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術終曲 第071章 教導奧術（下）

    「現代奧術體系等級評定？泛位面通用等級評定？」菲娜帶着疑惑的表情，詢問着格里芬。

    「沒錯！」格里芬點了點頭，他問菲娜：「你知道這個位面，或者說這兒的力量分級嗎？」

    菲娜點了點頭，說道：「子爵閣下曾經為我講述過，從學徒級開始，經過一級到九級，然後是，聖域，人間至尊和神階。」說到聖域、人間至尊和神階的時候，她露出了渴望與嚮往的表情，讓格里芬不由地在心中敲響了警鐘。

    「菲娜似乎……有些……堅強過頭了？看來要多花些精力在她身上改變她的想法了，我可不想培養出的第一個學生是個只知道破壞的野蠻人……」格里芬在心中暗暗想到。不過，現在他的任務並不是這個，而是為菲娜上完奧術基礎常識課。

    將胡思亂想拋出腦海，格里芬開口說道：「確實，這個世界是這樣分級的，但這並不完全，我先給你講一講泛位面通用的評級方式。在古代魔法文明毀滅之後，儘管那時候極多的知識與傳承都失落了，但對後來的人們來說，即使是一些基礎的東西，也能夠擁有深遠的影響。不管是神術體系，還是現代奧術體系，以及對各種物品的評級和對力量的評級，都有着古代魔法文明的影子。

    「沿用着古代魔法文明的評級方式，現在泛位面基本上將所有生命分為零階到七階這八個等階，除了零階之外，每個等階都有六個小等級，分別是准級、新晉、下位、中位、上位、巔峰這六級。對零階來說，由於沒有比它更低的實力了，它也就沒有準級，而新晉這一級也不存在，而是用普通人這個稱呼來代替。對與這個位面的分級方式來說，學徒級與一到九級，對應着泛位面的零階與一階，聖域對應二階，人間至尊對應三階，神階對應准四階。不要奇怪，菲娜，以後你會從我交給你的書籍中找到這些的原因。」

    看到菲娜露出了疑惑而震驚的表情，格里芬最後補了一句，也就不再多做講述了。他只會對這些常識作出最基本的說明，至於原因與解釋，則需要菲娜在將來的學習中，從參考書里自行尋找答案了。

    「接下來，我會說明奧術師的基本評級方式，這些內容你可能會完全聽不懂，但不要在意，現在，你只需要記下這些內容，然後在將來的學習中逐步了解到，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分級。」格里芬停頓了一會兒，讓菲娜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他才開始說道：「在名義上，奧術師協會是用頭銜來評定等級的。他們只設置了三個頭銜，分別是奧術師學徒、正式奧術師以及大奧術師，三個頭銜都有一些規定。

    「比如奧術師學徒，他們只允許穿着白色法袍，佩戴淡藍的學徒徽記；而正式奧術師，則必須穿着純藍色法袍，佩戴純藍的正式奧術師徽記；至於大奧術師，奧術師協會並沒有對他們作出限定，但還是有着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大奧術師身穿法袍的顏色應為其最高造詣學派的代表顏色。

    「不過，由於這樣按頭銜分級的評定並不能夠完全滿足奧術師協會的需求，所以，在協會內部，又對除大奧術師以外具有同一頭銜的奧術師們分為平等的三個層次——低階、中階、高階。不過在對外的時候，都用頭銜統一稱呼，而不細分。」

    看到格里芬停頓了許久，感覺他似乎說完了，菲娜開口詢問道：「那麼，導師，每個頭銜對應您所說的泛位面通用等級中的哪些等級呢？」

    「奧術師中，零階是無頭銜的學徒，而大奧術師對應七階。」格里芬似乎對這些基礎常識的講解感到有些厭惡了，他只是丟下這一句作為回答，然後開口說道：「不得不說，你了解的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少。你還是自己看一看這本常識介紹的書吧，有什麼問題再問我，我就不一一講述了。」

    說完，格里芬從身後的書架中抽出一本他已經閱讀完的《佩德羅的傳奇》，手中散發出純藍色的柔和光芒。當格里芬手中握着的純藍光團與那本書籍相互摩擦時，菲娜驚訝地發現，那本《佩德羅的傳奇》的封面的字跡正在逐步脫落，封面的色澤也不斷變淡。

