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240 迎來轉機

    「少夫人!您別聽六小姐胡說,大少爺好好的呢!」

    丫鬟明若大聲喊道,背在身後的手不斷沖外頭的丫鬟打手勢,兩人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紀鶯。

    「六小姐,您沒事到少夫人跟前來說什麼胡話,是不是發燒了?奴婢帶您去看大夫。」

    「你們兩個幹什麼!放開我!」

    紀鶯被拖了出去,溫娉婷回過神來,揮開明若快步追了過去,在月門下攔下了紀鶯,拉着她質問道:

    「你再說一遍!乘風他怎麼了!他現在人在哪兒!」

    紀鶯掙開丫鬟,自顧自道:「大哥染上阿芙蓉,被革職查辦了,今天剛到京城刑部大牢。合着大嫂你一直都不知道?」

    溫娉婷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倒在了明若懷裏。

    「少夫人!」

    「紀鶯!你在幹什麼!」

    紀母回去平復了心緒,想來再陪陪溫娉婷,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紀鶯:「大伯母,我我」

    紀母飛快上前,狠狠給了紀鶯一個巴掌,紀鶯被扇的頭暈目眩,捂着臉滿眼驚恐的看着紀母。

    紀母好像一隻盛怒的母獅,厲聲說道:「是不是錢氏讓你來的!給我滾回去!告訴你母親,若是娉婷有什麼事,我一定把你們四房全都趕出紀家!」

    紀鶯捂着臉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紀母轉過身看向溫娉婷,「娉婷?娉婷你有沒有事啊?」

    她內心焦急萬分,紀乘風離家這麼多年,可一直記掛着溫娉婷和兩個孩子,她作為紀乘風的母親,若沒照顧好溫娉婷和孩子,可還怎麼有臉去獄裏看他。

    「娉婷,都是娘不好,娘疏忽了,讓老四家的鑽了空子你別傷心,乘風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溫娉婷呆呆的靠在明若懷裏,這時才徹底明白過來,為什麼她生產那日還高高興興等着抱孫子的紀父紀母,生產後就不見蹤影了,紀母每每過來的時候,臉上又為何會出現疲憊之色。

    冠軍侯府和紀家離得那麼遠,紀舒還要每日都過來陪她,原來是怕她坐月子的時候知道消息,傷了身體。

    溫娉婷淚流滿面,抓着紀母的手道:「娘,他在哪裏?我想去看看他。您讓我去看他一眼好不好?」

    「可、可是你的身體」

    溫娉婷作勢要給紀母跪下,紀母這還怎麼拒絕,趕緊扶了她起來,哭着說:「娘去想想辦法。」

    紀乘風今日進京,剛被關進刑部大牢待審,紀舒在冠軍侯府,正在四處派人打點上下,準備去牢裏看他。

    這時,盛媽媽來傳話,說紀母和溫娉婷來了。

    紀舒一驚:「快把人請進來!」

    喜桃皺起眉頭,「少夫人剛出月,怎麼就出來走動了?」

    她想到什麼,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夫人,少夫人她不會是」

    紀母扶着溫娉婷走了進來,一看溫娉婷的臉色,不用問,紀舒便知道她肯定聽說了。

    紀母一臉愧疚,「舒兒,都怪娘疏忽,今日老四家的紀鶯來看娉婷,把把乘風的事兒都說了。」

    紀舒顳顬一陣陣的跳,等這事兒過去,她一定要把四房這群攪家精趕出紀家。

    「歲歲,你大哥現在在哪裏?我們能不能見他一面?」

    紀舒扶着她坐下,正要開口,祁野的身影出現在院中,他大步走進屋中,沖紀母頷首示意。

    紀舒站起身,「將軍,刑部怎麼說?」

    「一個時辰後三司一同開審,在此之前,有兩刻鐘的探監機會。馬車已經候在門外。」

    祁野扶住紀舒,擰眉看向溫娉婷和紀母:「事不宜遲。」

    溫娉婷衝出大門,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刑部衙門外頭,紀母扶着溫娉婷走在最前頭。

    祁野和紀舒稍後,祁野輕聲叮囑她:「屆時有主簿在一旁盯着,你們說了什麼都會記錄在冊。我不能進去,兩刻鐘之內必須要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紀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追在溫娉婷和紀母身後走進了刑部牢房中。

    正值盛夏,刑部大牢內如同火爐,能被關押在這裏的都是朝廷欽犯,看管十分嚴格,像這樣夏日燒火爐,冬日給冰鑒也是折磨犯人的手段,就在找紀乘風這一路上,三人就出了一身的汗。

    不久後,一間由四個獄卒看管的牢房出現在視線里,引路的獄卒上前說道:

