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寧公主正暗自嘚瑟呢,就見一個丫鬟急匆匆的進來,在寧王妃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寧王妃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眉頭微微蹙起。
打發了丫鬟出去,寧王妃才對安寧公主說道:「宮裏來了人,說是太皇太后的懿旨到了。」
「太皇太后的懿旨?」安寧公主故作一副很吃驚的模樣,心裏卻十分慶幸自己來的早。否則,還真是要被太皇太后給截胡了。
方才,她帶着豐厚的嫁妝,故意繞了一條比較熱鬧的大街過來,想必不用她刻意的去宣揚,她到寧王府來提親的事情很快便會傳的沸沸揚揚。又趕在太皇太后的懿旨之前到達王府,就算到時候太皇太后追究起來,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先前已經私下議定了親事,剛好在同一日登門罷了。
寧王妃對自己這個婆婆不怎麼喜歡,可礙於是長輩,在她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安寧你先在這兒坐坐,我去去就來。」
安寧公主怕不小心露出馬腳,於是便任由她去了。
兩盞茶的工夫很快就過去了,寧王妃卻遲遲未歸,這讓安寧公主很是擔心。正要帶着人過去看看,就見芷蘭郡主一臉憤怒的攙扶着寧王妃踏進了院門。
「這…是怎麼了?」見寧王妃面色慘白,安寧公主頓時嚇了一跳。「快,快將王妃扶到榻上。」
寧王妃見到安寧公主,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安寧…她怎能如此的偏心…芷蘭可是她的親孫女,她這是要將她往火坑裏推啊…」
說完,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對於寧王妃來說,世子和郡主就是她的命根子。如今知道太皇太后居然動了那樣齷齪的心思,頓時一陣心寒。
安寧公主似乎也頗有感觸,想到驕陽在宮裏的處境,她對太皇太后也生出了幾分怨懟,不由也跟着一起落淚。「三嫂…」
芷蘭郡主沉着一張臉,她向來都是喜怒形於色的,藏都藏不住<="l">。「母妃,我寧願絞了頭髮去做姑子,也絕不會嫁去章家的!」
香蘭堂姐都不願意嫁的人,憑什麼她就要嫁!
到底是為母則強,寧王妃哭了一會兒便止住了眼淚,拉着愛女的手,說道:「蘭兒你放心,母妃就算是背上不孝的罵名,也絕對不會讓你嫁去章家!」
「實在是欺人太甚!」寧王世子不知何時也來了寧王妃的院子,見母親和妹妹都在抹淚,不禁握緊了拳頭,向來沉穩的他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今日下早朝的時候,皇上便在勤政殿單獨召見了他。得知太皇太后的打算,他迫不及待的趕回府中,結果還是慢了一步。
「母妃,這懿旨,咱不能接。」楚昀辰堅定地說道,他可不願意妹妹嫁過去不久就要守寡。那靖陽侯世子,不應該說是靖陽侯了,一年有多半時間都是在床榻上度過,一場小小的風寒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子嗣更是艱難。就算有個侯夫人的名頭又如何?女人一輩子沒有夫君和兒子做儀仗,如何能在夫家立足?
章家的打算,他可是一清二楚。近來,章家旁支的幾個老爺都秘密的到了京城。與他們一道前來的,還有各房年紀不大的子侄輩。說得好聽點兒,是為了來恭賀章瑞琅承爵的。可看着架勢,分明就是想趁着章瑞琅還剩下一口氣,從旁支過繼一個兒子過來。
哼,他們的算盤倒是打得響。憑什麼堂堂王府郡主一進門就有了便宜兒子,將來還得為了靖陽侯府累死累活的!
楚昀辰的想法,寧王妃如何不知。「辰兒放心,母妃方才聽到這個消息,一時沒忍住,暈了過去,並未來得及接過那傳旨的太監手裏的懿旨。」
「如此便好。兒子這就進宮去找太皇太后收回成命!」楚昀辰是打心眼兒里疼愛這個妹妹,不惜冒着被斥責的風險。
寧王妃卻是一把將他拉住,安撫道:「辰兒,稍安勿躁。」
楚昀辰微微抬眸,說道:「難道母妃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太皇太后的懿旨到來之前,母妃就已經收下了你姑母的聘禮。你妹妹,母妃做主許給阿璃了!」寧王妃說完這句話,心裏忽然就變得輕鬆起來。
芷蘭郡主一聽婚事都敲定了,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害羞的紅暈,見到安寧公主就坐在一旁,一臉笑意的望着自個兒,臉就更紅了。「姑…姑母…」
「傻孩子,還叫姑母呢,該改口叫母親了。」寧王妃見女兒扭捏的神情,先是一怔,繼而一個念頭閃過。
這丫頭,該不會真的自個兒看上阿璃那小子了吧!
