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241 好一個紀乘風

    「夫人!夫人!」

    一大清早,喜桃清脆急切的聲音打破了頡芳居的寧靜。

    她氣喘吁吁跑進屋內,眼睛亮的發光,「夫人!大少爺的案子!有轉機了!」

    與此同時,金鑾殿上,天治帝看完了江州地方遞上來的摺子,憤怒的甩到了地上。

    「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芙蓉的案子不是已經完了嗎!為何會出現新任江州知府夥同疑犯交易阿芙蓉的事!」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皆不敢言,天治帝怒喝:「刑部尚書!」

    「臣在!」刑部尚書滿頭大汗,快步出列。

    「阿芙蓉的案子是你審的!沈亦飛不是破獲阿芙蓉案的功臣嗎?你告訴朕這是怎麼一回事!」

    「微臣微臣」

    「廢物!傳朕令下去!速將沈亦飛捉拿歸案,重新審理!此前參與審理此案的所有官員,全部下獄嚴查!看其中有沒有利益糾葛!最新審理交由北鎮撫司!三堂官員從旁輔助,務必!給朕查出一個結果來!」

    「是!陛下!」

    退朝後,趙首輔跟兒子趙蠡走在長街上,趙蠡的表情十分難看,反倒是趙首輔臉色如常,十分淡定。

    紀父腳步輕快,臉上掛着笑容從二人身旁經過,趙蠡冷着臉道:「紀大人。」

    紀父回過頭,拱手作揖,「首輔大人!下官方才太高興了,竟沒發現大人在身邊。」

    趙首輔笑容和善,「無妨,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官明白。還未恭喜紀大人,令郎之事峰迴路轉,看樣子是有新出路了。」

    「都是皇上聖明!」紀父衝着金鑾殿深深鞠了一躬。

    趙蠡冷笑道:「紀大人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即便沈亦飛有罪,也不能證明紀乘風就是無罪的。吸食阿芙蓉本就是死罪一條。」

    紀父再遲鈍也看得出趙蠡對紀乘風即將脫罪一事很不開心,他斂了笑容,並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他。

    冷淡道:「有罪無罪,但聽陛下處置。多謝趙大人關懷,下官先走了。」

    紀父離開後,趙首輔瞥了眼兒子,「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懂得如何掩蓋自己的情緒?這裏是沒有御史,若是有,你方才對他那樣說話,御史定會參你一本。」

    趙蠡趕緊收斂了不悅,低下頭聽訓,趙首輔淡淡道:「你倒也不必這麼着急,這次若沒能扳倒紀乘風,自然還有下次。再說,紀乘風即便能脫罪,阿芙蓉戒斷比死還困難,他往後也是個廢人了。」

    「兒子只是覺得不太甘心。」趙蠡咬着牙說道:「紀乘風屢屢在朝堂上彈劾三殿下,上次殿下因為頻繁出入兵部一事遭到皇帝訓斥不安分,連兒子都受了牽連,如今在兵部被那左侍郎壓制這次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沒徹底除掉他」

    「你急什麼,這次的事恰恰證明,紀乘風在朝中樹敵頗多,除了我們,還有人迫不及待想除掉他。你且等着,自有人幫你達成所願。」

    趙蠡長吁了一口氣,「父親說的對。」

    另一頭,得到消息的謝任飛差點把王府書房都給砸了,他像頭暴怒中失去方向的雄獅,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喘氣如牛。

    口中喃喃罵道:「廢物,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

    「表哥!表哥!」

    謝溶月闖進書房中,看到滿地狼藉,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越過地上的東西走向謝任飛,壓低聲音道:

    「怎麼回事表哥?我怎麼聽說皇上要重新審理紀乘風的案子!你不是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嗎?!」

    謝任飛抓着頭髮在桌案後坐下,聲音陰惻惻道:「沈亦飛收回阿芙蓉的時候,被提刑按察使司的人發現了。」

    「什麼!那現在怎麼辦!沈亦飛他不會供出表哥你吧!」

    謝任飛抹了把臉,「供出我他倒是不敢,我手裏還捏着他妻兒的小命,只是那是最後一批阿芙蓉散,被朝廷清繳以後,我投進去的銀子就全部打水漂了!」

    謝任飛突然狂暴起來,在屋內又摔又砸,謝溶月等他發泄過後才焦急的詢問道:「這案子本來都已經結了,到底是誰還盯着?表哥,你一定要把這人找出來,咱們若是報復也得有目標啊!」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讓提刑按察使司去知府衙門調查的,是江州府下的知州葉青。」

