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入豪華的歐式別墅,明若泉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後,轉身要去找老六。「明先生。」身後那道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明若泉一路都在想那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bruce到底會怎樣來尋仇,思緒早就亂成了一團,如今又被罪魁禍首堪堪叫住,態度自然惡劣了不少:「幹嘛!」
rita許是自出生起就從沒有被人用這麼惡劣的態度對待過,明若泉的回答竟讓她愣在原地僵了半天:「啊?......」「你叫我幹嘛!」明若泉皺着眉從口袋裏掏出那條被揉得皺皺巴巴的領帶,不甚熟悉地打好。
「噗。」rita突然笑了出來,她伸出手指,用食指和拇指小心又嫌棄地捻起那條歪歪斜斜地掛在明若泉脖子上的領帶,輕輕扯了下來,並沒用多大力氣。明若泉又是尷尬又是窘迫,右手握拳,下意識地不斷摩挲着,與方才的氣勢洶洶判若兩人。
「呀,不會打領帶就不要打了,免得讓人笑。」rita用食指勾住領帶的一端,輕佻地打了幾個旋兒。「關你什麼事!」明若泉氣得臉通紅,他意欲上前拿回自己的領帶,rita卻出人意料的把領帶往身後一藏,讓明若泉撲了個空。
「就是無聊咯,這宅子裏沒幾個是正常的——除了你。」她偏過頭去,笑意盎然。明若泉抱胸,上下打量了rita幾下,倏地淡淡道:「你很像個神經病。」繼而邁開腿從rita身邊走過,目光不曾停留半分。
「......」rita甚至懷疑自己耳鳴了。
神經病......
明若泉走進大廳,剛好看見老六坐在台子邊喝酒。老六已經三十五歲了,眉眼中卻依舊有着一股無法褪去的痞氣,仿若與生俱來。此刻他正半倚在台子邊,無意識地往威士忌里加着冰塊。一塊、兩塊、三塊......加到冰塊都滿滿地堆到了杯口,而後頓了頓,全部倒入口中。
明若泉看着老六,覺得自己的牙根仿佛也酸了起來。從自己在監獄和哥相識起他好像就喜歡這么喝酒啊......記得自己當時還偷偷學着他的樣子這么喝,結果凍得好像太陽穴被人捅了一刀一樣,冷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罷休。
「喲,小子!」老六笑得好像有點僵硬。「吃冰塊吃到臉凍僵啊。」明若泉調侃。「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他拍了下明若泉的腦袋。「哥,」明若泉看着老六小心翼翼地開口。「嗯?」老六應了一聲。「我好像闖禍了......」「你不是去接rita嗎?」老六不以為意,「能出什麼岔子?」
「是啊,我是去接rita。」明若泉欲言又止,「我,我,我幫她打退了一個意欲上前來騷擾的**。」「哦?那不是好事嗎?擔心什麼。」老六揪揪明若泉的頭髮,覺得挺好玩兒。
「但,好像見血了。」明若泉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嗨,我說嘛,這樣才像我當初在監獄裏碰見的小子啊。你今天剛出獄的時候,老子還以為你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什麼事有哥擋着,怕什麼!」老六又倒了點威士忌。
「嗯......他叫bruce。」「哦,bruce,有個英文名了不起啊,切,bru......!!!」老六倏地僵住,「他,他是法國人?」「他....好像是外國人,臉上還纏着紗布。」「小子,」老六咽了咽口水,「rita有個未婚夫你知道嗎?」「唔?」明若泉不解地看着老六。「bruce是rita的未婚夫。」「可是rita和我說她剛剛才潑了bruce一臉硫酸......」
「該死。」老六用手撐住腦門,閉上了眼,「麻煩了。」
「哥,我剛剛去接她的時候沒認出來她。」明若泉又說。「不是給你她照片了嗎?」老六蹙眉。「她,她完全是一副中國人的樣子,和alex一點兒都不像啊,所以我就沒反應過來。」
「這樣吧,我和alex說讓你做rita的保鏢,這樣你保護rita就師出有名了,bruce他們應該會顧慮rita暫時不會對你下手。」
「保鏢?」明若泉皺眉。
「你是選和一個小美女整日形影不離地在一起,還是第二天一早一睜眼就被扔進海里?」老六問。
「......」
傍晚
「你好呀,保鏢先生。」rita坐在明若泉那輛賓利上,身上已經換上一襲火紅的連衣裙。「......」明若泉就當沒看見一樣,一屁股坐在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呀,你去哪兒!」rita見明若泉這個樣子,遂也卸下自己一直笑臉迎人的面具。她語氣不善地問。「......」明若泉掏了掏耳朵,不說話。「呀!」rita眯起了桃花眼。抬起左腳就踩上了油門。
眼前的景物倏地變模糊,風聲加大,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在馬路上瘋馳。「你瘋了!」明若泉死死地踩下剎車,怎料rita卻巧妙地別開明若泉的腿,再度踩上了油門。明若泉低咒一聲,把rita整個人往自己身邊一攬。
「吱——」車子險險停在護欄旁。明若泉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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