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潘曉蓮,穿着一套紅色漆皮的女王裝。
腰身露在外面,領口更是深v形。給人一種極其放蕩之感。
腳下是一雙黑的發亮的高跟鞋,頭上還戴着一頂黑色的戴着徽章的制式帽。
最主要的是,潘曉蓮的一隻手,被手銬銬在了桌子腿上。
旁邊的桌子上,還擺放着皮鞭和蠟燭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狐疑的看着這些東西,也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倒是洪爺嘖嘖幾聲,拿起鞭子,在桌上「啪」的抽了下。
「哎呦,挺會玩兒嘛!」
不知是酒精壯膽兒,還是別的什麼,潘曉蓮沒有絲毫畏懼。
反倒是一臉冷笑,挑釁似的打量着我們三人,問道:
「看來你們是一夥兒的了?費了這麼大的勁,就為了圈我?」
說着,她看向了一臉冷漠的我:
「三個人中,你是最不起眼的。但我猜,你是頭兒吧?」
我並沒理會她,她繼續追問:
「叫什麼?」
「初六,關東初六!」
潘曉蓮呵呵冷笑。
「什麼狗屁的初六,沒聽過!」
我點了支煙,看了一眼她還被銬着的手腕,淡漠的說道:
「我也不兜圈子了,直說吧,找你就一件事。你老公欠了我們一筆錢,聽說你老公倒是挺聽你的。希望你能幫我們把這筆錢要回來」
「我要是不答應呢?」
潘曉蓮臉色泛紅,歪着頭,一臉媚態的盯着我。
我抽了口煙,直接說道:
「雖然誰都知道,哥老會的二爺怕老婆。但我想二爺要是知道他老婆沒事兒來找牛郎,還玩的這麼花。你說,他會對你怎麼樣?」
這是我們事先預想的方案。
果然,潘曉蓮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一臉恐慌的看向我們,說道:
「這樣,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還錢行了吧?」
哦?
我和洪爺對視了一眼,事情順利的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大黑,把我手機拿過來!」
老黑厭惡從潘曉蓮的手包里掏出手機,扔到了她的面前。
潘曉蓮並沒因為老黑的態度而不滿,反倒是有些戀戀不捨的看着老黑。
撥通號碼,摁下了免提。
好一會兒,那頭才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在哪裏耍?」
「路通街這裏」
二爺那面聲音嘈雜。
「我今晚在陽德,遇到了一個叫初六的人,他說你欠他的錢」
「誰?」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憤怒的反問聲。
「一個叫初六的瓜娃子,關東來的。說你要是不還錢,就把我找牛郎的事告訴你。關鍵我不知道,他想告訴你我找的哪一次」
一句話,說的我們三人頓時傻眼。
誰能想到,堂堂哥老會的二爺,竟然早知道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
最主要的是,這帽子好像還不少。
對面的二爺,氣的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而潘曉蓮則笑呵呵的繼續說道:
「你莫生氣,以後我不找了嘛。那你到底還不還錢嘛?」
「老子還他媽賣批。你告訴他,等老子抓住他,肯定剁了他個龜兒子!」
話音一落,二爺竟把電話掛了。
潘曉蓮則聳了下肩膀,一手拿着電話,衝着我們搖了搖頭。
「你們看,我都親自和他說了,我找了牛郎。可他還是不還錢,我也莫得法子嘍」
潘曉蓮這是在衝着我們示威,可我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洪爺氣的夠嗆,他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盯着潘曉蓮,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不還,老子就弄死你!」
話音一落,就見潘曉蓮扭動着身子。
撅着小嘴,衝着洪爺撒着嬌。
「來嘛,弄死我,快來嘛!」
「你他媽的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洪爺舉着鞭子,衝着潘曉蓮高高揚起。
潘曉蓮不躲不避,反倒是側着身子,嬌滴滴的說道:
「來嘛,千萬別捨不得」
我攔住了洪爺,和她較勁什麼用也沒有。
現在只能先撤了,繼續下去也沒意義。
畢竟,江湖講的是禍不及妻兒,我總不能真的對潘曉蓮痛下殺手吧?
我們三人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還沒等走兩步。
身後便傳來潘曉蓮嬌滴滴的聲音:
「大黑,你不要走嘛!」
老黑也不理他,潘曉蓮繼續喊着:
「你就是走,也先把我的手銬打開啊」
老黑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搶先推開房門,第一個沖了出去。
到了樓下,我們三個垂頭喪氣。
不足兩年的時間,我們大小局也做過不少。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夫妻。
與其說是做局,倒不如說是被這夫妻奚落。
「下一步怎麼辦?」
洪爺也是一臉無奈的問我說。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先等小鹿再說!」
我認定,小鹿早就知道這夫妻間的秘密。他只是並沒告訴我而已。
而距離鄭如歡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也只剩下一周多的時間。
如果我真搞不定這筆爛賬,我便不可能接手巴蜀這一切。
給小鹿打了個電話,他很快便來接了我們。
一上車,他便轉頭看了我們三人一眼,問說:
「回蓉城,還是繼續在這裏?」cascoo.net
我同樣看着小鹿,直接問說:
「小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不可能成功?」
小鹿淡淡一笑,也不說話。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早就清楚。對嗎?」
「對!你是不是還想問,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
小鹿也看着我,一臉坦然的說道。
「好,我說說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簡單,我雖然一切都聽老闆鄭先生的安排,但我也想看看。鄭先生欽定的這位接班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如果真的只是簡單的靠威脅女人,就能把這筆爛賬要回來。那我倒是覺得,鄭先生這次真的走眼了!」
說着,小鹿啟動了車子,繼續道:
「初先生,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拿不出真本事,不但鄭成和欒泉不服你,我小鹿心裏也不服。因為你,讓我們鄭先生打了眼」
我忽然笑了,只是我的笑是冷笑。
牌桌之外,我已經好久沒有這種鬥志了。
看着窗外,我淡漠的說了一句:
「放心,我很快便會讓你服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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