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黃褲正裝,特色圓白帽,是外籍軍團的顯着特徵,在各大景區人流密集場所可以看見。
目前他們隸屬於高爐當局的總.參謀部管轄,與他國不同的是,高盧維護境內城市一部分治安的工作,是由這些「境外」人士組成的部隊。
而與之相反的,黑衣藍褲正裝,特色圓黑帽的,則是高盧國憲兵隊,屬於內衛型武裝力量,在李峰看來,大概相當於家鄉的後期的W警吧。
兩者手中的武器裝備,基本一致,分辨起來和叄連幫跟洪門一樣,憑藉穿着衣服,就能區分出來。
這一次不同以往,槍聲響起後沒多久,他們竟然沒有等待事情結束出來洗地,而是在衝突發生後,當即出現,以一個違反常理的速度,直截了當的中斷了雙方繼續發生交火的可能。
第三方進場後,幾乎和叄連幫同樣顏色的衣服,但手中的武器可就大大的不一樣了,原木色的槍托往肩膀一抵,對面的黑衣爛仔手中的片刀「叮呤咣啷」的掉在了地上。
至於拿着槍的,別說繼續瞄準了,反而有塞到別人後腰的,也有情急之下想跑的,但又怕另一方的過江龍把自己留下來。
沒有了主事的人後,江湖哪有絲毫敢和當局火併的想法,可能二當家還在的話,也不敢。
他們是一個個神情萎靡的放下了武器,哪知道對面這群過江龍,反而在憲兵面前,很自覺的一個個把手槍又插回到後腰上,絲毫不忌憚這些高盧憲兵。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當那個戴着酒瓶底眼鏡的年輕人出現的時候,李峰這才點點頭,抓過了對方的手掌,把手中的刀勒拍了上去。
「我想,我的運氣可能不好,出來理髮都能碰上搶錢的,可能又要給你們添麻煩了~!」
在他手心的鈔票上戳了戳,李峰勾了勾手指,光頭翻譯已經就位,把隊長的話以及前因後果大致說明了一下。
畢竟在別人的地盤,雙方也是在握手期間,老葛想要抻的原因,就是等待雙方官宣後再進行處理,李峰既然選擇抻什麼抻,干他丫的,那總得拿出合適的理由。
酒瓶底眼睛的軍裝特別探員,聽完光頭的描述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理髮店裏,拍在玻璃上鼻青臉腫的曾師傅,嘴角的鮮血,讓他直接明了的判斷出了,然後又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隨後還有地面上的片刀,淡定的朝前揮了揮手。
憲兵們一擁而上,從腰間拿出了手銬,把叄連幫的爛仔們一個個按在牆上,搜索一番後收繳了武器,隨後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部給帶走。
李峰估計,大概率他們也是知道唐人街這邊爛事,不然怎麼一點驚訝都沒有,至於派人盯着自己這邊,從來到這裏的這刻起,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
推心置腹的說,如果是境外邊的人,來自己的家鄉,鄭朝陽要是不安排人看着,李峰保證倒立洗頭。
……
隨着人員被捕的被捕,被帶走的被帶走,街上,只留下了孤零零的三具屍體,一灘灘紅色鮮血甚是刺眼,看來憲兵們是準備把洗地的工作交給了幫派。
從巷子裏鑽了出來的老伍,看到這番景象,身旁的弟兄想要靠過去,結果都被他攔了下來。
「伍哥,伍哥~!」
手裏捏着一塊燒餅,一邊跑一邊吃的阿華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掉在衣服上的渣滓都不忘記手指頭粘一下,塞進嘴裏。
當他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時,肚子一陣鼓脹,下巴往天空一仰,隨後直接在行人路旁佝僂下了身子,吐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不是讓你盯好他們麼?」
老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着阿華吐的污穢物,額頭擰巴成了川字,看了看理髮店也被帶走的曾阿大,心裏那叫一個涼到了谷底。
「他,他們?」
」我,我看他們倆進揚子飯店吃飯了,額,嘔~!」
囫圇的擦了擦嘴,猶豫了一下還是燒餅塞進了口袋裏,阿華都沒敢看那邊,剛說完兩句話,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再次讓他吐了出來。
「今天這事,很難過去了,小虎,去把曾阿大家裏的孩子送到她媽那,告訴她們今晚別回來了,阿飛去通知一下叄連幫,讓他們來收屍~!」
「其他人在這看着,等我去通知冬爺~!」
