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辦好了嗎?」我一把抓過金剛炮手裏的豬蹄子問道。
「辦好了,這是條」說着遞過來一張銀行的匯款憑證。
我拿過來一看「怎麼才八萬,剩下的呢?」
「在這裏,咱倆得吃飯哪,再說了還得交住院費呢。」金剛炮拍拍挎包。
「他們讓你交住院費了嗎?」我皺皺眉頭。為了他女兒我幾乎連命都丟了,這要是住院還得我自己花錢,我非再找個什麼精啦怪啦的安他女兒身上。現在的我對於御氣之術的了解可不是一個月前了,前世的意識並沒有對我今生的思維產生多大影響,不過道術法門卻已經完全的回憶了起來。
「沒有,我是防止萬一......」
「沒有萬一,他們不會,他們也不敢」我冷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我顯得格外的偏激。
「嘿嘿,嘿嘿,嘿嘿......」金剛炮一嘿嘿我就知道這傢伙一準又沒安啥好心眼,上回就把我那雙三節頭的軍用皮鞋嘿嘿走了。
「你又想幹啥?」我把豬蹄子放下,擦了擦手。
「老於啊,你現在可真厲害啊,不但風行訣練會了,還能招雷了。」金剛炮試探着拍馬屁,可是說的驢唇不對馬嘴的。
「你才招雷了呢」我笑罵道。
「老於啊,你那天晚上掐着訣嘴裏嘟囔的啥玩意啊?我怎麼不會啊。」金剛炮腆着臉問道。
當初因為擔心這個傢伙不知道輕重,所以法門雖然告訴他了,可是真言我並沒有寫給他。我想了想:「我自己瞎說的,沒什麼用。」並非是我藏私,而是這個傢伙實在是太令我不放心了。
「拉倒吧,我都聽見了。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你都吆喝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肯定是口訣什麼的,快給我坦白交代!」金剛炮用他那又粗又短的右手食指誇張的指着我。
「哈哈,那不是太上老君,是太上大道君。你真能胡扯。」我都被他逗笑了。
「一個意思,你快把你那天晚上吆喝的給我寫出來。」說着這傢伙就想起身去找紙筆。
我拉住他。「你這樣的連祖師爺都認錯了,我怎麼敢教你啊。」
「不是太上老君嗎?」金剛炮一臉的自信。還好他沒說是觀音菩薩。
「不是的,太上老君是太上老君,我們的祖師爺是太上大道君,太上大道君就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是誰?」金剛炮一臉的驚訝。
「通天教主就是截教的教主。」我解釋着。
「截教是什麼東西?」他又追問。
算了,算了,這麼說下去到天黑也解釋不清楚。我索性的閉上眼睛不再接他的茬。
這個傢伙一看我閉上眼急了「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一會兒你女朋友來了,我把她給攆走!」
「我哪來的什么女朋友?」我不屑一顧。
「你當我傻瓜啊,那天晚上她說的啥玩意我聽不懂,你說的啥我可聽的一清二楚『這輩子我不讓你走啦』...」金剛炮比畫着,用誇張的語氣學我那天晚上的話。陰腔陽調的聽着像個太監。
「那不是我說的!」我睜開了眼睛。
「不是你說的,是誰說的?」這傢伙一臉的奸笑。
「就算是我說的,也不是對她說的。」我提高了聲調。
「不是對她說的,是對誰說的?」這傢伙步步緊逼。
tmd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麼給你這個死胖子解釋。我一看情況不好,馬上轉移話題:「她來過嗎?」
「不但來過,還天天來呢,你這英雄算是救着美了。」金剛炮一臉的羨慕。
「她來幹什麼?」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鑄成大錯,所以對她有點厭煩。
金剛炮正欲接口,病房門被推開了,我倆同時扭頭,正是王老那個叫小佩的女兒。
我一見是她,馬上想轉頭裝睡,可是晚了半拍。
「哎呀,你總算醒了。」女孩衝到病床邊關心的問道。聲音清脆悅耳可是完全不是那天晚上的婉如甜懦。
「哦,嘿嘿」我無奈的應付着。惡拳不打笑臉人啊。
「我都聽我爸爸說了,真是太謝謝你了。對了,我叫王艷佩,你呢?」女孩自我介紹着沖我伸出了手。
「於乘風。」我禮貌性的跟她握了握手,急忙縮回手。我實在不想跟這個女孩子有什麼瓜葛。她已經不是她了,但是我還是我。
「我接到我爸爸電話就急忙趕來了。你醒了就好,我這些天天天來問大夫你什麼時候醒,那些草包大夫總是說你身體沒毛病,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醒不過來。」王艷佩說着竟然坐到了病床邊,看的出來是個大方的女孩子。
我沖金剛炮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金剛炮這回很聰明的會了意,奸笑着拿起水壺「你們聊,我去打點開水。」這個傢伙肯定是以為我想跟這個女孩子說悄悄話。其實他想的也對,只不過他可能想不到這些悄悄話根本不牽扯男女感情。
「王小姐,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得病了的?」我直接切進正題,因為我不知道她家人怎麼跟她解釋的,所以用了得病這個說法。
「哦,你的意思是不是問我怎麼讓鬼纏上的啊?」人家比我爽朗多了。
「呵呵,還記得是什麼時候,怎麼被纏上的嗎?」我問道。
「六月十七號,那天正好是我生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我眉頭不由得一緊,六月十七號正是我和金剛炮掀棺材那天。 王艷佩接着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段時間我們節目組正在做一個關於城市新容新貌的片子。其中需要幾張城區夜景效果圖。為了拍攝取景需要。我跟幾個同事就在晚上去了我們這裏最高的山拍照片。我那天正好不方便,就沒上山,跟慧慧在車裏等他們。後來因為想上廁所就去了旁邊的一所廢棄的小學,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過來時,就看見你抱着我了,吐了我一身的血,還隱約聽見你說這輩子不會讓我離開你......」王艷佩的臉有點紅了。
而我則問了一句我這輩子問的最愚蠢的問題:「你那天哪裏不方便了?」
話一出口我就醒悟過來了,可是晚了,已經搞了人家個大紅臉,一下子冷了場。
.......
......
半晌過後,還是人家女孩子先說話了「其實,你挺好的,挺優秀的,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王艷佩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哦,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對你說的,那個其實....」我頭一回不知道怎麼措辭。
「那就好,咱們可以做朋友啊」女孩一臉的喜悅又伸過了手。
這樣更好,本來我對這個王艷佩就沒啥感覺。我如釋重負似的伸出了手。可是當兩隻手再次握在一起時,不知道為何內心深處竟然有着縷縷刺痛。
「哎喲,對不起啊,我出去,你們繼續。」金剛炮裝模做樣的提着個水壺走了進來。
「老牛,扶我去廁所」我不願意再和這個女孩羅嗦了,就叫住了金剛炮
。 「行啊,你先忙,我先走啦。對了,我爸爸和楊叔今天晚上要請你們吃飯,到了晚上別吃飯啊,等着吃好的。」王艷佩說着利索的站了起來,笑着沖我們揮揮手走了出去。
而金剛炮則過來扶着還很虛弱的我下了床。
等我們挪出病房,王艷佩已經快走到走廊拐角了,借着走廊拐角的光線,我隱約感覺王艷佩的頭上的氣息似乎有些怪異,可是我現在元氣不足靈氣不續看不清楚。情急之下右手一把抓住了金剛炮的熊掌,左手捏訣再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暗笑着鬆了手。
「哎呀,我地媽呀,老於,你怎麼還會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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