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第二十一章 除惡·締約

    「是這裏了,超軼主……」

    渡頭雙墳泣離魂,聲聲潮湧悲長恨。孤寂之處,唯有冷風飄搖其間,此刻,一位白衣男子帶着滿心感傷來到。

    綺羅生來到雙墳渡頭,看着並立的雙墳,痛心不已。人誰無死,只是沒想到,最後卻是這般場景。

    自己與鑒兵台有諸多摩擦,然而卻恬受超軼主的諒解,只那一次,他仍記得超軼主對他說的話,「你身上背了太多人命,他們在九泉在看,我亦正在觀察,看你以後之作為,如何化消身上罪孽,你要好好珍惜,告辭。」

    「對你胸懷嚮往已久,卻苦無深交機會,綺羅生一生受你鑒兵台恩惠良多,尚未回報,卻是人吾兩隔,如今,只剩這一壺酒,遠懷故人風采。」

    撒下祭酒,綺羅生再斟一杯,撒向旁邊一墓:「自三餘先生那邊聽了閣下之事,雖只薄面一會,但已印象深刻,聞知閣下與超軼主受害過程,深感憾恨。」

    語畢,又斟一杯,順勢跪下,「我以往刀法,乃承武道七修,雖習武之初,未曾與戚太祖謀面,但刀法有派流之承,說起來,也算是師徒關係,今日他之罪愆,吾亦該承擔一半。」

    祭酒再撒,「當初武道七修刀譜上,開卷有言,『武道之修,在心不在法,有武無德者,不配為伍,俠之惡瘤也,人人得而誅之!』」

    起身握起雙刀,眼中厲光一閃,朗聲立誓。「我誓為武林拔除戚太祖這顆惡瘤!」

    紅月懸夜淚,不歸露霜寒,曾經一脈相承的刀路,如今戰途上,冷鋒相向。

    綺羅生立於不歸路上,冷言看着應戰而來的七修創始人,步武東皇戚太祖。他先是殺上東皇駐地,卻毫無人跡,如今約佔不歸路,沒曾想他竟聯合欲界阻攔,未至開戰,自己身上已是傷重。

    自己承脈於七修,卻沒想到七修創者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我以七修雙刀之法,讓你三式,三式之後,黃泉不送!」

    東皇冷笑:「沒必要,你擔心自己的小命吧!喝——」

    一己之力,身負重傷,面對的又是七修創者,三式讓招,綺羅生使出七修刀法,一還傳刀之恩!

    然而東皇步步緊逼,綺羅生又添新傷。「你七修刀式盡了,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三刀已過,綺羅生重整氣息,一股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凌厲氣勢在他身上逐漸顯現,綺羅生冷冷的看着狂傲的人。

    「現在,才是真正的雙刀之決!喝!」

    東皇一驚,這不是七修刀法,「這便是你真正的實力嗎?哈哈哈,的確不凡,那麼這次,你會死的心服口服!哈——」

    再次交鋒,卻是截然不同的戰局,綺羅生的刀法讓戚太祖心驚不已,這樣的刀道天賦平生僅見!

    但,這也證明,此人留不得!

    臉上狠辣之色一閃而過,戚太祖咬牙一哼,手中結出了一個複雜的手勢,一柄長刀自他身上發出,轟然斬向綺羅生!

    綺羅生眼光一閃,竟是直接迎了上去,黑月之淚橫於身前,灌入全身真氣抵消來勢,但仍在右臂劃出了一道入骨刀痕!戚太祖見狀大笑,正欲上前了解綺羅生性命,卻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凌空飛出一物!竟是綺羅生以負心口之傷為代價,削去東皇一臂,更不顧己傷,黑月一挑,戰場瞬間寂靜了下來。

    」咳咳……」綺羅生身形晃動,終是難忍傷勢,跪倒在地,而戚太祖,卻是直挺挺的往前倒了下去,眼中仍是張大着,慢慢的難以置信……

    正在此時,旁邊白光一閃,一人出現在戰局之上!

    「你……九千勝!」

    「最光陰,你……怎麼來了,怎麼……又叫我九千勝呢?我、明明……明明是,綺羅生啊……」

    最光陰上前,手顫抖的想扶起那人,可綺羅生卻是難以支撐,無聲地先倒在他的身上。最光陰呼吸一滯,看着眼前鮮血滿身的人,腦中突然劇痛無比……

    「你沒事就好了……」

    「這一次,咋們再無相欠了……」

    「最光陰……」

    「最光陰……」

    「最光陰。」

    腦中畫面忽閃忽滅,垂落的手,飛濺的血,恍惚的記憶,好似有什麼即將冒出來,卻又摸不出頭緒。最後卻定格在畫航上綺羅生不停喊着他名字的場景,頭痛欲裂,最光陰突然發出一聲獸吼!

