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鳥。
李峰也沒想到一下倒兩個。
明明只打了那個「馮公子」胸口兩槍,沒想到他身後的刀疤奎現在也躺在地上。
對比了一下瞄準基線,好傢夥,正好在槍線正後方兩三米,可能沒有擊中骨頭的那一枚彈頭,脫離了身體後,這才導致的無妄之災。
不過也好,一穿二了個糖葫蘆,震懾性直接拉滿,本來站在那裏的四五個跟着刀疤奎來的爛仔,此時恐怕腿都軟了。
看着李峰手中的M1911槍口,兀自散發着裊裊青煙,這幫人從來沒有覺得,離死亡有一天會如此的接近。
「撲通~!」
隨着槍口的緩緩移動,「唰」一下,幾個叄連幫的人迅速躲開了這尊殺神的瞄準。
看着地面上的兩具屍體,兩三個腿部嚇得已經失去知覺的,跪倒的跪倒,癱倒的癱倒,還有一個扶着街邊的窗戶,右手抓着大腿褲子,提一次邁一步,邁一步提一次,跟成了瘸子似的。
他們只是最底層的爛仔,要是按照洪門的等級制度,甚至連新四九都算不上,加入叄連幫的目的,也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不被人欺負,以及可以成群欺負別人。
在地上抽搐片刻的二當家,在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後知後覺的持槍爛仔們,這才驚慌失措的拉槍栓上膛。
唐人街好久沒有發生過如此聳人聽聞的事件,街面上的大曬馬,都已經許久不見,更多的,還是大佬們坐一起,喝喝茶,事情就揭過了,畢竟圈子就那麼大。
血性,早已經消失,要說斬人,他們敢,明火執仗的殺人,四九仔不是干髒活的啊,更多的是亮出武器震懾對面,讓雙方主事的冷靜冷靜,坐下來講數的。
他們前腳趕到這裏,後腳二當家沒了,然後刀疤奎也沒了,雖然他們只有六個人,但至少八九把槍對準這邊,有一個動手,代表着至少要躺下八九個。
特別是也拿着左輪或者盒子炮哆哆嗦嗦瞄準李峰的黑衣仔,那是受到重點照顧,他們對準李峰,每一個人都有對應的人瞄準他們。
人家敢動手,他們敢麼?
李峰彎腰撿錢的時候他們不敢,更何況已經站起身的他,持槍四九仔的槍口很猶豫。
.45口徑的槍聲還是蠻大的。
加上正處於街道上,東西貫通,聲音的速度在空氣中以每秒340米的距離迅速傳播了出去,等李峰撿起錢時,差不多整條街都已經聽到了白天的槍響。
加上之前行色匆匆趕來的洪門紅人,以及後續成群結隊的叄連幫的黑衣人,聽到槍響的那一刻,目擊者都知道出大事了。
沿街二樓閣樓的窗戶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關閉,動作非常熟稔,這是膽子小的,沒有背景的小卡拉米,秉承着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參與的不停,一個苟字,可以代表他們的性格。
當然,膽子大的也有不少,街邊的門面,陸陸續續抻出了許多腦袋,向着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不時還指指點點。
最具代表的當然是距離不遠不近的揚子飯店,一群紅衣人,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擁擠在了飯店門口,把食客牢牢的擋在裏面。
只有上菜的服務員,還有其他工作人員,能上到二樓的,才能通過轉角的窗戶,觀察到斜對面馬路上此時發生的事情。
胡經理,儼然也在其中。
看到叄連幫擺出的陣勢,地面上趴着的,那位隱隱約約很熟悉的那個人,一抹嫣紅,十分刺眼。
臉色迅速變了變,揚子飯店的胡經理趕忙把看熱鬧的人驅趕到一邊,深吸了一口氣後,向着最裏面的包間跑了過去。
「別攔我,馮萬山死了,我得去跟冬爺說一下~!」
面對走廊上擋在前面如同泰山的紅棍,胡經理解釋了一番後,被放了進去。
聽說馮萬山死了,紅棍的臉色明顯頗為意外,但可能想到了之前樓下發生的齷齪事兒,嘴角略微有些上弧,反握的匕首一個指花變成了正匕,寒光閃爍的刀尖,竟然用來剃指甲縫裏的灰塵,隱藏在衣服下面的肌肉,也明顯鬆弛了下來。
