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燈光昏黃,氣氛靜謐得有些壓抑,就見馬慕容跟個沒事人一樣,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悠然坐着。
他整個人松松垮垮的模樣,左腿隨意搭在右腿上,左手夾着一支點燃的香煙,裊裊青煙緩緩升騰,模糊了他的眉眼。
但他的眉頭緊鎖,面容也很凝重,似乎在想着什麼。
面前是剛沖泡好的茶,水汽氤氳,茶香悠悠飄散開來,在這緊張的局勢里,他倒像是在自家度假般愜意。
看到我推門進來,他明顯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掃來。
不過那瞬間的驚詫可不是因為認出是我,而是看清進來的人,不是那個白髮的執法者領導。
他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眉頭微微皺起,身子往後靠了靠,原本搭着的腿也重重落了地。
隨後,他撇了撇嘴,緩緩開口說道:
「誒,你是誰啊?讓你們領導進來!」
那語調,高高在上,帶着頤指氣使的勁兒。
我心裏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然後故意變換聲線,壓低聲調,讓嗓音聽起來沙啞又神秘:
「我們領導讓我交個東西給你,順便來取個東西。」
馬慕容一聽,「噌」地坐直身子,眼神里滿是疑惑,聲音拔高了幾分,急切問道:
「什麼東西?」
燈光在屋內晃蕩,陰影鬼魅般搖曳,我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復着內心翻湧的情緒,腳步緩慢而沉穩地走了過去。
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錘砸地,發出輕微悶響,我邊踱步邊悠悠開口:
「這個東西就是……」
故意拖長的尾音,在寂靜空間裏幽幽迴蕩。
我一步步朝着馬慕容靠近,他仍癱在沙發上,眉眼間滿是傲慢,絲毫沒把我當回事。
自顧自又深吸一口煙,噴出的煙霧肆意瀰漫,仿若一道屏障,讓他徹底隔絕外界的危險信號,對即將降臨的災禍毫無察覺。
待我終於站定在他面前,距離近到能看清他臉上的絨毛,他依舊懶散,抬眼時目光里只有不耐。
似乎篤定我掀不起什麼風浪,沒察覺到任何異樣。
剎那間,我眸中閃過狠厲,牙縫裏擠出冰冷字眼:
「你的命!」
字音未落,袖間兩道寒光如暗夜流星般一閃而過,特製飛刀精準出擊,快得只剩殘影。
「噗、噗」兩聲微響,他的耳朵和手指瞬間應聲掉落,血花飛濺,在空中劃出幾道猙獰弧線。
一秒的死寂過後,悽厲叫聲瞬間炸開,馬慕容雙手捂住傷處,面容扭曲,眼珠子瞪得快要蹦出眼眶。
我怎會給他一絲喘息、反抗的機會,趁勢高高躍起,卯足全身力氣,一腳裹挾勁風,直直踹向他胸口。
他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轟然倒地,揚起一片灰塵。
緊接着,我眼疾手快,從腰間抽出一塊精鋼打造的飛牌,指尖發力,飛牌裹挾着我的怒火與殺意,如離弦之箭,「嗖」地深深插進他的膝蓋里。
馬慕容又是一陣鬼哭狼嚎,雙腿瘋狂抖動,試圖拔牌,卻只是白費力氣,這下徹底沒了行動的能力,只能癱在地上,任由鮮血蔓延。
昏黃的燈光下,鮮血在地面緩緩蔓延,宛如一條猙獰的紅河,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馬慕容的視線死死釘在插在膝蓋里的飛牌上,那精鋼打造的牌身,此刻沾着他的血,寒光閃爍,似奪命惡鬼。
他的身子瞬間繃緊,像觸電一般,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和着血水糊了一臉。
他瞪大了雙眼,眼球幾近凸出,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之態,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你......你是初六!」
那聲音,像是從牙縫裏艱難擠出來的,尖銳又顫抖。
我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冰冷的冷笑,下巴輕抬,慢悠悠地換回自己原本的聲線:
「哼,沒想到你還會做局?以往瞧你就是個魯莽蠢貨,這幾年的時間居然讓你有了點腦子,還真是小瞧你了。」
我的聲音不高,卻像重錘,一字一字敲在他心上。
馬慕容慌了神,雙手胡亂往後扒拉,妄圖拉開與我的距離,指甲在粗糙的地面劃出幾道深深的溝壑,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爬去。
他大口喘着粗氣,喉結滾動,哆哆嗦嗦地求饒:
「你,你想幹什麼?!我們馬家在濠江的勢力盤根錯節,手眼通天,你也知道,動了我你們不會有好結果!」
他的狠話雖說得中氣不足,但還是透着一絲威脅。
我雙手抱胸,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地睨着他,眼神仿若寒霜,字字如冰刀:
「我管你什麼實力,敢動我的人,就該想想後果!」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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