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93 和花匠叔叔躲在林子裡親嘴

    到了宴席上後,紀舒很快收斂了心神,從容的掛上笑容,應對起了上前攀談的夫人小姐們。

    江芙跟着謝氏在前院接待完來府上的客人,笑的臉都酸了。

    她從未有哪天感覺過這樣的風光,所有人賓客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人的身上,她便是這宴席的主角。

    江芙特意回去整理了衣裳,打算光鮮的出現在賓客面前。

    臨近月門,她不停的調整着頭上的髮釵,詢問侍女:「我這身打扮沒問題吧?」

    吟秋:「夫人放心,等您到了席上必定能艷壓群芳。」

    江芙這才安心,得意的挺直了背脊走進月門。

    宴席上熱鬧的很,賓客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聊天,有一處人出奇的多,圍了好幾重,遠看都看不清中心是誰。

    江芙在月門口站了半晌,只有來往的下人注意到她,上前行禮,旁的賓客聊得火熱,竟無一人來找她搭話。

    江芙的臉色當即就綠了。

    有一對姑娘從她身側經過,大聲交流:「冠軍侯夫人真不愧是女中豪傑,敢愛敢恨。之前傳言說她和離後鬱鬱寡歡,可人家看着可比之前在武定侯府的時候精神多了!」

    「是啊,雖是被逼無奈才和冠軍侯成婚,可冠軍侯比那武定伯世子好了千萬倍。讓這世間所有女人都來選,也都選冠軍侯,不選那中看不中用草包世子……」

    其中一人拍了同伴一下,輕聲道:「這話可不能讓郡主聽到了,別沒得還以為咱們對她嫁給武定伯世子,羨慕嫉妒恨呢!」

    「就算她是郡主,也改變不了從小在邊關長大的事實。多少還是缺少遠見,沒有侯夫人慧眼識英。她估計還不知道,她以為的好婚事,放到這京城其他女子身上,避之唯恐不及呢!」

    二人連連搖頭,江芙忍無可忍,大步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什麼!」

    她暴跳如雷的尖叫十分突兀,宴席上頓時安靜了許多,眾多賓客好奇的投來視線。

    紀舒尋着聲音看去,只見江芙抓着一個姑娘的手腕,咄咄逼人的說道:「你們兩個年紀輕輕,嘴裏卻沒有一句好話!未出閣的姑娘,張口閉口的說什麼嫁不嫁,知不知道害臊!」

    兩個姑娘臉色煞白,她們也沒想到嚼兩句舌根恰好就被正主聽見了,眼看着四周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其中一人趕緊道歉。

    「我們並非有意,還請郡主恕罪。」

    被扯住手腕的姑娘眼睛都紅了,止不住的道歉,江芙卻不肯放手,應是把她拉到了人群之中,指着她便道:

    「虧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對我大哥滿口肖想,說什麼嫁不嫁,把我大嫂至於何地!說我邊境出身沒有遠見,可連我都知道,真正的好姑娘是不會上趕着給人家做妾的!」

    眾賓客的目光頓時微妙起來,那姑娘眼前一黑,捂着臉大哭着跑走了。

    江芙像鬥勝了的公雞,高高抬起下巴,長舒了一口氣濁氣,笑着看向眾人。

    「讓大家見笑了,我只是看不慣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這樣自輕自賤,更是心疼大嫂。」

    江芙衝着紀舒走了過去,眉眼頓時溫和下來,「大哥和大嫂剛剛成婚沒多久,居然就有人背地裏生了這樣的心思,我和大嫂既是妯娌,自然也要為大嫂分憂,大嫂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冠冕堂皇的一句話,便把責任都推到了紀舒的頭上,四周賓客雖然不說,但今日這宴席結束後,可以想到會有多少人在背地裏議論紀舒善妒小心眼,至於她江芙就美美隱身了。

    紀舒哂笑了聲,吩咐青檀:「你先追過去看看,別讓那姑娘一時羞憤做出什麼傻事。」

    她的從容鎮定和方才突然發瘋的江芙形成了鮮明對比,江芙頓時有些掛不住笑臉。

    紀舒嘆了聲說:「二弟妹突然動怒也實在太急了,總要問清楚情況再說。我看這二位姑娘也是端莊守禮之人,不像是二弟妹口中水性楊花的姑娘。即便是她們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想來也是小姑娘私底下嚼嚼舌根,二弟妹私底下解決就好了,何必要鬧成這樣。」

