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歡走後,我便直接去了餐廳。
小朵和賀小詩幾人,正在吃着晚飯。
我坐到旁邊,看着小朵問說:
「小朵,你說想改變容貌,除了易容外,還有什麼辦法呢?」
小朵正專心致志的對付着她面前的缽缽雞。
她辣的花容失色,但依舊樂此不疲。
聽我一問,她吸着氣,小手在嘴邊連連扇動,呼哧帶喘的說了兩個字:
「毀容!」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和洪爺學的,越來越皮。
「我說正經的呢!」
「那我沒辦法了」
話一說完,小朵又拿起一串雞胗,大快朵頤,也不再理我。
一旁的小詩放下筷子,用餐巾輕輕的擦了下嘴角。
「口罩、帽子,外加墨鏡,再簡單的化下妝。把平常習慣的動作改改,除非特別熟悉的人,見過幾面的人,肯定是認不出你的」
小詩的話,讓我心情大好。
缽里只剩下一串雞心了,而小朵正拿起一串雞心,剛要吃。我一抬手,便搶了過來。放到嘴裏,開心的嚼了起來。
「你討厭呢,幹嘛搶我的?」
小朵撅着小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嘿嘿一笑,也不理她。
沒等來齊嵐,但湯琅的過師禮卻馬上到了。
鄭如歡告訴我,做過師禮的地方是在郊區的一處農家院裏。
說是農家院,但實際卻是一棟別墅。
只是山野風情,給人的感覺更加質樸而已。
這天一早,我按照賀小詩說的,又讓小朵給我簡單的化了妝,便直奔農家院。
等我到時,門口還沒什麼車。
很明顯,時間未到,受邀的人還沒過來。
我把鴨舌帽壓低了些,走到了別墅門前。
這別墅四周的是鐵柵欄,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裏面的情形。
就見面南背北的位置,放置着一尊銅像。
雖然看不清臉,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榮門的祖師東方朔。
而在銅像旁邊,則立着另外一個活人牌位。
這牌位,便是給師父準備的。
一會兒的過師禮,也就是要從這裏開始。
我走到門前,兩個小賊見我包裹的嚴嚴實實。
便立刻用種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其中一人,沖我拱手行江湖禮,同時說道:
「請問老闆有請柬嗎?」
我搖了搖頭。
「沒有!」
「那不好意思,沒請柬今天誰也不能進」
我拽了下口罩,接着從兜里掏出一把小金刀。
這是上次在巴蜀,牛老送我的。
當年他大壽,朋友專門為他打造。當時他的一眾徒子徒孫不少都在場。
牛老曾說,日後見此金刀,便如同見他本人。
小金刀上面還刻着兩句偈語:江湖代代恩怨同,代代恩怨終成空。
把小刀遞給小賊,我直接說道:
「麻煩把這東西讓湯兄看一下,他看完便懂了!」
小賊看了看手中的小金刀,又狐疑的看了看我,說道:
「那麻煩您等會兒吧!」
我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待着。
沒多一會兒,就聽院落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院門一開,就見一群小賊簇擁着穿着中式唐裝的湯琅走了出來。
此時的湯琅,臉上還帶着焦急的神情。
可當他看到我的那一瞬,立刻面露疑惑。
我心裏暗暗竊喜,他並沒認出我來。
就見湯琅一拱手,客氣的說道:
「山水迢迢山路遙,大道三千走哪條?」
湯琅這話也是老江湖的黑話之一,實際問的是哪個道上的人。
我同樣拱手還禮,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輕舟過兩岸,心比磐石虔!」
千門早期被稱之為「虔門」,一個「虔」字,便報出了我的門道。
一聽我是千門的,湯琅更是上下打量着我,狐疑的問說:
「您是初六爺的人?」
當初在巴蜀,湯琅曾經帶人替我解圍過。
我和牛老見面時,他也在場。
「湯兄,兄弟就是初六!」
就見湯琅衝着自己的額頭,猛拍兩下。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聲道:
「我這腦子真是又蠢又笨,我怎麼忘了我那小師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呢?初六爺,快,裏面請!」
跟着湯琅進了院內,湯琅有些不解的問我說:
「初六爺,您來找我,何必還這身打扮呢?」
我摘下口罩,回了一句:
「湯兄,這身並不是為了迷惑您,而是另有他人!」
「誰?」
湯琅好奇的問了一句。
「哥老會的人!」
「你和哥老會的人結怨了?」
「算是吧!」
我便把這次鄭如歡的事,簡單的講了一下。
湯琅聽完,眉心也跟着皺在一起。
「哥老會的二爺,曾救過大爺一命。大爺這人又極重義氣。雖然錯在二爺,但我依舊擔心大爺會護短。真要是那樣,這個事情就難辦了」
我理解湯琅,他身在蓉城,自然不願意得罪哥老會。
衝着湯琅一抱拳,我直接說道:
「湯兄,這件事本不應該牽扯你,但現在時間緊迫,我也是無奈之舉。這樣,湯兄你安心辦你的過師禮。這件事我再找其他辦法解決」
我這人優點很少,最大的優點是不願意勉強他人。
聽我這麼一說,湯琅忽然哈哈大笑。
「初六爺,你想哪兒去了?我說這番話,也只是說事情有些棘手而已。你和我師父有過命交情,金刀又在你手,你的話和我師父沒有任何不同。你放心,別說是我蓉城榮門,整個巴蜀的榮門,都會支持你。你就放心大膽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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