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92 江芙出醜

    紀舒一路上若有所思,不知不覺走到了王府的後花園。

    紀舒和幾個認識的貴女打了個照面,言笑晏晏交談了片刻,餘光一瞥看見一人。

    和她們打了個招呼,紀舒便提步朝不遠處的梅樹下走去。

    「二舅母。」

    站在樹底下四處觀望的林二夫人聽見動靜,連忙轉過身,驚喜道:「歲歲!」

    紀舒抬手搭在林二夫人掌心,笑着說:「二舅母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都小半年了,自從二舅舅和舅母遷去青州,林府都冷清了,我常聽母親和外祖母念叨你們呢。」

    「哎……」林二夫人面露憂傷,「我何嘗不想你們啊,只是你二舅舅被外派青州,這一放不知幾時能調遣回京。你沒看去年年節他都回不來,還得處理青州那些事兒,這半年忙得焦頭爛額的。」

    紀舒一雙星眸深處摻着點點深意,她二人從梅樹下走開,順着石子路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徑上。

    「青州的事鬧得那般大,舅舅臨危受命,想來丟給他的爛攤子不少吧?」紀舒輕聲說道。

    林二夫人嘆息不止,「誰說不是呢,圈地案的事從去年一直查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你二舅舅終日懸心。」

    紀舒歪着頭,看着林二夫人的臉擔憂地說:「舅母的氣色遠不及之前了,可是去了青州水土不服?」

    「可不是嘛,在京城待得久了,猛地一去那邊,我都睡不着……」林二夫人輕笑了聲,跟紀舒滔滔不絕地說着家常。

    林家的夫人們待紀舒都是極好的,也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紀舒跟外祖家人的感情,遠比紀家人濃厚多了。

    未出嫁之前她每個月都要回林家,如今林二夫人跟着外派的夫君去了青州,一眨眼已經半年不曾相見了。

    紀舒雖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想念也是真情實感的。

    她停下腳步,抱住林二夫人,輕聲說:「我也想二舅母,這次回京你待不了多少日子,也不知下次再見要過多久……」

    林二夫人眼睛一酸,輕輕拍拍她的背,「等青州的事兒閒下來。你在京城也照顧好自己,以前的那些事兒我都聽說了,既然都過去了便不說了,空惹你傷心,總之你往後和冠軍侯好好的,他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紀舒在她懷中點了點頭,林二夫人傷感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平復下來。

    「再有一個多月就是二舅母的生辰了……」

    紀舒拉着林二夫人的手,沒頭沒尾忽然提到這事。

    林二夫人愣了愣,隨即點點頭:「是快了……只是青州情況不大好,今年的生辰我尋思就不大辦了,省得鬧出閒話。」

    「太冷清了。」紀舒呢喃了一句,忽然抬頭笑着說:「我去青州,陪二舅母過生辰吧。」

    「以前我都陪着二舅母,今年可不能破例。」紀舒嬌嬌地挽着林二夫人的手臂,笑得格外溫柔嬌俏。

    林二夫人心都化了,「你想來舅母能攔着嘛。只不過如今青州還是不大太平,要不、今年就算了,等青州的事了了,舅母再接你過去玩。」

    「只是去給舅母過生辰罷了,又不到處跑,不會出事的。」

    紀舒費了一番嘴皮子,才將林二夫人說服,答應離開京城那日,將她一起領去。

    出了石子徑,林二夫人迎面遇上了在京城的好友,紀舒主動離開,二人約着幾天後林府再說。

    林氏離開後,喜桃才小聲問道:「夫人打算去青州給二夫人過生辰?」

    「這是其一。其二青州離江州只有一個時辰的車程,我還是放心不下哥哥,其三……」

    紀舒斂下眸,謝溶月的身世起於青州,若要證明她的推測,也可以順道去看上一眼。

    喜桃扶着她道:「夫人,咱們走吧。」

    二人亦步亦趨,往後花園南側的方向走去。

    穿過一座長廊時,紀舒無意間視線一瞥,足下步伐漸漸停了下來。

    喜桃不明所以:「怎麼了小姐?」

    她順着紀舒的視線看去,見一個穿着紅色棉衣的矮小身影,正蹲在不遠處的地上。

    紀舒思索的眯眸,「那是誰?」

    喜桃攙着她琢磨了一下,推測道:「興許是哪個赴宴的夫人領來的小小姐吧……」

    「奇怪了……」喜桃四下看了看,「怎麼連個下人都沒看見?就這麼把一個小姑娘放在這兒了……」

    紀舒沉默了片刻,手扶着廊下的紅柱,提起步伐,「過去看看。」

    喜桃跟上她的腳步,二人往前繞了一段路,下了長廊往前邊的空地走去。

    二人走近了,才發現小姑娘身邊的石桌上還擺着幾疊小菜,寒磣的嚇人。

    頭頂上落了陰影,小姑娘也察覺到了,慢吞吞的抬起頭。

    看清她的面孔,喜桃嚇了一跳,驚呼道:「九九九——九公主!!」

    喜桃連忙行禮:「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

    乖乖,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寶貝女兒,九公主謝婉啊!

