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們現在在刑天族人眼裏就是一群弱雞,幹不了活,倒是很輕鬆,可以在聚集地隨意走動,只是不讓出聚集地。
倒不是人家有意軟禁什麼的,而是外面太危險,沒有刑天族人跟着一起保護,指不定就會被什麼野獸叼走。
這個白天,眾人都在明目張胆的熟悉部落之內的各種佈置。
刑天族之人見此,也不懷疑什麼,任由他們逛。
甚至於就算問他們一些關於離去之事,這些人也會不吝告知。
可以說,刑天族自己才是最想離開的。
只是沈筈一再表示,不要告訴刑天族自己等人的行動,更不要和他們合作。
莊難詢問這是為何,沈筈表示,他懷疑無法離去的秘密,或許與刑天族本身有關。
萬一離開需要刑天族之人的血脈之類,那他們豈不是要被拋棄。
所以,他打算先找到方法,再根據具體情況來判斷,是否告知刑天族之人。
在眾人都按照自己任務探尋部落之內的情況時,只有傅龍心在摸魚。
他並沒有如其他人一樣詢問刑天族之人各種秘密,只是一個勁兒的推銷八公主,想給她找個願意接手的男人。
只可惜,刑天族人的審美基本都是壯,而不是胖,沒誰看得上八公主。
鮫人女王一直跟着沈筈一起,與刑天族交流。
沈筈對於外面各種新式生產工具有一定的了解,憑着這個,主動教刑天族新式工具的製作和用法。
這樣的技藝,對於刑天族來說,那可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
不過半天時間,沈筈在刑天族中便已經達到眾星捧月的地步。
一群刑天族人找到請教新式工具之事。
到傍晚時分,刑和帶着一群族人自山中歸來,帶回不少野獸。
見識過沈筈幫忙設計的新工具之後,刑和時分高興,拉着沈筈,要將自己妹妹嫁給他,讓他做自己妹夫。
沈筈看一眼對方那胳膊比自己身體都粗的妹妹之後,義正言辭的拒絕這個提議。
不過,刑和還是封他為部落長老,掌門負責掌管農具。
可以說,只是一天,沈筈就進棲身刑天族高層。
另外,趙若愚也成為了祭司。
這位還是一大早的時候,族中大祭司刑麓親來找來的。
帶着其消失一個白天后,晚上回來,就成為祭司的一員了。
其他人的表現平平,沒什麼亮眼的。
刑和從要上取下一根新挖的樹根,將之交給八公主,對其道:
「你過於虛胖,一身肥肉沒有用,把這個吃了,對你有些幫助。」
將東西給出之後,這位少族長就不在理會其他事,迫不及待的扛起紫狐少女回自己山洞中。
可憐的紫狐少女,下午才恢復一些,剛放下拐杖,又被帶走......
經過族中白天的忙碌,晚上的時候,夜明等人都住上了新的石屋。
這次,大家能住的稍微寬裕點兒,夜明、莊難、沈筈三人擠一間石屋休息。
夜明暗中感應,待身邊兩人都睡去之後,悄然起身。
拿起一片樹葉,對着樹葉一吹,樹葉便化為他的樣子,同兩人睡在一起。
而他本身,則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刑天族部落。
此族之人免疫大多法術,也是因為,除了數量極少的祭司以外,其他人都是不修法術的。
而祭司都住在統一的祭司木屋中,不與其他族人一般。
對於夜明來說,這樣的部族,完全是來去自如的。
離開刑天族之後,夜明便直奔北方而去。
根據刑天族之人所說,北方的天坑之中,便是先祖刑天所在之地,也是其守護的息壤所在之地。
不管怎麼樣,都要先去看看再說。
出了刑天部族之後,便發現,除了刑天族活動範圍內的土地被開發出來,其他地區基本上都是荒郊野嶺一片,內中野獸十分多。
當然,要是放到外面,那就全都是凶獸。
根據他的這兩日的了解,知道刑天族人數不過千餘,加上此地土地難以耕種,又有各種災害,族群無法擴大,這些地區,自然也就無法開拓出來。
方飛出一段距離,夜明的目光看向遠處山頂位置。
那山頂乃是平頂,平地之上,有着好幾座祭司木屋。
這不是最熱眼的,最熱眼的是,在眾多木屋拱衛之中,平地的中央位置,擺着一個與此地蠻荒氣息格格不入的儀器。
此物外部由一個大型青銅支架支撐,內部是一道又一道青銅圓環促成球狀。
其在夜色之下不斷旋轉,顯得神秘非常。
夜明見此,不由認真凝視。
他斷定,此物必然不是刑天族所制,更不可能本來就為他們所有。
細細觀察之下,夜明忽然明悟過來,知道此物是什麼了。
若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此物當是昔日中原至寶之一,渾天儀!
