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有理由說不,但老子保證立刻馬上就宰了你!!!!」
當麻以惡鬼樣的表情對食蜂操祈說出這句話時,少女才剛漫上心頭的粉紅色就這樣被殘殺殆盡了。
「……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的,我就不該對你這種人有所期待。」
食蜂操祈像自暴自棄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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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食蜂操祈也清楚記得那段日子,即便在她貫穿着欺騙,死亡,陰謀的整個人生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黑暗時代。
來說說食蜂操祈與上條當麻的初次相遇,那評論為災難也無可非議吧?
當時也是正值蟬鳴不斷的盛夏,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
在隨處可見的學區中,那稀鬆平常的十字路口處。
嘩啦嘩啦!疾馳於人流當中的刺蝟頭少年和身體尚在發育中、嬌小纖細的少女?食蜂操祈撞在了一起。
食蜂操祈抱着的東西散落到了瀝青地面上,食蜂在進入中學時新買的文具四散滾落,而食蜂操祈本人更是直接飛了出去,整個人都被丟往高空了。
一瞬間的失重感還有胸口的痛楚讓食蜂操祈一句話都說不出,她就這麼被直接撞飛了。
劇烈的痛感讓食蜂大腦一片空白,狠狠摔倒在地上的身體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比起車禍現場還讓人無語。
「很抱歉我有急事!救護車你就自己叫吧!有空我會去醫院探望你的。」
連生氣的空閒都沒有,那少年將食蜂散落一地的文具扒拉了一下掃到她的旁邊就這樣跑掉了。
就這樣,初次見面就被撞飛,在醫院裏呆了一個星期的第五位,就這麼記住了少年那帶着刀疤的兇惡面孔,這初次見面的禮物實在是刻骨銘心。
即使過了一年,第五位還是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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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這兒!」時間現在為早上十點,食蜂操祈跟上條當麻漫步在街道上。
上條當麻有目的性的來到了第一站,到達目的地後,他招呼了身邊的食蜂大小姐一聲,試圖讓她看一下正在舉辦的搖獎機活動的左側面。
「不要☆」看着眼前一臉迫不及待的刺蝟頭少年,食蜂張開了濕潤的嘴唇,吐出了這樣的文字。
地面上現在是熱騰騰的灼熱地獄,幸好食蜂現在呆着的地方是地下街,這裏維持在舒適宜人的溫度,踏入地下街的時候,食蜂忍不住舒服的像貓咪一樣伸了個懶腰。
「為什麼是不要!?」
聞言的少年就像是一尊怒目金剛雕像,保持着大張雙眼的表情直接呆滯住了,那模樣讓食蜂差點笑出聲來。
被少年帶往地下街的途中,食蜂被告知少年現在處於『誰也無法認知的狀態』,而處於這種狀態的他,想要在脫離這種現象前大撈一筆。
他大概完全沒想到,一路都乖巧聽話的大小姐食蜂到了目的地之後會翻臉不認人吧?
「胸口好像有點悶,好想逛逛街吃點東西,可是又沒帶錢出來...」食蜂將食指抵着自己下巴說道——食蜂顧左右而言他,怎麼說好,想找第五位幫忙,不付出點代價可以說得過去嗎?
「呃,那...您老接下來想去哪兒?」
少年的腦袋密佈着哈密瓜樣的經脈,想必他現在一定是氣急,但是又不得不擺出一副獻媚的模樣。
這句話出來的時候,可以看見第五位的雙眼正閃閃發光。
少年本人卻反而有點僵住了,心頭湧出了不好的念頭。
「從這裏開始,全部!全部!」
大小姐似乎陷入了奇怪的興奮模式,她大概也是沒想到上條當麻會擺出那種獻媚的摸樣吧,打蛇隨棍上,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小姐怎麼可能不抓?
