不容易。
「那這位腳麻小姐,截止前面那個地方為止,剩下的路你自己走沒關係吧?」當麻指的是學舍之園的入口,學舍之園是女子地區,男人是不允許進入裏面的。
雖然處於誰也無法認知的狀態,當麻也不想大搖大擺走入學舍之園,緊接着回頭被人從錄像里翻出來,達成【突入學園都市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這個榮譽的變態勇者而聞名全都市。
食蜂操祈,傳說中的名門大小姐,外表看來的確可以匹配他人對大小姐的仰慕,性格上也可以說自強不息。
國中畢業之前就被預定好了名門高中,名門大學直到學業完成之後,還要成為某個企業的boss,過上統御工蜂的女王生活,一直朝着這個既定目標生活的食蜂操祈。
從早上開始,被人誤認為是帶刀修行的熱血志士(佐佐木小次郎),不久後又成了一個考試零分,生活無法自理的愚蠢智障(野比大雄)。
但現在她遇到了全新的危機,她來到了學舍之園後,先是被人用跑車跟重型機車當面表演漂移恐嚇了九次,在之後更是被學舍之園裏湧出來的學生們包圍了。
一、二、三、四……數不清的,清一色穿着學園都市名門女校便服的學生們,將食蜂團團圍住,看上去還真是滿溢着香甜氣息的一幕。
其中的一個有着黑色秀髮的少女直勾勾地看着食蜂,大概是身形太過柔弱的關係,即使對方吊起了眼角,食蜂也是感覺不到一丁點壓迫力。
「你就是那個人稱帶子老大的男鹿辰巳?」吊眼角的女學生直視着食蜂大小姐。
「你認錯人了,我是食蜂操祈——」
「認錯!?哈,夢話給我睡着了再講!就是你這張水腫臉,刺蝟頭,還有你那吊眼角,你不是男鹿辰己?!開玩笑!」
女學生說着,伸出手指,從下往上的點着食蜂的xiong口,發出一陣陣噗露的效果音。
水腫臉,刺蝟頭,吊眼角——食蜂在心裏重複着這三個詞,一直以來都笑眯眯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她很快收拾心情,帶着比以往更加開懷的笑聲,用力握住了對面女學生刺着自己xiong部的手。
她盯着那個學神的眼睛這麼說道。
「連敵我雙方壓倒性的戰力差距都看不出來還持續挑釁——是因為太過愚蠢所以才會這麼萌嗎?看你這可愛的樣子似乎仍是童zhēn呢。」
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xing.sāo擾,令在一旁聽着的當麻都不禁倉皇失措。
「童你妹!你有種就動手啊!我們這麼多人分分鐘艹翻你,大呆吊眼臉!!」被抓住了手,怎麼也抽不回去的女學生臉色變了變,更加挑釁似的大聲嚷嚷了出來。
大呆吊眼臉?呵呵....
「是這樣啊,要打一架的意思嗎!」食蜂小姐說着,直接鬆開了對方的手。
如果食蜂小姐腦子正常的話,應該會像之前一眼,給這次突如其來的【劇場】添加某種設定,然後直接逃走才對。
但遺憾的是食蜂小姐被對方的話燒壞了腦子,她以武士拔刀般嚴肅的動作,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遙控器。
上條先生倒吸了一口涼氣,食蜂說過在感染狀態下催眠會導致原本的人格徹底死亡,她該不會被人嘲諷兩句就一怒催眠,犯下殺人大案吧?