    四周窸窸窣窣的議論。

    「就是,突然喊那麼大聲,嚇了我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姑娘勾搭她夫君了,原來不過是嘴上說說。」

    「好好的宴席,怎麼出了這樣的事,我就是想來赴個宴,真是掃興……」

    各種褒貶不一的評價落入江芙耳中,她的得意自信在此刻徹底崩塌,支支吾吾道:

    「不,我不是……我是……」

    「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庭院外忽然傳來了下人的尖叫聲,引得院中賓客一陣騷動,方才姑娘的同伴嚇白了臉,飛快跑了出去。

    江芙手足無措,沒多久青檀渾身濕漉漉的回到席上,對紀舒道:

    「夫人放心,人已經救上來了,沒有大礙。」

    紀舒這才鬆了口氣,這時,那姑娘的同伴跑回席上,掙開阻攔她的下人,一巴掌扇在了江芙的臉上。

    「賤人!你好狠的心!我們是在背後說了你的壞話,可從未說過什麼要勾引你夫君,或者是冠軍侯的話!我們是嚼了你的舌根,你罵回來就算了,為何要胡說八道!你自己也是女子,難道不知清譽對女子而言何其重要!」

    二人纏鬥在一塊,姑娘撲在江芙身上,狠狠撓她的臉和脖子。

    四周賓客四散開來,生怕誤傷,吟秋和其他下人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江芙救出來。

    江芙精心打扮的妝發全都毀了,她趔趄起身,慌亂的在身上亂摸,想看看都有哪裏受傷,最後捂着臉慌張的從月門跑了出去,那位鬧事的姑娘也被拖離了庭院。

    乾西王妃等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亂鬨鬨的一團,老王妃捂着心口險些摔倒。

    謝氏趕忙吩咐人將她送走,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把局面穩定下來。

    紀舒坐在席上,望着亂作一團的王府眾人,不禁笑出了聲。

    謝氏叫了戲班子來緩和氣氛,紀舒也放鬆了身心坐下看戲,可戲開場還沒一盞茶的功夫,換了衣裳回來的青檀伏在她耳畔低聲道:「夫人,方才那位姑娘想要見您。」

    「都滾!滾吶!滾!」

    謝氏剛走到房門外,就被一套碗盞砸在了面前,驚得她連連後退。

    吟秋躲閃着跑到門口,看見謝氏連忙欠身見禮:「夫人!」

    屋內咆哮的動靜安靜了下來,謝氏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下去吧。不許胡說。」

    吟秋趕緊跑出了院子,謝氏走進屋內,示意丫鬟關門。

    「月兒,你怎麼還沒收拾好?前院裏客人們都還等着呢。」


    江芙坐在炕上,哭的梨花帶雨,「姨母,我沒臉去前院了,我的臉都被丟光了。」

    「胡說!」

    謝氏坐到炕沿上,冷靜道:「你可是乾西王府的郡主,誰敢對你說三道四。方才的事我都聽說了,都是那兩個小賤人背後嚼舌根惹出來的禍端,與你沒有關係,姨母會給你報仇的。」

    「真的?」江芙頓時收起了哭腔。

    謝氏點點頭,「你今天的首要任務,就是站在賓客面前,接受慶賀。今天是你的封賞宴,旁的事都不重要。姨母都會給你解決的。」

    江芙緩了口氣,謝氏拉着她坐到鏡台前,吩咐丫鬟給她重新上妝。

    江芙抓住謝氏的手,眼神慌亂,指着臉上說道:「姨母,方才那個賤人撲上來打我,我沒得防備被她抓傷了臉,好像把人皮面具給抓破了。」

    謝氏俯下身查看,擰着眉道:「沒被其他人看見吧?」

    「我捂着臉跑回來的,應該沒有人看見。」

    「那就無妨,你先上妝,然後換身衣裳,跟姨母去見賓客。」

    江芙點了點頭,眼神陰鷙道:「姨母,都是紀舒的錯,她故意在賓客面前揭我的底,害我出糗,我絕對不能放過她!」

    「姨母知道,姨母答應過你不會讓她好過,就絕對不會食言!你放心,姨母早就有準備了。」

    她話音剛落,屋外就有下人通傳:「夫人,祁學士的夫人已經到了。」

    謝氏拔高了聲音:「將人請到正廳上房,我馬上就到。」

    江芙抓住謝氏的手,眼神微亮,謝氏笑着牽住她的手,微笑道:「放心,姨母定給你報仇。」

    另一邊,紀舒離開後沒多久便回到了席上,神色自若坐下繼續聽戲。

    這時,李氏快步走上前來,坐到了她對面的位子上,擰着眉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我聽賓客都在議論,謝溶月差點逼死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氏漲紅了臉,她本來想和其他夫人炫耀自己兒子娶了郡主,不成想卻被冷嘲熱諷了一通,這會兒正氣的頭疼。