    謝任飛磨牙切齒:「我絕對不會放過此人!」

    謝溶月咬緊牙關,不甘的說道:「既然如此,那紀乘風不就沒事了?」

    謝任飛表情陰鷙,「他已經碰了阿芙蓉,大不了就讓沈亦飛咬死了他是和紀乘風一起合作,你放心,表哥不會讓你失望的。」

    紀乘風的案子判了還不到半個月,就突然峰迴路轉,沈亦飛被押送回京後,其餘涉事官員也被召回了京城,其中就包括知州葉青。

    北鎮撫司第一次就此案審理,請來葉青的時候,他張口便道:「請您先將紀大人從牢內放出來,此事一定要紀大人在場才行。」

    北鎮撫司指揮使和三堂的其他大人們商量了一下,同意將紀乘風暫時放出來。

    紀乘風被從大牢中帶到公堂上,葉青看到他不修邊幅,衣衫襤褸,當即紅了眼睛,衝上前便跪了下去。

    「大人!你受苦了!」

    「葉兄!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葉青此舉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轉身面對堂上,大聲說道:

    「諸位大人!紀大人是為了調查阿芙蓉案才以身涉險,紀大人絕沒有與知府同流合污,真正的真兇是沈亦飛啊!」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刑部官員沉默幾息,問道:「你有證據嗎?」

    紀乘風站在原地,鎮定說道:「煩請諸位先請太醫院的太醫來,為我把脈。」

    此話一出,在場官員紛紛一震,刑部官員瞪大了眼睛,「難道,難道你沒有——」

    紀乘風:「最好多帶幾個人,為了避嫌,請把我外祖林家的太醫排除在外。」

    「沒聽見嗎?還不快去請太醫來!」


    人離開以後,北鎮撫司指揮使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青緩緩說道:「這件事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紀乘風到了江州府後,一直在為阿芙蓉案奔走,由於此案牽涉人員眾多,誰也想不到知府也是販賣鏈上的一環,起初調查並不順利,紀乘風也不懂為何每次他找到一點線索的時候,總會在圍剿時讓對方跑掉。

    時間一長紀乘風也意識到,在他的查案隊伍中出現了內鬼。

    葉青身為江州府的知州,也是最先發現江州府內出現阿芙蓉的人,為此他連上了不少摺子給知府,又請人將摺子遞進京城,想讓皇上派兵清繳阿芙蓉,並在自己的管轄州府內,禁制阿芙蓉流通。

    但他很快發現,遞上去的所有摺子都石沉大海,葉青很聰明,立即聯想到上峰江州知府有問題,但就在他打算把此事告訴紀乘風的時候,葉青慘遭陷害,鋃鐺入獄,好在有紀乘風出現,及時為他洗清了冤屈。

    當然紀乘風也不是意外幫到了葉青,他是在知府衙門裏看到了葉青遞上來的數十封奏章,知道了他的清白,為他洗脫冤屈一方面是為了救他,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佈局。

    紀乘風在發現奏章後,便知道了知府的問題,可惜他手中證據不足,被藏匿起來的阿芙蓉散至今又是毫無下落。

    有紀舒的警示,紀乘風一直都知道沈亦飛是內鬼,而且一直在暗中想方設法要讓他碰上阿芙蓉。

    紀乘風在案情陷入僵局的當下,和葉青聯手使了一出引蛇出洞,由他假裝吸食了阿芙蓉,讓沈亦飛放鬆警惕,再讓沈亦飛可以趁此機會陷害他與知府勾結,把他押送回京送審。

    葉青要做的,就是等沈亦飛,或是其他人在江州上任後,盯着那批下落不明的阿芙蓉散出現。

    當然,如果在紀乘風即將要斬首時,阿芙蓉散還未出現,葉青就會帶着證據上京城把紀乘風救下,這是最壞的情況。

    不過好在,一切如紀乘風所料,幕後之人果然按捺不住,在沈亦飛上任後不久,就把阿芙蓉散主動送了出來。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每個人眼裏都帶着驚訝,紀乘風這辦法實在是太冒險了,他就沒想過,若是葉青沒有及時上京,他的腦袋保不保得住?或者皇帝一怒之下,直接把他斬首,不等秋後,他又該如何?