看着這丫頭雙眼的星星就像在閃爍一樣的不斷放大縮小,當麻只想抱着自己的錢包大叫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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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字路口激撞數日後,自己一個人住院,又一個人出院,沒有人等待着的第五位在夜晚的學生街上漫步着。
她向着人跡罕至的方向走去,就這樣,不知不覺間跨越了學區、遠離了瀝青水泥風景、踏入了陰暗的樹林,走上了曲折的山道。
不知什麼時候,她亂晃到了第二十一學區,這裏既是學園都市中稀有的自然山嶽地帶,也是有着水壩和人造湖等貴重的水源的地方,同時還散佈着天文台的學區。
但她的腳步並未因此而停下,她繼續緩緩前行,最後來到其中一個山頂。這是一個直徑超過50米的圓形人造湖。
在圓形人造湖邊,她也許是一時衝動吧,她從手提包中取出電視遙控器來把玩,就像西部牛仔玩槍一樣讓遙控器在手中旋轉。
她是在230萬人生活着的學園都市中僅有個位數的超能力者之一,自然少不了要經歷被上層特權或者科學研究所擺弄、捲入各種陰謀的情形。
只是剛讀完國小,連國中生活都沒開始熟悉,就已經跨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傷痛與陰影,桃莉的死,被竊取的腦細胞形成的巨大化,無數讓人心靈碎裂的事件不斷地摧殘着她的心靈。
正是當面將問題全部解決並經過一段時間後的此時此刻。
像是過度緊張的新入生沒過多久就患上了五月病一般,食蜂操祈的心情陷入了輕微的頹廢狀態。
是氣餒了呢?還是鬆懈了呢?亦或是受夠了呢?
被一口氣撞進醫院度過了誰也不在身邊陪伴的數天,有一個念頭在食蜂操祈腦中不斷膨脹。
「……不知怎麼的,是不是因為太累了呢,總感覺什麼都麻煩透了。」
回憶。
人際關係。
所有的所有。
全部都結束吧。
她就這麼看着人工湖,將咕嚕咕嚕轉着的遙控器抵住自己的太陽穴,就像是要試着舉槍自殺的動作。
今天或許就是對自己使用的時候了。
「試一次,把腦子裏的東西全部重置看看?這樣一來,說不定就可以完全去除,擺脫這種沉重了……」
特意將這話說出口,可能是因為食蜂想採取的一種催眠般的儀式吧,將這種思想印在自己的腦海里吧。
要做的事很簡單。
非常非常簡單。
只要食指按一下抵住太陽穴的遙控器上的按鈕就好了,只需如此,史上最強的精神系能力『心理掌握』便會迅速發揮作用,將食蜂操祈的記憶全部重置掉。雖然時間並不會倒流,物理上也沒有改變什麼,但某種意義上她的確會向「純潔無垢」變化。
雖然也有某種力量讓她有停下手指動作的想法,但是,想逃離這無形重擔的想法要更為巨大。
食蜂的食指,蠢蠢欲動。
能力發動,真的就在那之前的一瞬間。
「咦?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就是這句話出現的一瞬間,食蜂視線投往那邊,在哪裏有一張少年的臉,看見對方之時,她瞳孔難以自制的瞪大了,手指的動作也都消失了。
是這個人吧?是這個刀疤,刺蝟頭,而且眼睛凶得要死得刀疤混混把自己撞進醫院還肇事逃跑的吧?
她出於某種陰暗的心態,將剛剛為止都抵着自己太陽穴的電視遙控器指向站在稍遠處的少年的臉。
不需要其他什麼理由了,連對話也沒必要了。
食蜂操祈大叫着對少年使用了能力。
「那邊那個刀疤混混,你現在是頭豬哦!」
姑且認為第五位是對那邊的刺蝟頭少年進行了精神上的催眠,可惜她的能力似乎對那邊的少年不管用,少年因為她那惡毒的話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你說啥呢?」
「哈啊!?」
看來對方的記憶並沒有被消除掉,好像還沒變成豬的樣子。
以防萬一,食蜂操祈再次使用能力,並添加了全新的設定,她兩隻眼睛因為使用能力的緣故,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你是頭豬,是被人食用的無腦肉種豬!」
「上條先生耳朵不是很好,那邊的閃光小丫頭,能不能麻煩你再說一次?」
少年的臉上已經掛着勉強至極的笑容了,但是第五位卻反而因為能力對眼前得仇人失效,再加上被仇人送上了閃光小丫頭這種噁心外號的緣故。
食蜂操祈瞬間拋下她的大小姐氣場,將遙控器對準了少年揮舞着大叫了起來。
「你是頭豬啊!沒聽懂嗎!!你這頭愚蠢淫(hx)亂骯髒的豬,給我聽清楚了,你就是只豬豬豬豬豬豬豬!!!!!」
「這身校服,是名門常盤台中學的學生沒錯吧?懂了懂了,看來我是撞上了自我意識過剩到讓人不忍直視的大小姐呢,來,讓好心的上條先生教教你——」
少年嘴裏頭頭是道說着,然後嘴角掛着微笑走向了第五位。