    最終，在菲娜好奇與驚訝的目光中，這本書——或許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書了，或許稱之為裝訂好的白紙更合適一些——上，已經沒有了一個字、一點墨。甚至就連原本泛黃的書頁也變得雪白，在自然光下，反射的光足以讓人想要閉上眼睛。這，已經不是魔法了，而應該是神跡的範疇了！菲娜在心中呼喊道。

    這樣的「神跡」並沒有結束，菲娜沒有顧及刺眼的反光，睜大湛藍的眼睛，仔細地盯着格里芬的動作。然而，令她失望的是，格里芬並沒有做什麼特殊的動作，甚至，連之前的摩擦動作都沒有了。僅僅是雙手抓着這一本大部頭的書，然後讓雙手發出純藍的柔和光芒，隨後原本光滑潔白的書頁，開始變暗，逐步泛黃。而術的表面，也逐漸出現了圖案與文字，可惜，雖然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這些文字，菲娜一個都不認識。

    不，菲娜注意到了封面上的一個詞，她感覺這個詞的樣子，自己似乎在什麼時候看到過。

    「對了，是那頁讓我陷入這樣的境地的書頁！」菲娜突然站了起來，她想起了自己到底是在哪兒看到的，「這個詞，分明在那奧秘之選的規則中的詞。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詞是在寫着奧術的那一行。或許，這個詞，代表的意思就是奧術？」

    當菲娜站起來的時候，格里芬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他注意到了菲娜的動作，以及她臉上的疑惑與不解。頓時，他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菲娜並不懂用於書寫這本《奧術基本常識與禁忌》的古代魔法文。

    一邊埋怨着這本書的作者奧術先驅羅恩·麥克唐納為什麼要用古代魔法文來寫這一本啟蒙類的教材，一邊在大腦中所有的記憶中搜尋着泛位面通用語的譯本。他確定這本書是存在這樣的譯本的，甚至還不止一個版本，有好幾位大奧術師在成為大奧術師之後都為這本書進行了翻譯，並添加了自己對這些常識與禁忌的看法。格里芬記得很清楚，他那時候所閱讀的是大奧術師凱瑟琳·魯伯特註解版的《奧術基本常識與禁忌》。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腦海中，死活找不出這本書的存在呢？

    「啊，找到了！」格里芬興奮地差點喊了出來，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現在弄出這樣的烏龍，已經夠尷尬的了。迅速地將之前所釋放的法術再一次重複一邊，將他找到的那個版本的《奧術基本常識與禁忌》複製到了手中的書上。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格里芬將手中用泛位面通用語書寫的書籍放在了菲娜的手中。忽然，他注意到了菲娜手中那本書上的一個標誌，心中一陣不爽，將「着該死的孽緣！」這句話吞了進去，沒有讓菲娜注意到他的異常。

    不過，菲娜在看到封面上那個熟悉的十二芒星法陣之後，更加相信了格里芬的理由了。

    「主人，您是怎麼辦到的？這……簡直就是神跡！」直到格里芬將書放在她的手上之後，她才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向格里芬詢問道。

    「菲娜！」格里芬用不滿掩飾了他的尷尬。

    「是，導師！」

    「菲娜，我說過了，作為奧術師，你，應該是真理的追求者，知識的管理者。當你遇見不明白的事情時，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去研究它的原理，或者向其他有可能知道的人請教，而不是在那兒喊着神跡，然後希望哪位奧術師為你解答問題！此外，上課的時候，請叫我導師，不允許使用其他稱呼！」格里芬對於自己在之前所說的那一段演講對菲娜毫無效果感到十分地憤怒，他一邊訓斥的菲娜的錯誤行為，一邊緩和着因為快速消耗奧術能量以及精神力而導致的身體不適。

    「是，導師！我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將手中記載着奧術基本常識的書抱在懷中，菲娜十分激動地喊道。

    「很好！」格里芬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菲娜的話，隨後他開始回答菲娜的問題：「這兩個奧術並不複雜，一個是零環奧術擦除術，另一個也是零環奧術，叫做書寫術。顧名思義，擦除術能夠去掉出本身材質以外的一切附着物，而書寫術則能夠在紙上書寫自己想要書寫的內容。這兩個零環奧術本來只能夠對一張平整的紙的朝上無遮擋的一面使用，但在我利用了超魔技巧法術極效之後，達到了接近二環奧術的強度，才能夠對整本書做出修改。就這麼簡單，你以後也能學會的。既然書給你了，那麼，今天的常識課就結束了。等我將奧術冥想的方法與訣竅教給你，你就可以回去學習與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