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239 紀乘風下獄

    「剛收到的風,紀乘風吸食阿芙蓉,與江州地方官員勾結販賣阿芙蓉散,已經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

    紀舒瞳孔一縮,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搖晃了兩下摔進了祁野懷裏。

    祁野扶住她,擰眉看向霜降:「是跟着紀乘風的人傳回來的消息?」

    霜降搖頭,「是朝廷的消息,今早有地方上摺子講的就是這件事。屬下剛給江州發信過去。」

    祁野若有所思的斂眸,安撫紀舒:「別急,也許另有隱情。」

    先不說紀乘風應該早有警惕,祁野暗中派去跟他的人有數十個,這麼大的消息,他們不可能知道的比朝廷還要遲。

    紀舒冷靜下來後,立即轉身往府里走去。

    「得先告訴父親和母親,這件事不能跟大嫂說!」

    江州的阿芙蓉案至今已經查了半年多,雖然江州境內的阿芙蓉幾乎已經全部清繳完,該處置的上下官員豪紳也斬了一大堆,但真正的幕後黑手至今還未找到,可以說全國上下不少人盯着這個案子。

    天治帝對紀乘風寄予了厚望,只等他帶回真兇,可萬萬沒想到最後被押解回京的,竟然是他親手派下去的御史!

    「紀乘風啊紀乘風糊塗!」

    御書房內,天治帝將手中的摺子撒了出去,越想越惱火,拍着御案大喝道:「愧對朕的信任!愧對百姓的信任!傳朕令下去!僉都御史紀乘風,失職怠勤,貪污納賄,罪無可赦!羈押回京後,着削除官職,下獄待審!」

    御書房內官員跪了一片,紀父前額貼着地磚,整個心涼了半截,離開御書房時還渾渾噩噩,不得清醒。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問候:「紀大人還好吧?」

    紀父一激靈,趕忙轉身,頷首,「多謝首輔大人關懷,下官尚可。」

    趙首輔嘆息道:「令郎之事,本官深感遺憾,令郎本應是個前途無量之人,原來本官還預計,他四十前必能坐到正二品。可惜啊」

    紀父心口拔涼,不想多說什麼,趙首輔:「難為紀大人了,為令郎之事擬定聖旨,還需要你我二人在皇上身邊輔佐,所以希望紀大人,不要把私人感情放到公事上來。再惹陛下不悅。」

    親手擬定送自己兒子下獄的旨意,紀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迅速低下頭應了聲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御書房。

    趙首輔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輕諷的彎起了嘴角。

    驚才絕艷的少年郎,從趙家出就夠了。

    紀乘風被押送回京的事很快在盛京城傳開,乾西王府中,謝任飛看着從江州傳來的密信,忍不住仰頭大笑。

    謝溶月坐在一旁,好奇的給他斟茶,「表哥怎麼了?有什麼高興的事?」

    「月兒你自己看看,表哥之前答應過你的事,可是給你辦成了。」

    謝溶月接過密信,看了兩眼後,狂喜道:「紀乘風染上阿芙蓉了!太好了!表哥,你可真厲害!」

    「那是自然。我還當他多麼聰明,其實就是個糊塗蛋!」

    「表哥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我聽說這紀乘風,和吏部一個叫沈亦飛的員外郎很熟,這人的官職還是紀乘風幫他向上舉薦的,他二人稱兄道弟,關係可是好得不得了啊!」

    謝溶月眼睛一亮,「難不成表哥是」

    「沒錯,我就是買通了沈亦飛,讓他在紀乘風的膳食里,每日都加一點阿芙蓉粉。月兒你要知道,這阿芙蓉但凡沾上了那麼一點點,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戒掉了!」

    謝任飛滿眼嘲諷的大笑,「兄弟兄弟,就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捅對方最痛的一刀!哈哈哈哈!」

    謝溶月等他笑夠了才問:「那接下來表哥打算怎麼辦?把事兒都推給紀乘風?」

    「不錯,算他有本事,順藤摸瓜把江州知府都找出來了。我讓知府死咬紀乘風,先把皇帝的視線吸引到紀乘風身上,知府那裏還有一批阿芙蓉,等這件事平息以後,由沈亦飛運送出來,給我送回京城。」

    謝溶月:「表哥到底是怎麼說動沈亦飛來幫你的?」

    「一是查清阿芙蓉案的大功臣,紀乘風之前的所有功勞都會算到他的頭上,二來我讓人在朝中推舉他繼任江州知府,等他任職滿三年以後,便可進京做京官。這三年內江州阿芙蓉的所有生意由他接手,夠他掙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銀子了。」

    「錢和權,誰能拒絕這兩樣東西的誘惑。紀乘風恐怕到死也想不到,他的好兄弟就因為這些東西毫不留情的背叛了他。」

    謝溶月眼裏迸發出精光,忽然十分遺憾自己搬回了王府。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紀舒的臉色!