「什麼是禮貌!!!!」怒吼聲中,少年直接給了第五位一個頭槌。
結果那一天第五位被少年胖揍了一頓,又住院了。
不管用什麼言語贅述都太過蒼白無力,食蜂操祈那股自我重置的信念被另一股要仇人償還代價的心思給全部佔據了,她不得不放棄了自我厭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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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等當麻陪着食蜂粗略的逛了一圈地下街後,錢包里已經被花掉了四萬圓。
當初幫熊貓先生送快遞受盡被人厭惡的心靈創傷,才得以入手的十萬元就這麼去掉了接近一半。
上條擔心的看着自己的錢包,以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對身旁的大小姐提議道。
「好像已經逛完了,就到此為止沒問題吧?」
可惜,大小姐斷然拒絕這個提案,她壓根就無視了這句話只當作沒聽見。
「我們再繞一圈吧?如果你累了...喏,那邊不是有個電影院嗎?走,我們去看電影順便休息一下!」
食蜂輕輕玩弄着自己的發梢,內心所產生的充足感,讓食蜂不禁露出笑容。
「還有完沒完了?」上條發出哀號,錢包最後的存糧也被大小姐給徵用了。
為了還未進入口袋的6億日元,上條提前散盡了全部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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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刺蝟頭少年後來的幾次相遇只能說是命運了。
學園都市第七區,在由柏油瀝青和混凝土澆築而成的熟悉街道上,食蜂操祈穿着學校規定的比賽用泳衣。
為了對地下街排水設施,以及緊急情況下金屬捲簾門是否能夠承受住水壓而在特定時期進行的大規模測試。
為此,會專門將通過淨水系統過濾的河水引入到蛛網般盤曲的地下街和部分地上道路並將其淹沒。
簡而言之,就是將街道挨個變成游泳池,然後學生們則將私人物品裝在防水袋中,通過游泳的方式向四處移動。
不管是海邊還是河邊,又抑或是泳池,在盛夏中只要有大量的水就可以盡情地玩耍,也許正是因為抓住了十來歲學生這樣的心理吧,所以倒是沒有什麼人對這個活動抱有不滿。
——像食蜂操祈這樣的少部分學生除外。
(唔……到這個年齡還不會游泳,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因為這個恥度爆表的事實而丟人現眼,所以才不得不穿上泳衣的啦……)
虛榮心作祟,為了不被周圍的人取笑又硬着頭皮穿上了泳衣,在地下街那兒和抱着浮板或是游泳圈在地下街的台階上嬉鬧的少女不同,只有食蜂像是站在聚光燈背面一般,周圍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怎麼又是你?」熟悉的男人聲音從身旁傳來。
食蜂回過頭去後不由得發出慘叫。
「是你!暴力混混頭!!!!」
「暴力混混頭又是什麼鬼?!我叫上條當麻懂嗎!你這個閃光小丫頭!!!」
刀疤少年不由得吼出聲來。
「閃光你妹啊,我可是食蜂操祈大人哦,給我記住!!」
常盤台的大小姐迅速吼了回去。
「你到底在這裏幹嘛?要去地下街就趕緊滾過去啊,站在這裏擋住別人的路看風景嗎?」大概是在大街上像笨蛋兄妹吵架的行為,兩人被周邊的人指指點點,少年直接移開話題。
然而這話題還莫名的刺中了食蜂最不想跟別人談論的弱點。
明明不會游泳卻因為虛榮心而穿上泳裝在這裏逛游,食蜂就算去死也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穿着泳裝跑到街上來的話,那也實在是有點變態過頭了。
「嚯嚯,嚯嚯嚯,你在說什麼呢啊,我現在不就是在非常非常從容力全開地向着已經變成泳池狀態的地下街前進啊!」
「雖然搞不懂你這態度是在向什麼東西挑戰,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快走吧。」
「我要走了!」
「嗯。」
「我真的真的要走了啦!!」
自殺志願者食蜂操祈邁出了腳步,通向地獄(泳池)的台階一節一節地在減少,期間她曾幾次回頭看着少年。
「想下去就快一點啦!」
忍無可忍的少年直接用雙手抵住大小姐的後背推着他前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果然是豬啊啊啊啊啊啊!!!!!」
食蜂發出了慘叫,伴隨這個聲音,只聽見咚的一聲,食蜂一頭栽入水中。
