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玉將荷包接過,左右翻着看了看,「娘子繡的真好看!」
「只是人家都繡鴛鴦繡喜鵲,我娘子繡的這兩個星星……是我和你嗎?」
孟沐曦垂下頭,輕聲道:「嗯……是我和你。」
「哪個是你,哪個是我?」
「……左邊的是你,右邊的是我……」
孟沐曦說着就突然就落了淚,抬手抱着他的脖子,不願分開。
蕭子玉輕輕撫摸着她的背,「怎麼了,娘子,這麼捨不得我啊……」
聽得她的呼吸一顫一顫的,蕭子玉捧過她的臉來,為她擦淚。
輕聲哄,「好了,乖別哭了!」
「你是要把我的心都哭碎……」
低頭輕輕吻她,「不哭,不哭,夫君答應你會早些回來……」
「好……早些回來!」
蕭子玉攔腰將人抱到床上輕輕放下,「今晚我陪你……」
孟沐曦不做聲只摟着他。
蕭子玉也是安靜的摟着人,感受她的氣息。
兩人依偎在一起。
過了一會,孟沐曦想起了孩子的事。
捉住他的手,放到肚子上,「你摸摸……」
蕭子玉摸了摸,「娘子何時長胖了……」
孟沐曦哼了一聲,「那可不是胖,那是我們的孩子……」
「嗯……?」
蕭子玉仔細摸了摸,稍一琢磨就知青桃那丫頭為主子出氣,騙了他。
「青桃騙我?」
「她也是想替我出氣,你可別怪她……」
蕭子玉內心難以掩飾的激動,孩子還在,摸着那片隆起,萬般小心。
「我不怪她……」
「會不會擠到我們的孩子,你往那邊睡……」
孟沐曦側了個身,背對着他。
蕭子玉從後面抱着她,只覺得抱住了他的天地。
……至少孩子還在,也減輕些他的罪孽。
「對了,你五表哥成親,你準備送什麼?」
孟沐曦整日閉門不出倒沒聽說,問道:「何時……和誰?」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陛下賜婚,趙文寶自己選的,姓武……」
「那是武姬。」
孟沐曦動了動身子,「那我讓人送去一箱首飾去!」
蕭子玉摸了摸她的頭髮,「你表哥會不會覺得咱們小氣,要不送座宅子吧……」
「咱還有宅子嗎?」
「有啊,母親留下的有,想着你要養身體也沒讓人把賬本送過來。」
「額,那送座宅子也行……」
「嗯……」
兩人說了一會話,便安靜甜蜜的睡去了。
*
十日後。
蕭子玉帶着秦川等人和三千甲兵從京城出發去往北邊邊關。
臨走那日,孟沐曦不敢去送,她怕自己會哭。
就打發了青桃將近日趕工出來的五彩護腕送了過去。
「姑爺,小姐說了,她和孩子在家等你!」
「好!」
……蕭子玉不再停留,一路向北。
*
四月十九。
鎮國將軍幼孫大婚,賓客雲集,熱鬧非凡。
夜過半,賓客逐漸散去。
趙文寶在小廝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進了新房。
走到床前,揮退了看熱鬧的人。
挑開蓋頭先親了上去。
武姬被他壓到床上,不停拍他,「趙……你幹什麼?」
「硌的慌……」
趙文寶摸了摸她的臉,「……我還沒脫衣服,就硌到你了?」
武姬反應了片刻,羞的臉紅,一使勁將人推到了地上。
「你煩死了,我說的是頭上的東西硌的慌……」
「額……我就說嘛……」
趙文寶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看着臉紅透了的武姬,抬手將頭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全扯了去。
又攬着人的肩膀前看後看,「這回可以了嗎?」
……吹滅蠟燭,脫去鞋子,上了榻。
黑暗裏摸摸索索,又惹來武姬不滿的聲音,「你摸什麼呢,你行不行啊?」
趙文寶捂她嘴,「噓,可不許亂說,我待找找……」
「……」
安靜了一會,趙文寶低聲道:「……找到了!」
武姬躺在床上只覺自己羞也羞死了。
閉着眼又感覺到他下床去了。
趙文寶在屋裏借着夜色又開始找什麼東西。
武姬只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想打人,「……你又幹什麼呢?」
趙文寶翻着衣服堆,「我找藥……」
武姬感到疑惑,難道趙文寶要吃藥?
「你要吃藥?」
趙文寶找到了一個小盒子又回到床上,「不是我吃的,是給你的……」
武姬來了脾氣,踹了他一腳,「……我不用吃!」
趙文寶按住她的腿,「你別急,馬上就好了……」
「人家說女子初次都會痛,這藥可是我花了好多銀子買的……不是吃的,是放那裏的……」
武姬只覺得他一定是喝暈了,處處透着顛三倒四。
……
紗帳里徹底沒了聲音。
床榻微響,被掀紅浪。
……激情退去,兩人並排躺着。
武姬拿胳膊肘碰了碰他,「……你何時走啊?」
「還有五六日時間。」
「都有誰去?」
「除了我爺爺和三哥,我們幾兄弟都去!」
「那要去多久……」
趙文寶側了身摸了摸她的頭髮,「不知道,應該要很久,你在家待着就行。無聊就去找我表妹玩……」
武姬哼了一聲,「我不找她,我想跟你一起去打仗!」
「你去幹嗎?……在家給我生孩子就行了。」
「哪有成親一日就有孩子的……」
「怎麼就不能有呢,我趙文寶是誰?我是……」
趙文寶的話被無情打斷,「你閉嘴!」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你和大哥說說,帶我一起去……」
趙文寶哄她,「不行,別去,很危險的!」
武姬在被窩裏掐了他一把,「我就是要去,你想個辦法!」
「哎喲,疼疼疼……你輕點啊!」
「你不答應,我還掐……」
「……啊,啊啊,我答應你……饒了我吧!」
「這還差不多!」
武姬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趙文寶揉了揉腰,「你掐我那麼疼,親一下可不不夠賠!」
「那你要怎樣?」
「你說呢?」
貼近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當然是再來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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