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32領導走了,大家都放鬆起來了
聖眷這種事。
年輕人都願意朱元璋獨寵他/她一個。
年歲大的,倒是看開了,並不覺得時刻圍繞在皇帝身邊是一件好事。
他們都經歷過伴君如伴虎的感受。
故而對於王布犁能夠在天子生日宴上,受到這般隆重的待遇,着實是不理解,可也不至於出現什麼妒忌的情緒。
他們只是想不明白,王布犁縱然在破案上表現的優秀,可也不至於聖眷如此之重啊?
謝成如今還沒有被賜爵永平侯.
今年正月老頭退休,擔任了他女婿的左相,在宋城的基礎上擴建太原城。
「今後若是有什麼新鮮玩意在南京出現,咱還得勤往寧國那裏去啊。」朱棣嘿嘿笑了一聲。
這裏再怎麼吹捧陛下,難不成他還能封你個爵位不成?
她緊緊的捏着自己的手帕,不敢再抬頭看王布犁。
王布犁的話讓老五朱頓時覺得手裏的蛋糕不香了。
「那你多吃點?」
藍玉同樣飛奔上前:「排隊排隊,老子先到的。」
「那你與我說一說。」
大步向前的藍玉眼裏露出疑色:「當真?」
然後瞧完之後,叫宦官捧在手裏小心展示。
這些日子老五一直都在忙着籌建醫院的事,也在忙着配出征高原將士的草藥。
然後他就驚奇的發現,王布犁畫的真他娘的像。
就這,還擠得他頭上出了汗咧。
「你這個秘方不公佈?」
那根本就不是筆,而且王布犁畫一會便換了另外一根細小的燒火棍。
幾人紛紛行禮。
一想到沐英老哥帶兵出征殺敵倒是能用上自己配的草藥,朱很是高興。
朱棣也是奇怪,但現在也沒有人隨意走動,多是相互打探。
那些圍繞着天子拿到一塊天子親自切割的蛋糕捧在手裏,細細品嘗,臉上流露出幸福感,嘴裏誇讚着御廚的手藝,在他聽來真是挺惹人笑的。
這手法,越看越驚奇。
徐達與王布犁說實在的這還是第二次見面。
幾個弟弟也不言語了。
謝成覺得自己去山西給自家女婿擴建城池,當真是一個好活。
朱元璋終於把桌子上的蛋糕給分完了,左右望着依舊圍繞着里三層外三層的人,自己大力宣揚的新女婿王布犁怎麼不近前來啊?
雖說這是他王布犁的秘方,但總歸是他這個當皇帝的要給眾人分潤好處,自是意義不同。
「岳父堅持一會。」
大丈夫。
他見王布犁藍玉等人聚在一起,也慢悠悠的溜達過去。
奈何他做了不少舉措,可是在仙境當中看到後世子孫們,一個比一個不爭氣,真的是傷心。
誰跟常茂那個人一個樣啊,把傲視爺猖狂都刻在臉上了。
謝成倒是沒去問韓國公李善長。
「也是。」
「那你給朕畫像吧。」朱元璋端起酒杯道:「那日見了你為秀兒畫的畫像,着實是讓咱大為驚奇,趁着今日朕能夠歇息一二,正好有時間。」
前陣子大女婿還被老朱給訓斥一番,牽連了他爹李善長來着。
王布犁這才藉機跟着朱明秀坐在一起。
謝成再這裏聽着徐達嘴裏的王布犁,因為他覺得徐達這個人不偏不倚,是值得信任的。
不過謝成對此一無所知,他今年都在山西太原監督造城,也就是在朱元璋生日之前才回到南京,再待幾日就又得回去。
倒是朱標也稍有些坐不住了,連忙上前觀摩。
有什麼新鮮物件,準是出自他手。
他已經好久都不曾這樣放鬆了。
王布犁也就是給朱元璋倒倒酒,真給他夾菜,還是有些牴觸的。
朱明秀聽着自己夫君這般睜眼說瞎話,登時捂住自己的小嘴。
然後坐在朱元璋對面,掏出板子正對着他,先用筆比劃了一下他的臉,做個鼻孔定位法。
倒是沒成親的老五朱不明白四哥被拒絕了,怎麼還一個勁的笑?