    「嗷——!!」

    一頓怒吼,抱着著綺羅生化形離去。

    半月高懸,廉家大院裏,最光陰獨坐牆頭,靜靜思索着。廉莊來到院中,看着獨自沉思的北狗,低聲問道:「你在擔心綺羅生嗎?」

    最光陰壓了壓狗頭:「我見到他受傷時,竟有一股似曾相識的畫面,一直在腦海中盤旋,好像他,他……」

    這時,綺羅生從內步出,先摸了摸雪獒,再向倆人走去,

    最光陰瞬間跳下牆頭,上前向綺羅生心口摸去。「你的心……」

    「他是傷在腹部,你為什麼一直摸他的心?」廉莊嘴角微抽,這隻老狗,該不會是在佔人便宜吧?!

    最光陰只是失神着急,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

    綺羅生一位他擔心自己的傷勢,便拉下他的手,輕輕安撫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

    「你為什麼要與戚太祖打鬥?為什麼不叫上我?!」最光陰恍然回神,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

    「了結罪惡,讓七修一切回歸於平靜。這事本與你無關,倒是你怎麼會去哪裏?」

    與我無關?是啊,你們七修的事,意琦行的事,可不與我無關嗎!

    最光陰手一甩,冷笑不已,「我願意!不行嗎?」

    「……」又生氣了……

    綺羅生無奈,這人每次生氣都太過突然,有點沒頭沒尾,算了,還是別計較那麼多了。

    輕輕嘆息,綺羅生摸了摸被縫合的傷口,微微沉吟後說道:「我事已了,我們該會時間城了。」

    北狗卻突然心虛的倒退幾步:「我不回去!」

    綺羅生繼續說道:「你要我接替顧守時間樹,就必須與我回去,直接與時間樹解除締命,看守時間樹的責任,才能由我接續。」

    「什麼?!還有這樣的規矩?」轉頭看看廉莊,「嗯,好吧,誒那隻母的,我走了。小蜜桃,跟上來。」

    綺羅生亦行禮道別:「廉莊姑娘保重,請。」

    廉莊無語的看着自說自話又自主自動的走了的兩人,是說她還什麼都沒說吧?!房租付了嗎?醫藥費呢?!

    ------------

    「汪?」你們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最光陰望望小蜜桃,摸摸狗頭。

    小蜜桃將頭一抬,眼神覷了一眼綺羅生。


    最光陰想了想,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綺羅生,「你……如果你無意願顧守時間樹,那我能允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綺羅生被最光陰突然說出的話嚇了一跳,他怎麼了?

    「允諾之事,便無後悔之理。」

    「你不怕嗎?」

    「怕什麼?」

    「怕漫長的時間,讓人寂寞,怕……怕漫長的時間,讓自己遺忘了一切。」

    綺羅生聞言,望着握刀的雙刀,上次他可以給飲歲一個準確的答覆,但是在和意琦行分別後,他卻難以那麼篤定了……

    「不曾經歷,我無法斷言什麼,但我相信許多人事是刻在心間,而非存在腦海,只要心跳聲依然,聽到熟悉的心奏,自然能想起那不願忘的記憶。」

    「哈,就是有太多不願忘的記憶,放在心間,但腦海中卻是一片的空白,每每追着一種仿佛的影,卻總是看不清真貌,你看得見我肩上有什麼東西嗎?」

    綺羅生抬頭,不解的看着最光陰:「沒有。」

    「但它卻是一直很沉重,如果知曉自己背負了什麼,是不是負擔起來,便不會那麼了?」

    綺羅生聞言,嘴巴張開又閉上,卻是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只因他自己也知道,這種無知無明的責任感,最能讓人沉重不已……

    「走吧,你錯過反悔的機會了。」

    看着向前走的人,綺羅生只有搖首嘆氣。

    而時間城內,飲歲早已等待在樹下,靜靜地看着綺羅生與最光陰踏入門內……

    「你終於回來了。」

    最光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一撇,似是十分不滿:「我什麼都會忘記,為什麼獨獨你的嘴臉,我根本不想記,卻怎努了努嘴,雪獒立刻會意的向飲歲吼叫起來。卻沒想到飲歲並不害怕,反而有點驚訝:「嗯?你找到天霜獒的替代品了。」

