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峰提起的山頭。
不說馮萬山一臉迷茫,連一旁的老伍,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在耍我麼?」
「說什麼山,問你是哪個幫派的?」
看着李峰半天沒搭理自己,眼神里還透漏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馮萬山有些自討沒趣,面子有些掛不住了,用着嘲諷口吻說道。
「搞了半天山溝溝里出來的,來這裏丟人現眼~!」
「你是不是連小學沒畢業,還是你們壓根沒有教這些?」
現場只有五個人,懂得李峰的那個帶着玩味的眼神到底包含着什麼,特別是,對方還是閩南腔的口吻,但壓根不知道那座山代表什麼意思,簡直太過諷刺。
這下真的戳痛了馮萬山脆弱的內心,學歷,混江湖的哪裏有什麼學歷,比的不就是誰的刀更快,斬人更狠,下手更無底線麼。
但偏偏這個馮萬山,等他斬人斬到了叄連幫海外堂口的二當家後,地位扶搖直上,周邊的馬仔阿諛奉承,越缺什麼,反而越想顯示自己有什麼。
表面放蕩不羈,無恥下流,偏偏還喜歡別人稱呼他為,馮公子,與一般油頭粉面的「真公子」相比,有着強烈的反差。
三十多歲人,還把自己當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由此可見一斑。
結果,今天底褲都被人扒下來了。
「死撲街,你有種,今天不扒了你的皮,TMD老子跟你……!」
「姓」字還沒說出來,結果被洪門的老伍直接打斷。
「馮老二,人家對過了切口,過了山門即是客,縱容下面打人就算了,你別在這不知好歹~!」
老伍指着馮萬山的鼻子就罵了起來,此時眼珠子都泛起了血絲,他實際上不是在幫李峰說話,而是在想辦法讓他閉嘴。
對過了切口,上山不拜佛,那也是客,而且是官道上的,隨身帶着武器裝備,絲毫不帶遮掩,他懷疑這位年輕人,是高盧當局邀請的人。
這個時候敢於站出來的,不怕事情鬧大的,思維清晰,口齒伶俐,那就不可能是個愣頭青。
剛才注意了一下,跟着這位年輕人,從山門兩邊進來「隨從」,現在他們的眼神里只有滿滿的嗜血,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手掌已經搭在了腰間,這種動作毫無意外,人家敢動手,而且鐵定不虛。
他是在救那個叄連幫的二當家,如果他們的二當家喋血街頭,還是因為自家商鋪產生的糾紛,兩家的關係,將會進一步使得摩擦升級。
「老伍,你TM到底跟誰的,這時候還幫外人說話?」
馮萬山一時沒反應過來,聽到老伍罵自己,還有些難以置信,江湖輩分上,他可是比對方還要高兩級的。
「我不管你們兩家什麼關係,你手中的刀勒,是我付的理髮錢,你搶我的錢,不需要劃出道,我只問你一句,今天這個錢,你拿不走,我說的~!」
面容冷峻的李峰從口袋裏掏出了空間中的H子香煙,用手一抖,香煙穩穩被嘴叼.住,按了幾下火機,這才點燃,修長的雙模已經略過了一絲不耐。
「給他~!」
眼看氣氛越發凝重,當李峰把煙塞進上衣口袋的一剎那,老伍瞳孔驟然一縮,想明白了李峰到底要幹什麼。
搶錢,那是罪,這是那個年輕人找茬出手的藉口,他站在第三者的視角上,可以說摸清了李峰的頭緒,所以出聲直呼道。
「放屁,到了老子手裏的錢,就沒有交出去過的,老伍,這帳,我們回頭再算~!」
身為一個二當家,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但看到年輕人旁邊「隨從」手中的油紙包裹,浸出的油紙能看出烤鴨的形狀,另一個油紙包裹里,分明裝的還是白面饅頭。
雖然對方有傢伙什,但他賭對面在虛張聲勢,沒看掏了半天,結果掏出根煙來,加上自己周圍還有同門的弟兄。
這要因為一兩句話,就把到手錢當眾交出去,那他就不是叄連幫的二當家了,今晚,就得成唐人街的散蛋馮。
「嘩啦啦~!」
「讓開,讓開,都趕緊走,別在這礙手礙腳~!」
「完了~!」
遠處,看到一群黑衣服的人直撲現場,把一個個看熱鬧的人驅趕開,手中七手八腳拎着片刀,還有幾個拿槍的,老伍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咔嚓,咔嚓~!」
一聲聲清脆的上膛聲仿佛驗證了老伍的判斷,就連手中提着油紙包的那位年輕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包裹,一個個從身後掏出了漆黑的傢伙什。
