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亞說他的父母們為了躲避戰禍,便帶同寨子的人們來到這裏,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種植水稻和打獵為生。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久之後,雨林中突然生起了白霧,很快這片雨林便被神秘的濃霧所包裹了起來。
人們想要出去,可是凡是有這個念頭的人們都會被困死在雨林之中,當人們發現那些人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變成了白骨,即便是剛剛死去,不久,也不會剩下一塊皮肉。
不僅如此,每個月,村落中都會有一次劇烈的地震,每次地震,村落都會被徹底毀掉,這時候必須要奉獻上極品,否則林仙就會暴怒,釋放毒氣將村中所有的人全部殺死。
林仙是什麼東西?
歐亞帶我們來都了一處山澗。
這裏的水早已經幹了,乾涸的河床上有一團巨大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花蕊,又像是一塊花崗岩,一絲絲白霧從裂縫中冒出,漸漸升騰到半空之中,隨即就與雨林中的濃霧融為一體。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雨林中那些繚繞的濃霧都是來自於這裏。
而這塊巨大的花蕊似的花崗岩,就是歐亞口中的林仙。
歐亞說就是林仙保護着我們不被戰禍牽連,因此我們理應供奉它,每個月向它奉上祭品,但是數十年來,雨林中的動物已經被他們獵殺的差不多了,最近去打獵的獵戶常常空手而歸。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我問他如果不供奉祭品會怎樣。
歐亞說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我們所得到的平安喜樂來之不易,沒人敢冒這個險。
我又問她如果沒有打到獵物,沒有祭品怎麼辦?
其實在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內心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
在來到這個村落的時候,我便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剛開始我並沒有發現,直到後來我才意識到,原來這個村子中到處都是小孩,別說老人,就連成年人都少的可憐,十八九歲的歐亞竟然是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
一個完整的社會體系之中,怎麼會沒有老人?
結合歐亞所說的一切,一個大膽的猜想在我腦海中漸漸浮現。
如果沒有祭品,那麼林仙就會暴怒,殺掉村子中的所有人,可是近些年來獵物又少之又少。為了讓村子保持安寧,他們便將村中的老人當成了極品,藉此來撫平林仙的暴露!
我向四周看去,果然所有孩子都望着那花蕊,一個個眼睛通紅。
我向前走了幾步,見到那花蕊的縫隙之中除了乾涸的鮮血之外,還有很多毛髮,有些是野獸的,而有些確是人類的頭髮。
我的猜想也在這時候得到了印證。
這時候地震越來越劇烈,歐亞招呼一聲,便有人將萬二爺五花大綁的推了出來。
歐亞說我們之所以尊重老人,就是因為他們為我們的村落做出了很大犧牲,這些年來獵物越來越少,林仙便開始發怒,那些被它所釋放的白霧會使村子中的人中毒,而後無聲無息的死去。
我的父母為了救村子中的其他人,便自願的做了林仙的祭品,他們的父母也是一樣。這些老人都應該值得我們尊重,你們的朋友也是一樣。
說罷,也沒經過別人的同意,便將萬二爺推到了那花蕊面前,
那花蕊似乎已經很久已經沒有進食了,幾個花瓣緩緩展開,我分明看到在花蕊之中還有很多沒有被笑話的骸骨。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食人花。
本來我並不想傷害這些孩子們,到危機臨頭也就想不了這麼多了,我將旋風鏟抄在手上,與穿山兒雙雙守在了萬二爺身邊。
那些孩子們知道我們要反抗,紛紛怒目而視。
歐亞說你們的反抗是沒有用的,這裏是林仙的領地,竟然來了,一輩子都休想出去,在場的所有人都逃不開那一天,依照村子中的規矩,應該由年齡大的人來做祭品,這次又被獵物逃到了,如果你們不來的話,做祭品的人應該是我的哥哥,接下來就是我。
還好你們來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是上天的安排。
我說你還是醒醒吧,凡是神仙都應該以拯救世人為己任,你看看你們所謂的林仙做了什麼,他把你們當做奴隸,難道你們就甘心認命嗎?