    「大人特許他的家人探視兩刻鐘,你們可以先到那邊去休息了。」

    紀母給他們看了刑部尚書的批文,四個獄卒才朝廊道盡頭的桌子那兒走去。

    引路獄卒打開了牢門上的鎖,等他們進去後又牢牢鎖上。

    「只有兩刻鐘,抓緊時間。」

    人離開後,溫娉婷立即跑向牆角那兒垂頭坐着的人,雙手顫抖不敢碰他。

    「乘風?乘風?」

    紀母哭着碰了碰紀乘風的胳膊,「風兒?風兒你醒醒你怎麼了!」

    紀舒沒有急着上前,她觀察着紀乘風的樣子,短短十個月,紀乘風削瘦大半,鬍子拉碴,形如枯槁,身上的囚衣有滲血的痕跡,應該押送進京的這一路,被人上了刑,這個狀態和他前世回來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紀舒有些不敢相信,難不成過去真的重演了?

    在溫娉婷和紀母的呼喚下,紀乘風終於有了動靜,他動了動脖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聲音沙啞粗糲:「娉婷」

    「夫君!」溫娉婷淚如雨下,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紀母哭着問道:「風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娘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去吸那東西!是不是有人攛掇你的!陷害你的!你告訴娘,娘和爹一定會幫你的!」

    紀乘風慢慢直起身子,跪對着紀母,磕了幾個頭,聲音哽咽:「娘兒子對不起你們,兒子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娉婷!兒子走了以後,你們一定要代我好好照顧她們母子三人」

    紀母如遭雷劈,「風兒,你說清楚!你總不會是自己糊塗到,主動去吸那玩意兒!你是不是瘋了!你忘了娉婷和孩子了嗎?忘了娘和爹了嗎!忘了你妹妹了嗎!你這樣你對得起誰啊你!」

    紀乘風坐了起來,默默流淚,「兒子不是主動吸的,是誤食,可是阿芙蓉的藥性太強,完全戒不掉」

    紀母長舒了一口氣,「不是主動就好,不是主動就好你一定要和刑部的人說清楚知道嗎?沒有戒不掉的東西,不會戒不掉的,娘相信你!等皇上赦免了你,咱們再慢慢戒好嗎?對了,牢房陰氣重,娘沒把靈犀和亭風帶來,娘把畫像帶來了,你看看,這是你兒子和女兒啊!」

    紀母想要把畫像給紀乘風,突然,紀乘風捂住脖頸,突然猛地抽搐了兩下,溫娉婷嚇壞了,伸手要扶他,卻被紀乘風反手推開了。

    「乘風!」

    「風兒!你怎麼了風兒!」

    紀舒將溫娉婷拉到了後面,紀母也顧不得掏畫像了,衝着牢房外大喊:「快來人啊!來人啊!」

    走廊盡頭傳來獄卒們的嗤笑,「慌什麼,他這是癮發作了,死不了。」

    「什麼?」

    紀母回過神,趕緊回到紀乘風身邊,喋喋不休道:「風兒,你一定要忍住啊,這東西沒什麼好怕的,你只要忍過這一次,就一定能戒過去的!」


    紀乘風捂着嗓子滿地打滾,喉中不斷溢出痛苦的呻/吟,兩眼渙散發直,沒一會兒渾身就被汗水給浸濕了。

    還不到幾息的功夫,他就開始用力拿頭往牆上撞,嚇得紀母上前就要阻攔,卻被紀舒牢牢抓住。

    「母親!不能過去!哥哥現在失了神智,會傷了您的!」

    「風兒!風兒你怎麼了啊!你看看娘啊!」

    溫娉婷站在紀舒身旁默默流淚,雙眼緊盯着紀乘風。

    只見他不停在身上和喉管抓撓,仿佛皮膚底下有什麼東西,直把皮撓破了也不肯停手,兩眼猩紅,完全看不出以前芝蘭玉樹,意氣風發的樣子。

    沒過多久,紀乘風抓着地磚往紀母爬了過來。

    口中含含糊糊道:「娘幫幫我幫幫我」

    「風兒,你說!你說吃什麼能讓你好受些?娘馬上給你弄!」

    牢房外引路的獄卒不知何時過來了,「若想好受些,只有吸食阿芙蓉了。」

    紀母聲音一滯,她看着痛苦不堪的紀乘風,捂着臉大哭,摸索着抓住紀舒的手腕。

    「舒兒要不、要不就讓你哥哥」

    「娘!」

    紀舒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溫娉婷退到牢房邊上,對獄卒道:「探視時間是不是快到了?我們要出去。」

    「不,舒兒,讓娘再跟你哥哥待一會兒吧。讓他們給你哥哥弄點阿芙蓉過來吧,就一次而已,先讓你哥哥好受點,下次再戒也好啊!」

    紀舒充耳不聞,將二人拽出牢房外,一路拉出地牢。

    到了外頭,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紀母終於忍不住崩潰,癱坐在地嚎啕大哭。

    溫娉婷相比紀母,竟然冷靜了不少,她蹲下身安撫紀母,對紀舒道:「歲歲,送我和娘回家吧。」

    紀舒看着她點了點頭,道:「大嫂,你放心,刑部會好好審理哥哥的案子,一定會還哥哥清白的。」

    四人各自上了馬車,分道揚鑣。

    引路的獄卒七拐八拐,來到刑部衙門裏的一間衙舍,衙舍里除了謝任飛以外,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

