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還是個忠厚人,不似江烈這般憊懶,思索了半晌,給出了答案:「我會用心哄,慢慢哄。我不會講什麼甜言蜜語還是花言巧語,我只會靠我那一顆愛你的心,只會靠我的真心實意!」
江烈帶頭起鬨鼓掌道:「說得好啊!這新郎官小嘴真甜!」
禮部的工作人員也跟着起鬨,隨着眾人齊呼「新娘子出來!」
「映梅,你到底出不出來啊?!」問天焦急地喊道。
「新娘聽好了,要是願意出來的話,就咳嗽一聲。要是不願意出來的話,就默不作聲!」禮部的工作人員朗聲道。
說話間,花轎內就傳出了一聲清脆的咳嗽。
問天立馬歡呼雀躍,伸手掀開了帘子,保持着燦爛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攙扶着映梅走出了花轎。
「拜堂嘍!拜堂嘍!」江念恆與江憶嚴圍繞在花轎旁,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
在問天房間的門口就是一個簡易的拜堂現場,進行了必要的拜堂儀式之後,二位新人便進洞房喝交杯酒了。
江烈與袁南兒跟着進入了洞房,見證着問天挑起映梅的紅蓋頭,見證着問天和映梅喝完了交杯酒,吃完了雞蛋湯,不由得回想起了他們兩人當年的婚禮。
袁南兒依偎在江烈的懷裏,笑道:「你看問天那手,顫顫巍巍,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呢。」
江烈點了點頭笑道:「畢竟是第一次結婚嘛,有點緊張是情理之中的事。」
袁南兒又情不自禁地問道:「那你當年在這個時候會緊張嗎?」
江烈努力回想着往事,應道:「我當年的這個時候,我也忘記具體是什麼樣了,年代過於久遠了。應該是有點緊張的,但應該是沒像問天這樣緊張得抖手。那個時候,我就盯着你的眼睛,多少是有點魂不守舍,我的靈魂仿佛就脫離了我的軀殼,穿越了時空,將咱們經歷過的一切的點點滴滴都給重溫了一遍。」
隨即,江烈連忙反問道:「總是你問我,我也得好好問問你。你那個時候會緊張嗎?」biquge.biz
袁南兒怔住片刻,凝視着江烈,倍感難以置信道:「我也忘記我那個時候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了,至於會不會緊張,我也回憶不起來了。但是你這樣一說,我卻想起來在那個時候,我也跟你一樣,靈魂出竅,把咱倆經歷過的一切都給重溫了一遍。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跟我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江烈緊緊摟着袁南兒,微笑道,「既然都這麼說了,焉能有假呢?一模一樣也沒什麼奇怪的,你我之間本來就是有許許多多相似的地方,否則可能也不至於輕易結為夫妻。」
見證着問天和映梅的幸福,也回憶着自己的幸福,江烈與袁南兒在此時此刻收穫了雙倍的幸福感,兩個人都是心花怒放。
洞房裏的禮節完成之後,所有人便都來到院中,等待開席。
今日的宴席是由江府的內部人員主廚的,菜單也沒有太過奢華的菜色,但都是實在的硬貨。
畢竟是在常態化的備戰時期,江烈跟問天映梅認真商榷過了,菜單由江烈做主,不會有什麼山珍海味。在這種時期,食材的資源較為緊缺,富有營養的食材理應留給需要征戰沙場的將士們,而這種「忙裏偷閒」的婚禮,吃的喝的還是應該知足常樂比較合適。
問天和映梅從綱親王府到江府,一直深受偉大家國情懷的薰陶,對於舍小家為大家之類的道理都頗有覺悟,所以也完全支持江烈的想法。雖然正式的婚禮一輩子只有一次,不可含糊,但蝕骨大陸的大局絕對比一個小家的喜慶與儀式感更為重要。
且說酒過了三巡,菜過了五味,江烈端起了一杯酒,朗聲道:「文三變何在?」
「末將在!」文三變從另一張酒桌旁驀地站起,面向江烈行了一軍禮。
「末末哪門子將,我這會兒又不是以神獅軍團大統領的身份跟你講話。」江烈隨口數落了文三變一句後,便端着酒杯走到了所有酒桌的中央,朗聲道,「問天和映梅是我十幾年的老熟人了,一直跟着我家烈嫂,不離不棄。今天我要唱一首歌,獻給問天和映梅這二位新人!」
全場登時掌聲雷鳴。
掌聲平息後,江烈笑道:「接下來我要唱的這首歌,是由我個人單獨作詞作曲的,由文三變將軍的獅炎軍樂隊伴奏。這首歌的歌名叫《給你們》,問天,映梅,這首歌就是要送給你們的!文三變,奏樂!」
說話間,文三變與幾個獅炎軍樂隊的成員抄起傢伙圍到了江烈的身旁,調試了一下樂器之後,便開始演奏起了前奏。
