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與衍天錄 第三十二章舉市恐慌
「走，16路公交。」徐凡帶頭走上一輛往郊區去的公交，一群人跟上。
一路上大家都在想事情，沒有人說話，倒是顯得有些沉悶。
郊區廢廠。
警方早已抵達，廢廠周圍部了一圈的警戒線，有記者在廠外追問警察案件的具體情況。
「以前倒不覺得記者這種人令人討厭，現在為什麼覺得他們就像狗仔隊？」惠奔站在廠子不遠處對李浩說。
徐凡一行人剛到沒多久，就發現荒涼的廢廠現在十分熱鬧，只好站在遠處看看情況。
「我怎麼覺得這裏的記者比警察還多？」吉龍感嘆的問，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過去嗎？」黨飛揚有些心急，他擔心徐凡說的情況會發生。
最後，鑑於現場記者太多，幾人不便露面，只得由惠奔用手機遠距離監控了。徐凡幾人坐在一團雜草上天南海北的聊着。
「他在廠外，沒有進廠，和我們正對那個方向。」惠奔報道。
「繼續監察！」吉龍學做電視裏軍官發佈命令的語氣。
「是，長官！」惠奔配合。
眾人大笑，徐凡看着夥伴們由衷的開心，不覺又想起了谷波濤。
李浩似乎察覺了徐凡的感情變化，拍了拍徐凡，沒有說話。
「你們說，如果真的是谷波濤，我們該咋辦？」惠奔忽然開口。
眾人都不再言語。
「既然我們要阻止趙二波的行動，總得有個計劃吧！如果真是谷波濤，我們要怎麼做？」吉龍也出口詢問，而且，很明確的問向徐凡。
徐凡後仰躺在草中，看着天空飄過的白雲，久久不語。最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
「如果，如果情況緊急，我親自動手。但決不允許趙二波傷害他。」
「好。」既然徐凡有了計劃，吉龍和惠奔也不多說。至於李浩和黨飛揚，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咋辦，所以自然沒有說話。
「那我們就這樣坐着等?」惠奔忽然有種不好預感。
「等唄。」吉龍躺了個舒服的姿勢。
傍晚七點左右。
「人散了！」徐凡喊起眾人。
一群人遠遠看着漸漸散去的記者群。
「警方還留着？走，過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近前。
「幹什麼的？」有一個中年警官攔住眾人，以為是看熱鬧的年輕人。
徐凡正想解釋，去看見蓮花區局長就在廠門口，於是打了個招呼。
「哎，劉局長！」那個局長姓劉。
「哦，小徐啊，來來來。」劉局長熱情的招呼眾人過去。
那中年警官一聽，一臉為難：「局長，這不合規矩吧？」
「哦，老夏，沒事，他們是上面來的。」劉局長和氣的笑笑。
那中年警官疑惑的看着這一群少年，心中猜測他們的來歷。
「這兩位是？」劉局長看着李浩和黨飛揚問。
「我的同學。」徐凡也是和氣的說，他向來對於尊重別人的人十分和藹。
「哦，小江，來個這幾位介紹一下這裏的情況，」那劉局長對一位年輕警察吩咐，又轉過來對着徐凡，「我那邊還在調查，我先去忙了，他來給你們介紹。」
「好好，那劉叔叔，你去忙吧。」徐凡笑道。
那劉局長一愣，立刻開懷的笑了笑：「哈哈，好，那劉叔叔就去忙了。」心裏十分高興。這群孩子挺好說話的嘛。
那位小江，正是早上在局裏招待徐凡的那位小伙子，現在見了幾人，自然是感到熟悉，他也很熱情：「又見面了。」
「哦，是江哥，麻煩你了。」惠奔倒是很喜歡這個小江。
「不麻煩，來，我們進去說。」那位小江就帶着幾人進入了廠區。
說起來，徐凡這幾人還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從廠子正門走過。
