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醒了,可是我沒有睜眼。
我聽到了身旁金剛炮和王老正在說話「我兄弟這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家那閨女得給我抵命!」聽這意思是那女孩子沒什麼事,我暗自鬆了口氣。
「你放心,你放心,我從北京找的專家馬上就來了。」王老小聲的說道。
我懶得聽他們羅嗦,前世記憶剎那之間的復甦,令我的記憶產生了許多的重影,我感覺同時有兩個聲音在我的腦子裏面迴響,一個是我的,一個是他的。我必須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緒,不然的話我離那精神分裂也就一步之遙了。
原來他是位南朝文臣之子,五歲時就由父親做主和本朝大將軍徐琨之女徐昭佩定下了親事。兩家互相往來,很是熟絡。
十二年後眼看大婚之期將至,徐家因為捲入了爭權奪利的政治旋渦,其父毀約退婚將昭佩送入宮中,厚顏無恥的攀龍附鳳。他與昭佩此時已經情根深重,奈何天不作美棒打鴛鴦。昭佩入宮以後,他萬念俱灰。一想到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此刻或許正遭受着那獨眼龍的跨下之辱就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奈何對方勢大通天,自己區區一文弱書生根本無法跟人爭奪妻子。
萬般無奈之下離家避世尋佛求道以求能夠修煉道法,有朝一日可以回去奪回妻子。誰知先後去過許多廟宇道觀,皆因殺孽之氣深重而被拒之門牆。不過最終還是紫陽觀的三聖真人本着有教無類的法則收入門下,賜號乘風子。
三聖真人為截教門人,主修觀氣御氣之術,一身通天道術已可驅神御鬼。門人眾多。其中唯有大弟子凌風子深得師傅真傳,一身御氣修為深得三聖真傳,千餘弟子無人出其右者。乘風入門之後,天資聰穎,悟性奇高,加上刻苦非常,不懼寒暑。所以儘管是半路出家,修習道法進步仍是神速。三年之後竟然已然可以與大師兄凌雲子比肩平席了。後來大師兄凌風子因擔心這個師弟進步太快搶了自己以後的掌教位置,暗中將處女天葵置於茶水之中欲毀其道行。後被三聖真人察覺,一怒之下將其逐出門牆。
乘風道人御氣術大成之後...... 回憶到這裏,我忽然聽到了一句足以令我沉不住氣,不得不睜開眼的話。
「這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沒醒呢?沒辦法只好請您過來一躺了。」王老說道。
「什麼?我都躺了一個月了?」我一個骨碌爬了起來,把在場的幾個人嚇的「哇」的一聲全跳起老高。tmd詐屍也不至於這樣吧。
「哎呀,老於,你可嚇死我了。」金剛炮興奮的搓着手走了過來。
王老立刻把那從北京趕過來的老專家給扔一邊了。「小於啊,你沒事就好啊,別亂動啊,還掛着吊瓶呢。」
「我沒事,我躺了多長了?」我看了看身上穿的病號服焦急的追問我最關心的問題。
「差幾天一個月。」金剛炮高興的回答。
「啊?那部隊那兒怎麼弄啊?」畢竟現在還身在部隊,部隊的紀律我是知道的,這不見人影一個多月,估計能鬧的天翻地覆。
「你放心吧,都弄好了。」這回是王老和金剛炮同時開的口。
「怎麼弄的?」我焦急的追問。
「給你送到醫院之後,楊總第二天就派了一大隊人敲鑼打鼓的給咱部隊送了個大錦旗,讚揚你見義勇為,英勇負傷進了醫院。那會兒部隊上的人還不知道你出事了呢。部隊領導派人跟着來到醫院,看了看你就回去了,放心吧,沒事,傷好了,你還能回去。」不知道為什麼金剛炮說這話的時候情緒不太好。
「他們說我見的什麼義,勇的什麼為啊?」我還不放心的追問。
「楊總說你半路上遇到個壞人搶他的包,你上前搏鬥,被打傷了,他就把你送醫院了。」
「哦。」聽完這話,我不但沒感謝楊總的心,還在心裏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你tmd就不能多說幾個嗎。特訓大隊的兵哪個不能撂倒個三個兩個的啊。你倒好,整一個就把我打醫院住了一個月,我這回去咋見人哪。
算了算了,沒事就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小於啊,你醒了就好,我先去送送張大夫。」王老說着領着白鬍子老頭出了病房。 「你怎麼在這?部隊派你來照顧我的嗎」我看了看有點沒精神的金剛炮。
「老於,我退伍了。」金剛炮低聲說道。
「什麼?」我大吃一驚,一把薅下了手上插着的針頭。「你沒看見我身上的錢嗎?」
「楊總都跟我說了。可是我覺得那都是你豁了命賺的錢,我不想隨便動。」金剛炮小聲的嘟囔。
「我cnm的, 不為了你,我至於差點沒命嗎?我要錢幹什麼用?」我說着抓起掛點滴的鐵架子衝着金剛炮就是一下子。這傢伙一閃身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我今天砸死你這個豬腦子。」我一轉身下了病床,抓着鐵架子就要砸,結果躺的時間長了,一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金剛炮緊張的過來扶我。
「你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不用你扶。」我怒氣上涌。不是因為這個死胖子我也不會去管那閒事,更不會到最後鑄成大錯。而這個傢伙竟然還跟我見外,放着現成的錢不用選擇了退伍。
「老於,對不起啊...」看着我手上的鐵架子,金剛炮懦懦的不敢過來。
「滾你媽的。」我坐在地上,看到我住的這個病房是個單人間。而金剛炮的包裹行李就放在其中一個角落裏。旁邊還放着兩張椅子,上面放着條軍被。看來這麼些日子,這傢伙一直晝夜不離的守着我。不由得心裏一軟,把手上的鐵架子扔了。「扶我上去。」
金剛炮忽忽的跑過來幫我扶上了病床,也不知道是躺的久了還是上次元氣耗損的太厲害,渾身一點勁都沒有。我試着觀察了一下自身氣息,空蕩蕩的一點靈氣也沒有了。不過這點我倒不擔心,因為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那個白玉盒子裏的丹藥是幹什麼用的了。就是不知道那玩意有沒有保質期。
「給我顆煙。」我伸手跟他要煙。
「這裏是特護病房,醫生不讓抽。好好好,給你,給你。」一見我又去抓那鐵架子金剛炮這才遞了顆煙給我幫我點着。
「咱倆的傢伙呢」我問道。
金剛炮衝着角落裏的行李指了指。
「錢呢?」我又問。
金剛炮指了指床頭上我原本穿的那身便服。看來還在那裏。
「你tmd豬腦子啊,怎麼不去取了郵回去,那是本票,誰拿着都能從銀行拿出錢來。」我罵道。
金剛炮看我神色不善,連話也不敢說了。
「快去取了郵回去,順便買個豬蹄子回來,我餓了。」我半躺着說道。「還有,給我買盒煙回來,要五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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