這樣一想,寧王妃對這門親事就更加認同了。
安寧公主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從手腕上褪下一個她常年不離身的鐲子,套到芷蘭郡主的手上。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是認定了這個兒媳婦了。
芷蘭郡主反射性的要推遲,卻被寧王妃的一個眼神給阻止了。「未來婆婆給的,讓拿着就拿着吧。她那裏好東西多的是,不要白不要。」
「哎喲三嫂,感情你一直惦記着我那點兒東西呢。」安寧公主滿意的盯着芷蘭郡主瞧了一番,這才與寧王妃互相打趣起來<="l">。
一時之間,屋子裏的氛圍變得格外的溫馨,放佛剛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
公主府
「你說什麼,母親去寧王府幹什麼去了?」謝卿璃剛踏進家門,就聽見下人輪番上前對他恭賀,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待問清楚之後,震驚的差點兒沒栽個狗啃屎。
伺候的下人見他這副驚嚇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太過高興呢,於是笑着說道:「公主帶着聘禮去寧王府,自然是為了二少爺您的親事。」
謝卿璃聽到這話,不由毛骨悚然。
寧王府的閨女就兩個,一個是芷蘭郡主,那就是個瘋丫頭。還有一個,就是徐側妃生的庶女,更是個攪蠻任性的。不管是其中的哪一家,都不是他中意的啊。謝卿璃急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只差沒去寧王府鬧騰了。
下人們越看越不對勁,見主子臉色有些不好,忙識趣的遁了。
謝卿洛回到府里,見弟弟心浮氣躁的在屋子裏徘徊,不由蹙了蹙眉。「阿璃,發生了什麼事?」
安寧公主去寧王府提親的事情,是前一日夜裏才做出的決定,只跟謝二老爺商量了,其他人並不知道。
謝卿璃見到大哥,忙快步走上前去,哭喪着臉說道:「大哥,娘去寧王府提親了…」
謝卿洛怔了好一會兒,才接話道:「嗯,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定下來了。」
謝卿璃還以為大哥會安慰他幾句,或者幫着他想想辦法取消這門親事呢,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
「阿璃,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言下之意,便是他不能有任何異議。
謝卿璃嘟着嘴,心裏堵得慌。
「芷蘭表妹雖說性子直了些,卻是個明事理的。將來嫁過來,定能和睦妯娌,孝順公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謝卿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勸了兩句。
謝卿璃倒不是覺得芷蘭郡主有什麼不好,畢竟他們從小就認識,知道她人不壞。可他一直當她是妹妹,突然要變成夫妻,他實在是無法適應啊。
謝卿洛見他面露猶疑,於是正色道:「方才一路上回來,都在聽人議論這件事。母親做的高調,怕是整個京城都知道咱們兩家聯姻的事情,斷不會有更改了。而且…而且就在母親前腳踏進寧王府的大門,太皇太后的懿旨後腳就到了,說是要將表妹賜婚給如今的靖陽侯。」
「什麼?太皇太后要將芷蘭嫁給章家那個病秧子?這…這也太荒唐了!」謝卿璃在聽完兄長的話之後,驚訝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謝卿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亦是替芷蘭狠狠地捏了把汗。「章家那人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眾人皆知,可太皇太后還是下了這道懿旨。若是母親晚到一步,芷蘭今後是個什麼下場,不用我說,你也能想的到。」
謝卿璃沉默了。
章瑞琅他遠遠地見過幾次,一看就是弱不禁風的。大熱天的,還裹得像個粽子,看着就瘮的慌。一張臉蒼白的毫無血色,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了<="r">。芷蘭若是嫁給這種人,只有守寡的份兒。
「母親這麼做,一來是不想芷蘭嫁去章家受苦,二來麼,也着實是喜歡那丫頭,想要她做兒媳婦。」謝卿洛見弟弟的面色稍稍穩定下來,才接着勸道。
以前,他或許不會如此有耐心的跟弟弟講這些。前些時候,皇上在勤政殿單獨召見了他。兩人暫時將君臣的身份拋開,聊起了家常。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有多麼的重大。
公主府乃至謝家,以後全都要靠他們兄弟支撐。他不能再像往常那般,只顧着習武,而對家裏的事情不聞不問。父母總有老的那一天,弟弟又是個性子野的。妹妹雖然聰慧,可到底已經嫁了人,貴為一國之後,考慮的事情更多。如今又懷有龍子,總不能讓她一直為家裏的事情憂心。