    喜桃眼神不停在謝婉和桌上的殘羹冷炙上徘徊,謝婉穿的是錦衣華服,卻吃這樣一看就是剩飯剩菜的東西。

    喜桃悄悄吞了口唾沫,心中胡亂猜測,自己和夫人是不是撞見了什麼密辛。

    她害怕的拉了拉紀舒衣擺,心說若是一會兒有人來了,她一定要拉着夫人先跑,省的讓人知道她們撞見了這些,夫人再惹上什麼麻煩。

    謝婉沒有理會喜桃,她又回過頭看向地上,靠近以後紀舒才知道,謝婉在看地上搬食的螞蟻。

    她把手裏的饅頭揪下一小塊放在地上,呆呆的盯着螞蟻將饅頭搬走,好像看不膩一樣。

    紀舒知道,九公主謝婉生來有缺陷,有言語和行動上的遲鈍,很得皇后和汝南王的憐惜。

    只是現在?

    紀舒看了片刻,也蹲下了身子,她看着謝婉的側顏,溫聲說道:「你不用撕那麼多小塊,它們能把一整個饅頭搬走。」

    謝婉本來是很聚精會神的看螞蟻搬食物的,忽然聽見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話,她一動不動的睫毛眨巴了一下。

    紀舒見她有反應,才進一步說:「你要不要試一試?」

    謝婉慢動作的看向手裏剩下的半塊饅頭,又看了看螞蟻群,過了許久,久的紀舒腿都有點麻了,她才緩緩伸出手。

    放在地上的半塊饅頭很快引來許多螞蟻,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饅頭下方。

    紀舒略有些不適的移開目光,將視線放在謝婉身上,出神的想了許多。

    「它們真的搬走了!」


    眼前呆呆的小姑娘忽然開了口,她呆滯的瞳孔里有了一點光亮,像是發現了什麼特別有趣的現象。

    謝婉看着紀舒,軟糯糯的說:「好厲害……」

    小姑娘盯着紀舒,語氣帶了一絲崇拜,「你、怎麼知道、它們……可以搬走呢?你能和、它們說話嗎?」

    小姑娘廢了好大勁才把話完整的問出來。

    紀舒溫柔的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們是沒辦法和小動物說話的,它們能搬走這麼大塊的饅頭,是因為它們有很多,因為它們團結。」

    「團結……」

    謝婉呢喃了幾句。

    螞蟻群已經把饅頭塊搬走老遠了,二人周圍也沒了螞蟻,謝婉這才想要站起來。

    也不知道她蹲了多久,剛剛直起一點身子,就搖搖晃晃的往下倒。

    紀舒眼疾手快的把人接到懷裏,她也腿麻,好在喜桃一直盯着,才沒讓紀舒和謝婉摔成一團。

    紀舒把謝婉抱在懷裏的時候,手正好碰到她的肚子,癟癟的。

    「謝謝……」謝婉聞着她身上的香味兒,抓着她衣裳的手忍不住縮了縮,但很快就鬆開了,輕輕道了聲謝。

    紀舒一用力,將她抱到石凳上坐好。

    給謝婉揉了揉小腿,等她臉色好一些,紀舒才分出心神去看桌上的飯菜。

    飯菜一點沒有動過的跡象,那塊饅頭估計也都被她餵給螞蟻了。

    紀舒無聲的嘆了口氣,問謝婉:「帶你的嬤嬤去哪兒了?」

    謝婉雙手乖巧的放在膝上,「嬤嬤沒來,六姐、帶婉婉來。」

    六姐?謝上善?

    「飯菜是六公主給你留的嗎?」紀舒繼續誘導。

    謝婉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六姐讓我趴着……學小狗……姐姐,笑,我逗姐姐開心,她們看夠了,都,都走啦。」

    謝婉又是說又是慢吞吞的比劃,紀舒和喜桃都看懂了。

    紀舒臉色十分陰沉,喜桃氣的一張小臉通紅,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無恥!」

    謝上善這是把謝婉當然樂子,帶出來取樂的!