    紀舒淡淡笑道:「您還是去問二弟妹吧。」

    李氏扶着額,氣得口不擇言的嘟囔:「我序兒到底是倒了什麼血霉,竟然一連三次,遇到這些多讓人不省心的貨色……真是……」

    「伯夫人。」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李氏脊背一僵,再抬頭立即掛上了笑臉,起身讓座。

    「謝夫人!誒呀您怎麼來了,也不先讓人通報一聲……您坐?我正找月兒呢,序兒四處尋她尋不到,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

    她尷尬的手都不知往何處放,紀舒抬手掩唇低低笑了笑。

    謝氏冷眼掃過李氏,說道:「月兒很好,正在上妝,馬上就來了。」

    「啊……那,那我先去把序兒找來。」李氏磨磨蹭蹭的從謝氏身邊走過,逃也似的跑遠了。

    謝氏低下頭,「侯夫人可有空閒?我這兒有一人想要見一見侯夫人。」

    紀舒微笑道:「這裏不能見麼?」

    「你們說起來還是一家人,有些話在這兒不好說。」謝氏笑道。

    紀舒斂眸斟酌了半晌,起身跟上了謝氏。

    二人離開庭院,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安靜的小亭,亭子裏坐着一位夫人,看到她們便站起了身。

    「舒舒!」

    那夫人快步走下庭院,來到紀舒面前,一臉慈祥的看着她,「多日不見,氣色越發好看了。」

    紀舒看了她半晌,才想起她的身份,欠身道:「舅母,好久不見。」

    此人正是祁野的舅母祁夫人,他們曾在婚宴上有一面之緣,不過自那以後祁家並沒有再登門拜訪過。

    紀舒若有所思的打量起謝氏和祁夫人,沒想到她們二人竟然會認識。

    祁夫人牽着紀舒的手,把她引到亭子裏坐下,感慨道:「舅母府上事情太多,打從你和長嬴婚後就沒抽出空來,否則也不會現在才來跟你聊聊天。你不會怪舅母吧?」

    三人在亭中落座,祁夫人身後的婆子斟了盞茶,放到了紀舒面前。

    「夫人請。」

    這聲音的主人咬牙切齒,放茶盞的動作也帶着怒氣,濺出了兩三滴在桌子上。

    紀舒挑了挑眉,尋着胳膊看上婆子的臉,微微一笑。

    「祁媽媽,真是好久不見。能出來走動,想來身上的傷已經好了?」

    祁媽媽皮笑肉不笑,「是啊,托夫人的福,老奴這把老身子骨還沒被打廢。否則可要先下去見夫人了。」

    「我倒覺得祁媽媽多慮了,您是不大可能早死的。」

    紀舒端起茶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笑道:「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麼。」

    「……」

    祁媽媽頓時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瞪着牛眼重重喘息了兩聲。

    祁夫人撂下茶盞,低喝道:「夠了,祁媽媽,退下吧。」

    等人退到亭子下頭,祁夫人才看向紀舒,「祁媽媽的事我都聽說了,的確是她不好。她在我府上一直是做管事的,去了你府上一時沒改過來這個勁頭。我已經罵過她了。」

    「不過她畢竟是跟過菀菀的人,菀菀雖然去了,我和夫君心裏到底還記掛着,所以對祁媽媽也多照拂些,長嬴心裏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他與你新婚,怕是不好意思跟你提。」

    祁夫人句句溫柔,聽上去是為了紀舒好,實際上每一句都在暗示紀舒,祁野現在只是因為新婚慣着她,她若懂事就應該適可而止,他們和祁野才是一家人,而她不過是外嫁媳而已。

    紀舒左耳進右耳出,只當聽不懂,掛着溫柔的笑容油鹽不進。

    祁夫人笑容略微有些陰霾,話鋒一轉:「話又說回來了,祁媽媽雖然有錯,可她女兒剪月又老實又本分,可是我特意安排去伺候你的,怎麼也給送回來了呢?那小姑娘回來哭的可傷心了,不知為何要死要活,到底是為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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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劇情全部改掉了,從這張劇情才開始銜接,渠道待同步,可能要等到周一,私密馬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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