    有位大人忍不住問出了口,紀乘風道:「既然做了御史,腦袋就早已經別在腰帶上了,阿芙蓉案害了無數百姓,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必須將幕後真兇捉拿歸案!」

    在場人無不欽佩的看着紀乘風。

    這時,太醫也全部被找來了,他們陸續給紀乘風把脈,望聞問切,十分仔細,最後無不驚訝的說:「紀大人沒有染上阿芙蓉的症狀!這、這簡直是」

    這下所有人心裏最後的疑慮也被掃空了,曾經親眼看過紀乘風『發病』的大人笑着調侃:「紀大人演技超絕,真將我等全都騙過去了!」

    紀乘風卻笑不出來,搖搖頭道:「我只是在模仿江州府內,吸食了阿芙蓉的人,發病時的表現而已。」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北鎮撫司指揮使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將此事上報給陛下。辛苦紀大人,隨我一道去見陛下。」

    不出所料的,真相讓天治帝也忍不住驚掉了下巴,他看着已經收拾整齊的紀乘風,失語片刻後,感慨道:

    「好啊,好一個紀乘風,你連朕都敢算計!你簡直膽大妄為!」

    紀乘風撲通一聲跪下,大聲說道:「臣罪該萬死!」

    「朕若殺了你,豈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天治帝板着臉裝了半晌,哈哈大笑起來。

    御書房內的其他大臣不約而同鬆了口氣,看來天治帝並未真的動怒。

    天治帝笑夠以後,大手一揮,「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扶紀愛卿起來!」

    「等此案徹底審理結束,朕會好好補償你的。你先回家去和家人團聚吧,你父親為了你的事,可是病了好多天,朕還聽說你夫人剛剛生產沒多久,你連孩子的面都沒見過吧?」

    紀乘風眼圈泛紅,天治帝笑着說道:「回去吧。」

    紀乘風重新跪下,前額貼着地面,「臣,叩謝陛下!」

    天治帝親賜攆轎,將紀乘風送回了紀府。

    紀府門前,紀父紀母翹首以盼,紀乘風走下攆轎,看着明顯衰老的爹娘,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他大步上前,跪在二老面前,磕了兩個響頭,「讓爹娘擔心!風兒不孝!」

    紀母嚎啕大哭,抱着他說道:「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娘就安心了啊!」

    紀父內斂些,他拍拍紀乘風的肩,由衷說道:「好孩子,沒給為父丟臉。當初你放棄翰林院編修,無論如何也要去做那小小的監察御史,爹說你目光短視是爹錯了。」

    父子倆對視半晌,皆紅了雙眼。

    紀母直起身子,將紀乘風拉了起來,「快,風兒,快去看看娉婷,娉婷在房裏,她還不知你沒事了呢!」

    提起溫娉婷,紀乘風的心就飛走了,他倉促告別了爹娘,腳下生風,飛一樣的跑向了他和溫娉婷的院子。

    溫娉婷剛剛把靈犀和亭風哄睡,盯着屋內一角出神。

    明若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勸道:「少夫人,您別想大少爺的事了,雖然眼下看起來大少爺是可大小姐不是還在想辦法嗎?肯定會有轉機的。」

    「我知道,他不會有事的。」溫娉婷平靜的接話,「我只是在想,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少夫人」

    「娉婷!」

    溫娉婷身子一顫,飛快的站了起來,與此同時,紀乘風跑進了內室,夫妻倆對視片刻,一齊朝對方撲了過去。

    溫娉婷眼淚瞬間滑落,緊緊抱着紀乘風,「乘風!是你嗎?你回來了對嗎!」

    「是,是!娉婷,對不起,害你為我擔心了」

    溫娉婷喜極而泣,埋在紀乘風肩頭泣不成聲。

    明若也驚住了,不過她回過神後就飛快退出了廂房,把空間留給了久別重逢的小夫妻。

    紀乘風扶着溫娉婷坐下,滿臉愧疚的低着頭,「娉婷,對不起,其實我」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溫娉婷笑容溫柔,手堅定的攥住紀乘風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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