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翰不太想管這件事,對他來說,謝家及其子孫會如何,那是謝家的事,跟他這個外人無關。
到時夏清漓說了句,「兩位,你們是清楚的,無緣無故我和攝政王是不會幫你們的。」
不是她和沐景翰冷血,而是這算是謝家的家事,他們作為外人如何插手,也沒必要插手。
謝春蘭抽抽噎噎的說道,「我們知道,知道點我們被送去那地方的情況,我們想以此作為條件,來換取我們被送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小地方。」
夏清漓聞言,想起了被送到小地方的小花,「你們姐妹要想清楚,從小在大家族養尊處優的你們,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做飯洗衣都是問題,你們如何在小地方生活下來。」
生活不是這麼容易的,光是一堆的家務事和餬口就是極大的問題,更別提還有其他問題。
謝春蘭和謝春竹急急的保證,「我們可以學!只要能活着,能好好的活着,我們不怕吃苦,不怕餓肚子的。」
僅僅是昨天一晚上,她們就遭受了非人的凌辱,好幾次差點兒死了。
若不是她們趁着看守鬆懈,拼命跑了出來,只怕明日她們會橫着被送到亂葬崗。
話說到這份上了,夏清漓就不再勸了,「若你倆所說的有價值,我可送你們到一個沒人認識你們,也不會有人找到你們的小地方。」
至於到了這地方,謝春蘭和謝春竹要如何過日子,又會遭遇哪些事,那就不是她該管的。
謝春蘭和謝春竹握着對方微顫的手,深吸一口氣。
「那裏,似乎是某個王爺的別院。」
「對。當時我和姐姐被強行送過去時,我倆為了能活命,偷偷從馬車帘子往外看,注意到那別院的規格很不同,應該是王爺才有的規格。」
夏清漓和沐景翰對看一眼,那份名單里就有三個可疑的王爺。這般說來,謝家跟某個王爺或者某幾個王爺確實是有往來的,且往來的時間還很長。
謝春蘭和謝春竹繼續說,兩人顫抖的聲音里有着恨意和害怕。
「我們姐妹不是謝家第一次被送過去的。我們聽那些人說,謝家逢年過節會送各種大禮,時不時還會送家裏的兒女過去。」
「對,那些人着重說了這幾年送了不少俊顏的公子哥過去,可活下來的卻沒幾個,多是被玩死了。可是,活下來的也沒好日子,甚至身體早已殘敗。」
夏清漓問道,「你們有發現,具體是哪個王爺嗎?」
謝春蘭和謝春竹表示沒有,「我們被送過去後,就被關在一間很大的房間裏。裏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噁心東西,還有一個很大的浴池,說是主子來了才會享受的好東西。」
等姐妹倆說完,夏清漓吩咐安順安排人送這對姐妹到沒人認識她們的地方。
謝春蘭和謝春竹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多謝攝政王殿下,多謝夏大小姐。」
「請兩位多小心,謝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謝家定會想方設法的算計兩位,好達成自己的目的的。」
夏清漓嗯了聲,「以後你們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是苦是甜都得自己受着。」
謝春蘭和謝春竹經歷了如此慘痛的事,卻認為以後再苦再累也比現在好。至少,她們不用再擔心被家族賣掉,不用擔心會被折磨死。
「挺好的。苦點累點,總比被折磨死,被家族利用死的好。」
夏清漓建議道,「你倆這容貌,就不要恢復了。單身女子在外,丑點更安全。」
謝春蘭和謝春竹深知這一點,兩人再次道了謝,便跟着安順走了。
夏清漓感慨一句:「這對姐妹花算是謝家為數不多有底線的人了。」
沐景翰嗯了聲。
夏清漓嫌惡道,「謝家是真一點兒人事也不做,這樣對自己的女兒。可見,往日裏謝家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
沐景翰淡淡道,「謝家當年能強行送我母妃入宮,又會做什麼人事。若不是要留着謝家查事情,我早就解決謝家了。」
夏清漓用手肘抵了抵他,「你就容着謝家做這些事?你準備做點什麼?」
沐景翰太了解她了,「你想如何對付謝家?」
夏清漓眯起冷眸,「謝博的官職不是還沒下來嗎?我瞧着,太子少傅這職位挺適合他的。」
像謝博這樣回京述職的官員,是要由聖上重新任命官職的。一般得寵或者有好政績的官員,會很快有任命不說,官職也會不錯。
沐景翰輕輕颳了下她的鼻翼,「調皮。」
聖上正年輕,立太子的事根本不急,至少還要等個十年八年的才會有立太子的想法。所以,這太子少傅的官職看似不錯,實則是個十分尷尬又沒實權的官職。
夏清漓哼了聲,「誰讓謝家整天作妖不說,還這麼惡毒。謝家越是想要權力,我就越是不會讓謝家得到。」
沐景翰怎可能不答應,他派安逸進宮一趟。
夏清漓滿意,她冷冷的笑着,這份大禮,謝家會很歡喜的。
謝家是驚慌和不滿。
謝博拿着聖旨的手不斷收緊,滿臉怒容,太子少傅!居然是太子少傅這麼一個破位置!
