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手持雙錘,與那「體弱多病」的刑天族人大戰數十個回合之後,不分勝負。
這讓她堂堂東海八公主感覺面上無光,一向以兵器戰鬥方式出名的她,居然主動施展起法術攻擊對方。
面對她所有的法術攻擊,對方根本不帶躲,就這麼硬生生的受着。
八公主連續法術攻擊多次,也對對方沒有半分用處。
紫狐少女見此,瞳孔微縮,怎麼感覺這刑天族之人如此奇怪。
看一眼身邊的刑和,試着問道:
「為何你們都不防禦法術攻擊?」
「我族天生免疫絕大部分法術影響,為何要防禦?」
刑和隨意地說着,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了不起的能力。
但這話聽在周圍眾人耳中,無疑是振聾發聵的。
紫狐少女聞言,也是大為意外。
這刑天一族一個個的肉身戰鬥力都強的可怕,還不怕對手的法術攻擊......
意識到對方為何這麼強之後,紫狐少女嘴角一陣抽搐。
她最厲害的就是以幻術為主的各種法術,但這在刑天族面前,可謂毫無用武之地,難怪對方那麼不在意。
八公主意識到對手不怕法術攻擊之後,也是發起狠來,與那「體弱多病」的刑天族人又大戰上百回合,終於取得一些小優勢。
勉強算是戰勝這位之後,卻是激起其他刑天族之人的興趣。
一個被稱為「瘦子」的刑天族人站出來,要和八公主過幾招。
八公主也想看看自己在刑天族中水準到底如何,便答應下來。
結果面對這位「瘦子」,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連二十招都不到,就被徹底擊敗。
這一幕看的眾海族心都是哇涼哇涼的。
三太子見自己八妹敗陣,也是麵皮一陣抽搐。
他整體本事強於八公主,但單論肉身近戰,還不如自己這妹妹。
要是對上刑天族人的話,豈不是連那「體弱多病」者都打不過?
「哈哈哈,今晚大家過過招,開心一下就好。
你們繼續吃喝,我去洞房了!」
少族長刑和說着,不由分說將紫狐少女扛着往一個「豪華」佈置的山洞去。
隨着少族長離開,眾刑天族人明顯有種氣氛更為活躍的狀態,大吃大喝的,不少刑天族人還拉着某個海族,在對方身上嗅一嗅:
「兄弟,你好香啊!」
這話差點兒沒將那些個海族嚇死。
好在,刑天族人還算守規矩,既然少族長夫人說了這些不能吃,他們倒也沒有違背。
在眾人交流之時,傅龍心最為積極。
這位湊到一堆體型相當強壯的刑天族人中,和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交流起來。
一陣詢問之後,得知對方尚未婚配,傅龍心立即指着那邊自閉中的八公主道:
「你看她怎麼樣,你們刑天族不是都喜歡大體型女子嗎?
這個給你做妻子應當還行吧!」
那人聞言,看了一眼八公主,搖頭道:
「我族除了少族長這樣少數的,的確大多喜歡大體型女人。
但是,前提是壯,而不是胖。」
「我看也差不多的嘛,你娶了她,沒事多拉練拉練,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你喜歡的壯。」
傅龍心熱心的出着主意,但那人只是搖頭:
「不行,她虛胖,體質太差,硬練的話容易練廢。」
「那不是正好!」
「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是說,就是因為她虛弱,才需要多練一練。」
「這麼說的話,其實我覺得你更該練。」
「我是凡人啊!」
「這不是理由,現在你們這些人,都算是我刑天族的,等過段時間扔進洗身池中滾一圈,自然就有力氣了。」
傅龍心對於對方所說「洗身池」什麼的並不關心,見這位拒絕,也不灰心,立馬又去找其他刑天族人,爭取將八公主推銷出去......
論起和人攀關係,夜明那可是相當專業的。
瞅准一個性格豪爽,做事大大咧咧的,與之又吃又喝,沒一會兒便混熟了關係。
混熟之後,便是旁敲側擊的套取情報。
「我聽說你們先祖刑天當初被斬首之後,以雙乳為目,腰腹為口,仍有滔天之威,不知是不是?」
「那是自然,先祖多厲害啊,永生不滅,沒了頭也是世上最厲害的戰勝,無人能敵。
我族免疫法術的能力,都是源自先祖的!」
「我還聽說,你們先祖被放逐之時,是不是還領着守護什麼東西的責任。
咦,是什麼來着......」
夜明一副思索模樣,好似忘了關鍵信息。
「哦,你是說息壤啊!