「等下,她們只是一群孩子啊!」上條劈手就想拿走食蜂的遙控器,但很顯然,上條先生也無法阻止腦袋充血的食蜂小姐了,便宜的自尊心弄壞了她的剎車。
伸手打掉上條的手後,食蜂小姐瞪了上條當麻讓他閉嘴後,對之前的那人這樣說道。
「這麼幹脆倒讓我省了不少功夫呢,打就打啊,不用別人幫忙,我一個人就干翻你們!」
大概是真的生氣了吧,食蜂操祈直接抓着遙控器朝着對方的肩膀拍了過去。
隨着動聽的一聲【咚】,遙控器在女學生的側身炸開了。
而後瞬間,即使只是被食蜂那種拍蚊子都嫌不夠的力氣砸到。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斷了!?我的肋骨斷了啊啊啊啊啊!?」
但女學生還是直接在地上捲縮成一團發出哀嚎,倒在了柏油路面上。
「他居然真的動手了!大夥們一起上啊!他一個人擋不住我們,殺掉他碎屍沉江給大哥報仇!!」
貌似看到在重重包圍下,還敢對同伴動手,圍住這裏的學生們頓時一窩蜂上了。
但很可惜...食蜂小姐手上下揮舞着簡直就是亂砸,但是只要被遙控器碰到的。
不是「我的手斷掉啦,好疼快救我。」就是「腳折掉了,不行他太強了,我們會死在這裏嗎?!」
不管食蜂小姐的動作是多麼滑稽,但看上去食蜂小姐在這場戰鬥中所向披靡,她像釘釘子一樣,用遙控器拍這群學生的身體,一個個的學生就這麼癱在了地上。
從一開始自信的「砍他。」到中間的猶豫,「哇,我被打傷了,根本就打不贏他。」不到三分鐘,場上的聲音就只變成單純的求饒。
「這就是壓倒性的戰力差距!」站在最後一個學生面前,食蜂氣喘吁吁的這麼說到。
「別殺我!」重複着別人已經說錯無數次的這句話後,站在食蜂面前最後一個學生眼露恐懼的神色,手抱着腦袋在地上顫顫發抖。
「這種刻骨銘心的教訓你要好好的記在心裏哦!」食蜂小姐像是沒聽到一樣,一步一步走向最後一個學生,抬起了自己的遙控器。
隨着「我不想死!」這樣的尖叫,除了食蜂以外,所有人都認為這傢伙完了,她就快被食蜂一遙控器干倒在地。
然而事實總是出人意料。
「啊噗!?」
離對面那個學生只有最後幾步距離時,食蜂摔了個狗吃屎。
正當她準備施以決定性的一擊之時,她的腳給絆住了。
體能白痴的食蜂沒有受身就摔了下去,因為實在摔得太疼,她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重新站了起來。
眼角閃淚的食蜂還沒來得及抱怨,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
面前的當麻不知為何身體輕輕發抖,像是忍耐着什麼一樣,指了指食蜂身後。
恰好這時有人拍了拍食蜂的肩膀,食蜂回過頭後,看見了一位幹練的女性。
「麻煩跟我走一趟。」
「哈?為什麼這麼說...」
食蜂的句尾漸漸變弱消失了,此刻倒在地上一大堆不是捂手就是捂腳高喊「我的手斷了!!」「我的腳折了!」「吐血了怎麼辦會不會死?!」,吸着鼻涕重複着「別打了好疼」的小學生。
仔細看一下全場,入目皆是,小學生,小學生,小學生,小學生,小學生,小學生,小學生...
打從一開始,食蜂所向披靡的對手,就是從學舍之園裏出來的小學生,即使被【劇場】感染,即使跟食蜂針鋒相對,但還是小學生。
她們的年紀看上去最多不到八歲,大概都是國小一二年級的學生吧,即使站起來身高也不到食蜂操祈的胸口。
現在,看看那邊,有縮在自己面前抱着腦袋瑟瑟發抖口裏不斷重複着「別殺我。」的女生。
再看看地上,有一群橫七豎八的小不點正倒在地山翻來覆去的慘叫。
而這邊,卻是手握遙控器高唱勝利凱歌的食蜂操祈。
只要看到這一幕,不管是哪個法官判決都是——有罪!
「啊、不是的,搞錯了!這是有原因的,請聽我解釋!」
「那個就免了,具體的事情到署里說吧。」
實在沒能忍住的上條先生捂着肚子大笑,看樣子他早就發現警衛大姐的到來,但處於某種心態他並沒有將之告訴食蜂小姐。
這或許是為了報復慘遭殺害的錢包先生,以結果來涵蓋這個事件吧。
「我是無辜冤罪的犧牲品!!!!!」
連打倒小孩子都累得氣喘吁吁,甚至平地把自己摔得夠嗆,體能白痴程度令人髮指的大小姐食蜂,慘叫着被警衛大姐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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