想他之前可是水臨城的總督,算得上是土皇帝的存在。可現在,他卻成了一個毫無實權又尷尬的太子少傅。
「若是沒回月都來就好了。」不知誰不滿的嚷嚷了一句,引起了其他人的贊同。
「是啊是啊,當初咱們在水臨城可是說一不二的,哪像是在月都,這般憋屈不說,還處處被人針對算計。」
「可不是,前兩天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沒一個人給我好臉色也就罷了,還處處奚落我,說什麼咱們謝家是山雞,永遠變不成鳳凰。」
「爹,我要回水臨城,在水臨城我可是說一不二的。」
謝博勃然大怒,「閉嘴!」
「你們當我不想留在水臨城嗎?若不是你們這一個個在水臨城做的那些混賬事,我用得着這麼早回京述職,用得着這麼憋屈嗎?」
想他在水臨城多瀟灑自在舒坦,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一個人敢說一句話的。如今在月都,他處處受人欺辱。
眾人雖不敢再說,卻是很不滿。明明當初,做得最多的就是老爺\/爹了,現在老爺\/爹將所有事推到他們身上,簡直過分。
謝博盤算着要如何才能坐上丞相的位置,他回月都的目標就是丞相,再得到一個伯爵的爵位,如此就能讓家族更上一層樓了。
「要我說,怪老太爺。但凡老太爺對攝政王好一點兒,哪兒會有這些事啊。」不知誰抱怨道。
眾人又議論起來。
「還真是這樣。當初是老太爺非要回月都,說什麼回了月都有更好的日子,結果呢?」
「結果,老太爺自己糊塗,得罪了攝政王,害得咱們分家!咱家分家的事,成了月都里的笑話了,哪個大家族分家的?且當父親的不是跟着嫡出的大兒子,而是跟着不起眼的庶出兒子的。」
謝博聽到這些,對謝老爺子有了不滿和怨言。是啊,當初若不是爹非要回月都,還說什麼回了月都會有攝政王相幫,能讓家族更上一層樓,他也不會同意回來的。
回來了,他成了笑話不說,如今只得了一個太子少傅的官職。
這讓他以後如何在圈子裏混?
不行!
以後他不能再事事聽爹的,得按自己的計劃來才行。否則再這樣下去,他會被爹害死的。
得知謝博成了太子少傅的夏清漓心情很好,如若沒有來找她的幾個家族,她的心情會更好的。
正廳。
夏清漓坐在首位,慢條斯理的喝着茶,一點兒先開口的意思也沒有。
幾個家族的夫人相互看了看。
「聽聞夏大小姐和攝政王在籌辦婚事?」一個長相富態的夫人問道。
夏清漓微微笑,「是有這麼一回事。」
幾個夫人來了精神。
「真是恭喜夏大小姐了,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得稱呼你為攝政王妃了。」
「夏大小姐和攝政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位的好感情真是讓我們羨慕啊。」
夏清漓笑意不變,「多謝各位的祝福。」
這一個個是趁着沐景翰進宮議事,才有膽子跑來找她的。
幾個夫人又相互看了眼,總算是說起了正事。
「不知夏大小姐以後準備要幾個孩子?」
「我們倒不是有意打聽,就是想問一問。畢竟攝政王身份貴重,得有幾個孩子才行。」
夏清漓如同看猴戲般,「以後的事,誰知道呢,反正攝政王聽我的。」
幾個夫人聽得心酸又羨慕,想她們全是聽丈夫的,還得幫照顧納妾,安排那些妾室伺候丈夫。
不像夏清漓,被攝政王獨寵着,不用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夏大小姐真是讓我們羨慕。只是,夏大小姐到底是一個人,總歸是照顧不好攝政王的。」
「是啊。攝政王府里里外外這麼多事,還要應酬這些,光是夏大小姐一個人哪裏行。我建議啊,夏大小姐多找幾個人幫着自己。」
「得找那些聽話的姑娘才行。比如我家的姑娘,從小就是最聽話的那個,不會做任何忤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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