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二當家栽了!」
「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放人吧,不然二當家死定了。」
賊船上的水賊嚇了一大跳。
看到黑鬍子大漢被十幾把刀架着,他們心都涼了半截,現在才明白是中計了!
這船根本不是商船。
「放了我二當家,我們就放人!」
船上一個小頭目高聲大喝。
田戰看了秦贏一眼。
秦贏不急着回答,看向廖忠義,「你知道水龍寨在哪兒嗎?」
廖忠義點頭,「殿下要去,我願領路!」
他現在渾身熱血。
秦贏要收拾了那官匪勾結的水師提督,那麼這群水賊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他做夢都想有這一天。
免得江南老百姓都說他們是廢物,只拿俸祿不會打仗。
「認識路就好,那就不需要這個二當家了。」
秦贏擺擺手,示意田戰回話。
田戰大喝:「你們放人質,這狗東西就還給你們!」
「放人放人。」
水賊小頭目喝道。
很快,那些被綁在船上的人,就被解開了繩子,讓他們順着繩梯爬上船。
「放人!放我二當家!」
水賊眾人在大吼。
田戰直接把他扔了下來。
砰的一聲,砸在船上。
但,這黑鬍子大漢可顧不得其他,連忙大叫:「跑,快跑!」
十二隻船立刻開始四散。
「殿下,怎麼能讓他們跑!」
廖忠義急了。
難道殿下不打算剿滅他們?
秦贏不緊不慢的道:「老田,炮都拉上來,我想看煙花。」
田戰嘿嘿一笑,「這就辦!」
他命人把步兵炮全部抬出來組裝。
九二式步兵炮,射程兩千八百多米。
讓你們多跑一陣都沒關係。
廖忠義愣住了。
但他沒有急着說話,而是認真看鐵浮屠組裝炮台。
這火器,真那麼厲害?
秦贏看着救上來的人,他們有男有女,一共八人,女人居多。
脖子上,手腕上都有繩子勒痕。
男子渾身是傷,穿着很單薄,已是餓得骨瘦如柴。
女子便更為悽慘,幾乎是衣不遮體,渾身都有抓傷,觸目驚心。
無需多問也知道,她們落在水賊手裏,經歷了多少殘忍摧殘。
秦贏向他們拱手,道:「各位,是我大漢治軍不嚴,這才致使你們被水賊抓去,受盡凌辱,我秦贏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了。」
他語氣鏗鏘,深深一拜。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下跪還禮。
「您,您是秦贏,是九皇子秦贏嗎?」
「恩人啊,要不是您,我們還不能得救,請受我們一拜。」
眾人跪拜磕頭,滿臉激動落淚。
如此一幕,更是震撼了廖忠義的心。
堂堂皇子,竟能如此!
他轟然下跪,紅着眼道:「是我水師衙門的錯,豈能讓殿下賠不是,我們……我們無地自容!」
水師官兵全體下跪,磕頭。
「我等無地自容!」
聲音整齊劃一,卻無一人抬頭。
「殿下,炮裝好了!」田戰抱拳喝道。
秦贏直起腰,示意廖忠義和水師眾多官兵也起身。
而後,對遭受了水賊禍害的眾人道:「我給你們報仇!」
田戰重重點頭,命令炮口對準逃跑的水賊,大吼:「開炮!」
轟轟轟轟轟~
戰船甲板,雷鳴奏響。
炮彈撕裂風雪,在半空划過一道弧線。
轟!
一艘逃跑的水賊船轟然炸開,木屑飛濺,船體四分五裂,炸起的水花三丈高。
轟!
轟!
轟!
一艘接着一艘。
在這冰冷江面上,猶如煙花盛開。
水賊悽慘的大叫,淹沒在硝煙和爆炸中。
廖忠義看呆了,水師官兵們也看呆了。
這就是火器。
這就是火炮。
連人帶船直接炸得四分五裂。
乾淨,精準,兇狠!
五門大炮連響二十發。
轟炸範圍之內,十二隻賊船全數沉底。
「殿下,賊船覆滅!」
田戰振臂大吼:「九皇子威武!」
鐵浮屠眾人大吼,「九皇子威武!」
聲浪齊天,動人心魄!