水裏到處都閃爍着模模糊糊的金光,完全分不清哪裏是水面哪裏是水裏。
她不停地撲騰着手腳,但完全不見情勢有所好轉。就好像是被關進汽車玩具中不停掙扎的倉鼠那樣,漸漸地,身體中的氧氣被別的東西所取代,大腦也被莫名的熱浪所包裹。
少年還以為對方是在玩什麼潛水遊戲,結果等少年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以結果論,學園都市的第五位再水深一米都不到的泳池裏溺水,肺部進水再一次被送往了醫院。
等上條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已經要中午了。
但是當麻與大小姐食蜂連飯都沒來吃,大小姐一路上吃了一大堆甜食,她屬於有甜食就能飽的類型,一點都看不出餓的樣子。
可當麻屬於那種甜食吃越多,胃酸也隨之變多會更加餓的類型,現在餓得不行。
但大小姐現在就像是台永動機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踏過了無數美食店,遊戲街,還有電影院的屍體後,她現在好像迷上了大頭貼機。
「笑一聲,來,茄子!」她此刻將自己的臉貼在當麻旁邊,露出燦爛的笑容,然而心累的當麻本人也只能迎合着對方,露出那僵硬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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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條當麻的相遇可以說自那會起總是隔三差五的相遇,明明第七學區這麼大,但兩個人能在十多萬人中老是碰到一起,除了孽緣也是沒話說了。
中間的食蜂跟上條當麻遭遇了很多事情,但真正改變了食蜂的,還是那個事件。
記得那個晚上,食蜂被人堵在一個半廢墟化的倉庫里,周圍都是敵人。
「消滅超能力者(level5)。」
洪水般的噪音將食蜂吞沒,那是對方引擎發動的聲音。
這些人都穿着摩托車服並且頭戴全封閉式頭盔,腳部、膝部、肘部、肩部、手腕、腰間、背後、前胸……渾身上下50多處部位都貼滿了類似單刀旱冰那樣的小型滑輪。
更誇張的是,他們的背後還裝備了兩個直徑20厘米,長度約55厘米的小型噴氣式發動機。
他們藉助這這種裝備,可以在極限時速200公里的情況下飛檐走壁,堪稱是一代兇器。
然而比兇器更讓人恐懼的,是人類的惡意正化作牢籠。
「消滅超能力者(level5)!」
嗞嗞嗞!!伴隨着車輪刮過地面所發出的刺耳的聲音,更多的人從四面八方甚至是從上空襲來,將慌忙逃入這兒的食蜂徹底堵死在倉庫中。
他們清一色是赤色騎行服和全封閉式頭盔,但是從肩寬,體型,身高等身體特徵來看,這群人中似乎男女皆有,而且年齡各異。
他們慢慢的匯聚到這個倉庫的四面八方,就像是某種禮拜儀式一樣,那怨恨的聲音可以壓倒一切聽者,也能顯示出他們有多麼地偏離常道。
「消滅奪走我們一切的超能力者(level5)!!」
deadlock是這些人的統稱,這是一個表達【死胡同,無法前行】這些意思的英語單詞。
他們是因為各種理由而在超能力開發方面停滯不前的學生,各間學校,各個年級的學生都有。
上到標準的大小姐,下到不良少年,他們的出身各種參差不齊。
但不管前路如何,他們卻連觸摸都沒有就被學園都市捨棄。
位居頂點的這七位lv5奪走了他們的一切,世上的平等因個人利益而被嚴重扭曲,因此而受到不公待遇的人也為數眾多。
那七位將學園都市的資源獨霸,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斷量產不幸與悲劇,但最令人痛恨的一點,這七人並沒有自我意識到這一點。
要恢復社會的平等,就只有將七人抹殺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基於這個原因,食蜂在這一天被這些人包圍起來了。
他們人均攜帶的炸藥驅動式打樁機,毫不猶豫訴諸貫徹暴力的決心。
將軍了,食蜂操祈已經徹底放棄了。
即使自己可以用遙控器來操縱對方成員,但是這裏超過三十人,他們同時以時速200公里進行全方位突擊的話,那就算自己兩隻胳膊拿着遙控器轉圈也不可能全部應付得下來。
不論是用時速200公里的高速衝撞把自己撞個稀巴爛也好,還是通過jp-5規格的航空燃料泄漏引發大爆炸也罷,他們一定要殺掉食蜂。
他們想要依靠戰勝超能力者(level5)來展現自己的價值,使其他的lv0得到重視,那不管什麼玩命的手段他們都會認真考慮。
所以說,一切都結束了。
被炸藥驅動式打樁機撕碎,還是被航空燃料燒焦什麼都好,食蜂操祈將要迎來結束。
明明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