    獄卒頷首見禮,「見過世子,沈大人。」

    謝任飛放下酒杯,「怎麼樣?牢裏是個什麼情況?」

    獄卒三言兩語,把紀舒他們和紀乘風會面發生的經過講了一遍,謝任飛聽得津津有味,臉上的笑都咧到了耳朵根。

    「什麼鐵血御史,不過如此。」

    謝任飛喝了口酒,諷刺的說道,滿眼鄙夷輕視:「以後還不是要跪在我面前,要我施捨他一點阿芙蓉。」

    沈亦飛無聲的喝着酒,眼裏的神情十分複雜。

    獄卒看向他,「大人,馬上審理就要開始了。」

    謝任飛瞥了沈亦飛一眼,「待會兒你知道該怎麼說,對吧?」

    「世子放心。」

    沈亦飛行了個禮,起身跟獄卒離開了衙舍。

    三司會審結束後,紀乘風的罪名也給敲定了,有隨行吏部官員沈亦飛出面作證,紀乘風在江州阿芙蓉中,尸位素餐,不但將所有搜查案件的事都交給他來辦,更是在暗中勾結知府,幫知府隱匿犯案蹤跡,最後主動吸食阿芙蓉,罪大惡極。

    至於紀乘風的辯詞,什麼是被陷害吸食,在沈亦飛和其他隨行官員的證詞下,全部被官府視作狡辯。

    紀父收到聖旨當日,整個人瞬間老了十幾歲,第二天就臥病在床,告假了。

    紀母抱着聖旨嚎啕大哭,跑林家,跑冠軍侯府,甚至想進宮求賢妃相助,不過最後都被溫娉婷攔了下來。

    現如今,誰若插手紀乘風的事,就是個死字。

    紀乘風被判秋後斬首示眾,離現在還有三四個月。

    沈亦飛立了大功,不但會繼任新的江州知府,還被賜下百兩黃金,無數白銀田產,一躍成了朝堂新貴。

    七月初,沈亦飛正式上任,從盛京回到江州,阿芙蓉案後,江州百姓都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繼任後的沈亦飛十分勤勉,幾乎日日都宿在知府衙門辦公,連自家宅子都很少回。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似乎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這天晚上,幾輛馬車突然出現在知府衙門的後門,車夫跳下馬車,三長兩短敲響了後門,不多晌,門就打開了。

    一個人從門縫中探出頭,和車夫對了個暗號,才徹底打開門。

    「大人都等了好幾天了,怎麼現在才送來?」

    「安全起見,總要多等兩日。本來是想等京城塵埃落定再來,可這幾日下大雨,再放下去潮了以後就不能用了。」

    二人警惕的看着四周,知府衙門的來到後面的馬車邊上,戳開一個包袱,探手掏了點裏頭的東西。

    仔細嗅聞了片刻,才把東西拍落,「行了,送進去吧。」

    後頭跟着的人才掀開馬車上的蓋布,扛起一個個大麻袋,往知府衙門裏運。

    就這樣,等他們運送了幾個來回的時候,后街不遠處突然出現火光,不知何時,巷子口出現了大隊的人馬。

    巷子裏所有人臉色大變,搬東西的人扔掉肩上的麻袋,開始四處逃竄。

    但不止是后街,牆上也有人埋伏,很快在場的人全都被制服。

    知府衙門的接頭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還色厲內荏的威脅道:「你們都是誰!我家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得罪了我家大人,你們就等死吧你們!」

    「我們都是提刑按察使司的人,你們夜半三更偷偷交易,這馬車上頭的都是什麼?」

    「你們自己看啊!」

    為首的人戳開一個麻袋,倒開以後,臉色驟變。

    麻袋裏只有粟米,他連戳了好幾個,竟然全都是粟米。

    接頭人哈哈大笑:「是我家大人買的粟米!不過是他們沒時間白日送來,才這會兒來的。你們提刑按察使司敢隨便拿人,等我家大人告上去,你們就等着吧!」

    所有人都懵了,押着兩隊人馬的捕快們猶豫着,不知該不該鬆手。

    指揮僉事朝一邊的男人看去,「大人,這」

    他可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才信了他的話盯梢知府衙門來抓人的,若是因此陷進去也太冤了。

    男人沉默不語,盯着幾輛馬車看了許久,忽然走上前,在馬車底下摩挲了起來。

    接頭的男子臉色瞬間變了。

    男人摸了片刻,從馬車底下掏出一包東西,撕開後,給指揮僉事看了一眼。

    他這才放心,大手一揮:「衝進去,全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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