    說完便向雪獒走去,誰知行至最光陰身邊,就被攔了下來。

    「小蜜桃不是誰的替代品,他會咬你,尤其我還教他,要對深藍色的特別厭惡,你別再靠近他了!」

    飲歲無奈:「不管經過幾次時間的磨洗,你還是不改你的率直,你肯與綺羅生回來,是要解除他顧守時間樹的責任,自己回歸掠時使者的本位,還是一如先前決定,讓他代替你顧守時間樹,成為掠時使者?」

    綺羅生聞言,立馬上前表下決心:「我已下允諾,自當遵守諾言。我該怎樣做,才能讓北狗脫離時間樹的束縛?」

    熟料飲歲卻不以為意,反而嘲諷不已:「哈,你以為自己在幫助他脫離苦海是嗎?」

    ?這話有些怪異……

    就在綺羅生疑惑間,飲歲走向最光陰,臉色有些陰沉:「我再問你一次,最光陰,你要解除與時間樹的締命嗎?」

    最光陰看了眼綺羅生,沉思半晌後,點頭肯定:「是!」

    允答甫落,時間樹驟起無數玲瓏碎響,無形時影破碎,仿落串落的珍珠,敲滿一地收不回的誓咒!最光陰忍不住痛呼「啊——!」

    綺羅生大急,欲上前查看情況,卻像是被阻隔一般,難抵其身!

    「他……」

    飲歲壓了壓帽檐:「解除締命的過程,必然如此,不用擔心~~」

    「這……」

    正在此時,光陰消逝,最光陰有些無力的按着膝蓋大聲喘氣,但那冥冥中的時間聯繫,卻真的再也不見了,這樣的認識要他儘管還有些難受,卻有着異常的歡喜。

    「最光陰?」

    綺羅生上前扶起最光陰,臉上的擔憂之色十分明顯,最光陰卻將他的手掙脫,綺羅生怔了一下,抿着唇看着高興的來回走動的人。

    最光陰或許真是高興極了,也沒有察覺那人的怔楞,只是反覆說着:「我沒事,哈哈,太好了,從今以後,我自由了!」

    飲歲眼神複雜的看着最光陰,無聲低嘆。終究這場劫難,逃不了。隨後走向綺羅生,「還要他的一滴心血,與時間樹締命。」

    右手成指,點向綺羅生的心口,一縷新血拓落,締命結契,只見時間樹綻出時印,回向綺羅生心口。

    「呃!」一陣劇痛襲向心口,額角冒出了些微冷汗,冥冥之中,仿佛自己周身多了一層無形枷鎖,捆縛着自己。

    「現在,你才是真正的自由了,而你,除非有時間赦令,否則永世不得出時間城。」

    飲歲說完便轉身欲走,最光陰去突然上前拉住,飲歲轉頭,「恩?」眼中好似泛起了點點星火,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小、小蜜桃只剩一個月的生命,時間城是否能……」

    飲歲一頓,咬牙一哼:「不能了,自你將逆時計拋卻後,就失去求時的資格了!」

    「為什麼?嗯?」最光陰不解,就算他將逆時計拋卻,這和他求時又有什麼關係?

    飲歲右手一揮,突然,最光陰與雪獒身影變得虛幻。

    「時間城,已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回歸你的人世吧!」

    「你!!」

    眼見己身即將幻滅,最光陰轉身看着綺羅生,口中微動,不消片刻,一人一狗如煙消逝。

    一切發生的太快,綺羅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能伸出自己的手,抓住的是一空白,「最光陰!你說什麼?」然而卻再也沒有聲音回答他了,飲歲見狀,拉下帽檐,眼神晦澀難明。

    「該把握的時候不把握,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綺羅生看向出聲的飲歲,眼中還殘留着些許反應不及。

    也許這次分別就再也見不到了,可是為什麼連個道別都來不及說出,最光陰,最光陰……

    「他剛剛,說了什麼,你聽到了嗎?」

    飲歲卻只是看着他,好似對他的話完全沒有聽到般,不發一言,但不知為何,綺羅生卻察覺出了些微的憐憫。綺羅生被看的一怔,心中卻微微有些酸澀,隨即深深的嘆口氣,他有些失態了……

    「為什麼北狗不能替小蜜桃求時?」

    飲歲拉下帽檐,沉聲回應,「因為他早失去了時間,沒時間的人,不能與時間城作交易。」隨後不再看綺羅生的反應,轉身消失在時間樹下,然而話語中的含義卻讓綺羅生驚詫不解。

    「你說什麼?光使!光使!」

    沒時間的人,沒時間……

    「你看那顆流星,它快走到時間的盡頭了。」

    「沒時間的人,不能與時間城作交易。」

    「一般來說是死亡。」

    不會的,最光陰他,不是一直都活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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