說起來,自己當初在天籟草原時還曾與另一至寶侯風儀有過一點點交集。
只是拿東西,最終被夢魔奪走,自此再沒聽到相關消息。
不想竟在刑天族見到傳說中的渾天儀,真是令人意外。
那些祭司們顯然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估摸應該會用,否則不至於這麼嚴防死守的。
觀看一會兒此物之後,夜明沒有選擇節外生枝,仍自向北而去。
對他如今的修為而言,要到此地最北邊,不過少許功夫而已。
很快便見到北方那巨大天坑。
以他如今飛行的高度,無法看清這天坑全貌,便想着飛高一些看看。
結果這一飛高才發現問題,在三百丈高度以前,飛行很是輕鬆。
可一旦到達三百丈以上高度,立刻會有一種泰山壓頂之感。
直到被壓到三百丈一下又會恢復正常。
夜明見此,試着硬頂着往上多飛一會兒。
結果發現,越是往上,那種恐怖的壓力就越強,即便以他如今的修為,也無法突破太高。
這個發現讓夜明對此地之問題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當然,這都是後續需要考慮的事,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在三百丈的極限高度下,俯瞰下方巨坑。
隨着夜明目光看去,果見巨坑中有一龐然大物靠坐在坑壁上。
那巨物外形似人而無首,以乳為目,以臍為口,身着上古風格的木片加獸皮鎧甲。
無首的頸脖處修建着一個上古風格明顯的石頭祭壇,祭壇中央方有一密封的石盒。
至於裏面是什麼,雖然看不到,但也不難猜測。
顯然,這位當就是刑天一族的祖先,刑天氏,或者稱之為戰神,刑天。
在這位的身邊,還有一面如山巨斧和獸面大盾。
光是看着這武器,就令人望而生畏。
原本還想着能不能依靠自身魔尊之形的戰鬥力來和對方較量一下,強搶息壤的。
但在見到其本尊之後,夜明果斷選擇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過,只是放棄強搶而已,可不代表他不打算嘗試一下。
思考一會兒之後,夜明決定試一試這位失去頭顱而有些瘋狂的存在,到底還剩多少智慧。
當即從空中落下,躲到巨坑之外的山林中,從袖中摸出一個紙人,對紙人吹一口氣,便見紙人化為一個賊眉鼠眼模樣的小偷。
紙人小偷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輕巧的溜到大坑外,繞到那刑天靠坐的坑壁上方。
看着刑天脖子上的祭壇,紙人小偷從上方一躍而下,打算直接落上去偷走。
只是其方進入巨坑範圍內,便見一隻靠坐着,看其沒有防備的刑天忽然一揮手,大手自脖頂掃過,紙人小偷還沒有被擊中,就已消散在其手臂帶起的強大力量波動中。
掃掉之人小偷之後,刑天仍靠在石壁上,臍部大口發出磨牙之聲,其竟然還沒有醒,似乎以為剛才只是蚊蟲干擾之類。
一招失利,夜明並不放棄。
伸手攝來一隻本地的,能輕易咬死大象的尋常老鼠,施展催眠之術,將其控制,再將之放出,試着接近祭壇。
被控制的本地老鼠對刑天這樣的巨物有着天然的恐懼,在夜明的再三操縱下,身體本能大顫的走到祭壇上方坑壁出,一躍而下。
尚未落到祭壇上,便見刑天腹口發出呼嚕聲,老鼠瞬間被震成一團血霧,再無半點留存。
再次失敗,夜明並不灰心,繼續嘗試。
接下來,連續使用石頭、木頭、金屬等各種物品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隨後,又用上各種野獸嘗試,也都失敗,根本無法接近刑天。
一番無用功之後,夜明算是明白。
這刑天對息壤的守護,已經形成本能,即便其如今智慧不高,還處於睡眠狀態,可只要有什麼東西試圖接近、取走息壤,都會遭受其無差別攻擊。
這下就麻煩了,對方睡着都這麼難對付,要是醒來,那就更別想了。
見時間差不多了,夜明沒有繼續在此耽擱,選擇繼續往北,回部落之中。
他的方向可沒有錯,刑天族人說過,放逐之地最北邊繼續往前,就會出現在最南邊,反之亦然。
同樣,東西方向也是如此。
所以,無論走什麼方向,都可以回到部落。
在夜明離開一段時間後,空中又有兩人出現,兩者都做祭司打扮。
「這一次新來的外來者還不錯,沒有將先祖惹得暴跳如雷。」
「是啊,當年來的外來者不信邪,非要招惹先祖,差點兒害死所有人。」
「沒辦法,誰讓先祖守護息壤之事,在外面不算什麼秘密呢!
既然來了,自然想要見識一下。」
「說起來,我倒是很奇怪,既然息壤能治天下水患,於外界而言,可謂至寶。
為何一心為人族未來着想的禹皇會選擇則將之交給先祖守護,而不是流傳給後人使用呢?」
「這誰知道呢,禹皇自然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他這等存在的想法,不是我們可以揣摩的。」
「是這個道理......
不過,這群外來者中藏有這樣的存在,也不知會不會危害到我族。」
「放心吧,只要無法離開這裏,不管是敵是友,最終都只能成為夥伴。」
「也是,那就不要拆穿,等以後成為真正的同族再說。」
「嗯,我們也回去吧,儘量不要打擾先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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