謝卿璃聽完謝卿洛的這番話,這才漸漸地放下,不再牴觸這門親事。這年頭,不都是忙暈啞嫁麼?娶芷蘭那丫頭,總好過娶一個不知根底不知性情的陌生人。這樣一想,謝卿璃也就釋然了。
公主府與寧王府結親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作為姻親關係的常寧侯府自然也不例外。
「姑娘,奴婢聽出府採買的丫頭回來說,公主府二公子的親事,定的是寧王府的芷蘭郡主。」佩兒端着針線籃子進來,猶豫了許久,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自家姑娘,言辭之間,還隱隱的透着一股子的擔憂。
自家姑娘即將嫁入公主府,今後更是要管家的。雖說長嫂如母,可若是妯娌的身份懸殊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妯娌之間相處起來,怕是要分個高下。到時候,難免會產生一些隔閡。
穆靈越正在趕製嫁妝,又要抽出幾個時辰來打理內宅事務,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乍聞這個消息,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不過想到未來的弟妹是芷蘭郡主,頓時鬆了口氣。「這是好事…」
「姑娘…」佩兒以為主子沒明白她話裏頭的意思,不免暗暗着急。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芷蘭郡主雖說身份顯赫,卻是個明事理的。二公子性情豁達,郡主直爽單純,沒有比這再好的事情了。」穆靈越雖說很少出門,但對京城權貴還是有所了解的。
「是奴婢想岔了。」佩兒見主子如此的淡定,也就放了心。
如今的常寧侯府,早已不是戚氏的天下。因着戚家造反的事情,戚氏自然受到了牽連。不過看在她為穆家誕下了一兒一女,常寧侯並未將她休回娘家,而是將她禁足在莊子裏,對外稱是出去靜養了。府里的一應事務,便落在了穆靈越這個大姑娘的身上。戚氏的一雙兒女,二公子穆天翔在迎娶七公主楚福柔之後,就會分府出去單過。二姑娘穆梓苑一直說不上親事,被常寧侯送去了西寧老家,婚事也一併讓族裏的長老們做主了。
穆靈越將繡好的枕套放到一邊,然後拿起一雙鞋襪開始縫製。
佩兒眼尖的看到那鞋襪的尺寸,不由掩嘴笑着打趣道:「姑娘手裏的這鞋襪,是給未來姑爺繡的吧?」
穆靈越被人說中,臉色不由泛起絲絲紅暈。
「姑娘容貌出眾,又繡的一手好繡活兒。能娶到姑娘,還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佩兒一臉艷羨的望着穆靈越,心中隱隱嚮往。
「佩兒,你若是再多嘴,就出去領板子去。」穆靈越羞得抬不起頭來,只得狠狠地警告道<="l">。
佩兒裝作害怕的樣子,乖乖的閉了嘴。
待穆靈越繡好其中一隻的梅花圖案,已經到了晌午。往常這個時候,負責膳食的小丫頭早就去廚房將姑娘的吃食領來了,可都午時一刻了,也不見那丫頭端盤子進來,佩兒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佩兒掀開帘子出去,就見那負責膳食的丫頭一臉怒氣的空手而回。
「佩兒姐姐…姑娘的膳食被四姑娘的丫鬟取走了…」那小丫頭似乎是受了什麼委屈,眼眶都忍不住泛紅了。
佩兒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心中暗罵那些捧高踩地的奴才,着實欺人太甚了。戚氏被禁足之後,侯爺就經常去王姨娘的院子。那王姨娘是個手段了得的,將侯爺迷得神魂顛倒的,連其他姨娘的房裏都不去了。雖說府里是姑娘當着家,可有些人覺得姑娘遲早都是要嫁出門的,到時候府里還不是王姨娘的天下?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胆的討好王姨娘,連姑娘都不放在眼裏了。
穆靈越不是個愛斤斤計較的,可也是有底線的。那些個庶出的妹妹,若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府里,她倒也不會苛待她們。只是,這王姨娘一得寵,四妹妹就變得無法無天起來,的確是有些欠教訓了。
只不過,王姨娘母女有侯爺護着,她不能正面的與她們產生衝突。「王姨娘是不是在攛掇着侯爺休妻?」
佩兒神色古怪的點了點頭,說道:「王姨娘恃寵而驕,姑娘可別放在心上。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姨娘罷了…」
「你說得對,她的確是還不配我出手。」穆靈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眼底閃過一絲凌厲。「佩兒,你命人去備馬車,一會子我要出門。」
「姑娘這是要?」佩兒不明所以的問道。
「好些時日沒去探望外祖母了,是該去看看了。」穆靈越說了這麼一句冠冕堂皇的話,但佩兒卻是知道,姑娘肯定另有目的,是打算反擊了。
