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劉玲驚的神情一滯,就感覺到葉霄一掌推開她和周水生,霜華月戟一揮,幾支暗箭,便被打落,葉霄宛如天神般站在道路的中間,一身墨綠,無風自揚,戰神的殺戮之氣,毫無保留的宣洩了出來,那種凜冽的氣場,無聲無息的盯住了某一處。
「白浩!出來吧。」
三哥?
劉玲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抱住周水生。
沒多久,白浩果然從葉霄所注目的那裏走了出來,一身油青長衫罩滿了晨光。
「嗬,葉霄好久不見,這個孝子當的可真是盡心啊。」白浩冷嘲熱諷的掃了眼被推倒在地的劉玲,漫不經心的便將目光對上葉霄。
三哥這是想做什麼?
劉玲趕緊站了起來,拉起周水生,慢慢的往山邊上靠。
「你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剛才葉霄那一推,周水生一個沒端穩,讓周氏的靈位掉在了地上,陽光正好照在靈位上。
一想到來時道長叮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將靈位捂的嚴嚴實實帶回家,絕不能見到陽光,他心裏就又氣又急,忙不跌的揀了起來,重新捂回懷裏,怒氣沖沖的看向單槍匹馬而來的白浩。
葉霄神情不動,深邃犀利的目光,不着痕跡的左右環視:「你私下行動,想殺我?」
山中沒有動靜,連飛蟲鳥獸的低鳴之聲,都消聲滅跡,耳畔仔細聆聽下,方圓三十米處,至少埋伏了十五人。
劉玲聽葉霄開口,神色譁變,脫口急道:「三哥,你為何想要殺他?」
白浩冷笑了一聲:「誰說我今天是來殺人的,我只是來送請貼。」說完白浩懶得看劉玲,嘲弄的只盯着葉霄看。
「女人向來麻煩,有了女人,就相當有了羈絆,向來冷然無情,所向披靡的葉霄,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全身戒備,你就當真以為自己,能時時刻刻都守在她身邊,護她一世平安嗎?」白浩話里話外,都在說葉霄自找麻煩,同時,那聲音中的嘲笑,又像是暗示。
葉霄不動聲色的揚眉,緘默的抿着唇角。
劉玲呼吸凝窒的緊揪着手心,腦海里忽然閃過,大哥快要過生了,難道……
「我大哥過壽,請你,還有她,一起去燕子寨小坐。」白浩陰冷的盯着葉霄,嗓門刻意壓低,低的好似喁語,但手,卻是指向劉玲。
葉霄冷然一笑,手中的霜華月戟半傾斜的點着地面,因陽光的折射,泛出點點凶光。
他雖沒說話,但行動已經表明,他拒絕去燕子寨。
「這麼說,葉大人,是不給面子嘍。」白浩口氣依然如針刺,聲音還是刻意的壓低,臉上更是划過若有若無的冷笑。
這樣的聲音,劉玲若不專心的豎起耳朵去聽,可能還聽不清楚。
「不要忘了,你,還是朝庭欽犯。」葉霄淡漠如冰霜,聲音到是不大不小。
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妥協,唯一的妥協是對玲兒。
這個時候,在這裏圍堵他和玲兒,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白浩擅作主張,白毅怕是蒙在鼓裏,白浩這個人,果然是有勇無謀,又容易衝動誤事,若不是……
葉霄嘎然中斷了眼中的冰寒,抿緊了唇警視着白浩。
同時耳聽八方的繃緊了身上的肌肉。
「說的沒錯,那葉大人怎麼還不動手呢?」白浩有持無恐的笑了。
他就是看不慣葉霄自以為是的目空一切,白家如今落難入山如寇,乃情非得已,而他,居然趁人之危,操縱大哥二哥,為他所用,好像一眨眼,他就成了掌握白家生死的判官,這樣的屈辱,他白浩怎能心服?
白家的人,可以忠君愛國,可以為天下蒼生,拋頭顱撒熱血,但絕不可能向非君子的葉霄低頭,做他的附屬品。
葉霄冷凝中一言不發,沉寂的和白浩四目以對。
看着這樣的針尖對麥芒,劉玲感覺心是鈍疼的。
三哥對她有誤會,葉霄對白家人有成見,這樣的兩人,一見面,一開口,就像火光四射,她正急着不知如何是好時,袁海寧從林中一躍沖天的飛了出來,背上背的正是沈文博,而後,張嚴也從林中疾速而顯,同樣背着臉色又白又紅的劉寶。
劉寶此時處境很尷尬,長衫下的褲子掉到了腳邊,雖然沒走光,但衣衫不整有辱斯文的意識,卻在劉寶腦海中成形,因此在腳尖一落地後,劉寶立馬提起褲子,繫着褲帶,幾步沖劉玲走了過來。
「公子。」
「大人。」
白浩見葉霄的隨侍將劉寶救了出來,眼中沒有一絲異外的冷笑了一聲,聲音依然有如喁語的低道:「三日後,巳時,恭候葉大人大駕光臨。」
說完,白浩抄手離開。
葉霄瞳仁緊緊一縮,握着霜華月戟的手,緊了三分。
這些人,不是白浩帶來的。
就在劉寶剛開口說:「姐,剛才怎麼回事……小心……」最後兩個字,劉寶又驚又恐的大喊。
劉玲只感覺後脖頸一股冷風凜冽的襲來,來不急去看,後脖頸便是巨烈的一痛,眼前驟然一黑……
葉霄猛的回頭,手中的霜華月戟沒有一絲停滯的擲了過去「咻」的一聲,出手打暈劉玲的人,胸口正心臟處,被葉霄的霜華月戟釘了個結結實實,遂即,就見想偷襲玲兒的人身邊,又跳出一個人來,伸手就抓住劉玲的衣襟。
眼見那人就要將劉玲拖走,葉霄寒沉的臉,一躍而起,沖了上去。
周生水和沈文博那裏見過殺人,看到鮮血從頭頂滴落入地,嚇的面無血色的呆若木雞。
劉寶稍微好點,可剛才被人掠走時,他的鞋掉在山了,關心則亂,嚇的魂飛魄散的想衝上去抱住姐姐,可一瘸一拐的腿,卻讓他跌了個滿嘴是泥。
「姐夫,快救姐姐。」
張嚴和袁海寧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立馬扶起劉寶,便將周水生和沈文博護在身後。
葉霄兔起鶻落間,直逼抓住劉玲的來人,幾招下去,來人掌力不敵,自知今天是掠不走劉玲了,急忙將劉玲往山下一拋,踩着輕功,就想疾速而逃。
葉霄飛身接住劉玲,「咔嚓」一聲跪響,手中多了一根折斷的樹枝,樹枝大約嬰兒手臂大小,回手如長槍般一掃,便正中來人的腳踝。
來人被葉霄擊中,痛的悶哼一聲,只感覺腳踝的骨節,如同被葉霄震碎,鑽心錐骨的痛一漫延,就知道,今天失手了,落在葉霄手裏,定會生不如死,當下往嘴裏丟了一包斷腸散……
葉霄一手抱住被打暈的劉玲,一腳踩在來人的胸口,手中的樹枝,就像他的霜華月戟,冷酷,而無情的一棍敲上來人的胸口。
「噗」的一聲,白色的藥粉噴的滿處都是,來人口吐鮮血的沖葉霄笑了笑:「刀頭舔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毒入口封喉,沒用的。」
「誰派你來的,說!」葉霄神情注滿了冰寒,周圍開始冰凍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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