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鄭如歡金盆洗手儀式,不過只剩下一周多的時間。
回到蓉城,我便苦苦的思索着怎麼要回這筆錢。
而我制定了一個個計劃,但又被我自己一個個推翻。
作為哥老會的二爺,想從他家人入手已經是不可能了。
現在想要讓他心悅誠服的還了這筆錢,恐怕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哥老會的大爺霍雨寒。
可大爺不賭,平日裏也很少露面。
加上他又是哥老會的頭把交椅,想給他設局,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甚至都有過卑鄙的想法,利用小朵的身世,去和他做交換。
這念頭在我頭腦中也不過是轉瞬即逝。
我寧願不接手鄭如歡的這一切,也絕不會去做傷害小朵的事。
這天傍晚,我們幾人到樓下餐廳吃飯。
剛出電梯,就見方塊七和啞巴正站在門口。
一見我和洪爺出門,啞巴便指着外面,磕磕巴巴的說道:
「w,w,外面多」
沒等啞巴說完,方塊七便不滿的打斷了他。
「磕磕巴巴的還挺願意搶話呢。小六爺,外面好像多了些生面孔。看着好像都是江湖人」
我和洪爺立刻走了過去,透過旋轉門,就見外面的確多了一些人。
這些人三五一群,各自聚集着。
有的在交頭接耳的聊着天,也有無聊的抽着煙。
我正看着,就見一輛奔馳停在了門口。
車門一開,小鹿陪同着鄭如歡,從車上走了下來。
此時的鄭如歡,面色凝重,能感覺到他心情有些不好。
進了酒店,鄭如歡一見我在,便直接說道:
「找個地方,簡單說幾句!」
他說話間,左右看了下。
見大堂吧里沒人,我們兩人便直接走了過去。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鄭如歡便開口道:
「初六,二爺今天聯繫我,讓我把你交出來,我自然沒同意。他有些惱羞成怒,我怕他知道你在這裏,便派了些人手過來,防止意外!」
原來外面的人手,是鄭如歡派來的。
「他還說什麼了?」
我追問了一句。
鄭如歡神色凝重,有些憤怒的說道:
「這個二爺有些欺人太甚了,他說如果我不交人。我金盆洗手的當天,他會親自帶人去抓你。說白了,他就是想讓我攪和了我的儀式。我想了,三天後榮門湯琅行過師禮,我能見到哥老會大爺霍雨寒和這位二爺。到時候,我問問這位大爺。你們哥老會的二爺,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大不了,我便和哥老會撕破臉皮!」
我能感覺到,這一次鄭如歡是真的怒了。
要知道,哥老會在巴蜀的勢力之大。
不是一個藍道的鄭如歡,可以比擬呢。
只是我的興趣點並沒在鄭如歡的憤怒上,而是在於湯琅的過師禮。
雖為江湖偏門左道,但榮門的規矩卻是不少。
就像「過師禮」,指的是當地新賊王,一旦上位滿六年。無論師父在與不在,都要舉辦過師禮。
用來昭告江湖同道,表明自己是尊師重道之人。
而湯琅作為牛老的弟子,我上次來巴蜀,曾和他見過一面。
他的「過師禮」,也不知道牛老會不會出現。
看着鄭如歡,我便好奇的問說:
「鄭先生,你是說哥老會的大爺肯定會去參加湯琅的過師禮?」
鄭如歡立刻點頭。
「對,哥老會作為巴蜀第一大江湖勢力,禮數還是很周全的。況且榮門的勢力也不小。你要知道,江湖中人最不愛得罪的兩大門,一個是要門,另一個便是榮門。要門一旦得罪了,他們就像是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而一旦被榮門惦記,自然是雞飛狗跳,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把你什麼偷走」
這一點我倒是深信不疑。
見我沉默不語,鄭如歡便馬上問說:
「初六,你不會是想參加湯琅的過師禮吧?」
我點了點頭。
鄭如歡卻是一臉為難。
「過師禮並不是大張旗鼓的宴席天下,而是邀請制的。一共只有六六三十六份請柬,現在請柬已經發完。沒有請柬,誰也進不去。就是那個叫小朵的丫頭,估計也不能進去。除非聯繫到牛老,但老爺子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裏逍遙去了」
「沒事,我有辦法!」
有很多局就是這樣,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什麼計劃。
但偶然的一件小事,可能就讓你柳暗花明,靈感乍現。
和鄭如歡閒聊了幾句,他忽然又說道:
「哦,對了,還有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濠江的那位齊嵐女士,她這兩天也會來的。你們兩人的關係,好像還不錯吧?」
齊嵐?
我微微一怔,不由的看向了窗外。
和齊嵐認識時,好像也是這個季節。
我還可以清楚的記得,我們兩人第一次在一起時齊嵐的樣子。
白皙的臉上,帶着幾分紅潤。
嫵媚的神情中,帶着幾分嬌羞。
有時候我很想拷問自己,我對齊嵐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可每一次有這個念頭,我便立刻打斷自己。
我承認,在感情方面,我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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