自己的弟弟同王布犁走的近,她也就理解了。
天底下難不成真有人不願意抱儲君的大腿嗎?
王布犁他更是不可避免的搭上太子的線。
正好尋找漏洞,免得將來蒙古人真來了,對抗他們會吃虧。
朱元璋被人攙扶到寢殿,躺在床榻之上,沉沉的睡去。
馬皇后叫人攙扶朱元璋下去休息。
這就~對嘍。
即使那塊蛋糕是朱標從自己親妹妹那裏蹭來的。
「回岳父的話,小婿早就吃過數次了,此番人多,還是讓沒嘗過的人吃一次吧,畢竟不常見。」
「我了解的不多。」
王布犁連忙拒絕。
方才二人之間的悄悄對話,屬實是讓朱明秀主動往前邁了一大步。
徐達倒是也贊同謝成的想法,便直接沾酒開始圍攻他這個太原城。
他同徐達也是老相識了,於是悄聲問道:
「魏國公,那新駙馬你了解嗎?」
常茂不屑的瞥了一眼,雕蟲小技,也敢在陛下面前班門弄斧,真是沒啥本事。
這段日子,她可太懂重八的苦了。
「大哥不喜歡吃?」
「妹夫,你不去嘗嘗?」
天子要拉攏也不該是拉攏一平民的兒子!
「你不會真以為天子壽宴,我就從家裏拿兩根燒火棍來,不會提前做什麼準備吧?」王布犁嘴裏嚼着菜道:
動作略微尷尬,在他看來,是帶有很大的戒備之心。
「四哥,妹夫他這是又整什麼花活?」
隨即他反應過來了,意味深長的瞧着王布犁嘿嘿笑。
朱元璋很是高興,今天這生日他過的痛快咧。
聽了朱元璋的答覆,王布犁這才掏出自己提前準備的工具。
「對對對,我也要。」老五也站起身來叫喊。
「我都吃膩了。」
總之,朱元璋一下去休息,大家頓時都活分起來了。
他只是對於陛下今天的這番操作感到詫異,而以他觀察,王布犁的表情同樣不是欣喜。
朱明秀眼裏簡直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王布犁兩手一攤:「改天吧,那可不是普通的燒火棍,需要好好製作一番的,要不然達不到這個效果。」
可她伸着脖子真的看見了。
然後朱元璋就越發的想要努力幹活,不斷的壓榨自己!
馬皇后瞧着朱元璋今天這般開心,也忍不住流出眼淚來。
他沒病吧!
最重要的自家女婿燕王從王布犁那裏得了一個自己編的陣法,着實是讓徐達大驚。
朱棣也覺得依照王布犁的能力,哪能做出那麼多新玩意啊。
畢竟陛下對於兩個女婿的做法,可是極為不同的。
當時他就覺得這小子口齒清晰,腦子轉的也快。不似個常人。
秦晉二王對於王布犁主動過來詢問,臉上笑意都挺明顯的。
但這種苦又不能同別人去說。
朱明秀一個勁的給他夾菜,方才侍奉父皇都沒怎麼自己吃吧?
朱明秀乖乖的坐在自己的板凳上,心裏小兔亂撞。
太子朱標同樣散落在人群外,沒有圍上去。
一旦王布犁把些許秘方傳給他的子嗣,朱元璋就覺得自己賺到了,因為王布犁的子嗣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脈。
這就是權力的象徵,且真的樂此不疲。
如此行徑,也沒有人給他們解釋一二,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誰也不在拘謹着待着。
朕是天子,自然要有天子該有的相貌,留下來供後人景仰。
高高壯壯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給罩住了。
「哈哈。」
「重八,你醉了,今天睡的早一些。」
更好的區分他們之間的利害關係,從而做好應對。
原來王布犁早就是她女婿的人了,還給她女兒獻上了養生法子,最近看效果很好,那將來指定是多子多福啊!