「淨tm扯淡。」
但是,在這連食蜂操祈都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境況下。
有位少年發出了話語,打破了這停滯的空氣。
「把自己的失敗歸咎給別人很有趣是不是?越是難以驗證的事情也就越是難以提出反論。你們不過是先給自己找了個失敗也可以容許、可以讓自己安心怠惰的原因罷了,僅此而已...你們自己也很清楚吧,這孩子和你們為什麼受挫明明就沒有半點關係。」
一開始,食蜂操祈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內心的懦弱而產生了幻聽。
「我不管你們目的是什麼,我也不管你們是否遭受過不公的對待,扣心自問,你們除了將不滿發泄在別人身上之外什麼都不去做,為什麼要追求超能力,為什麼一定要按照別人設定的道路去走,為什麼只有像學園都市證明價值才是出路?」
但是,當那個身影在走動時按照順序擰動着腰、肩、頸的關節,從遠處的小巷一步步朝着倉庫這邊走來時,食蜂與周圍的暴力實施者們不由得將視線都給予了對方。
這時食蜂確定了,這個人的出現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只是徒勞的想得到別人的承認,卻打心眼裏瞧不起自己,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己就是一群廢物嗎?就這一點來說,我看不起你們。」
他以藐視的目光毫無遲疑的回望那三十多人,他最後這麼說道。
「跟你們這些只知道遷怒他人尋求自己存在感的蟲子不一樣,我早就看透這些了,管學園都市去死,我就是我,我憑什麼非要走別人的路?自我價值這東西不是靠別人就能給的!」
一個,兩個,無聲無息,三十餘個成員們,就這麼被上條當麻奪去了視線。
他們沒有回應,但他們卻將武器對準了上條當麻。
「你這頭豬,快走!!!」
看到殺人兵器的方向從這邊移開,從嘶啞的聲音從食蜂的喉嚨中漏了出來。
引擎的咆哮聲響徹夜空,所有人的方向都對準了上條當麻。
不管是上條當麻的行為太過囂張,又或者是那刀疤臉的嘲諷加成,總之這三十餘人的目標在此刻被改變了。
「話都說到這裏了...你們還是選擇要干是吧?欺負要哭的小女孩算什麼本事?——行,就讓老子來陪你們大幹一場,我就在這裏,你們一個一個上還是全部來都沒關係,我要是在這裏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叫上條當麻。」
deadlock的成員們,不論男女,都扛着炸藥驅動式打樁機,共計三十餘人,且可以在時速200公里的情況下飛檐走壁。
而這邊的僅有上條當麻,且兩手空空只是單槍匹馬怎麼看都身處劣勢,然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喊出了這樣的話語。
那個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會說這些話諷刺這些人嗎?——理解了這行為含義,第一次得知有人願意為自己而戰的事實,食蜂卻反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食蜂被那樣的上條當麻奪去了心神。
轟!!
隨着一聲轟鳴,三十餘的鋼鐵巨獸從不同的角度朝他碾壓過去。
這時的上條當麻優哉游哉地做完了準備運動,看着轟鳴的鋼鐵巨獸展露出無畏的笑容。
「趕緊放馬過來,老子來幫你們一個個重新做人。」
三十vs一,就是這樣毫無天理的戰鬥開始了。
以結果論,這三十餘人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被上條當麻以手抓住腦袋埋入牆中,以毫無天理的手法終結了這場毫無天理的戰鬥。
那一天,食蜂第一次覺得上條當麻是如此的耀眼,耀眼到天地失色。
「弱渣成這樣你真的是學園都市的no.5嗎?被幾個無能力者欺負成這樣,我都忍不住為你掉眼淚了。」
他就這麼一步步跨過那三十餘人的身體,來到食蜂身邊,食蜂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就這麼直接大哭出聲跑向上條當麻。
她一邊哭,一邊抓着自己的遙控器狂拍着上條當麻的腦袋。
「嗚哇啊啊,我好怕,怕得要死!」
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怕自己受傷,還是怕剛才上條當麻被人傷害,食蜂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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