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有病啊!」明若泉整個人壓在rita身上大吼道。「啪!」rita狠狠給了明若泉一巴掌:「你再說一遍!」「......」明若泉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一片腥甜。他冷冷地看着rita,繼而整個人從rita身上挪開,癱在駕駛座上兀自喘着粗氣。
「嗤——你這膽子還敢混**?」rita好笑地看着驚魂未定的明若泉,「回家洗洗睡吧小弟弟,別遇上個拿槍的人就嚇得尿褲子。」
「我的命很值錢。」半晌,明若泉忽然開口,「用不着為了你這種人的一時興起而犧牲。大。小。姐。」「呵,知道了,閉上你的嘴吧。」rita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支女士香煙,點燃。她慢悠悠地搖下車窗,熟練地呼出煙霧。那些白色的煙霧在一瞬間好像和五顏六色的夕陽融在了一起,一起變得難以把握又飄忽不定。
明若泉沒好氣地回頭看她,卻有一瞬間的晃神。明明是那樣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卻非要塗上暗紅的口紅,佯作老練。像是青春期里為了博得家人注意而不惜瘋狂的哥德式少女,看似在燈紅酒綠里徜徉,內心裏卻空虛寂寞到可怕。
rita倏地回頭,噴了明若泉一臉的煙霧。明若泉猝不及防,被濃重的香煙味兒嗆得連連咳嗽。正當他手忙腳亂之際,只聽見旁邊傳來一道女聲:「別他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我不是什麼叛逆少女。」
好吧,收回剛剛對這個女人的一絲絲憐憫。這就是個結合了無理取鬧到極點的大小姐脾氣和有着超乎同齡人心理年齡的怪咖蘿莉。無理取鬧不可怕,歇斯底里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個看透人情世故的女人她無理取鬧且歇斯底里。
「去江邊。」rita道。「我要去醫院。」明若泉抿唇。「有隱疾?」rita調笑地掃視了遍明若泉全身。「去江邊,要不然我讓六叔把你泡在福爾馬林里一天。」rita隨手扔掉了煙蒂,好整以暇。
......
rita坐在江邊的長凳上,身上唯一一件火紅色連衣裙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像是忘川上的彼岸花,妖冶又美麗。明若泉面色複雜地看着rita,終而開口:「你......不冷嗎?」「為什麼會冷?」rita對他笑了起來,張開雙臂,整個人用力地向後仰去——腰線幾乎彎到要沒入洶湧的江流里。
「哎!」明若泉一下子站起來。「哈哈哈......」rita肆意地笑着,「我又不會投江,怕什麼!」女孩笑着,巨大的落日半隱入江水之中,染紅了一片粼粼的水面。明若泉逆着光,看不清rita的臉。耳邊的笑聲依舊清晰,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好像在哭。
夜幕已降
「你不是說你要去醫院嗎?」rita坐進車裏。「喏。」明若泉把自己的外套給她。「幹嘛?」「你要是感冒,alex會真的把我剁了。」「可你之前是罵過我腦子有病吧?」「......」「餵。」rita突然湊上來,離明若泉很近很近。明若泉甚至可以問道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像是玫瑰的味道。「我的保鏢......」rita漸漸放緩了音調,魅惑至極,「活的最長的一個是半年。」
「......」
明若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哈,逗你的!膽小鬼先生!」rita突然笑了起來,艷麗如花。明若泉無力地扶着腦袋,覺得自己可能是在監獄裏呆的太久了,思維有點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趟。
「要回宅子嗎?」他問。「要不然還留在外面等着被bruce宰嗎?」她嗤笑道。「那你剛剛坐在江邊那麼久。」「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入夜,bruce還不會下手,笨死了。」「......」
喂,膽小鬼先生。
我的上一任保鏢,就死在這片江里。
rita深深地望了眼身後的江面,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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