    九公主本來就不愛說話,複雜的也說不清楚,更是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在皇后跟前露餡的可能性又低。

    紀舒長舒了一口氣,對謝婉說:「公主,六公主從什麼時候起,讓你做這些的,她之前不是在禁足嗎?你做這些,皇后娘娘知道嗎?王爺知道嗎?」

    謝婉像是被戳了死穴,本來安靜的小孩兒,突然慌張的搖頭。

    「不、不、不告訴娘親、哥哥!不告訴!婉婉不聽話,娘親哥哥,不要婉婉。」

    小姑娘越急說的越慢越混亂,忍不住掉了眼淚。

    紀舒哄了好幾句,謝婉看她似乎是不領她告狀了,才慢慢冷靜下來,小身子蜷縮在紀舒懷裏,抽抽搭搭的。

    紀舒等她冷靜下來,才慢慢跟她梳理,將之前謝上善留在她腦袋裏的恐懼全部拔出。

    廢了好一番勁兒,謝婉聽得一知半解,雖還是抗拒跟紀舒去見皇后和汝南王,但好在不會哭的那樣慘了。

    她頂着一雙紅紅的眼睛,問紀舒:「說了,娘親、哥哥,還要婉婉嗎?」

    「他們永遠都會要公主的。我保證。」

    小姑娘心腸軟的要命,就跟輕易信了那群混蛋一樣,對紀舒的話,也是說了幾遍就相信了。

    她擔憂的攥着紀舒的指頭,一字一句說:「六姐,父皇喜歡,婉婉,父皇不喜歡……」

    紀舒反將她的小手輕輕握在掌心,溫柔的說:「公主這隻小螞蟻,搬不動饅頭,我們一起搬,就一定能搬得動。」

    「婉婉、不搬、饅頭。」謝婉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

    紀舒忍不住笑了,她忘了謝婉還懂不了這種比喻,笑着說:「對,公主不搬饅頭,我們幫公主把公道扳回來。」

    紀舒一路上又仔細問了謝婉,慢慢剝絲抽繭,才分析出謝上善這樣欺負謝婉,是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但讓她學狗趴在地上吃殘羹冷飯,則是在她禁足被解以後。

    想也知道謝上善是為了報復,報復那天皇后害她和她母親趙貴妃,被禁足圈禁。

    謝上善到底是有手握龍形玉佩出生的光環,天治帝對她寵愛有加,時至今日早已經忘記了當時的憤怒,謝上善以帶謝婉見世面為由,帶她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

    紀舒在封賞宴還沒開始前,悄悄溜出了乾西王府。

    趁着天色還早,立即趕往皇宮,遞了牌子求見皇后,很快就被皇后身邊的孫姑姑接進了皇宮。

    皇后得知紀舒帶着謝婉進宮,大吃一驚,謝婉見到皇后,一路小跑撲進皇后懷裏。

    皇后驚訝不已:「祁夫人,你為何會跟九公主在一起?」

    「臣婦是在乾西王府的封賞宴上遇見九公主的。」

    「乾西王府的封賞宴?本宮沒說要讓小九去,是誰帶她過去的!」

    「據臣婦所知,是六公主將九公主帶去的。」

    提到謝上善,皇后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顧不得紀舒在場,反覆檢查了謝婉身上。

    「你六姐對你做什麼了?母后不是說了不能隨便和他們出去的嗎!帶你的媽媽呢!」

    謝婉被皇后嚇到,一個勁地掙扎。

    紀舒出言勸阻:「娘娘還是先讓孫姑姑把九公主帶下去吧,剩下的事讓臣婦慢慢告訴娘娘。」

    皇后聽完事情經過,氣得維持不住溫和姿態,眼睛紅了一圈。

    「謝上善!趙貴妃!實在欺人太甚!本宮這就去告訴皇上!」

    「請娘娘先將公主身邊伺候的人,全部都關押起來。想來這群人里必定有趙貴妃和六公主的眼線,只有找出此人,才有證人。」

    畢竟謝上善只是羞辱九公主,九公主身上找不出傷痕,若沒證人,輕易就能夠脫罪了。

    皇后立即吩咐了下去,抹了眼淚,鬥志昂揚的直奔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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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卡的想死,這張全部內容暫定,大概率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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