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女配被大佬飼養後(快穿) 7 代號狼7

    打個比方,戌亭就像養貓貓的鏟屎官,一股腦把臉埋進貓咪肚皮上柔軟的毛髮,瘋狂吸貓。

    有點變態,但不違法。

    於是,他吸他的人,蘭絮自顧自地又睡着了。

    隔天依然是日上三竿,她起來後,迷迷糊糊中,再看不遠處的少年郎,她還是呼吸一滯,哪來的大帥哥?

    哦,是原來的野人啊。

    不止她陷入這種認知障礙,狼群也是。

    對狼群來說,首領和它們長得不一樣,雖然毛髮沒那麼密集,臉上是有毛的,蓬鬆的大鬍子,就是首領的標誌!

    這幾天鬍子被不小心燒得參差不齊,可是只要它在,月光下的首領,依然威風凜凜,是狼群的驕傲!

    直到今日,首領臉上的毛突然掉光了。

    狼群:「嗷嗷嗷?」

    最先接受不了的,是戌亭和狼父母的「長子」,一隻通體雪白,健壯強大的白狼,它嗅到戌亭的味道沒變,依然應激了。

    它雙目銳利,齜起一口尖銳的牙,如一道白色的光,猛地撲向戌亭。

    它要是會說話,蘭絮都懷疑它會叫着「何方妖孽還我爹地」。

    戌亭腳後跟一頓,手肘夾住長子的脖子,一旋一扭,「砰」的一聲,長子被按到了地上,激起塵土。

    「嘶」蘭絮看得都幻痛了。

    瞬間,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起來,求饒:「嚶。」

    其餘狼見依然是自家首領,慢慢地放鬆警惕,搖了一下尾巴,輪流過來嗅他。

    戌亭一個個摸過去,完事後,他抬腿邁向蘭絮。

    他好看的臉完全露出來了,身材本來就好,接近三七分,胸膛腹部肌肉薄厚有度,峻拔有力,令人賞心悅目。

    蘭絮欣賞着欣賞着,直到發現他的大手,要往自己頭上摸——

    她一個沒忍住,躲開了。

    因為這隻手,剛剛碰了那麼多狼!

    那些狼看起來還算乾淨,只是,誰知道他們皮毛上有沒有跳蚤、皮癬之類的。

    戌亭手指頓住,俊逸的臉上,浮上一層陰翳。

    蘭絮:「」

    她其實沒有潔癖,只是以前生活在一個要水就有水,隨時洗手的世界,很難適應現在,最重要的是,她頭髮昨天剛洗!

    沒有哪個女生能忍受頭髮剛洗就變油。

    只不過還要安撫安撫戌亭。

    蘭絮側首,一隻手抓住戌亭的食指,將他食指引到她放在肩膀的頭髮處,讓他摸一摸自己的「髮帶」。

    昨天蘭絮頭髮全乾了後,懶得再挽髮髻,她撿了一沓柔韌的草莖,一圈圈把長發纏起來,就放在肩頭。

    她烏髮如雲,被草莖圈着,厚厚的一束,又軟又有彈性。

    戌亭的注意力一下被頭髮吸引。

    他掐掐發束,手指有種想穿過草莖,捏她頭髮玩的衝動。

    蘭絮看他長發及膝,發質也很好,試着問:「你要不要也把頭髮綁起來?」

    戌亭:「?」

    蘭絮指着自己的頭髮:「頭髮,」再指指他的頭髮,「頭髮,要不要跟我一樣?」

    戌亭聽懂了,他直接坐在蘭絮身邊。

    蘭絮的鹹魚生活法則之一,就是每次採集東西,一定會採集多餘的量,這樣即使之後需要,也不用跑第二遍,這種草莖也是,她手邊就有一堆。

    戌亭頭髮也多,即使多年野人生活,也沒打結,就是太長了。

    她用手指梳理了老半天,到手指根發酸,便看戌亭闔起眼睛,舒服得要睡着了。

    好累哦,不弄了。

    蘭絮把他頭髮用一條條草莖固定住,鬆開雙手時:「弄好啦,你看。」

    戌亭摸摸自己的中高馬尾,再看看蘭絮的髮型。

    戌亭:「不」

    蘭絮已經習慣他卓越的語言天賦了,她彎起眉眼笑了笑:「你是想說你跟我『不一樣』嗎?」

    戌亭:「不、一、樣。」

    蘭絮語重心長:「當然不一樣,我又不打獵,我想舒服一點,你要打獵的,這麼多口狼等你養呢。」

    戌亭眼中些許思忖:「舒、服?」

    蘭絮摸摸他頭髮:「嗯,舒服嗎?」

    戌亭:「舒服。」

    蘭絮心想,他真的懂「舒服」這兩個發音的意思嗎,還是只是重複?

    下一秒,戌亭抬手摸到草莖,用力,那一圈草莖驟然被他扯斷,滿頭青絲如瀑,柔順地滑落下來。

    他抓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己頭髮上:「頭髮,舒服。」

    她的指尖揉過自己頭髮時,很舒服。

    他想讓她再來一次。


    蘭絮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給梳好的髮型,就被他自己糟蹋了,這還了得!她給自己梳頭髮都沒這麼認真呢!