看着阿華吐的稀里嘩啦,再加上中午他去吃飯,倒也不好責怪他什麼,感覺壞了事的老伍踹了他屁股一腳,算是現在焦頭爛額的懲罰。
之前被紅棍阿耀給擋了回來,壓根沒進到包間內匯報此事,但現在事情已然這樣,該處理,還是得硬着頭皮處理。
看着小虎從閣樓里把兩個孩子都帶走後,這才朝阿飛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過去了。
「現在過去~!」
「伍哥,我這有些怕,大黑雄不會把我斬了吧~?」
「叫你去就去,把你斬了讓阿華給你母養老,TMD的,不就是死了個二當家,蛋都散了,又不是我們幹的,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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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飛走了後,老伍這才心急如焚的往揚子飯店小跑而去,人家過江龍在當局憲兵的庇護下撤了,事情還是得找老大去解決,總歸是自己曾阿大惹出的禍事。
在找不到正主後,不用想都知道,叄連幫又得借着二當家的死,老找自家的麻煩。
……
二樓樓梯口。
前來參會的人員從揚子飯店的後門一個個陸續離開,唯獨綽號「冬爺」的那位,此時雙手柱着黑杖,目光凝視着李峰和憲兵們離開,雙眼眨都不眨。
不對,準確來說是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的眼球呈白青色,分明是一隻義眼,如同青光眼後期眼球中的暮靄朦朧一般,給人一種詭異的錯覺。
黑杖長三尺三分(一米一),陽光穿透玻璃,丁達爾效應下光線直射杖身,杖頭的包漿散發着年代久遠的信息,隨着柱杖人的拎起,杖頭隱現「龍頭」二字,杖尾雕刻的「鳳尾」,字體,蒼勁有力,展現出醇厚古樸的底蘊。
此杖為就位高盧洪門龍頭棍,與傳統龍頭棍相比,外形更加符合西式文明杖的特點,並未多添浮誇的修飾,甚是內斂。
持棍人就是幫會的權威,在外界,有各種稱呼,總瓢把子,話事人,幫主,但在鐵塔,紅門弟子更願意稱呼為龍頭大哥。
冬爺面容枯槁,約六十幾許,然而精神卻十分飽滿,下樓梯時,胡經理還想上前攙扶,結果被直接甩開了胳膊。
愣在原地的胡經理,看着阿耀和憨寶兒跟在身後,等他們下樓後,這才回到了後廚。
「還在哭啊?」
看到胡經理親身前來,蹲在旁邊安慰的茉莉趕忙站起身,手中的急忙放在了桌子上。
臉上挨了一巴掌的蘭香,此時右臉頰腫成了麵包,上面的五指痕跡如同刀鑿斧刻一般清晰,隱隱散發着紅花油的味道,見到胡經理來找自己,眼角還殘留着淚痕的大姑娘趕忙站起了身。
「別哭了,他死了?」
揉了揉蘭香的腦袋,看着她手裏捏着兩張一美刀的鈔票,胡經理笑着說道。
「啊~?」
「啊~?」
兩位姑娘一瞬間瞪大了眼珠,看向了自家的經理,下意識的避開了那個人的名字,因為,人家是叄連幫的二當家。
「這一巴掌,換了他的命,也算賺了,就是給你小費的那個年輕人,剛才聽到外面的槍聲了吧~!」
胡經理在樓上看的清楚,特別是地面上還有這揚子飯店打包烤鴨的油皮紙,這不就對上了人。
「他?」
想到剛才那位出手大方的「公子」,茉莉看了看蘭香姐的臉頰,怎麼都想不到,那個吃不慣左宗棠雞,又嫌棄洋柿炒雞蛋的年輕人,竟然出去後就幹掉了馮萬山。
蘭香那是更想不到了,那兩人穿着西式的衣服,特別是年輕一點的,跟個留學生似的,沒想到竟然是索命的閻王。
腫脹的臉頰,剛才陣陣疼痛的灼熱感不知道是上了藥,還是因為得到這個消息,現在涼颼颼的,像是被冰塊敷上了似的,不疼了。
看了看手中茉莉分給自己的刀勒,蘭香突然感覺像是捏着燒紅的煤炭似的,趕忙要還給茉莉,倆人推來推去,倒是把胡經理都給看笑了。
「你倆別推了,人家吶,跟沒事人似的,已經跟憲兵走了~!」
「還愣着幹什麼,走啊,一起去看看~!」
街頭,揚子飯店的洪門弟子在總瓢把子冬爺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到了案發現場。
圍觀的街坊店主們,看到這個架勢,熟練的關門,上鎖,可惜這個年代沒有捲簾門,不然,恐怕能聽見一片整齊的「嘩啦啦」聲。
拄着龍頭杖的冬爺腳步穩健,腰杆蒼勁有力,與奔跑過來想要回報消息的老伍,迎面碰上。
聽完了老伍的描述,冬爺依然沒有開口,緩緩的走到了三具屍體的邊上,然而沒有看任何一具的意思。
示意老伍把年輕人抽完後,留在地上的煙頭撿了起來,冬爺捧在手心後看向了煙頭上面鮮紅的兩個字體。
「中.華~!」
喜歡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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