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夏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這裏是霍言年根據她的設計裝修出來的房子,落地窗外的陽台上放着一個白色藤編的鞦韆,看着那個鞦韆,於盛夏的心情空前平靜:「曾經我能追他,現在也可以,就當一切重新開始。」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在於盛夏的臉上,明明現在女人蒼白的臉色上帶着明顯的悲涼,可卻莫名的給人一種生氣勃勃的感覺。
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一件好事,但現在看着於盛夏的模樣,無論艾酒酒還是蘇岩都有一種感覺,好像即將有一雙大手,撕開遮蔽了驕陽的烏雲,露出裏面的萬丈紅光。
「蘇岩,還有件事,我一直沒提,小陌呢?你知道他的情況嗎?」
提到沈陌,氣氛又變得壓抑起來,罪魁禍首不是沈陌,卻和沈陌密不可分。
「言玥已經派人把他送出別墅,現在住在離他學校不遠的地方,有人照顧他,這點你不用擔心,他畢竟只是個孩子,至於他媽媽,已經被關進了精神病院,終身監禁。」
於盛夏聽着,臉上表情依舊淡淡的,她不可能再對楊艷有一點點兒的同情,哪怕再可憐沈陌,她也不會再對楊艷有半點兒憐憫。
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她的悲劇,霍言年的悲劇,還有沈陌的悲劇都拜那個女人所賜,所以她有什麼下場,於盛夏根本連看都不會去看一眼。
「不過說來沈陌那孩子也可憐,小小年紀,要不是生病,要不就是父母造成的陰影。」
艾酒酒走到於盛夏身邊:「盛夏,言玥肯定不會虧待小陌,倒是你,打算怎麼辦?」
於盛夏抿了抿唇,沉默了兩秒又看向蘇岩:「我想見他一面,遠遠的也行。」
「好,我會去安排,盛夏,你好好養身體,這幾天估計不行,蘇小姐那裏看得很緊。」
「沒關係,我可以等。」
當一件壞事襲來,人往往會慌亂,當又一件壞事襲來,人往往會崩潰,但是當壞事接二連三的襲來,反而會是一種詭異的平靜,於盛夏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夜幕降臨,艾酒酒因為不放心她,便在這裏陪着她,霍言玥安排了照顧她的人被於盛夏婉拒了,她現在不想有陌生人在身邊。
艾酒酒在廚房裏忙碌着,於盛夏坐在落地窗前的桌子上,手上拿着一支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她在畫什麼。
「盛夏,吃飯了。」
艾酒酒一邊衝着她喊道,一邊把煮好的面端到餐桌上,於盛夏剛起身要走過去,門鈴響了,開門一看是蘇岩。
蘇岩的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您好,您點的外賣到了。」
於盛夏被他逗得一笑,側身讓蘇岩進來。
「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把張嫂辭了,可不得給你送點兒吃的來嗎?虐待誰都不能虐待我們的於大校花不是。」
聽着蘇岩的油嘴滑舌,於盛夏只能無語的笑笑:「99做了面了,你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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