「這個廢棄的工廠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廢棄的，幾十年了，一直沒有新的廠家來買這裏，只好這樣廢着，」小江給幾人介紹，「說起來，那廠老闆也是個死腦筋，非得讓個人來看着破廠子，你說這地方有誰會來？」小江感慨。
徐凡幾人卻相視一笑，沒有吭聲，徐凡心想：那是你不知道，這裏頭熱鬧着呢。
「那看門的叫老郭，平日裏就是來這休息的，每天就是看看電視，聽聽廣播，啥都不需要干，要放以前，我也想來這，多好，還有錢可領。」小江帶着幾人走向門房。
門房門口，小江停下腳步，對着徐凡、惠奔和吉龍說：「你們可以進，」有對着李浩黨飛揚，「他們不行，這是規矩。」
徐凡也不勉強他，正準備進去，卻見小江又攔住三人：「別急，我先問問，你們以前見過死人沒？」
徐凡三人搖頭，那小江一怔，繼而笑笑：「那可得有個心理準備。」
十幾平米大的室內，兩具用白布蓋住的屍體就擺放在地上，不過徐凡三人都沒有準備去看，只是在室內觀察着。
「鏡子裂了。」吉龍提醒徐凡，又拿起桌上的水杯，瞧了瞧。
徐凡注意到牆上的鏡子上有着不少密密麻麻的小裂紋，他用手摸了摸，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燈泡閃了。」惠奔擰下旋鈕式的日光燈，搖着燈絲對徐凡說，「看來當時電壓不穩。」
吉龍繞過屍體，走到洗臉池旁，用衛生紙抓起一溜抹布，又放了下來。他摸摸衛生紙，皺了鄒眉頭：「老徐，過來看這個。」
徐凡湊了上去，拿起那塊抹布，仔細地端詳。惠奔卻在檢查房間的電路。
「有什麼發現？」吉龍問徐凡。
「怎麼是乾的？」徐凡好奇地問，「這種擦臉用的應該是濕的，這兩天這麼熱。」
「會不會是天氣原因？」吉龍自語，隨即又否定，「啊，我怎麼忘了，初中的時候，徐凡物理上學過的知識。」
「升華！」徐凡結合鬼魂留下的痕跡與現場痕跡，得出了結果。
「嗯，冰的升華。」吉龍肯定的說。
小江從剛才就在好奇這群年輕人似乎關注的地方和警方不同，卻一直沒有提出疑問。現在終於忍不住了：「這和冰有什麼關係？」
「啊，我們說着玩的。」徐凡打了個哈哈。
「走吧，沒什麼可看的了。」徐凡拉了惠奔一把，三人走出了門房。
徐凡的臉色有些沉重，看來的確是鬼魂所為。
「江哥，警方得出的結論是什麼？」徐凡突然問小江。
小江還在思索徐凡三人剛才的舉動，，沒有回過神，順口就說了出來：「自然死亡，死因不明。啊，這個不能說的，」他扭頭四下看看，又鬼鬼祟祟的對三人說，「其實，大家都說是鬧鬼，現在，媒體已經報道了，哎，整個長安市都陷入了恐慌啊，這該咋辦啊，我們這些人怎麼斗得過鬼？」
徐凡三人一臉好笑，小江卻以為他們不信，解釋說：「你們別不信，連局長都信了，他還朝上面請了專業的人來調查呢，只是到現在還沒見到。」
話畢，小江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徐凡三人：「你們——你們不會就是專業人員吧！」
徐凡三人忍住笑意，沒有正面回答：「呵呵，說笑了，怎麼會有鬼呢，我們更不是專業人員，別胡猜，我們先走了。」
徐凡告別了眼神怪異的小江，叫上李浩二人朝着市區走去，剛出警方視線範圍，徐凡幾人就改變了路線，反身向廠子折去。
「現在就等，晚上，我們進去看看。」徐凡囑咐幾人，說完就找了個草窩，坐下休息。
「趙二波咋樣了？」徐凡問惠奔。
「沒動，耐心很好啊！」惠奔諷刺地說。
「那就等！」
（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