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就好。你們女孩子要不先去包廂待一會?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你們女人看的。」勇哥瞅了一眼我身後何可。
「兄弟,膽子不小啊?」勇哥對着那個男人陰陰的說道。
那個男的或者是酒已經醒了,想起了剛才自己丑惡的一面,又或者是看見我們的人越來越多,說與不說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兩樣。他坐在那裏,聽完勇哥的問話,沒有回答。
「***,我大哥問你話呢。放快點說。」勇哥手下的一個馬仔看那個男的半天不說話,走到那男的身邊推了一把。
「等等,別動手。讓他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說。別再說什麼瘋話了。」勇哥一句話,那個剛才走過去動手推人的馬仔立刻停了下來。不過,眼神依然緊緊的看着那個中年男人。
那男人頭上豆大的汗珠正從里往外不間斷的滲透着,從臉上和全身肌肉的抽搐來看,他應該現在極為緊張。看他的情形,全身能動的地方,只有兩處,一出是腿,另一處是心臟。心臟不用多說,腿卻是嚇的發抖,就差尿出來了。
看着他現在的慫樣,在場的人都笑了。我除了早早替他默哀外,還在心裏默默笑了幾聲。呵呵,早知如此,那你何必當初呢?
「媽的,怎麼?這會你也成啞巴了?」勇哥一向沒有多少耐心,等了幾分鐘後就不想再等下去,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後。
「你要動我一下,我兄弟是不會放過你的。」那個男的回頭看了眼勇哥,終於開口了,不過聲音是顫抖着的。
打架鬧事這東西,人和人都一樣。能鬧起就鬧,鬧不起你就趁早滾蛋。不要在自己惹事的時候感覺老天下第一,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旦出點事情,哪怕屁大點就把自己老大搬出來,你***敢惹事,不敢背事。算什麼?這種人,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放到哪都不可能能混出來。哪怕是最底層的混混,我最反感的也是這種人。
本來我對他的印象就不好,再一聽他上句話出口,我剛才的火氣又涌了出來。我拿起桌上的煙灰缸,以飛快的速度向他的手上砸去。
啊的一聲,他捂着手看着我。我對着他笑了笑說道:「先生,請你不要再提你的兄弟朋友或是老大了,沒什麼意思。再者,我們今天找你。完全是按規矩辦事,就算你那什麼老大現在來接你了,也要照規矩來的。」「哈哈,這段時間我還以為你脾氣改好了,今天一看沒想到你還是那脾氣。」勇哥對我笑道。
「勇哥,你這不是笑我在你面前先動手嗎。」
「哪有。好了,兄弟。你忙去吧,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去處理。」勇哥招呼他身邊的一個馬仔過來。
「那行,勇哥。這件事情麻煩你了,過幾天一起吃飯。」我給勇哥說完後,又把嘴湊到勇哥的耳邊悄聲說了句「事情別鬧太大,這麼多人看着呢,弄死了對你我不利。」
「放心,兄弟,我手裏有分寸。」勇哥說完招呼着手下的人把那幫人提出了外面。至於去了哪裏,我沒有問。
但願你能好運吧,可憐的人。
我感覺這事情以後,何可在對着我的時候,一副崇拜至極的樣子。我突然感覺到,我喜歡的,是這樣的目光。
去辦公室,當門打開的時候,我愣住了。辦公室里的桌子凳子全部斜倒在地,在往前一看,萬州閆寧正和一個躺在地上的男子糾纏廝打。
喊了聲住手,萬州他們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我來了才停了下來。這時我才看到了那個被他們圍在地上毒打的人,赫然是李靖。
「經理,你回來了?」閆寧走過來給我遞根煙說道。
「誰讓你動手的?」我並沒有去接閆寧的煙,只是冷冷的對他說着。
「他。他。?」閆寧沒說完,訕訕的收回了遞過來的煙。
我急忙走到了李靖身邊,蹲了下來,點燃了一根煙,放到了他的嘴邊。
「沒事吧?」
「這點對我算不了什麼,你知道的。」接過我面前的煙,他淡淡的對我說了句。
「沒事就好,跟我說說到底什麼事請。」說完,我一把扶起了他。
站起身來,我告訴閆寧,讓他們趕快給我收拾乾淨後開門營業。隨後,我和李靖一前一後的出了走廊。
在走廊里,我倆誰都沒有率先開口,只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煙,轉眼一包煙見了底。其實我心裏已經有底了,那二十萬塊錢神秘失蹤的事情,估計就是李靖做的。
「行了,大家這麼多年兄弟。說說吧,怎麼回事?」
「小洛,我…算了,不說了,畢竟錢是在我手上沒有的。你還是按規矩處置我吧。」李靖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老實說,我想過按規矩處理了你。」
「呵呵,處理吧。我不怪你,真的。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李靖笑了兩聲,對我說道。
「但我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李靖回答到。