歐亞說他保護了我們整個村子,就是我們的神仙,時辰到了,我不想跟你們多說了。
說罷,她輕輕揮了揮手,便有數人圍了上來。
這些人還都是孩子!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說道:「這些人剛剛來,還不知道村子裏的規矩,這次就由我先來吧。」
我回頭一看,說話的那人正是剛剛空手而歸的獵戶。
讓我先來是什麼意思?
我還沒有想明白,便看到那人走到花蕊面前,一個縱身跳了下去。幾乎就在同時,花蕊瞬間便閉合了,隨即慢慢晃動着,裏邊還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是齧齒動物在進食一般。
某一刻,花瓣又張開了,此時那人還未完全死去,他渾身是血,滿眼驚恐,還試圖掙扎着,但是很快花瓣又閉合了。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跳下去耳朵時候沒有絲毫猶豫,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死亡的痛苦,在臨死前的一刻,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愚蠢,這點從他的眼神中就看出。
蓋亞轉過頭,平靜的說道:「這次是我的哥哥,下次就輪到你們了,我們都是被選中的人,誰也逃不掉。」
她的神情很冷漠,就好像根本不認識那人似的,也可能是這種場面她見的多了,已經麻木了。
花蕊閉合了,一絲鮮血從裂縫中流了出來,地震結束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感覺到四周的樹木似乎一下子又憑添了幾分生計,而那紅色,又艷麗了幾分。
我們三個被關到一間屋子中,他們兩個不懂越語,我便把白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們。
萬二爺說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眼下找英子要緊,也不能在這裏耽誤時間,依我看這林仙就是個禍害,還是趁早除了為妙。
我說我們該怎麼辦?
萬二爺說凡是植物,必有根系,我們且挖一條盜洞,將那狗屁林仙連根拔掉,我看他還怎麼作怪。
說做便做,在場的三個人都是當今盜門之中響噹噹的角色,挖一條盜洞自然費不了多大勁,很快我們便挖到了那個祭壇的下邊。
眼前是那所謂林仙的樹根,說是樹根,倒不如說是胎盤更加貼切,只見無數鮮紅色的枝蔓匯集到此處,將所有血液都注入了一個巨大的卵中。
這個卵是透明的,隱隱約約可以看出裏邊竟有一個已有雛形的胎兒。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本能告訴我,一旦放任他成長下去,那後果一定是我們無法承受的。
想罷,我便將旋風鏟掄了過去。
那卵瞬間就爆開了,白色的粘液濺的我們滿身都是,我甚至還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於此同時大地猛烈的顫動了起來,我們三個不敢停留,連忙回到了地面。
走出屋子一看,只見四周的數目緩緩枯萎,瞬間就縮到了地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繚繞的白霧也漸漸散去。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就這麼簡單?
我對蓋亞說,如果你們早些反抗的話,你的父母、哥哥也許也就不會死,這麼多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所謂的林仙只是個騙局而已。
蓋亞木然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我們沒有過多停留,便離開了這裏,徑直向塔利趕去。
塔利在越南境內,卻也是金三角的一部分,根據萬二爺的情報,英子就在這裏。
當年的國民黨兵敗,大部分退守台灣,也有小部分殘餘,分佈在廣西、雲南等地,還妄圖台灣的國民黨反攻大陸,而后里應外合。
一個八百餘人的小部隊,來到越南、緬甸等地,竟漸漸繁衍為一方勢力,甚至統治了半個世界的毒品市場。
在金三角的全盛時期,甚至連墨西哥的大毒梟都望塵莫及。
跟這些人作對,顯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英子究竟為何會招惹到這些人?
越南地區大部分是在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氣候炎熱,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極適宜罌粟的生長,再加上這裏叢林密佈,道路崎嶇,交通閉塞,三國政府鞭長莫及,為種植罌粟提供了政治、經濟以及地理、氣候等方面得天獨厚的條件。
在其他地方,毒品是邪惡的,只有在這裏才會被當成黃金。
越南人的生活普標較為貧困,以前他們別無選擇,只有毒品才能讓他們活下去,但是他們製毒,卻從來不吸毒,凡是吸毒者,一律槍決,這是坤沙定的軍法。
近些年政策好了起來,大部分越南人都種起了糧食,大片的罌粟圃被水稻田所取代,那黑暗的年代才終於過去。
當時中、越關係雖然得到了緩和,但我們也不想暴露身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他們二人從不說話,一切都由我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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