    冠軍侯府內,喜桃小心翼翼的給紀舒倒了杯茶,輕聲道:「夫人,您喝點水吧,別看了。」

    「」

    「將軍不是說了麼,跟着大少爺的人都還沒傳信回來,也許這件事還有什麼轉機也說不定。」

    紀舒聽不進去任何話,她不停翻着手中有關江州阿芙蓉案的消息,想要從中找到能給紀乘風脫罪的證據。

    相信紀乘風的能力是一回事,但她不能把所有都賭在這上面。

    她重生一回,不是為了再看兄長被坑害一次的!

    「歲歲。」

    「長嬴!」紀舒眼睛一亮,起身撲向祁野,焦急道:「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祁野將她攬在懷中,溫柔的撫摸她的後腦,冷靜穩重的聲線慢慢撫平了紀舒心裏的焦慮。

    「我派去江州的人已經到界碑了,你好幾日沒好好休息,先睡一會兒,等人到了我喊你起來。」

    紀舒心裏亂糟糟的根本不想休息,祁野強硬的抱着她到床上,環着她哄了好一陣子。

    祁野的聲線和懷抱讓她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片刻以後,紀舒安詳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這一覺,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

    紀舒懵了片刻,才從床上彈坐起來,「喜桃!喜桃!」

    「奴婢在!夫人您醒了!」喜桃快步跑進帳簾里。

    「將軍呢?」

    「將軍比您早起一會兒,現在廚房給您煮飯。」

    「跟哥哥的人呢?都回來了嗎?」

    「他們都在外面,將軍吩咐了,等您醒了就讓您見他們。」

    紀舒飛快穿好了衣裳,胡亂抹了把臉,髮髻都來不及梳便讓喜桃把人領了進來。

    「屬下見過夫人。」

    「閒話少說,我哥哥到底怎麼樣了!」

    「多的紀大人沒有說,只讓屬下轉告夫人,請夫人幫他照顧好溫夫人和孩子。」

    紀舒愣了半晌,「有關他自己的呢?他什麼都沒說?」

    影騎搖了搖頭,紀舒扶額冷靜了半晌,「你們回來之前,我兄長狀態如何?」

    「屬下等也是在回京的路上,才聽聞紀大人吸食阿芙蓉的事。回來之前紀大人叫我等過去問話,並未看出他有什麼不妥之處。」

    「這麼說,哥哥是在出事前就讓你們回來了?他沒說為什麼?」

    「紀大人原話是,江州的案子要破了,我們留下已經沒有用處。紀大人知道溫夫人就在這幾日生產,所以讓我們回京。」


    說着,祁野端着晚膳走了進來,影騎回身向他見禮,祁野將托案放到桌上,詢問紀舒:

    「問好了嗎?」

    紀舒懨懨點了點頭,祁野揮了揮手,身後影騎全部退了下去,消失在廊下。

    祁野坐到紀舒對面,捧起她的臉用指腹輕輕蹭了蹭,啞聲問:「還在擔心?」

    「將軍覺得我哥哥會有事嗎?」

    「歲歲,你該相信你兄長的能力。」

    就算他可能在紀舒的夢裏跌過一次跟頭,但紀乘風可不像是會踩進同一個坑的人。

    祁野比紀舒先從影騎嘴裏得知消息,他更傾向於,紀乘風是有自己的佈置,才會先把他派去保護他的人送了回來。

    而且他出事的這個時機也很巧,碰巧是溫娉婷生產完。

    這一切都像是他刻意所為。

    祁野沒有多說,他是旁觀者清,紀舒則是關心則亂,等她冷靜下來很快也能想通這一切。

    祁野安靜的陪伴着紀舒,直到紀舒長吐了一口氣,「吃飯吧。」

    紀舒如今的確是只能相信紀乘風,現在盛京流言紛紛,紀舒每日都去紀家陪伴溫娉婷。

    溫娉婷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她還在月中,門都踏不出去,整日見到的除了孩子就是紀舒和下人。

