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開好包廂進去坐了還沒多久後,lij公司的電話打過來了。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李靖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可惜他說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聽就已經說完了。
「怎麼了?慢慢說。」我說道。
「小洛,剛才我查賬的時候發現公司里上個月的錢少了二十萬。」子寒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心一驚,走出外面走廊,在電話里告訴子寒,讓她馬上帶着賬本來我所在的地方後,掛了電話。然後,我不再費神的去想關於這二十萬的事情。實際上這種事情簡單的很,等下子寒來以後自然會一清二楚。要麼賬目核對錯了,要麼就是出內鬼了。至於內鬼是誰,我不願現在就去急着猜測。
何可她們回來了,身後跟着ktv的服務生。那個高大帥氣的服務生,在看到是幾個美女買的東西後,熱情的送了進來。不過在看到我之後,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放下了東西,轉身出去。
我拿起桌上的酒加入到了何可她們一伙人的熱鬧中。
四周除了音樂聲,就是何可她們一伙人的說笑聲。坐在她們中間感受着她們的興高采烈,感受着她們的歡歌笑語。我發現,年輕真好。什麼事情都不用去想,不用去做。什麼事情都敢去闖,敢去拼。我想回去,回到那個單純的年代,可是我還回的去嗎?
「你別在生他倆的氣了。」何可在我的耳朵旁邊小說的說了句。何可明顯的誤會了我剛才在接完電話後的表情,她顯然以為還是她的那兩個朋友讓我不快。
「既然你發話了,我就聽這麼一次。再者說,跟他倆那種小毛孩生氣,我也沒那閒工夫。」我順口的回了她一句。
剛才和那個男的再飯館裏發生的那點破事,我已經忘了,準確的說我就沒有去記,我沒有那瞎功夫跟一個小孩生氣,我已經過了那種年齡快意恩仇的年紀。為了在何可面前以示我是真的不生那個小孩的氣,我拿起手中的酒瓶在她那兩個朋友的面前晃了一下,說道喝酒。
那個男的大概被我剛才在飯館的舉動給弄的尷尬至極。這次見我這樣,急忙舉起了手中的啤酒,和我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在聽着她們對何可漫天的誇獎聲中,我的心早已經飄向了遙遠的果蔬市場。我記得在很早以前,也就是我小的時候。每次自己一個人去買瓜,賣瓜的看我小,總會好心的替我挑一個,然後告訴我它的瓜保熟保甜,讓我喜滋滋的把瓜帶回家。回家後我切開瓜,發現每次的瓜實際上都差不多,不是生的,就是熟的都嗖了。隨着我年齡的慢慢增大,我才逐漸理解到了「賣瓜的都說自己的瓜好」這麼一句民間俗語裏所包含的人生至理。
聊天,喝酒,聽歌。這麼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子寒拿着包走了進來。
「小洛,你怎麼跑這麼老遠,一路上可把我熱死了。給,你要的東西。嗯?何可也在?」子寒直接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一瓶飲料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來,這面說。」我站起來,把子寒叫道了一邊的沙發上。
拿過子寒帶來的賬本,我一頁一頁的翻着,上個月公司里正當不正當的收入加下來將近有個七八十萬,其中除了我轉到我個人卡上的和用於孝敬上面和公家人的錢,剩下的我全部放到了公司里里的賬面上,用於進貨和發放手下人的工資。一筆一筆的把上個月的所有帳清了一遍後,我發現子寒算的並沒有錯,店裏上個月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二十萬。賬面沒有任何問題,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有內鬼。
子寒看着我算完了,對我說道「小洛,我沒說錯吧。現在你說怎麼辦?」
「讓我想想。」
我在幾分鐘之內理了一下思路,公司里能接觸到賬目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會是誰呢?我發現我連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這個事情,你明面上裝着你不知道,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在底下,你給我好好查,到底是誰動了這筆錢,查出來之後你別幹什麼出格的事情,明白沒有。」
「小洛,你放下。今天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給你查去。查出來我立馬給你打電話。不過,這個人怎麼處理,你可要好好想想。」