秦贏眸光冰冷,「傳令下去,進攻水龍寨,只要是水賊,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放跑一個賊,唯你田戰是問!」
田戰沉喝:「殿下放心,我老田要是放跑了一個賊,也沒臉見您了,我直接跳進水裏淹死!」
船上的獲救百姓激動不已。
有一個如此強勢護短的皇子,怎能讓他們不愛。
「大家下去吃點東西,烤火取暖吧,等到了附近有港口,我就讓你們下去。」
秦贏吩咐道:「給他們衣物,食物!」
老黃彎腰,「這就辦。」
安置好這些人,秦贏扭頭看向廖忠義,
「廖總兵,水師衙門裏,有多少官兵像你們一樣?」
廖忠義手下這群官兵,精氣神都不錯,看着能打仗。
廖忠義有些慚愧,「回稟殿下,不怕您笑話,其實就這麼點人能看,我一個總兵,手裏沒多少人,大部分人在提督手裏,他們就別提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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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嘆息,道盡所有。
秦贏知道,估計和江南四大兵營差不多。
不過水師衙門略好幾分,有廖忠義這個總兵,還能帶出一些好兵,回頭幫他整治一番,那水師衙門也算活了過來。
這人是個可用之才。
給他點恩惠,拉攏過來。
以後會是一員猛將。
「我去看看那個殺手,你妹夫妹妹的事,我會查清。」
秦贏拍了拍他肩膀,道。
廖忠義連忙道:「多謝殿下。」
貨艙里。
冬至被關在方型大鐵籠中。
手腳上了鐐銬,脖子上鎖着枷。
「夜魅,原來你名號這麼響亮。」
秦贏笑眯眯走過來,「我倒是小看你了。」
冬至抬眸,仍是那張冷漠的臉,「天下還有你九皇子不知道的事?少見。」
秦贏道:「沒調查過,不知道。」
冬至平靜道:「你為何不調查。」
秦贏找了個地方坐下,如好友似的跟他說話,「我當你是朋友。」
冬至一愣,「官家和一個江湖殺手做朋友?沒聽說過。」
秦贏平靜一笑,「幫過我的都是朋友,你送來解藥,幫我救人,就算是朋友。」
冬至陷入了良久沉默。
而後,他說道:「既然是朋友,求你件事,放我和我妹離開,等辦完了事,我會回來領死。」
秦贏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順勢問道:「是去治你妹妹的眼睛?」
冬至老實點頭,「江湖上傳聞,鬼醫能治天下百病,他能給我妹妹換一雙眼睛。」
「天底下,只有終北山七星莊的曲莊主知道鬼醫蹤跡,我要去找他,求他引見。」
「此事一了,我就回來受死,絕不撒謊!」
冬至冷漠的瞳孔里,有着真誠。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當殺手這麼多年,雙手鮮血早就洗不乾淨,死是早晚的事,只要能換來妹妹的光明,他立即去死也不後悔。
秦贏皺眉,「我問你,你當真沒有殺害劉善人一家十三口?」
冬至搖頭,「我沒有。」
秦贏又道:「那你想想,江湖上有誰還能用你的劍招,又有誰想害你?」
冬至直白道:「我在江湖上殺人太多了,自然有仇家多,也許是哪個仇家用了我的劍法。」
秦贏微微沉默。
而後道:「我可以放你出籠子,但你必須要在我視線內,離開了,我就發佈海捕文書,連你妹妹一起通緝。」
冬至當即拒絕,「不能去做我的事,那我出不出籠子,都沒有區別。」
秦贏平靜道:「別急着拒絕,我也去七星莊,可以順路同行。」
冬至眸光一亮,「你,你認識曲望川?」
他要是認識曲望川,說不定可以求情,讓他指明鬼醫去向。
這次去七星莊,他是沒底的。
曲望川是名門正派,向來結交俠客。
他是專門在背後殺人的江湖殺手,這樣的身份在曲望川眼裏,簡直不入流。
很可能連他的七星莊大門都進不去。
秦贏搖頭,「我不認識曲望川,和你一樣,也是去請人辦事。」
冬至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但並不覺得難以接受,倘若事事如意,他也不會走上殺手這條路。
冬至開口道:「放我出來吧,我妹找不到我,她會擔心。」
秦贏二話不說,直接開了鎖。
冬至出來後,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欠你人情,以後會還。」
秦贏道:「如果查清楚還你清白,不如你就跟我吧,好過在江湖當殺手,在我這裏,沒人能害你。」
「你妹妹,也會有更好的生活。」
冬至眸底閃過這麼明亮,「你不介意我是個雙手鮮血的人?」
秦贏眼睛微眯,「你介意當影子麼?我的影子!」
像冬至這種在江湖裏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還能活得好好的殺手,自有他獨特的本事。
這種人,秦贏很想收攏。
他手底下高手不少。
訓練出來的影子也很不錯。
可終歸是少了那種江湖殺手的影子,冬至足夠年輕,武功高強,以後必成大宗師,不僅是強手助力,而且會讓秦贏的影子更大,更強。
他做這些,都是在充實自己的底蘊。
在朝中他沒有派系,是底蘊最薄的皇子。
但這無關緊要。
因為他會自己建立一個派系。
完全由親信組成,不會背叛,從始至終以他為王。
「當你影子?」
「還是要不斷殺人。」
冬至有些猶豫。
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殺人,只是迫於無奈,他需要錢,可是賣藝一輩子賺不到治病的錢,做生意也不會。
他唯一會的,就是武功。
武功可以殺人。
秦贏毫不掩飾的道:「做我的影子,將來要干很多髒事,但不再是為了錢而殺人,也不會殺好人。」
「為建功立業而殺人,為大漢萬世永昌而殺人,你干不干?」
冬至眸內激盪。
突然。
轟!
轟!
轟!
甲板上炮聲再起。
秦贏往外看,便知已到水龍寨。
這次帶來一百發炮彈。
可以打個痛快。
一次全滅,省的日後麻煩。
秦贏笑道:「好好想想,不急着回答。」
「我不喜歡勉強,也不會勉強。」
「出來看看吧,煙花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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