那東西是先祖在守着的,還是當初禹皇親自交代的。」
這位大嘴巴的隨口就這麼說了。
「直到現在還守着嗎?」
「對,先祖就在北方天坑中,多年來從未離開過,息壤也在他身邊。
只不過畢竟沒了頭,精神出現問題,現在十分暴躁。
不管是誰靠近,都會被他當做企圖盜取息壤的,對其發動攻擊,搞得大家都不敢接近。」
沒想到對方這樣就輕易說了,夜明不免有些心虛道:
「這種事應該很機密吧,能隨便說嗎?」
「這有什麼?在族中是人盡皆知的事,你隨便問個族人都知道。
再說了,你們來了這裏,那就是我刑天族之人。
反正以後都要一起生活的,遲早會知道。」
「來此就必須加入刑天族,不能離開嗎?」
「離開?要是能離開這裏的話,我族早就離開了,還用等到現在?」
「不能離開嗎?」
「想離開的話,隨時可以離開,只要你能做到。
我族也一直想離開的,只是這麼多年來,所有方法都試過,根本無法離開。」
對方這話令夜明嘴角一抽:
「無法離開嗎?」
「對啊,不然誰願意在這放逐之地一直生活下去?」
這刑天族人說着,又和夜明碰杯道:
「說這些沒用,這幾天你們先熟悉一下咱們刑天族部落,等洗身池準備好之後,去洗一下,以後就有力氣種地了。」
「洗身池?」
「就是我族洗澡的地方,族人在其中洗上一遍之後,能強身健體。
你們這些外來人雖然沒有先祖的血脈在身,但洗一洗,也能勉強有舉起一座小山的力氣,到時候去種地還是沒問題的。」
這刑天族人說起話來,還真是沒有一點兒遮掩,有啥說啥。
夜明見此,也不浪費這個機會,不斷詢問各種事。
一番交談之後,發現刑天族生活的地方,環境真是相當惡劣。
別的不說,光是他們腳下的土地,硬度就堪比外界的熟鐵。
沒有刑天族這樣的怪力,連地都沒法種。
而且此地的野獸也格外厲害,順便一隻放到外面去,都能當做一隻小凶獸來對待。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刑天族還要面臨此地不時出現的各種天災。
這些天災每一種的危害也都極大,放到外面,足以稱得上天下浩劫。
經過對比,夜明確認,這片放逐之地也不算大,只相當於中原一州之地。
以刑天族的強悍,在此生活漫長歲月,族人數量也一直沒有上漲太多,可見此地環境之惡劣......
酒足飯飽之後,今夜的篝火慶祝算是結束。
根據本地人所說,這樣的篝火盛會,有時候兩年也不見得能舉辦一次。
這次還是托少族長娶妻的福,大家才能這麼放鬆半晚上。
盛會結束之後,刑天族之人為夜明等人騰出一片石屋,讓他們休息。
人家本身居住的地方也不寬裕,夜明等人自然不好提什麼要求。
夜明、沈筈、莊難、趙若愚、傅龍心、三太子等六人擠一間石屋。
向來養尊處優的三太子還從來沒受過這等待遇,有一種被對待囚犯的感覺。
但這裏畢竟是人家地盤,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當他發現為了給他們騰出地方,那些五大三粗的刑天族人,居然有十幾個人擠一間石屋的情況出現後,不由沉默了。
六人盤坐在石屋之中,無人入睡,討論起眼前情況。
方才大家都沒有白同對方交流。
眼下得知此地可進不可出之後,都是有些沉默。
三太子說道:「我在東海多年,從來沒聽說刑天族流放地相關之事,可見,此地的確從無離開者,因此外界不知......」
夜明沒有發表意見,而是看向沈筈:
「存中兄,此事你怎麼看?」
「我曾度過一些道門書籍,知大道五十,遁去其一,余者四十九之理。
既然連天道都會留有一線生機,更何況一個放逐之地?
更何況,禹皇畢竟為人族先賢,這般人物,做事當不至於做絕,總要為後人留一線生機的。」
這話得到眾人認可,認為他說的有理。
傅龍心則道:「但刑天族在此如此長歲月都沒能發現出路,我們能找到嗎?」
沈筈聞言,摸摸下巴道:
「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在此歲月過久,將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這才沒有發現呢?」
「沈公子言之有理,那接下來該如何做?」
「自然是先將整個放逐地的具體情況完全摸透。」
沈筈說着,對眾人說起接下來探索這片放逐地需要注意的事項......
第二天一早,刑天族之人便開始忙碌起來,該去打獵的打獵,種地的種地,還有的則留在營地建造新的石屋。
少族長刑和方才完婚,此時也不見搞什麼特殊,如往常一般起來,帶着一票族人進山打獵去了。
紫狐少女從少族長的山洞中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來,看着好似受了老大的罪一般。
這位就這麼拄着拐杖找到夜明等人。
眾人見她這樣,都有些忍俊不禁。
紫狐少女則沒有說什麼題外話,當場表示要同眾人合作,一起想辦法離開這裏。
這也是她昨晚為眾海族說情的原因,她可不想留在這種地方。
對於這位的合作想法,三太子自然是選擇答應下來。
但紫狐少女卻是不理他,反而是問起沈筈的想法。
她想的很明白,在刑天族這種地方,他們這群外來者的戰鬥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這時候,智慧的作用就體現出來。
因此,她只看中沈筈這個先前表現亮眼之人的意見。
沈筈思考一下之後,也是選擇答應下來。
如此,雙方暫時組成統一戰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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