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術終曲 第070章 教導奧術（中）

    「常識？導師？」菲娜帶着疑惑表情，向格里芬詢問這兩個詞的含義。

    「難道你認為奧術師就只要一直修煉一直修煉就能夠提高的？」格里芬嘆了口氣，他反問道。沒等菲娜回答，他又接着說道：「雖然我的父親讓你學習了一些基本的知識，但這樣的教育，還是比不上奧術師協會那些小孩們的教育啊！」

    在被格里芬說道自己連小孩都不如後，菲娜鼓起了臉，不高興地說道：「我只是對你說的那些奧術師常識感到好奇而已，才不是認為只需要一直修煉就能夠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了。」

    格里芬用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看向菲娜，讓她感到心裏發毛。不過，格里芬並沒有對菲娜的動作說什麼，而是開始介紹奧術師的基本常識：「看來，現在，我需要扭轉你的觀念才行。告訴我，你學習奧術的目的是什麼？」

    「剛才不是告訴您了麼，主人？好好好，我說……」由于格里芬開始教導她奧術了，菲娜心中的興奮隨着她的話流露了出來。不過，在看到格里芬那嚴肅而「和善」的眼神，菲娜還是屈服了，她再一次重複着她想要學習奧術的原因：「是因為我要獲得能夠自保的力量。」

    「以後，我教導你奧術的時候，請稱呼我導師，而不是主人！」聽到菲娜的話，格里芬的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嚴肅而「和善」了，他用鄭重地高音說道：「這只是你的立場，而不是作為奧術師的立場！現在，我就告訴你，作為奧術師，將會利用將來的一生來追尋的目標，那就是——真理。請牢記，一名奧術師，他是知識的管理者，是真理的追求者。一個奧術師的一生，就是在對真理的追求中度過的，當然，還包括向世界普及真理——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會與那些真神敵對的原因。神明只能愚弄無知的人，當人類站在知識的王座上，揭開籠罩着真神的薄紗時，他們將不再信仰真神，而會萌生出成為真神的念頭……」

    「當神明的神秘與威嚴被奧術與真理的光輝驅散時，人們留下的，不再是信仰，而是渴望。而失去光環籠罩的神明，在威武的神座上，只能用力量與強權，維護自己那可憐而可笑的威嚴。」格里芬用這樣的一段話，結束了他對神的認知。作為一名奧術師，即使已經沒有大奧術師的力量了，他依然擁有着奧術巔峰時期的奧術師們所擁有的高傲與對真神的不屑。

    看到菲娜依然處於似懂非懂的狀態中，格里芬接着說道：「我並不要求你完全理解這些話的意思，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在之後的日子裏，你要一直提醒自己：你，是一名高傲的奧術師，追尋的是真理，掌握的是知識，你所有的力量，因為知識而產生，也講用在傳播知識、探索知識的路上，而不應該用於殘暴地統治者人們的用途上。否則，知識，會懲罰一切褻瀆者。」

    看到菲娜的樣子，格里芬想起了自己過去上作為奧術師學徒的第一節課的時候。那時的他，因為福格斯導師的話，發誓在代表着知識與真理的奧術之路上走到最後，成為一名強大的奧術師，最終完全知曉世界的秘密，可惜……

    現在的格里芬，總算是體會到了過去，福格斯導師為什麼在上完那一節課後，感到那麼的……興奮與快樂。由於之前從來沒有收過學生，格里芬過去從來沒有體會過，將這樣一個高大上的《奧術師學徒第一課參考》中的標準演講稿，用振奮人心的演講方式一股腦地說給學徒聽，然後看着他們熱血沸騰、心情澎湃地在思考着演講稿的內容與對未來道路的選擇的樣子的感覺。現在，成為菲娜的導師的格里芬，體會到了他的導師亞歷克斯·福格斯那時候的表情中所蘊含着的感情。

    雖然這一番演講並沒有花費他多少精力，但格里芬依然感覺到有些疲憊。休息了一會兒，他沒有理會菲娜臉上那一直變來變去的表情，接着說道：「雖然說，一般奧術師學徒的第一課到這裏，就應該結束了，並佈置下一個長達九年的作業，讓他們在學習中逐步學會奧術師的精神與信念，並最終確定自己未來的道路。不過，對你來說，這個時間太長了。今天，我會再教給你，那些作為奧術師所必須了解常識。不管是那些非學院派的奧術師，還是那些六歲的准奧術師學徒，這些常識，都是必須了解的。」