「好了,一切明天再說。」
「你怎麼跟何可在這?客戶?」子寒問。
我悵然若失道:「突然想找回年輕無雜念的感覺。」
「呵呵,呵呵。」子寒聽完我的話後,尷尬的對我笑了兩聲。
一切如舊,喝茶,抽煙,從包廂出大廳去,坐在一個小桌子上喝酒。
何可說上台去給我唱一首昨日重現,我就納悶了,你一個小妮子你能唱出那樣沉鬱成熟韻味的聲音來?她對我說卡朋特唱這首歌也沒多大。沒想到,她還真唱出來了。看着大廳中央舞台上的何可,慢慢地欣賞着她的一切。
那身漂亮的衣裳,烏黑的短髮,嫵媚的外表和那天那神魂顛倒的歌曲。這些東西,在我看她的過程中充斥着我的腦海。她很美,很溫柔,也很溫順,像一隻美麗的小白兔。
當何可演唱完走下場的時候,一個男的迎了上去。看着那男的把她攔住,我並沒有急着出去,我想看看何可會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何可沒理睬那個男人,回來了我旁邊就在我倆大眼望小眼的時候,一個服務生在此走了過來。
「五號桌的那個客人說了,希望這位小姐能陪她喝兩杯酒,如果這位小姐不過去的話,他就。」服務生看了我一眼,沒敢說下面的話。
「他就要什麼?還想在我身上找事。」
服務員去回話了,沒想到那個男的過來了,劈頭蓋臉就問:「你們知道我是誰嘛?」
「你想幹嘛?」我對着那個滿身酒氣的中年男子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和這位小姐交個朋友,喝杯酒。」中年男子跟我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我身後的何可身上。
「不好意思,如果你要找這樣的朋友,我去給安排。這位小姐只是客人,不是酒吧的人,更不負責陪酒接客。」我還是禮貌的對着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一邊去,我沒找你。」那個男的對我說完後,轉頭一臉諂媚的樣子看着何可改口道:「小姐,不知道晚上您有空嗎?」
何可看了眼我,很怕的樣子,沒有回答那個男人的話。
我也看了眼何可,又看了看那個男人,我繼續對那個男人說道:「先生,你可能有點醉了。你要找的人本店另外還有,但這位小姐她不是。」
那個男人一聽我再三拒絕他的要求,一下子火了。抓起着桌上的一個酒瓶,站了起來。我看着他,沒有動。
他大手一揮,手裏的酒瓶擦着我的頭,划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向不遠處的吧枱飛去。
啪的一聲,酒瓶落進了吧枱,砸碎了放在枱面上的四五瓶酒。動靜很大,以至於現在店裏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到了我們這裏。
「先生,鬧夠了吧。」從大學出來這麼長時間以後,我不再那麼血氣方剛,我學會了低頭,可能這是成熟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何可很怕的抓着我的手臂,躲在我背後。
看着他又有要提酒瓶往外扔的趨勢的同時,我一把按住了他。
「你他媽不想活了,識相的你就趕快讓這位小姐跟我走,要不我一個電話,叫人來打死你。」
媽的,一直以來,我就討厭這種裝b的人。但我的命運,去偏偏註定了我一天當中要遇到無數個像這樣的裝b人士。
我實在懶得理像他這種人,多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我掏出手機,給勇哥打了一個電話。在得知勇哥他們正往過來走的時候,我拉着那個男人坐在了沙發上。
剛才在旁邊圍觀的客人在看到我們這面沒什麼動靜後又全都散開了。轉眼間,我們幾個人和這張桌子又被四周的熱鬧重新包圍。
「操,你***剛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成啞巴了?說話啊!」那個男人看我坐下來以後對着我吼道。
我坐在那個男人的對面,聽着他的罵聲和四周的喧囂聲,一言不發的注視着他。他見我不說話,罵的更凶了。我看着他笑了一下,把手放到嘴前做了一個噓聲的樣子。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那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聽着他肆無忌憚的謾罵。那個男人剛開始的時候罵聲挺大,到後面可能是被我看發毛了,聲音變的越變越小。到最後,他不出聲了,悶頭坐了一會後,手突然向桌上的手機伸了過去。
他也叫了人。
何可害怕的問我:「怎麼辦?」
我笑着說:「別怕。」
沒料到,中年男人的人馬先到了。他們開始圍着我,說要打死我。
勇哥他們一行人此時也出現在了店裏。進店以後勇哥的人包圍了那個中年男人的人。勇哥看着我問:「沒事吧。」
我搖頭說暫時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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