江烈端着酒杯,把握着音樂的節奏,跟着鼓點朗聲唱道:「他將是你的新郎,從今以後他就是你一生的伴,他的一切都將和你緊密相關,福和禍都要同當。她將是你的新娘,她是別人用心託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顧對待,苦或喜都要同享。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他多愛你幾分,你多還他幾分,找幸福的可能,從此不再是一個人,要處處時時想着念的都是我們。你付出了幾分,愛就圓滿了幾分。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他多愛你幾分,你多還他幾分,找幸福的可能。從此不再是一個人,要處處時時想着念的都是我們,你付出了幾分,愛就圓滿了幾分。」
唱着唱着,趁着間奏的工夫,江烈就走到了問天和映梅的身邊,向二位新人敬酒道:「聽到歌詞唱的了吧?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從今往後,你們兩個就是親密無間的一家人了。這是天賜良緣,你們一定要好生珍惜這段緣分,一定要幸福。」
映梅笑靨如花道:「謝謝駙馬爺!我們一定會好好幸福的!有駙馬爺的祝福,我們想不幸福都不行!」
問天笑得合不攏嘴道:「駙馬爺,我聽到了,你唱的是『你付出了幾分,愛就圓滿了幾分』,我謹記在心,一定多付出,多收穫幸福!」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江烈說着便笑吟吟地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間奏完畢後,江烈又繼續唱起了這首充滿了幸福與溫暖的歌曲,讓在場的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百花齊放的笑容。
許久未曾吃過東西,也許久未曾喝過水,江烈喝了幾杯酒後,反倒感覺身體不太適應了,所以在幹完了這一杯酒之後,就再也沒碰酒杯,只是熱情洋溢地鼓舞着現場的熱鬧氣氛。
《給你們》演唱完畢後,袁遼宏端着一杯酒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道:「大家好,今天是問天和映梅大喜的日子,我百感交集,覺得必須講兩句,不吐不快啊!」
江烈連忙為自己的岳父捧場:「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有請綱親王演講!」
袁遼宏盯着江烈笑得滿面的溝壑都舒展開來:「感謝賢婿為我捧場啊!問天和映梅原先就是我綱親王府的人,是因為小女南兒嫁給了江大統領,來到了江府,所以問天和映梅也就跟着一起來了。映梅是跟小女一起長大的侍女,問天是我從獅城軍里挑出來保護小女的護衛。他們兩個人是小女的左膀右臂,對我來說,他們兩個是我家的大恩人,因為他們一直在照顧小女,陪伴了十多年。我還記得當年,小女身中劇毒,奄奄一息,是我的賢婿,也就是江大統領,帶着小女去尋訪世外高人,從而挽回了一命。」
回想到此處,袁遼宏不禁動容,嘆了口氣續道:「在那個時候,問天和映梅也跟着一起去了。說實話,我那個時候只是覺得死馬當活馬醫,只當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世外高人這種事情聽着還是比較玄乎的。不過,有問天和映梅跟着去,我的心裏也就多了一份踏實感。我相信他們,相信他們能夠照顧好小女。我女婿固然神通廣大,但那個時候他也還不是我女婿,只靠他一個人的話,也是會比較困難的。事實證明,有問天和映梅的相助,小女恢復得很快,也算是為我女婿分擔了許多壓力。這杯酒,我要敬問天映梅兩位新人!」
「王爺,你可別忘了,當年去三刀谷的時候,老夫也是跟着去的。問天和映梅的功勞固然不小,但也不能把老夫給忽略了啊!」江洛捋着鬍鬚,端着酒杯爽朗地打趣笑道。
袁遼宏點了點頭,看着江洛笑道:「沒錯,江老前輩說得對!當年要不是江老前輩,我們連有羿衷散仙那種世外高人的存在都不得而知!沒有江老前輩,也沒有小女的今天,所以遼宏這杯酒也得敬江老前輩!」
說着,袁遼宏便舉杯向問天映梅以及江洛點頭示意,隨後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問天,映梅,江老前輩,謝謝你們!」袁遼宏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頭的時候已是熱淚盈眶,「感謝萬分感謝!拙荊早亡,遼宏只有南兒這麼一個女兒,而且遼宏對南兒的照顧也不夠,感謝你們對南兒這麼多年以來的照顧!」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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