而且,這些人憑藉着腕勁,也有可能是巧勁,手掌前推後拉之間就完成了上膛的動作,嫻熟無比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
「咕咚~!」
咽了一口口水,冷汗瞬間從額頭沁出,老伍胳膊直接張開,跟護小雞仔似的,把幾個洪門的弟兄給攔在了身後,「唰唰唰」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雙方的中心點位置。
「去,去找冬爺~!」
還沒來得及提醒下面的人,現場頓時急劇惡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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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人少,但人人手持雙槍,對準了對面的,佔據了各個地形,無死角的瞄準那幫黑衣黑褲的叄連幫爛仔,沒有一個退步。
反觀叄連幫的人,連現場帶後續支援的十幾二十號人,手裏提着片刀的,看這架勢,頓時推推搡搡,若有若無的都想躲在自家兄弟的後面,剛才來的有多快,現在躲開槍口瞄準就有多快。
不說佔據攻擊陣型了,現場更是一團亂麻,特別是之前跟刀疤奎來找場子的,那更是爛仔中的爛仔。
讓他們欺負欺負普通人也就罷了,真到了名刀名刀的場面,一個個雙腿都打起了擺子。
理髮店的屋內,剛把兩個孩子給送上閣樓的曾阿大,怎麼都想不到,因為自己的手藝,隔着一扇玻璃的街道外面,已經到了要人命的地步。
雙手拍打着玻璃,曾阿大從來沒有這麼有勇氣過,以往連幫派講數都不敢多看的他,急的嘴唇都咬破了。
「哈哈哈,你看看,是你們人多,還是我們人多~!」
本來看着對方拔槍上膛,心頭隱隱有些不安的馮萬山,看到自家援軍趕到,而且也有傢伙什,雖然對方槍多,但自己這邊可是人多,滿滿的安全感直接把心頭的那一絲不安,給壓了下去。
「撲街~!」
老伍眼看都到了這陣勢,叄連幫幫的二當家還在嘴硬,直接把幾個弟兄連推帶桑給推進了巷子裏,嘴裏一邊罵着,一邊有多遠躲多遠,免得挨了流彈。
人家明眼就能看出來過江龍,聚眾搶劫的理由都找好了,還在叫囂,真不知道怎麼混到二當家的。
「今天,你跪下來磕三個頭,叫一聲爺爺,我最多廢你兩條腿,你要是還跟我叫喚,明年等着吃香灰吧~!」
一把把刀疤奎給推開,馮萬山手指點了點李峰,表情甚是肆無忌憚,又恢復成了在飯店裏囂張的那一幕,甚至還敢大着膽子上前,試圖拍李峰的肩膀。
張開了雙臂的馮萬山,意氣風發,仿佛只要幫會的這些弟兄們在現場,這個舞台的照明燈註定為他點亮。
剛才被踐踏的面子,今天無論如何得找回來。
「放眼整個唐人街,誰敢動我……!」桀驁不馴,橫行霸道的馮萬山,又回來了。
「砰,砰~!」
沒等他說完,兩聲清脆的槍聲,打破了唐人街肅殺的氛圍,誰都沒預料到,剛把煙盒塞進了口袋裏的年輕人,手中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支漆黑色的M1911。
當時,他撩起衣服時塞煙時,腰間,明明空空如也。
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滋滋噴血的胸口,馮萬山的眼瞳逐漸放大,往前踉蹌的走了兩步,到底,還是沒有搭在李峰的肩膀上。
一個趔趄,叄連幫鐵塔分堂堂口二當家,跪在了李峰面前,隨後緩緩往前的倒了下去。
到死,他都沒有瞑目,身體還在地面不斷抽搐,鮮紅色的血液,就從身下緩緩的流出,從行人路匯聚成溪流,游戈到了馬路邊,最後,進入了街邊的下水道中。
二當家身後不遠就是刀疤奎,此時都嚇傻了,目光呆滯的看着二當家背後的兩個大洞,身上,全是濺灑的血液,下意識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結果,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衣服上,也跟着滲出了鮮血,而且越來越多,隨後視界裏一片黑暗,跟着倒了下去。
彎腰撿起地上灑落的鈔票,李峰搖了搖頭。
「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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