穆靈越的外祖,住在兩條街外的四九胡同。
承德侯府的爵位雖然已經不在,但竇家的子孫後代還算爭氣,憑着真本事,在朝堂上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官位雖然不顯赫,但任職的都是實權部門,又十分的得新皇信任,故而大有東山再起之勢。
見穆府的馬車緩緩駛過來,立刻就有人飛快的通報了進去。穆靈越如今可不僅僅是常寧侯府的嫡長女,還是公主府未來的當家主母,光憑這一點,就足以引起重視。
不一會兒,竇家的大夫人便帶着幾個女兒迎了出來,一路上親切的拉着穆靈越的手,一口一個越兒的,不知道有多親熱。
穆靈越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個舅母,因為母親早早過世,無法給家裏帶來什麼好處,這位舅母就對她這個外甥女不冷不熱的。她在侯府日子過得艱難,也不見這位舅母上門探望。若不是上頭有外祖父外祖母照應着,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還另說呢。
穆靈越跟着舅母進了角門,便徑直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靈越給外祖母請安。幾個月不見,外祖母好像又年輕了許多。」穆靈越恭敬地行禮,舉止親昵,比起在常寧侯府要活潑很多。
見到寶貝外孫女,太夫人高興得都合不攏嘴了。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還心肝寶貝的叫着,看得屋子裏的其他人都暗暗嫉妒<="l">。
穆靈越又分別與其他人見了禮,這才故作不經意的提起。「聽說姨母回了京城,不知道綺夢表妹有沒有一起回來?靈越還是小時候見過她一次呢…」
提到那個不幸的女兒,太夫人的神色就有些哂哂。
太夫人統共生了五個孩子,兩個女兒三個兒子。前頭兩個,也就是穆靈越的大舅二舅,第三個便是她的母親。接下來又是一個兒子,是她的小舅舅,可惜很小的時候夭折了,又隔了好些年才有一個小女兒,便是穆靈越嘴裏的姨母。
竇老太爺一輩子就太夫人一個女人,連個通房都沒有。夫妻恩愛,母慈子孝,當時還被傳為一段佳話。
竇雨婷年紀最小,太夫人自然寶貝的緊。後來,穆靈越的母親竇雨荷早早的過世,這讓太夫人更加心疼唯一的女兒。
只可惜,當時為小女兒千挑萬選的夫婿卻是個短命的。在生下唯一的嫡女姜綺夢之後,姜老爺就病逝了,竇雨婷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前幾年,她的公公婆婆也相繼離世。竇家族裏的長輩一商量,等到三年孝期一滿,就讓竇雨婷帶着女兒回到了竇家。倒也不是竇雨婷品行有什麼問題,而是姜家人覺得,竇家如今如日中天,或許將她們母女送回娘家,將來姜綺夢也能找個更好的人家嫁了,也算是替姜家光耀門楣了。
大夫人見太夫人不吭聲,於是替太夫人答道:「越兒你有所不知…你姨母從姜家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家廟裏,怎麼勸都不肯回來,說是怕有人說閒話…」
這個姨母,倒是個知禮的,穆靈越暗道。「姨母身子本就不好,生綺夢表妹的時候又虧得厲害,住在家廟的確是不利於靜養。」
「誰說不是呢…」太夫人嘆了口氣,才吭聲。「只是這孩子,生怕連累咱們竇家的名聲…唉…」
「姨母正值大好的年華,就過上這種清心寡欲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穆靈越拿起帕子,象徵性的擦了擦眼角,一副頗為同情的模樣。
這話,算是說到了太夫人的心上。
在她看來,女人一輩子都得依附男人而活。可惜女婿死得早,女兒活活的守了這麼些年的寡。如今姜家主動放人了,她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小姑奶奶就是一根筋,怎麼勸都沒用…」大夫人想着這小姑子帶着外甥女回來,家裏的開銷又多了許多,不由感到頭疼。見穆靈越主動提及此事,腦子忽然就轉過了彎兒來。如今常寧侯府沒個正經的女主人,的確是有些亂。這個外甥女又要出閣了,到時候府里豈不是更亂。於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越兒是大姑奶奶的嫡親女兒,小姑奶奶又與大姑奶奶姐妹情深。或許,越兒的話,小姑奶奶能聽得進去呢?」
太夫人聽大夫人這麼一說,眼睛不由透出幾分亮色來,一臉乞求的望着穆靈越。
穆靈越等的就是這句話,不由瞥了這位舅母一眼。或許,她也巴不得趕緊將姨母打發出門吧。
不過,有些話說破了就沒意思了,於是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靈越也正想去拜會姨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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