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故意壓低聲音,不讓旁人聽到,他就猜測,埋伏在此的人,也許跟白浩不是一路人。
果不其然,看這兩人出手,葉霄就知道,這些人,是殺手!
因為燕子寨的山匪,一沒有這麼好的功夫,二不是亡命之徒,三不會自備毒藥,四眼中的殺氣沒這般重。
來人面色開始發青,緊緊的閉着嘴,悍不畏死。
葉霄扶着昏迷的劉玲,丟掉樹枝,一隻手屈張成爪,一把抓住來人的手腕,劉寶、周水生和沈文博,就聽到「咔咔咔咔」幾聲……
毛骨悚然!
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來人痛的大聲慘叫,一隻右手,瞬間被葉霄扭成了麻花,無數白色碎骨從血淋淋的肉中穿透了出來。
頓時,還蠢蠢欲動的其他人,全都驚恐的後退而逃。
葉霄那一手,叫分筋挫骨手,不會讓人死,但會讓人痛不欲生,比死還要活受罪。
好狠的葉霄!
「說!」葉霄冷眸閃過寒芒。
來人臉色顯的更加青黑,斷腸散已經隨着血液向心臟逆流,他知道,不出一刻鐘,他就能死的七竅流血,而他要忍的,不過就是一刻鐘。
葉霄看來人,不肯開口,斧削刀刻般冷峻的臉,似笑非笑了一下,伸手就快速的在來人胸口,連點數下,眨眼就封了他的心脈,然後一掌拍向肩胛。
「噗」一道黑色的血箭里,摻雜着還沒吸收的斷腸散,全數噴到了地上的雜草之間。
來人驚駭的看着葉霄:「你!」
「想死?沒那麼容易。」
葉霄冷酷的抱着劉玲站了起來,神情一貫無情無欲的橫掃過山林,此時,山林之中,那還有其他人,早已做鳥散。
「公子!我去追。」袁海寧呆在葉霄身邊多年,知道葉霄如何做事,眼下人被嚇走,那他自然要想辦法尾隨,然後查個究竟。
葉霄雙指含在口中,一聲尖哨,袁海寧便轉頭對張嚴道:「張嚴,由你來護寶少爺幾個先回村,我和踏雪尋梅去追蹤他們。」
張嚴點頭,飛身上坡,將全身不能動彈的來人,拎在手中:「大人,要不要傳信給胡大人?」
葉霄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劉寶三人,沉呤的道:「上山點燈之事,不必再做,你們三個,立刻隨我回城。」
劉寶、沈文博、周水生感受到濃烈的蕭殺之氣,心驚肉跳的想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又有人想對姐姐不利?
「可是我……」周水生一開口,才說了三個字,劉寶便果斷的開言
「水生,此一時彼一時,這些人來意不善,不知道想做什麼,咱們是姐姐的最重要的人,不能被他們抓住,更不能將他們引進村里,傷害無辜之人,咱們先回城,義母若是在天有靈,也不會怪罪我們沒有上山點燈,更何況馬上就要童考了,真正報答生育之恩的,就是咱們越過越好。」
劉寶的一席話,讓葉霄眼露慰色,不愧是玲兒的親弟弟,果然看的長遠。
抄着手已經走遠的白浩,邪佞的揚着一邊嘴角,本來,他只是一路跟蹤,想趁劉玲不在葉霄身邊時,將她帶走,可沒想到,竟然給他意外的發現,還有一撥人,在暗中設下埋伏。
剛才,他想渾水摸魚,卻不想,葉霄居然直截了當的發現他。
白浩便知道,今天不是出手的好時機,讓那撥人見見血也好。
至於那些人,為何要針對葉霄,白浩不想深究,葉霄這種人,仇家滿天下,呆在他身邊,會有太平日子過?別開玩笑了。
不多久,葉霄的踏雪尋梅從路口跑了過來,興奮的刨了下馬蹄,便睜着圓溜溜的眼珠子看葉霄,葉霄指了指袁海寧,踏雪尋梅便好像翻了個白眼一樣,興奮的樣子,眨眼萎靡,噴了口氣,就認命的隨着袁海寧,鑽入林去,去尋找氣味。
回了村,葉霄等吳道生一回來,便言簡意賅的將事情交待了一下,吳道生拉黑着臉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先帶他們回城,我隨後就到。」
……
劉玲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回到新城縣了,身上的孝服被天韻和妙涵換了白色的常服,一睜眼,看的是《致遠齋》後院的廂房,便知是葉霄帶着自己回來了。
想到剛才有人想抓她,一掌將她打暈,便感覺心頭髮寒。
「天韻,葉霄人呢?」
「夫人,大人去衙門了,我這就去告訴張嚴,讓他給大人送個信,說夫人醒了。」天韻看夫人回小塘村呆了三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呢,回來的時候,還是昏迷的,只以為,夫人是傷心過渡,才昏了過去。
「不用了,你叫張嚴進來。」
天韻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是黃昏,餘暉照的整個院子,都帶着一點暗紅。
「夫人,您眼睛紅腫,人又瘦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劉玲搖了搖頭,坐了起來,摸了摸頭上的白玉簪,見它還在,心頭微微鬆了口氣:「我沒事,去叫一下張嚴吧。」
天韻看劉玲堅持,便只好去叫張嚴。
張嚴進來,看劉玲無恙,鬆了口氣道:「夫人,您找我。」
「打暈我的人,是什麼人?」劉玲心悸的看着張嚴,心裏漫天的划過,三哥性格最衝動,他想對她做什麼?
「還在查,但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些人都是殺手,他們是衝着夫人和大人而來。」
「殺手?」劉玲驚蟄。
誰要殺她,李家?還是如今被軟禁在宮中的趙芸菲?
「是,大人抓了一個活口,眼下正衙門盤問,夫人放心,在這裏很安全,寶少爺那邊,也有人暗中保護,他們暫時還進不了新城縣。」
要知道,大人是新城縣的校尉,但凡是臉生的人進城出城,有一點風吹草動,大人都能了如指掌,下午一進城,大人就下令戒嚴,就算能混進來一兩個,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房子四周,還有人暗中盯梢。
「鄭時呢?」一經確定,那不是三哥的人手,她這心裏就微微鬆了口氣。
至於,有別人要殺她,從她認定葉霄那天開始,她就早有準備,否則,她又何必,將葉霄送給她的蝴蝶袖箭,時時放在身上。
「鄭管家在前院,夫人要見他嗎?」
「去叫吧。」她三天不在,也不知道《致遠齋》生意如何,殺手的事情,她就是坐在里擔驚受怕,惶惶不安,也沒有用。
一切,靜等葉霄盤查後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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