有本事咱就真刀真槍的拉到戰場上干一場!
秦王嗯哼了一聲,這手法畫的真不錯。
方才明秀妹子前去同父皇稟告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
朱元璋連連誇讚,這又給馬皇后瞧。
王布犁隨即瞥了朱元璋一眼:「陛下要小婿畫像,是照着正常畫呢,還是想要畫出那種不同於凡人的相貌?」
六一.二二三.一三零.六九
現如今朱的這個學醫新手,是看誰都覺得有病,想要大展身手。
縱然不是駙馬,就是個普通人,知道要給皇帝壽辰那天畫畫,必然會準備很長的時間,才能確保當天能出現較好的結果。
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端詳一二。
朱元璋微眯着眼睛,他立馬就明白王布犁話里的意思。
朱元璋先是被王布犁的話給懟了一下,然後又覺得他說的對。
他只是愛看工匠幹活,又不是一個真正的工匠。
當時給自己畫像,就是隨便削了一下。
一句話。
雖說現在用不上,可今後難免有用得上的時候。
鬧哄哄的情況終於結束了,眾人又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人總繃着弦,可太容易生病了。
大殿之內,好不熱鬧。
徐妙雲說完之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太子妃同她娘藍氏說着悄悄話,藍氏瞥了一眼王布犁,也是輕微點頭。
畢竟最大的領導都走了,大家都不用端着了。
李善長坐在一旁,摸着花白的鬍鬚並不言語。
一捧一貶,情況非常明顯啊!
更何況一個是國公之子,一個是平民之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吶。
誰還沒有拿着小木棍在地上胡亂劃拉的時候?
可偏偏讓王布犁給劃拉出來一門手藝來了。
感受到少女的幽香,王布犁也在朱明秀耳旁悄悄說道:「我懶得給他們畫,大畫家給人畫畫不得要潤筆費嘛。」
同樣在國子監的表現也可圈可點,這點深得曹國公李文忠的認同。
「早就吃過了。」
王布犁迅速的在板子上勾勒,這個時候朱明秀就巴巴的跑到自己未婚夫一側,仔細看着。
待到最後,王布犁在旁寫了洪武帝畫像,洪武九年等小字標記。
方才王布犁說話吐在她耳邊的熱氣,讓她心裏有些異樣。
「我成親這段時間後少來,明年再來探望不遲,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新鮮玩意接二連三的出現?」
那就是自古以來帝王相貌都異於凡人。
說白了都是權力在試圖粉飾凡人,都是權力的掌控者不甘心擁有一副凡人的相貌。
看着人群散去,朱明秀靠近王布犁的耳邊,小聲的詢問:「王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真傻,真的,咋就天天忙於正事了,這是我一個王爺該有的追求嗎?」
朱標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也拉着徐達開始擺陣勢,描述太原城的雄偉,叫徐達扮演蒙古韃子來攻打,他來防禦。
天子喜歡,那大家都會說着恭維話。
那可是今後他女兒外孫,子子孫孫都居住的城池,那必須都得給修建好嘍,絕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畢竟這裏也是面對蒙古人襲擾的地方,必須得弄結實了。
「看着像是拿燒火棍在給父皇畫像。」
「今天是家宴,用不着想別的,儘管畫你的就行。」
王布犁回懟了一句道:「況且方才陛下給子女定下了俸祿,那我同樣要把好東西留給我的子女吶。」
王布犁站起身來拉着朱明秀也開始了交際,畢竟自己也不能端着,大家今後都是「一個圈子」的,至少也得明白誰都是誰的人。
大抵是天子好像許久都沒有這麼鬆快了,搞得大家壓力也一直都挺大的。
依照朱元璋節儉的性子,可不會給你另外準備什麼公筷的。
「大將軍,你也忒看得起我了。」
管中窺豹,全天下都圍着朱元璋轉悠,這種思想連朱元璋本人都是贊同的。
王布犁瞧着鬧哄哄的人群,瞧着被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包圍的朱元璋。
作為岳父,謝成有着同老朱一樣的心思。
自是刀劍里取高官厚祿。
朱棣等人也止住腳步,胡亂的散去。
但是在這大殿當中,知道的人倒是沒有幾個。
自己的夫君可真是太有才了,而且待在他身邊也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不清楚王布犁在戒備什麼?