「阿耀,不去看看麼?」
另一位坐在一旁的如同鐵塔一般身材的壯漢,囫圇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一雙超過正常人兩倍大小的手掌,捧着啃的只剩骨架的整隻烤鴨,看着樓梯口正對馬路的斜向窗戶,聲音沉悶的問到。
「看什麼,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嘿嘿,你說的對~!」
表情略微有些憨厚的的壯漢,一口把烤鴨最精華的部分,鴨腿,給撕扯了下來,嘴巴用力一吸,再吐出來時,就只剩乾乾淨淨的骨頭了。
等他把兩條鴨腿的骨頭吐完,身後的包間內,已經聽見了椅子移動的聲音,不消片刻,包間的房門就被驟然打開。
「成立商會的事情今天就暫且擱置吧……」
「冬爺,嘿嘿~!」
「冬爺~!」
看着拄着黑杖從包間內走出的人影,憨憨的壯漢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把烤鴨架藏在了身後,只是油膩的嘴唇,還是把他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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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用匕首剃灰的阿耀也緊跟着站起身,手中的匕首瞬間消失在了衣袖中,腦袋微微低垂,雙手合在腹前。
……
另一邊。
混跡在叄連幫爛仔中的搶手左右想瞄着李峰,畢竟二當家是他幹掉的,又想調轉槍頭瞄準對準的自己的持槍客,二當家畢竟是死了,幫主追究起來,也不能追究到每一個人頭上,自己的命也是命。
一時間,心思左右搖擺,都試圖看着誰來當這個出頭鳥。
「我就說吧,我的錢沒有那麼好拿~!」
看着一個個黑衣爛仔搖擺不定,沒一個敢站出來拍胸脯給大佬報仇,李峰重新把M1911插回到後腰上,取下了嘴唇上的香煙。
當着所有人的面,手指輕輕一彈,華子的煙灰直接落在了,他們所說的二當家的臉頰上。
「看吧,你們的大佬說請我食明年的香灰,我這人不喜歡拖時間,一年太長,只爭朝夕,我今天就請他吃咯~!」
「知道這個煙是什麼煙麼,他叫中~華牌香煙,聽名字也知道是國產貨,現在曉得我們是哪裏來的了吧?」
說完,李峰跨過了馮萬山的屍體,往前走了一步,老葛、許樂、以及剩下的手持雙槍的三個人,也齊齊往前走了一步。
而叄連幫這邊,甚至連一個出頭的都沒有,持槍爛仔每個人感覺到,人家的M1911指在自己的腦門,產生的灼熱感,槍口都下意識的壓到了下面,連瞄準的膽子都沒有。
見到人家更加靠近自己這幫人這邊,下意識的,躲在後面的持刀爛仔也退後了一步,他們退了,仿佛是逐漸脫離了月球引力的潮汐,接二連三的四九仔都跟着往後退了。
場面甚是壯觀,如果從俯視的角度,就像烏爾霍加熱帶稀樹草原,一群成群結隊捕獵的獅群,一步步逼近刨着蹄子,不斷搖晃着尖角的公牛群。
它們晃動頭頂閃閃發光發光的尖角,頭顱不斷左右晃動,鼻腔里噴出濃重的響鼻,試圖警告着獅群,你們不要再靠近啦~!
「你,你殺了我們二當家,我,我們要替他報亻……!」
「砰~!」
彈頭準確的擊中了腦袋,.四五口徑的彈頭撞擊頭骨的瞬間,迅速炸裂。
又是一朵血花,夾雜着雪白的「梨花」,濺落四周人的衣服上,臉龐上,那種難以形容的味道,深入鼻腔,讓人的腎上腺素瘋狂的分泌。
又是一個人「撲通」倒在地上,正是剛才躲在後面,吆喝着鼓動大家替他們大佬報仇的,結果,話還沒說完,許樂就扣動了扳機。
正是這一槍,成了壓垮黑衣人內心最後的稻草,等看到山門處,迎面跑來憲兵的時候,一個個慌張的跟被狗攆的兔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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