    紀舒放下對紀乘風的擔憂,才有心情去觀察剛出生的嬰兒。

    「好像比之前長開了一點。」

    紀舒碰了碰妹妹的嘴唇,兩個孩子剛出生那天她瞟了一眼,簡直顛覆了她印象中小孩該白白胖胖的印象。

    溫娉婷笑着說道:「等孩子再長大一些,就會越來越好看了,其實小孩子長得很快的。」

    她笑着笑着便露出了一抹傷感,「可惜乘風不能看着他們從小猴子變成小漂亮。」

    紀舒:「我讓畫師把孩子剛出生的樣子畫下來了,到時候讓哥哥留着慢慢看。」

    溫娉婷有些驚訝,「還是你有心,我這兩天渾渾噩噩的,什麼都忘記了。」

    紀舒給她拎了拎錦被,「嫂子什麼都不用想,好好把身子調理好就行。」

    紀舒讓奶嬤把兄妹倆抱了出去,二人聊起天來,溫娉婷皺着眉有些奇怪:「這兩天總不見父親和母親,是不是府上又出什麼事了?」

    「沒有,爹爹忙於政務,母親陪着,所以就來少了。這不是還有我嗎?」

    「還說呢,紀府和冠軍侯府離了這麼遠,你天天都來奔波,我還怕侯爺找我麻煩呢。」

    溫娉婷牽着紀舒的手打趣道,紀家誰不知道大姑爺把大小姐當眼珠子疼着,氣急了連大小姐親爹都敢懟。

    二人聊了不久,丫鬟就進來提醒溫娉婷該休息了。

    紀舒離開了廂房,到了外院臉色就冷了下來,沉聲叮囑:「照顧好少夫人,不該說的話不要說,知道嗎?」

    「大小姐放心,奴婢謹記。」

    「夫人呢?」

    「夫人好幾天沒來過了,一直在院子裏待着。」

    紀舒離開溫娉婷的院子後,便又去看了紀母。

    紀母自從聽說紀乘風出事,連孫子孫子都顧不上看了,天天跪在佛堂里念經。

    母女倆見面後,紀母便忍不住抱着紀舒痛哭起來。

    「你哥哥他要是真有什麼事,娘可怎麼活啊!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他去江州!老老實實待在京城比什麼不好!」

    紀舒給她擦着眼淚,「娘,您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還不如相信哥哥。」

    「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處置你哥哥的聖旨,是你爹親手擬的若是你哥哥真的焉能還有命活啊」

    紀母用絹帕捂着眼睛,泣不成聲。

    「哥哥就算真的出事,娘也一定要撐住,靈犀和亭風還這么小,娘一定得幫大嫂照顧好哥哥的孩子。」

    紀母在紀舒的勸說下總算是看開了一些,若是紀乘風真的出事,兩個孩子就是他唯二的血脈。

    她必須要打起精神來,幫兒子照顧好兒媳和兩個孩子。

    「娘,你一定要記住了,大嫂現在還沒出月,千萬不能讓她看出哥哥出事了,知道嗎?」

    「放心,娘知道分寸。因為這個,溫家的人娘都沒讓她們留,就怕她們說漏嘴,你放心吧。」

    日子一天天的熬了過去,轉眼六月中旬,兩個孩子都已經滿月,紀乘風也被羈押回了京城。

    這天,紀舒沒有去紀家看望溫娉婷,紀母也知道紀乘風今日回京,整日神思不屬,渾渾噩噩。

    「母親?母親?」

    「啊!」

    紀母被溫娉婷叫回神,溫娉婷剛洗完頭,墨發散在肩上,溫婉柔和。

    她從紀母懷裏接過妹妹靈犀,哄着她在屋裏轉了幾圈,才把她哄睡交給了奶嬤。

    溫娉婷笑道:「母親想什麼呢?靈犀哭了您都沒聽見。」

    「對不起啊娉婷,母親今天,身體不大舒服。」

    「那您快回去休息吧,我都出月了,不用您每日過來。」

    紀母也害怕自己會在溫娉婷跟前露餡,順勢離開了廂房。

    溫娉婷在她走後又陸續給兩個孩子餵了奶,起身來到書案後,提筆寫起給紀乘風的書信。

    每一天孩子哭了幾回,吃了幾回奶她都寫的清清楚楚,眼裏滿是溫情和思念。

    好不容易把信寫完,正想叫丫鬟送到驛站發出去,丫鬟就走進屋說:「少夫人,六小姐來探望您了。」

    六小姐,紀老四的女兒紀鶯?

    溫娉婷一愣,自從紀老四被流放,錢夫人和大房結了仇,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身為紀老四的女兒,紀鶯竟然會來看她?

    溫娉婷有些犯嘀咕,不過礙於兩房關係,她收起信件道:「請她進來吧。」

    溫娉婷披了件衣裳在房裏等紀鶯,紀鶯走進屋,她笑着迎了上去。

    「六妹,好久不見,今日怎麼過來了?」

    紀鶯一臉疑惑,「大嫂,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溫娉婷一愣,丫鬟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阻止,紀鶯便道:「大哥都被押解回京下獄了,我還以為大嫂你已經得到消息要去探監了,您怎麼還在這裏笑啊?」

    溫娉婷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凍住了,趔趄幾步摔坐在了繡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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