「不想騙你,你最近的行蹤,我讓人調查過幾天,我現在手裏面還有你和金蓮的照片。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告訴我整件事情和你為什麼卷錢?」我問。
「還有煙嗎?」他說。
聽完他的話後,我又甩給了他一包煙。他拆開了煙盒,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對我說道:「小洛說實話,我沒有背叛你,你信嗎?」
「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不信。但過了幾天我信。」窩火。
「為什麼?」李靖反問道。
「這幾年,從你手裏流過的錢數大概也有數百萬了,你沒有多動過一分。你說,就憑這,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是那種人?」
「那個女人,是我的災星。」李靖說道:「你說過給我和子寒管賬,你還記得不?」
「恩,我知道,是我安排的。你繼續說,我想聽完整件事情。」
「好。金蓮早就不在鑫恆做了,來找我了。」
「她為什麼還來?」我問道。
「她一見我,就急急忙忙的問我,能不能借點錢給她。你知道我這個人,在她面前,我根本無法決絕,問清了她的住址後,我答應第二天拿錢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沒有在說話,我只是在聽李靖靜靜的給我講着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金蓮出現的當天晚上,李靖深夜未眠。第二天清早,李靖取完錢就朝那個地址狂奔而去。
據李靖所講,到了那個地方以後他呆了,紙條上所寫的地方,基本上可以算是我們這個城市的貧民區。放眼望去,只有無盡的平房展現在他的眼前,他拿着紙條,如同一個悶頭蒼蠅一般在平房堆里四處轉悠着,逢人便問。最終,在半個小時後找到了她的家。
「還好嗎?」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李靖說出了昨晚忘說的話。
「就這樣,不介意的話進來坐坐。」金蓮回答道。
李靖沒多說什麼,直接走進了屋。進去後,這間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立刻全部出現在了李靖的眼前。
「怎麼成這樣了?」李靖看着屋內那個掉在房頂的燈泡問道。
李靖的問題,並沒有得到那個女人的答覆。
「是不是那個人,***老子現在找人過去砍了他。」李靖看到那個女人長時間的沉默後,終於發起了怒火,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拿起了電話。
「你別這樣,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你坐下,聽我給你慢慢說。」金蓮說着搶過了李靖的電話。
在經過十幾分鐘的聽話過程中,李靖總算是搞懂了怎麼回事。事情很簡單,但也很波折。總的來說,就是那個男人先是生意失敗,再是發現得了尿毒症,然後需要錢做透析,做手術。而金蓮,為了救他,在花完了家裏的所有存款後,最後不得不賣掉了房子。
「你…」金蓮欲言又止的停了下來。
「什麼?你說。」
「能不能借我一百萬。」女人在看了李靖半天后,終於說出了心中的話。
「這錢不是個小數目,我現在不能答覆你。你容我回去想想,明天我給你打電話。這一萬塊,你先拿着用。」李靖說道。
「我我今天猛然問你借錢,確實不太好。但,我也是被逼到沒辦法了。」
「別多說了,這些我都了解。而且我相信你。那,我先走了,明天還是這個時間,無論成與不成我都不會過來的。」李靖說着,走到了門口。
「我能再問一下,他現在怎麼樣了?」李靖在門口停了一下問道。
「就那樣,天天躺在病床上靠着藥物和透析在吊命。說不上哪天就…」金蓮說的這裏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
李靖在推門出去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他要幫她,哪怕傾其所有。接下來的事情,是順理成章的。當天回去以後,李靖提出了自己戶頭上的所有存款,又賣掉了自己的車,最後在湊不夠的情況下,私自做主跟莎織交易拿錢,最後,搞得跟潘陽分手,然後,又搞了公司里的錢。
又是一個清早,李靖過去接了那個女人來到了自己家中。在那個女人萬般推辭的情況下,拿着那個女人的所有證件,強行去了房管所,把自己那套房子過戶到了那個女人的名下,然後把一百萬給了她。
「謝謝。」
「有病啊,謝我干毛。」李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不起。我知道從小開始你就。」
「行了,有什麼好說的。那時候只不過覺得你能玩玩罷了。」李靖又一次截斷了那個女人的話。
「你不擔心我是騙你的?」金蓮強顏歡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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