    他停頓了一下，看到菲娜有些失落的表情，他接着說道：「不用擔心，在這常識課結束之後，我就會教導你，如何進行奧術冥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奧術師學徒。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你將會十分辛苦，做好準備吧！你將會用未來的三年左右的時間，完成奧術師學徒十二年的基礎教育！」

    聽完格里芬的話，菲娜一開始感到十分高興，但聽到自己要用三年左右的時間，完成其他奧術師學徒十二年的學習，只感覺到自己如同被大山壓住了一樣，露出了「這絕對不可能實現」的表情。

    看出了菲娜的擔心，格里芬微笑着安慰着她：「雖然要用一年完成大約十年的基礎教育，但是，這並不是不可能的。奧術師學徒的基礎教育，在前六年，所學的東西並不多，而後六年也會說到前六年的大量知識，你要做的，就是用三年時間，完成六年的基礎教育任務，當然，大多數時候，我會給你一本書，讓你自己學習奧術的知識。」

    說道最後，格里芬叮囑着菲娜：「記得不要偷懶哦！你對這些基礎的知識掌握程度，直接關係到你最終能否真正成為奧術師學徒。」

    「我會努力的，主……導師！」菲娜激動地說道，仿佛怕格里芬懷疑似的，她又堅定地說道：「我絕對絕對不會偷懶的！」

    點了點頭，格里芬露出了讚許的笑容，讓菲娜安心了一些。隨後，格里芬繼續說道：「你完全不懂奧術，這可就不好辦了。這常識課，該從哪裏開始呢？」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就先說一說現代奧術的發展吧，啊，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大了，讓那些研究歷史的奧術師寫成書的話，都能佔一個大書架了呢！我就簡單地說說現代奧術的發展吧，有些東西你不清楚的話也沒關係，好好記住就行了，以後你遲早會有知道這些代表着什麼的。」

    「好的，主……導師！」菲娜答應道，她又一次差點叫錯稱呼了，幸好及時改了口。她偷偷地瞄了眼格里芬，看到格里芬沒有什麼反應，便感到有些心安了。

    對於菲娜的稱呼，格里芬只能在心中感嘆着——「果然還是需要外力的驅動，才能讓她改變稱呼啊！」

    沒有在意菲娜的小動作，格里芬開始了他的常識課：「現代奧術基本傳承自古代魔法文明，那時候的法師，主要分為三個派系——咒術、奧術、元素。這三大派系雖然在施法方式上並不一樣，但卻擁有着相同的強大戰鬥力。十萬多年前，古代魔法文明在一夜之間毀滅，僅僅留下的那些書籍、遺蹟向後人昭示着他們的強大。

    「古代魔法文明毀滅之後，由於遺失了接下去的修行道路，所有的法師都無法突破到六階。後來，有三名絕世天才在前人資料與探索的基礎上，開創了古代魔法文明並沒有出現的神術體系，也因此，古代魔法文明的法師體系也就逐步失傳了。後來，有一名強大的法師，也是後來的最強大的大奧術師，在獲得古代魔法文明的法師體系資料之後，借鑑它們，開創了新的奧術體系。為了與古代魔法文明的奧術派系相區別，我們這些現代的奧術師，將新的奧術體系成為現代奧術體系。這，就是現代奧術體系的來源。

    「一開始，現代奧術體系完全借鑑了古代的法師體系，依然將奧術分為三個學派，元素學派、咒術學派以及變化學派。除了擁有奧術核心以及能夠讓奧術師自由使用三個學派的法術之外，並沒有和古代的法師體系有什麼區別。不過，後來，另一位大奧術師倡導了奧術的改革，讓現代奧術體系從古代法師體系中脫離了出來，形成了現代的若干個奧術學派。為了區分，一般將改革前的奧術體系稱為近代奧術體系，而改革後的則成為現代奧術體系。不過，很可惜的是，依然有不少奧術師甚至好幾位大奧術師依然認同着近代奧術體系，就連大奧術師稱號都有着近代奧術體系的影響。」

    看着一臉迷茫的菲娜，格里芬笑了起來，安慰着她：「聽不懂也沒關係，之前的很多名詞，我待會都會解釋一下。那麼，該開始另一個常識——關於現代奧術體系的等級評定以及與泛位面通用等級評定融合問題的常識——的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