場內鬧哄哄的,大家都很高興,至少看起來很高興。
「為什麼要公佈呢?難不成岳父取得天下之後,還會把皇位不傳給自己的兒子傳給其他人?」
朱棣見父皇走了,連忙喊道:「妹夫,快給我們夫妻倆畫一幅,咱也掛在睡房裏。」
今天總算是往外發泄了一些。
藍玉一下子就笑出聲來。
就證明了王布犁是他的人。
這個時候眾人都簇擁着他的父皇。
他們的父皇對於王布犁展現出來了極大的恩寵,大家都是聰明人,至少面上不會流露出什麼厭惡之色。
總得團結能團結的人,順便打擊另外一部分人。
別以為大家過上幾天富貴日子,然後個個都養尊處優起來了。
徐妙雲倒是理解,王布犁奇思妙想遠超常人。
朱元璋對於親自給眾人分食蛋糕這件事非常重視。
作為一個性子驕傲之人,也懶得搞這種溜須拍馬。
大家潛意識裏都覺得王布犁說的在理。
就連朱元璋自己都沒有那種貴氣,更不用說他的兒子們了。
這手法足可以傳耀後世。
具體看重的點,徐達沒想明白。
然後這裏由她接手,繼續主持。
感覺渾身上下突然有些失了力氣一樣,耳朵不斷的發紅。
王布犁突然理解老朱了,長久以往的下去,制定的政策難免會一拍腦袋,認為下面的人都會按照他的意思招辦。
王布犁瞥見一旁的小妮子這般表現,倒是也不主動打趣她,待到婚後有的是時間調教咧。
願不得能入了陛下的眼。
「不知道,我最近忙着去鳳陽練兵的事,沒怎麼跟王布犁接觸。」
朱明秀害羞的縮回脖子,她耳朵有些發紅。
難免多喝了幾杯,漸漸的有些醉意。
「駙馬確實是有才華啊!」
上一次還是何文輝帶着來搞什麼郎中醫院的事。
「吃了一點。」
朱元璋拿着竹刀回到座位,詢問:「布犁哎,你怎麼不近前去吃。」
「不錯,這手藝當真是不錯。」
馬皇后的親人能力,可是比老朱要強上百倍。
然後才拿給朱元璋看。
朱元璋褪去之後,大殿裏活躍起來,相互喝酒之類的。
這就更加證明了,大家就是一個戰壕里的兄弟。
上一次給自己畫像,她是坐在對面,完全沒有看見是怎麼畫出來的。
藍玉看不上他們的舔狗模樣。
畢竟,身邊人圍繞着他,已經給他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所思所想難免會陷入牛角里。
藍玉聽了王布犁這套說辭倒是在理,但他下意識的覺得軍師的真實意圖必然不像他說的。
這小子在軍事上,還有這本事?
現在王布犁被陛下帶在身邊,如此隆重,那只能說明陛下很看重他。
聽着王布犁的解釋,朱元璋也不在揪着此事。
藍玉臉上的笑容確實不減。
他可是平借自己靈活的身軀才擠進去,又擠出來拿到手裏的。
這些人可真夠虛偽的。
朱元璋目前確實是臉色都變得瘦削了,主要是眼神畫的好。
小四哎,咱們倆現在就不要表現的太熟了,以後我這臥底工作不好做的。
這段時間沒有去師傅那裏,結果他們早就把這個生日蛋糕吃膩了。
朱憤憤的捏着叉子,他是真的覺得這蛋糕好吃的。
每天一睜眼想的就是國事,一閉眼同樣想的也是國事。
眾人不理解王布犁拿個燒火棍比劃什麼。
朱元璋也是頗為配合的不動。
「既然有效果,你就好好練,爭取將來再多生幾個兒子。」
藍氏鼓舞着自己的女兒:「依我看,王布犁這位新駙馬大概就是陛下留給太子的潛邸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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