    她有點生氣,假裝不懂他的意思,道:「什麼意思啊,你不喜歡啊?不喜歡我就不弄了。」

    戌亭:「」

    她想從石頭上跳下來,突的,她肩膀被他按住,頭髮也隨之鬆散,這個霸王,居然把她捆頭髮的草莖也弄斷了!

    緊接着,蘭絮「哎呀」一聲,被他被放倒在地,但他收着力道,並不疼。

    他趴在她身上,一手圈住她的肩膀,因為體位原因,蘭絮修長的脖頸,完整地暴露在他視線中。

    兩人的頭髮散到一處,少年俯身,潔白飽滿的額頭,蹭着她的臉頰,呼吸有點重。

    之前也有過這樣的動作,那時兩人之間還隔着鬍子,蘭絮只能感覺鬍子扎人。

    如今,少了阻隔,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均勻地灑在蘭絮的脖頸上。

    好癢。

    氣息像是羽毛撩着她,她實在忍不住,壓抑着生理性的笑,想躲但躲不得,聲音完完全全軟化了:「你別,不要這樣,你先起來」

    戌亭抬頭。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笑,水盈盈的雙眸,閃閃發光,比清澈湖泊里的寶石還要漂亮,翹起的朱唇,仿若樹梢上掛着的紅果子,香味沁人,汁水清甜。

    戌亭突然有點渴了。

    想咬一口。

    只是,做這個動作之前,他陷入思考。剛剛他要摸她頭髮,她不肯,她很嬌氣的,其實是怕「髒」。

    他自認自己已經很愛乾淨了,而且在狼群里,嘴巴互碰留氣味很正常,可他已經摸出她的心思了,要是不管不顧,直接碰她的唇,她肯定要嫌髒,嚶嚶控訴。

    他可以強迫和她嘴巴互碰貼貼,可那不是她發自內心親近他,這樣,自己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是什麼?與「舒服」相反的感覺不舒服?

    對,就是不舒服了。

    恰好此時,蘭絮已經徹底服軟:「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幫你把頭髮弄好,行嗎?」怕他不懂,重複一遍:「頭髮,我給你弄好,保證舒服!」

    戌亭:「」

    他又看了眼她的唇。

    沒關係,想吃果子,可以去樹上摘。

    他起來了,蘭絮搓搓脖子,終於緩過神,也坐好了,又一次梳他頭髮。

    她想早點和他實現溝通,畢竟每次觀念不合,就被他按在地上,地上多髒啊。

    她決定趁着有空,跟戌亭多多說話,便絮絮叨叨:「即使我吃喝全靠你,你也不能這麼霸道。」

    「我才不想每次都給你梳頭髮呢,你自己快學會嗷。」

    「還有你要勤洗手,我給你摸摸頭髮也不是不行,洗手你知道麼,就是把手,放水裏,嘩啦啦」

    「」

    戌亭垂着眼睛,又俊逸,又乖巧的。

    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晚點的時候,戌亭帶着一群狼,打獵回來了。

    沒了鬍子,頭髮也好好束着,他頭戴狼首面具,看不太清他的上半張臉,下頜流暢俊逸的線條,以及胸膛被飛濺到的幾道血痕,充滿野性。

    蘭絮只關注他沒有提什麼鹿腿回來,鬆口氣。

    看來他接受她的胃口大小了。

    他沒有提鹿腿,卻一隻手夾抱一大捧樹枝,近了看,樹枝上搖搖墜墜的,居然是紅彤彤的野生櫻桃!

    野生櫻桃分佈範圍很廣,這裏有也不奇怪。

    蘭絮頓時口齒生津,說真的這幾天的魚真的太寡淡了,要不是戌亭不懂,她真的很想絕食抗議。

    現在有了櫻桃,她感動得想哭。

    更感動的是,一大把樹枝都是濕潤的,戌亭在摘下櫻桃後,拿去湖邊洗過了。

    她以後再也不嫌棄他啦!

    她抱住他的手臂:「謝謝!」

    戌亭微微頷首,眯起眼睛,對她的態度,相當受用。

    野生櫻桃個頭不大,但核小,還甜滋滋的,蘭絮一口氣吃了十多個:「好甜!」

    一飽口福後,見戌亭沉默不語,她摘了一顆紅櫻桃,遞到他唇邊。

    他張開嘴。

    蘭絮:「很甜吧?」

    戌亭:「唔。」

    口舌之間,汁水四溢,從舌尖傳遞到大腦,倏地放鬆,這種滋味,就是她口中的「甜」。

    蘭絮繼續往嘴裏塞櫻桃,被櫻桃汁潤過的小嘴,愈發鮮紅水亮,隨着她說話,一開一合:「就是有一點,下次不要把一整根樹枝折回來了,不然來年它就不長了,喏你看,可以一顆顆摘下來」

    她示範給他看,纖細的手指,捻下一顆顆櫻桃。

    戌亭的目光,卻還是定在她唇上。

    他喉頭突的微微一動。

    他突然覺得,口中的櫻桃,並不夠「甜」。

    那一刻他發現,沒吃到的「果子」,好像才是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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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代號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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